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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中丞大人所送来的东西,可追回来了?”
展昭不变的面容上有一些的诧异,他生得高,看我之时,长睫毛低低垂下,并非直视着人,所以有几分温柔的错觉,说道:“追回一箱子来。”
“啊?”我依旧忧心忡忡,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展大人,你说中丞大人不会因此而为难下官吧?天地良心,在那帮刺客来之前,下官已经……已经……”
看我的目光越发有点古怪:“这个展某已经知道,方才中丞府的张爷也已经对展某说过了,此事他会回去对中丞大人解释,不过……御史大人你……”
他欲言又止,我摸不透他想什么,只好不耻上问:“不知下官哪里做的不好?请展大人提点,下官初来汴京,人生地不熟,或许在不知不觉之间也会得罪人,这一次逆了中丞大人的面子,那些宝物又是在御史府丢的,且死了人,下官实在……”虽然说这些天灾人祸的,不是我控制范围之内,但毕竟这御史府,也是我的地盘了,虽然认为中丞大人决计不会将此事张扬天下,毕竟他是行贿而来的……可,展昭对我的态度如此冷清,借着这个机会当然要表白一下,看他的样子,倒是个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主,说完之后,便偷眼看他。
果然,他的表情略见一丝松动,说道:“大人不必担心……”才露出这一丝丝的柔软态度,忽然之间又停了话锋,面上重新透出一丝丝冷若冰霜来,看的我心惊。
“其实大人何必问展昭这些?御史大人若不知如何是好,不是应该去问……”一双眼睛扫向我的身侧。
后知后觉如我,先前全部注意力都在他的身上,贪恋靠他很近的这距离,似能感觉他身上淡淡的暖意,没有想到无声无息中,却又有不速之客来到。
“是啊,”那人略带一丝慵懒的声音恰如其分地响起,“宁欢,你有什么为难,不是应该来找本侯吗?问一个区区四品带刀护卫却是为何?”
我向天,翻出一个大大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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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安乐侯现身,展昭找了个借口抽身而退,我眼睁睁看他身影消失不见,心底十分恋恋不舍。
那边上安乐侯走到我的边上,我知道应该扮笑行礼,却不知为何一时酝酿不出合适笑容,亦不想立刻见风使舵,这一愣神功夫,头上吃了不轻的一计:
“砰!”
什么东西打在我的头上,忍不住惊呼一声,条件反射的伸手抱住头,皱着眉毛瞪眼看向那人:“你干什么?”
近距离的这张脸,半边眉毛向上明显的挑了挑,真是高难度动作。
他半缩在金绣袖中的手指间,捻着一把不大的小扇子,方才在我头上行凶的,怕就是此物。
对上那不善的目光,我才稍微有些领悟,可恨,被如此“轻轻地”打了一下又怎样,在这种地方,我完全没有叫嚣不公平的权力埃
“侯爷……”急忙低了头,不知如何表情之时,这样最佳。
又想到方才遇袭瞬间狰狞的表情怕落在他眼中去了,不知他心底做何感想,于是顺便后退一步,同他拉开距离,免得此危险物品再度暴起。
眼角余光斜睨之中,对上他深深的双眸。
“侯爷您怎么又回来了?”
“你知道本侯来过?”
“呃……听人说的。”
“哼……方才这里发生了何事?”
“这……”想了想,不知是要和盘托出的好,还是先按下的好。以现在的情势来说,安乐侯跟御史中丞那些人,完全是水火不相容,万一对他说出中丞大人派人送礼,以这人的脾气,怕是会不依不饶……中丞大人那里的反应我还未知,不如,暂且按下……又想想,方才展昭的语气,仿佛是认定我会向安乐侯求救,唉……
我低声说:“没,没什么……”语气一如方才我问展昭他来后院做什么时候,他的反应。
“是么?”眼角余光里,那人又再度挑了挑眉,手中的折扇掂量了一会儿,耳旁听到他冷冷一哼,“那,很好。”
也不说再见告辞不用远送,自转过身,迈步离去了。
我见他离开,不亚于见到猛虎摇着尾巴重回丛林去了,心头松了口气很是欢喜,双手拱起,深深弯腰相送:“下官恭送侯爷!”
