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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相信的!我迅速打消了这个念头,开始编起故事来。
“其实我原本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但因为家道中落,无奈只好来齐州投奔亲戚……不想亲戚早已迁往别处,而我盘缠用尽、流落异乡、饥寒交迫,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我努力回想着小说和电视剧里的台词,声色俱佳地表演着,惟恐秦琼不相信我的话,硬是挤出几滴女儿泪来,“我知道秦大哥是好人,所以,无论如何,还望你能收容小弟……”
秦琼摸着下巴,定定地望着我,半天没言语,似乎在判断我的话到底有多少可信度。
他的眼睛很黑,黑得看不见底。我被他看得后背都有些冒汗了,只好低下头默默地吃着东西,但却食而无味。我心说,这位大哥,要赶要留,你好歹说句话,不要吹胡子瞪眼睛地吓我呀。
“我是个捕头,你如果要跟着我,那就只能做捕快了。”半晌,秦琼缓缓开口说道:“你年纪虽轻,但遇事镇定,身手也算敏捷,很有当捕快的潜质。但这活并不容易干,你过惯了公子爷的生活,恐怕吃不了这样的苦。”
“做的了,做的了!我做的了捕快的!“一听说秦琼愿意收留我,我立刻点头如捣蒜,“请秦大哥放心,我很能吃苦的,绝对可以胜任捕快一职,也绝不会扯你后腿,丢了你的面子。”
“你小子倒真是聪明伶俐。”秦琼笑了笑,“你吃好了么?吃好了就歇息去,明日我便领你去见刺史大人,让他准你当我跟班。”
“我吃好了。”做他的跟班?我皱了皱眉,跟班就跟班吧,总好过被人扫地出门、露宿街头。我打了个呵欠,问道,“我也累了,确实想休息了。但我晚上要睡在哪里?”
“你以后就和我睡一屋。走,我现在带你去我的房间。”秦琼转过身在前头带路。
“咳!咳!你刚才说什么?啊?我,我,我和你,和你睡一屋?”我跟在他身后,听到他这话,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是啊。我一个人住一屋,房间倒是挺宽敞的。”转过几个回廊,来到一间大屋前,秦琼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不过只有一张床,恐怕就要委屈你和我挤一挤了。你放心,那床很大,就算是睡三个人都绰绰有余。”
“恩,恩,那个,秦大哥,我可不可以不和你睡一屋啊?”我在房门口踱来踱去,就是不想进去。
“你不和我睡一屋?”秦琼一挑眉,“那好,你就和衙门里其他的捕快一起挤吧。他们十个人一屋,想来你会睡得更加安稳。”
和十个男人挤在一起睡好还是和一个男人挤在一起睡好?
答案显而易见。
一起睡就一起睡!
我可是21世纪独立自主的女性,又不是古代的封建女子,只是和男人躺在一张床上睡觉嘛,又没有做其他什么苟且之事,我怕个屁呀!
“我和你一起睡!”我伸了伸脖子,有点欲盖弥彰地说:“呵呵,大家都是男人嘛!睡在一起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秦琼也没再搭理我,他开始解开腰带,脱掉外袍、中衣……露出古铜色的胸膛。不知道是不是由于长年习武,他的身材很好,肌理分明,不瘦也不胖,每一块肌肉都劲而有力。
我觉得脸有点发烫,只好别扭地转过头去。
虽然在武术队的时候,我经常看见师兄师弟打着赤膊、光着膀子,但没有一次是在这样暧昧的情况下,而且我认识这个半裸的男人才几个小时,根本就不可能若无其事。
我定定地站在床尾,结结巴巴地说道:“恩……那个,秦,秦大哥,你一向都是这样睡觉的么?”
“怎么样?”秦琼已经脱得只剩一条长裤,他拉开被子,躺了上去。
“非要脱得赤条条地睡么?”我很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知道你从小娇生惯养,一定不习惯在外人面前宽衣解带。”秦琼的嘴角一弯,似乎有些嘲意,“但是秦某是个粗人,一向都是光着膀子睡觉的。我可要先睡了,麻烦你吹熄桌上的烛火。”
“哦,我……没有。”算了,我不解释了,只会越描越黑。
我转身吹灭了桌上的烛火,屋子顿时陷入黑暗中。我一咬牙,撂开被子也躺了下去,不过身子尽量挨着床沿,努力不去碰到他。
“你睡得那么靠边,不怕会掉下去么?”秦琼转头问我。
黑暗中,两人靠得更近了,我已经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轻拂过额前的乱发,他身上浓烈的男人味充斥着我整个嗅觉。
“不,不会,不会……”我连忙别过头去,化解这尴尬的局面。
“随你了。”秦琼淡应一句,转了个身,就不再理睬我了。
我用力闭着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我翻来覆去,眼睛闭了又开,就是甩不掉身边这个男人的味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终于传来秦琼微微的酣声。
呼,老天保佑!他终于睡着了!
