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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伸手一拦。
男子一愣:“怎么?就算你现在跪地求饶,我也不会取消决斗的。”
“我从不占人便宜。”我轻笑一声,解下腰间的长剑,交给突利,我也不理会突利担忧的目光,转身对那男人说道,“你赤手空拳,我却腰配长剑,这对你不公平。”
男子又是一愣:“看不出你小子还有如此豪气的一面。”
“呵,来吧,请。”我踏前一步,随意地一摊手。
“好!请!”那男人左手虚晃一拳,底下却是一脚飞出踢向我的小腹。
我轻巧地闪身躲开,那男人随后又挥出一连串的拳头,强烈的劲气竟将周遭的沙子纷纷吹起。
看来这家伙确有几份蛮力,大意不得。我在密集的拳影中,敏捷地东躲西闪,有几次他的拳头眼看着就要打到我的脸了,却被我险险地避开了。
比力气,比身体素质,我确实和他没有可比性,但太极讲究的就是以柔克刚,以弱胜强,后发先致,四两便可拨千斤。
我是不紧不慢,那男人却有些急了,双拳不断挥舞,如两个风轮一般,但连我的袍角都没碰到。久攻不下,他也逐渐冷静下来,瞅准一个时机,迅速扫出一腿,想将我勾倒。
我轻轻跃起避过,在空中便使出太极拳中的“粘”字诀,左手扣住他的右腕,击打他的前臂麻穴,运力轻如在拍打棉花。
那男人大吼一声,反手抓住我的左臂,扣住我的腰,想将我举起摔出去。
我右手顺势往前轻轻一拉,劲道横着使出,那男人犹如失了重心,身不由主地向前一冲,被我拖得斜跨两步,这才站定。
那男人却也不示弱,趁我还未缓过气来,右手一翻,扯住我的左臂,猛地一扭。
我无可闪避,无可抵御,只能硬接他这一击,就听“咯”的一声闷响,左肩传来一阵巨痛,可此时我也顾不上疼痛了,身子一扭,原地打了个转,挣脱开去,而后右手一圈,左手缓推,怀中如抱太极,雄厚的真气形成了一个看不见的旋涡,双手猛地往前一推,反力打出。
“扑通”一声巨响,那男子被狠狠地震飞出去,跌成一个“大”字躺在地上,他挣扎着想起来,脸上的神情十分痛苦,想来伤得不轻。
“喝!”我再一提气,纵身跃起,使出手刀,横劈向他的脖颈。
“风公子,请手下留情!”颉利在旁急叫。
我原本就不想要那男子的命,听到颉利的声音后,随即收手退回。
“明……”突利又惊又喜地上前来,伸手想扶住我的肩。
“不要碰我!”我赶忙低叫一声。
“恩?”突利吃了一惊,手就那么僵在半空中,“怎么了?”
“我的左肩,刚才被他拉了下,恐怕是脱臼了……”我咬牙忍痛说道。
“哦……原来如此……”突利柔声说道,轻搭着我的左肩,猛地用力朝上一托。
只听咯咯两声闷响,左肩一阵剧烈的疼痛,“嘶……呼……”我痛呼一声,险些载倒在突利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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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四章 争斗无休
“好了,你试着动一下。”突利轻声说道。
“恩……”我小心翼翼地转了转手臂,仍是有些疼痛,但是关节已复位,基本上无大碍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风公子看着纤细柔弱,身手却如此了得,英雄出少年,英雄出少年!”颉利大笑着称赞,可眼中却无一丝笑意。
“好身手,好身手!”围观的人也连忙附和道。
“可汗过奖了,我只是侥幸得胜而已。”我强打精神,抱拳行礼,“经过方才的比试,我也有些疲累了,想先行告辞。”
“恩,去吧。”颉利也不出言挽留,爽快地答应了。
“多谢可汗。”我道谢后朝突利微一颔首,便转身走了。
“明?”我绕过几个帐篷,正大步往自己的穹庐去,忽然听得身后有人唤我的名,随即吃了一惊,立即停下脚步,迅疾地回过身去,望见来人后,支吾着叫了一声,“萧……皇后?”
