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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来往的内容是什么,洛阳百姓虽然知之不多,但看这位转运使大人钱益日渐变形的福态,也能想象出,他这个手握一路财赋大权之人,定必过着淫糜富奢的日子。
的确,从台下看去,虽然相隔不少距离,但这位转运使钱益大人的超大体态,仍给人非常深刻的印象。
他的身躯虽然也有八尺有余,但从头到脚凸起的地方太多太高,以致几乎形成了一个人球!
而这还不是他给人的唯一显著印象,他的一双眼泡异常硕大的鼓鱼眼,就像是在酒缸里泡上了不知几天似的。
当这位福态呈现的几至极至的转运使钱益出现后,场上虽然还能保持着不致乱声糟糟的场面,但已有不少人在下面忍不住发出惊讶之声。
“笑天,怎么样?
今天开眼了吧!
你看这六位官老爷是不是个性十足呢?
这走在前头的可是转运使钱益钱大人呢。”
南宫品说完,“嘿嘿”了两下。
他这两声低笑,虽然音量不高,但近处不人已能听得清楚。
当南宫品笑了两下,刚想再说时,他突然看到周围不少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而且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满面的惊讶。
他不由一愣,随即心头一震,猛得一整脸色,将还泛在脸上的讥笑迅速敛去。
他已意识到,刚才他向李笑天介绍钱益时,虽然只是一句话略过,但他自己心中可是对此人鄙视万分。
于是,在他心中对钱益的讥笑,竟在他的两下沉声低笑中表现出来,并且,脸上也有着十分明显的痕迹。
其实,南宫品急忙屏声敛色,并不是他怕了转运使钱益。
实际上,以南宫世家在武林中是声威,在洛阳地面上,还找不出几个可以让南宫世家真正惧怕之人。
只不过,钱益乃是洛阳府所在京西北路的极得势人物。
此人不但在地方上下有着极广的人脉,而且在朝中也有着坚固的后台。
南宫世家虽然在洛阳地面上属于一大强势,但要是得罪一个在官场上人气鼎盛之的人,以致使南宫世家徒遭官府的责备甚至打压,这可不是南宫世家所愿做之事。
因此,本着以家族利益为先的原则,南宫世家也只有与官府保持着非常密切的关系。
即使它是以侠义为本的世家,但面对日渐污浊的官场,它也是无能为力。
若是有人将堂堂南宫世家的少主竟对一路转运使讥笑漠视的态度告诉钱益,那依钱益所代表的势力,若为难南宫世家,那可对南宫世家带来很大的影响。
由于台上司仪报上那六位官员的官位姓氏很快,因此,南宫品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再想其他。
接着,就将下面五人迅速地向李笑天一一言过。
紧接着转运使钱益上台的是个年近五旬的短须之人。
此人面容冷峭,面色略青。
自上得台来,眼无旁骛,直视前方,看上去一副不热心他事之状。
此人是洛阳府提点刑狱公事严正松。
这提点刑狱公事是官位全称,在朝堂内外,随着官员间的交往,都以“提点”代替全称。
这一官职,掌察一路狱讼。
第三个人身材稍胖,中等高度,面庞呈面团状。
他是洛阳府的提举常平司。
这提举常平司在官员来往中也以“提举”代称。
此人姓梁,单字名充,掌一路义仓、市易、坊场、河渡、水利等大权。
以上三位都是驻立洛阳府的京西北路的官员,在他们司守的基本职责外,还都有刺举官吏的职能。
对其所属一路内的各级官员,都有着监察、荐举或弹劾的权利。
第四位是洛阳通判陈龙升,其职责为辅助知府管理政务。
第五位一身戎装官服,年约四旬,身材高大精壮,一脸英气。
他是洛阳马步军副都总管范希白。
第六位体态虽然不如范希白,但也不差多少。
不过,这位给人的不是英气勃勃的感觉,看他脸上堆起的些许横肉和不可一世的神态,十足一副地霸之形象。
可是,事实往往胜过一切,人不可貌相,这人不仅不是地头蛇之流,反而是维护治安、练兵擒盗的一府军官!
他是洛阳府巡检黄密。
等南宫品几乎用了不过片刻工夫将这六人向李笑天介绍完,那六人也已在第二排椅子上坐好。
“各位!
请安静!
下面有请本次洛阳花会的特邀嘉宾入场!”