远远地,听到那人说道:“滚你的吧……”
顺风传来,很是清晰,但我……我坚信自己是听错了。
o(∩_∩)o
小侯爷:这猪,见到展昭就贴上去,见到本侯就逃,==+
某人:谁叫你浑身长刺儿……~。~
某飞:这两天奋勇扫雪,又马不停蹄四处跑,泪泪,俺的虎背熊腰也有点吃不消鸟……咳咳,休息片刻,明天再争取多更几章哈,抚摸大家,记得收藏,投票,等等,快春节啦,都要快乐哦^_^
26 惊世骇俗杀人案
这边小侯爷跟展大神的事情暂且告一段落,我拔腿飞速回去,安抚了清雅一番,又找了个衙差,吩咐他们出去买点吃的回来给清雅,这才又飞身赶到了书房。
本来以为会有一具尸体在那里冷静地等待我,没想到迈步进去,眼前却是干干净净,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甚至是先前被挪动了的桌子都又回到了原位,上面的基本书籍也是纹丝不乱。
我目瞪口呆。几乎怀疑自己进错了地方,回头看旁边的一个衙差,此人冲我一笑,淡定反问道:“大人,怎么了?”
我都还没开始问怎么了……
“这里,是怎么回事?”点了点屋内,心想,你若是继续给我装傻就试试看,别看我弱小又斯文,我也是会打人的哦。
未料到他没有想隐瞒,拱手说道:“回大人,方才中丞府的几位爷收拾了现场才离开的。”
如此善解人意,大概是嗅到了我身上散发出的“凌厉杀气”罢。
只是,他也知道是现场,又怎可让别人来动手插足?
我皱着眉叹口气,发怒也是枉然,于事无补,对这帮人来说,如此懒散作为大概也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早就养成了的白胖米虫脾性,何况他们本就看低我,中丞大人来头非凡,自是一切由中丞府之人做主,他们乐得不去招惹是非而轻松袖手旁观。
其实对我来说,除了有点被人“干涉”的不爽之外,心底稍微是有那么一些松快的,中丞大人将人带走,大概就有着息事宁人的打算了,看,地上原本散落的珠宝金银都捡的干干净净,渣也不剩……咳咳,总之,看样子一时半会我不用再去想其他,专心办柳藏川的案子就可以了。
平定了一下感慨莫名的心绪,迈步进了屋子,将原先放在桌上的几本卷宗又随意翻看了一下,边看边在心头又连连的赞叹柳藏川其人实在是个奇人,身为刀笔吏,见过的刑杀案子自是不少,所见的杀人者也早就屡见不鲜,不过如柳藏川这般杀的猖狂,杀的快意,杀的肆无忌惮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让我们一起简单回忆一下过程。
根据卷宗记录,柳藏川此人,乃是锦渊楼的少主,这锦渊楼并非只是说是一座楼而已,乃是一个统称,“锦渊”两字,涉及三教九流,各行各业,客栈,酒家,典当行,甚至镖局,放在现代,就是个各行业通吃的龙头企业,而且还是龙头老大,当然,我隐约听说其楼主柳朝羽本身也是个妙人……这自是题外。
柳藏川乃是柳朝羽的独子,本来乃是个俊秀斯文的翩翩少年,年少豁达,性好玩乐,虽然是商贾出身,却是商贾之中的大头,而且人又生的宛如美玉,要跟他结交之人自是如过江之鲫(安乐侯也是其中一条),据说柳藏川跟一些王公贵族的公子们素来交好,一并走马骑射,蹴鞠嬉戏……之类,称兄道弟,热络非常,不知为何突然一反常态,将昔日的伙伴尽数辣手杀害,简直让人怀疑乃是恶魔俯身导致精神错乱也。
柳藏川他杀害的人,抡起手指数来,有五人:有礼部尚书之子江重禾,户部侍郎莫虑,御史中丞大人的家奴蒋三,太常卿之弟端木真良,另外就是驸马都尉陆九烟,这最后一位,也便是跟展昭有着过命交情之人,据说。
看着看着,伸手按了按太阳穴,真是头疼。
他杀人也杀的这般讲究,这些人,一个个身份特殊的很啊,话说回来,若他杀的全是平头百姓,恐怕也不会掀起这样滔天波澜,还需要某侯爷亲自去揪我来汴京吧。
低头再看:
柳藏川第一个下手杀的,是太常卿大人的弟弟端木真良,据说起初端木只是失踪,三日之后才被人发现暴尸荒野,尸体都残缺不全,卷宗上用了一个“惨不忍睹”来形容,四个字写得墨汁深深,可见记录者的心情亦是震撼的,端木的真正身份……是根据身上的胎记才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