“皇后?”那女子正是萧皇后,她望着我凄楚一笑:“如今我哪里还是什么‘皇后’……”
“你,你为何在此?”我不由上前一步问道。
“你们先退下。”萧皇后没有回答我的话,她轻轻摆了摆手,跟在她身后的那些奴仆、婢女便退后数十步,只远远地看着我们。
“你……”我上下打量着萧皇后,她眉梢眼角的细纹,是岁月留下的苦难痕迹。想来这些日子她流落在外,也吃了许多苦,她已不年轻了,但美人迟暮,风韵犹存,仍有着沉鱼落雁之貌,丝毫不比少女逊色。
“呵,明,我想不到会在这儿见到你。你是如何从宇文成都手里逃出来的?”萧皇后微笑着说道,“这些日子我一直听说有个貌美的风姓中原少年跟在突利身边,经过打听,果然是你,所以便想着来见你一面。”
“先不要管我的事,”我追问道,“你还未回答我,你不是被那宇文化及……怎么又会到了突厥?”
“唉,说来话长……那日在江都宫中的种种情形,你也看到了。皇上死后,宇文化及便独揽大权,将我强行占了去,又将杨俊立做傀儡皇帝,带着我退守魏县,并自立为许帝,改称我为淑妃。而后夏王窦建德杀死了宇文化及,我便又落到了窦建德手中。”萧皇后半是自嘲半是愤恨地说道,“就在这时,曾经受到隋朝礼仪相待的突厥迅猛地发展起来,直逼中原。夏国便也向突厥称臣,窦建德便将我当做礼物送去突厥。颉利当然也是好色之人,见我仍有几分姿色,将我也占了去,我便做了他的女人。”
“原来如此……”我仰天长叹一声。
“明,你瞧不起我是么?你知道我跟了一个又一个男人,便认定我是人尽可夫的淫荡女子,是不是?”萧皇后见我叹气,便开口问道,“我无法像你那样,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不,我从未这样想过。”我摇头说道,“你只是个弱女子,在此乱世中,完全身不由己,若不从了那些男人,是无法生存的。”
“只有你会如此想,其他女子都鄙视我,说我先是害了炀帝,而后误了宇文化及,她们说我贪生怕死,说我是淫娃荡妇,甚至有人质问我为何不一死来保清白……”萧皇后咯咯地笑了起来,眼中却流出泪来,“一死以保清白?她们说得可真轻巧。倘若每个女子,在这乱世里动不动便以死鉴清白,那这天下能活下来的女人恐怕是没几个了。”
“我明白你的苦……我明白的……”我上前轻拥着萧皇后的肩,想到她寄人篱下的种种艰辛苦痛,我心中也是一阵酸楚,中国历史上这样无赖事多的是,譬如妹喜迁夏,妲己倾殷,褒姒覆周,丽姬倾晋……反正每个亡国之君似乎都应该有个妖艳的女人做陪,而这个女人就被世人称做祸国妖姬,视为淫妇。男人恨不得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自己的妻妾,以左拥右抱为荣,而女人无法从一而终,那就是淫荡,便要一死一谢天下,这究竟是谁的悲哀?
想到这,我低头安慰着萧皇后:“你为什么要死?为了世俗的所谓清白、三贞九烈的妇德么?还是为了那些负心薄幸的男人们?或是为了那已经灰飞烟灭的朝代?在这样的乱世中,男人尚且做不到‘忠臣不事二主’,女人又何苦要坚持什么‘烈女不嫁二夫’?所以女人非但不能寻死,还要活得比那些男人更长、更好!”在男权社会无休止的争夺统治权力的游戏中,女人为失败者殉葬无疑是最愚蠢的。
“谢谢你,明……我得走了,颉利此时虽然宠幸我,但仍不忘派人在旁监视我的一举一动。”萧皇后觉察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抬袖抹了抹泪水,而后低声对我说道,“对了,明,你如今是为突利效力么?你要担心,颉利与突利二人正交恶,双方互相攻击,我怕颉利会对你不利。”
“我,我知道……”我心中涌动着一股说不出的酸楚,千言万语只能化成一句:“你,你要多保重啊……”
“恩。”萧皇后抬头看了我一眼,而后深深地叹了口气,便转身走了。
萧皇后凄凉的背影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仍呆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好一会,我才回过神来,慢慢地走回自己的穹庐。
“红儿,我回来了。”我掀开帐篷的帘子,眼前的一幕却令我怔住了,“公,公主,你为何在此?”
“公,公子……你可回来了……”红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