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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满足了我的私欲同时,我请中丞大人调展昭而来,也有公务上的需求。
就如我所说的,这汴京城,我人生地不熟,需要一块很好的挡箭牌之外,还要开路之人。
若说安乐侯就是我的小小靠山,那展昭就是我需要的开路利刃。
虽然他绝对不会甘心情愿地任由我驱驰,不过既然他已经如愿到来,山人自有妙计。哈。
望着他清澈如水的眼睛,我笑的安静。
“既然凤大人如此相信展某,那么展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最后,他沉声说。
一锤定音,我欢喜无限,看着那如山沉稳肩头,自觉肩头的重担,已经给了他一半,就算是跳水,也拉了垫背的……刹那笑的合不拢嘴。
展昭从旁看了片刻,有些皱眉,重转开头去,缄默不语。
小小书房不大,我逐渐淡定下来,坐在书桌后将手上的卷宗翻了几下,听到他在旁边问:“那大人打算从哪里开始着手?”
终于忍不住了么?我低笑,说:“自然是要先见见这位柳公子。”
“大人要见柳藏川?”展昭转过头来。
我点点头,向他展露无瑕笑容,说道:“见是一定要见,听说这位柳藏川被关押在刑部大牢之中,下官先前已经申请将他调到御史府这边来,不知为何一直没有放行,今日就有劳展大人,同下官一起前往刑部一趟,如何?”
刑部的人,哪里敢得罪满朝恨不得杀柳藏川的大人们,我传令调人,他们就生怕我是想玩猫腻放人,自然是千百般的借口不放,我知道原委,也不恼。
他略微沉吟,才垂头说道:“展昭自当陪同大人前往。”
我兴高采烈起身:“那太好了,现在就走吧。”
他望了望天色,终于没说什么,我迈步先行,刚一脚踏出门口,旁边走出一个人来,低低冲我问道:“你……要去哪里?”声音有些虚弱无力。
我立刻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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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狐假虎威小欢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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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是清雅。
转头对上他略带忐忑的双眼,察觉身后展昭跟着我脚步一停。
我说道:“展大人,这是舍弟清雅……先前似乎已经是见过了。”展昭来捉拿刺客的时候,曾见过我跟清雅在说话,该是不陌生的吧,我记得当时他认真看过清雅一番。
展昭双眸一动,果然点了点头:“见过清雅公子。”说着,竟然双手抱拳,向着清雅施了一礼。
我有些意外展昭对待清雅竟是如此郑重客气的态度……竟似比对待我更还认真上几分。
清雅身子微微向着我身边靠了靠,才低声说道:“这位是……”
我反应过来,急忙又说道:“清雅,这位是开封府的展昭展大人,是协助我来处理柳藏川一案的。”
清雅自出现便一直垂着双眸,听我说起展昭名字之时,才略抬眼扫向展昭一边,而后又看向我:“原来是南……”欲言又止,惹得我心头一跳。
急忙看向展昭反应,却见他面色依旧淡然,不似是个怎样动容起疑的样子。
在来汴京的途中,在路过那客栈的时候,曾经听人说起白玉堂之事,我一时心痒难忍,竟向清雅普及说起了展昭这号风流人物,若是清雅在这时候捅出这件事,我的面上,怕是不好看的……
展大人或许会认为我对他……别有用心。
毕竟我自见他开始,就一直是客气的面貌,全然不似个“久仰大名”的姿态。
虽然无伤大雅,但是说穿了之后我再面对他,于情感智商,未免会有些尴尬的。
看向清雅。
着孩子却看了我一眼,面上露出一丝只有我才明白的了然,他又垂了眼皮,说道:“你们……要出去么?”
我见他换了话题,换的如此生硬却又自在,心头略微放松,点了点头,说道:“是,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来找我可有事?”
“没,”他说道,“只是……”双眉微锁,“几时回来?”