司仪高声喊道后,又举起双手,拍了起来,边拍边道:
“请大家鼓起手来,欢迎咱们洛阳府的几位名家入场!
……
呵呵!
告诉大家,下面将要上台的八位,既是本次洛阳花会的特邀贵宾,又是三日‘花女大会’的主裁!”
司仪的一番俱佳唱作,手动口动,顿时将台下众人的情绪调动起来,一反刚才多数人不敢高声言语的场面。
只见场上人群中掌声一浪高过一浪,送给已从高台后步出的八个人。
这八人都是一身儒衫。
云白锦衫、灰蓝长衫、青色布衫……
。
虽然用料不同,但穿在他们各自的身上,倒都有一副超然物外、胸怀不凡学识之态。
半刻工夫,八人已上得台来。
这时,台下人群的掌声才得以息止。
以此可见,此八人在洛阳定有着很大的名声。
另外,随着司仪将八人的名字一一报出,台下台上又是呈现了一番景象。
更可见此八人的声望在洛阳的官场和武林两道,还都有着超脱凡人之处。
“请首阳山齐大先生、关林晁老夫子、东城‘桃李斋’主人秦斋主、汝州‘白衣客’姜先生……
入座!”
在司仪将这八人报出之时,每报出一人,场上都响起一阵掌声以及叫喊声,看台下众人难以自禁的激荡高涨的情绪,此八人在他们的心中无疑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
这时,台下场中人群里的南宫品,看到李笑天一脸惊愕讶异的样子,不禁问道:
“笑天,难道你也认识这八个人?”
南宫品对李笑天这样一问,本有着试探之意,他可不信年才十七的李笑天能知道这八位已多年不出外走动的洛阳名人!
“嘿嘿!
南宫大哥,对于这八人,要说认识,笑天可是一个没有。
但笑天真正听说过也只有齐大先生一位。
并且,他的事迹,小弟也知道不少。
至于其他人,看台下众人的表情,可知他们也定是名声极响之辈。
或许是笑天见闻太少的缘故,对他们几无所知。”
“什么?
你也知道齐大先生?
虽然他的名声很大,但他已在洛阳十多年不曾走出首阳山方圆十里之外。
你才十七,怎么可能知道呢?”
说到这儿,南宫品突然好像是明白了什么,声音略高地说道:
“笑天,难道齐大先生在你们襄阳也是很有名气?
若如此,你可告知小兄他有哪些为人称道之处吗?”
李笑天一听南宫品口出此言,心知他仍是不相信齐大先生能为他李笑天所知。
“呵呵!
南宫大哥,小弟之所以说对齐大先生了解不少,并不是因为他的名声。
我能对齐大先生有所了解,乃是小弟读过他的不少著作的缘故。”
南宫品一听,“啊”了一声,没再接话。
这也很好理解,试想,对文事不感兴趣的南宫品,又怎么能那么容易从齐大先生的著作上,想到李笑天是通过这个途径了解齐大先生呢。
其实,南宫品虽然家居洛阳,但由于自小不爱文事,他对早年闻名洛阳内外的齐大先生,也只是知其很有名望,是个学问极深的读书之人,其他的他也知之不多。
“李大哥,你既然对台上那个身穿青色儒衫的老先生有所了解,你还是快点说说吧!”
一旁的南宫心菲见李笑天自称对齐大先生了解不少,而李笑天又说是从齐大先生的著作中得知他的情况,她也十分好奇。
虽然对于齐大先生的名字,南宫心菲也曾听过不少,其所行之事也略知一二,但他的书,他可从没看过。
“菲妹,小兄也是从齐大先生的两部著作《鸿鹄燕雀志》和《叔伯语记》中,得知他的为人。”
说到这儿,李笑天顿了顿一下后,又道:
“这位齐大先生,名元圣,现居首阳山。
你们说他已十多年未出首阳山十里方圆,这个笑天不知。
但从他的著作和他的传闻来看,笑天很是佩服这位学问大家。
这位齐元圣老先生,不但在学问上有着不凡的成就,而且其人品气节也向为众多儒林人士所尊敬。
他原本并不住在首阳山畔,由于他特别欣赏和称赞商末孤竹国君两子伯夷、叔齐二人避身首阳山、宁死不食周粟的节操,因此,三十年前自江南秀丽之地信州,迁入洛阳之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