我不由地长舒了一口气,但很快又烦恼起来。
他睡得这么香甜,我又该怎么办呢?难道就这样睁着眼睛直到天亮么?
不,我必须心如止水、心无杂念。要知道,我这十几年的太极可不是白练的。
我缓缓运气,气沉丹田,慢慢地呼吸吐纳,呼或吸间,从柔缓、轻细、圆滑到自然换接。
深、长、均、细、缓,这是太极的精髓。
渐渐地,我的气息开始调和,呼吸深长,均匀缓慢。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身体轻飘飘的,意识逐渐模糊。
看来,我终于可以去找周公下盘棋了……
正文 第四章 知画人
“嗯…”我慢慢睁开眼睛,初晨的阳光照进屋内,刺眼的光芒让我眯了眯眼睛。
“秦大哥?”我转头左看、右看,都没发现秦琼,只有我一个人四平八稳地躺在大床的正中央,“这么早,他去哪里了?”
“这是?”我摸了摸严实地盖在身上的棉被,我明明记得昨天晚上为了躲避秦琼,只拉扯了一个被角勉强盖住自己,现在怎么盖得密不透风?
我的睡相一直都很好,不太可能抢了秦琼的棉被,更不可能占了床铺还把他挤下床,难道是?
“呵……”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个秦琼,看着冷如冰霜,却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你起来了?”咿呀一声,秦琼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个大包袱,“昨夜睡得好么?”
“恩啊……我睡得很好。”我半坐起来,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这是给你的,洗漱完毕就到大厅来用早饭。”秦琼把包袱放在桌上,就回身出屋去了。
“给我的?”我随意套上鞋子,走到桌前,抖开包袱。
只见里面整齐地放着几套衣服,还有一双黑色软皮靴。
谢谢你……秦琼……手触摸着这些衣物,一股暖流在我心里流窜。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我是惶恐不安的,但却也有一点安心,因为有他。
有了昨天的经验,今天穿戴起来利索多了。
淡蓝色的长袍,白色的头巾,黑色的靴子……着装完毕,我对着铜镜照了照,看起来还挺像一个小帅哥的,应该不会被人拆穿吧?
我提起我的背包,清点着我全部的财产。
背包里有钱包(里面有人民币一百多元,还有我和爸妈、朋友拍的大头贴。老爸、老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们……唉……)、诺基亚手机(科技产品,唉,可惜这个在古代一点用处都没有)、一盒绿箭薄荷清凉口香糖(留着可以解解谗)、一包面巾纸(留着,有用)、一只钢笔、一本的记事本、还有一堆绷带和创口贴(因为我练剑常常受伤,所以这些东西就随身携带着)、最后就是那把长剑了(这个最有用,防身保命都靠它了)。
我握紧手中的长剑,心情渐渐转缓。
既来之,则安之,WHO怕WHO!
我把背包放好,将长剑挂在腰间,抬脚往大厅走去。
“秦大哥……”到了大厅,我愣了一下,因为大厅里除了秦琼,还有两个男人。
“叔宝,这就是你口中那位昨日才认识的小兄弟吧?”坐在门边的白衣男子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低头端详着我,“果真是个漂亮的孩子呢。”
“小弟风明,不知道这位兄长如何称呼?”我抱拳行礼,抬头看着他,只见他身形颀长,轮廓分明的脸,斜飞的剑眉透出英武之气,但嘴角一丝淡淡的微笑让人心安,丝毫不会觉得与他有距离。
他又笑了笑,“在下王伯当。”
王伯当?哦,对了,我想起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秦琼在齐州的时候一共有四个好友:樊虎、房彦藻、贾润甫,还有一个是王伯当。
“明弟,你过来,我给你引见,”秦琼也站了起来,向我逐个介绍,“这是樊虎兄、伯当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