“大概不到一个时辰就回来了。”我轻声说,尽量将语气放轻松,怕他会担心。
“那,好吧。”依旧愁眉不展着,却不再多说什么。
我心头有愧,想多陪他些时间,可是却又不得不离开,目前最要紧的便是处理好柳藏川之事,为了更好跟安稳的将来……迫不得已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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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府的差人开路,我同展昭一路向着御史府而去。
我乘的是轿子,展昭却是步行,我本来有心同他一起,只怕自己“树大招风”,现如今人在漩涡里,不得不谨慎,于是缩在轿子中,放肆大胆任由展大人随行。
对于展昭的答应同我一起,其实我是心头感激的,柳藏川的案子牵连甚广,大宋之内,除了包大人肯挺身主持之外,怕再无人喜欢拿这烫手山芋,如今这山芋被安乐侯塞到我的手里,人人指望看一场好戏,展昭竟肯在这时侯答应我的请求,虽然是有些私心,却也已经是勇气难能可贵。
轿子忽忽悠悠,走了半道,耳边忽地响起一声凄惨的叫声:“民妇有冤情,请青天大老爷给民妇做主……”
十分戏剧化,但若是演戏,未免也太逼真了。
我一时僵硬,还未曾反应过来发生何事,外面有人沉声喝道:“站住!何人拦住轿子?”
是展昭的声音,如春风和煦,将我一颗心吹的缓缓复苏过来,他在身侧,是如此安全的感觉。
“青天大老爷……”似是住了脚,声音却依旧大而凄厉,“民妇辛辛苦苦来到京城,就是为了找青天大老爷给草民申冤碍…”
我继续呆若木鸡,一瞬间只是竖起耳朵静静听。来到汴京,是想处理柳藏川之事的,并没有想到过要接其他案子。忽然遇到了拦路喊冤的,有些缺乏实战经验的我,不知如何是好。
听到外面展昭短短问了两句,那女子悲悲戚戚,说道:“民妇有状纸,请大老爷过目。”
我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京城的官儿如此的多,哪里不好去,偏找上我?何况我又不是专职的官儿,若是柳藏川的案子办的不好,指不定会被一脚踢到哪里去呢。
展昭怕也是这么想的吧?
果然,听到外面展昭说道:“你左走不远处就是开封府,为何不去?”
那女子说道:“轿子里这位不就是青天包大人吗?”
展昭有些沉默。
大概是看出不妥,片刻女子疑惑又问:“您不是展护卫么?我问过别人,展护卫是跟着开封府包大人的啊,并没有错吧。”
这回我也有些沉默。
展护卫是跟着包大人的没错,可惜……从今儿起,展护卫是跟着我凤大人的了。
虽然是暂时的,想到此处,心底仍有些许飘飘然。
我御史府的人好歹还有口气,展昭不做声,旁边的御史府的某个差役说道:“大嫂你找错人了,这位是我们新任的监察御史凤大人,不是包大人。”
那女子大概有些吃惊不知如何是好,竟没有做声,我哭笑不得之余有些松一口气,心想让她去开封府也就罢了,包大人清正廉明而且明察秋毫,自然会还她一个公道,比我这半路出家之人要合适的多。
正想要走,外面那妇人忽然又悲哀哭叫起来:“苍天啊,我怎么如此苦命?去开封府找包大人,包大人不在,去找其他官儿,个个都说不管要骂要打,好不容易找到了青天大老爷,又说不是青天大老爷……可怜我的女儿,被白玉堂那个禽兽侮辱,她就白白的死了,这天底下也没个说理申冤的地方了么?我也不活了……”说罢,呜呜呜地开始大哭。
我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白玉堂?”与此同时,听到外头异口同声的展昭之音。
心头一动,掀起帘子的同时,对上了展昭投过来的疑惑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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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没有想到,短短的刑部之行,居然又节外生枝。
本是想一脚将球踢开的,一来是因为那妇人哭的太凄惨,二来是因为“白玉堂”三字的魔力,三来……是一种说不出怎样的感觉,竟让我接了那妇人的状纸。
握着那状纸在轿子里看的时候,有一种壮烈的情怀酝酿,似饮了烈酒般绝然地想:“假若这柳藏川一案是我所要办的最后的案子,那么,在这结束之前,成全这妇人顺带解开白玉堂的‘采花案’,怎样也算是好事一桩吧。”
进刑部的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