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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他们提前结业,以便从速奔赴前线……这么一去,时间长短未卜。到前线驻定后,才告知通讯地址……
看信完毕,儒浒在椅子上坐了片刻,就站起身来,向艳纨的房间走去。准备将伟珂来信的内容告诉她,并利用这机会,跟她单独交谈……来到房门口,见门扉虚掩着,他停了步。这时,房里传出了轻轻的哭泣声,他愣住了。他想,是不是刚才她晾衣服时,他和她视线接触的那一瞬间,聪明的少妇,从视线中,辨明了他的心意,她就怕了呢?还是又在思念远方的良人?想到这里,他想转头回房去。但是,他又这么想,她为什么哭?原因何在?我进去问个明白,表示关心,不是很好吗?想到这里,
儒浒举起右手,用两只手指轻轻地在门扉上敲着。听不到任何动静,又在门扉上再敲,门开了。艳纨一看门外站着的是阿爸,忙的一边擦去脸上的泪珠,一边梳理蓬乱的长发。接着请阿爸进房里坐。儒浒看到艳纨那张在蓬乱头发掩盖下的泪痕斑斑的瓜子脸,马上想起那逗人心醉的出水芙蓉。他站在梳妆台边,嗅到一种难以名状的香味,似是花露水的馨香,又像妙龄女郎身上特有的一种芳香。这时,他似喝了酒那样的微微地醉着。他想在这里稍待片刻,但他知道封建礼教的规矩,家翁不能进入儿媳妇的卧房。现在他闯进了禁区已犯了规矩,怎敢再在这里稍待?
“啊,伟珂给你写信来了?”儒浒看见枕头上横着一个拆封了的函封。函封的式样,颜色跟刚才他接伟珂从军校寄来的那封信完全一样。他想,珂儿也给她寄信了。
“是的,阿爸,日寇那么凶残,伟珂这么一去……”话还没说完,就像小孩撒娇般地又哭了。
“艳纨,别哭,别哭!军人以军令为天职,珂儿既然当了军人,就得绝对地服从军命。日寇入侵我国,是霸道行径,到头来必定失败。那时,伟珂胜利归来,我们就会喜笑颜开了。”儒浒像个哲学家那样,站在那里谆谆说教。
这时儒浒看见衣柜脚边有一本书,他转身要跨步上去捡起来。艳纨眼精手快,三步当作两步的趋向前去,弯腰伸手捡起那本书;塞进衣柜,又马上将柜门关上。当艳纨弯腰伸手拾书的那一刹那,艳纨那两个隆起的**,直将开阔的上衫胸襟挺开,**向前垂挺。虽然衫襟遮住庐山真面目,但那迷人的**以及**两旁隆起的部分却明显可见。这一瞬间的美景,儒浒完全收在眼底。
看到了这些,儒浒的脑海里又映出当年在江浙逍遥迷香洞时的幕幕境况。
当然,艳纨并不晓得她在弯腰拾书时,阿爸窥视到了她那隐蔽的秘密。当时她想到的是尽快的捡书藏起,免得被阿爸看到了见笑。这本书是她借来看着逍遥的,书名是“世界名人情书录”。已经结婚了的妇人,还在悄悄偷看情书,让人家知道了不是笑话?
第四章(1) '本章字数:1888 最新更新时间:2011…08…14 14:05:02。0'
夜深了,大地已经沉睡。天幕上缀着稀疏的星星。河对面的村舍里,偶尔传来断断续续的狗吠声。
在陶儒淇的书房里,桌上那盏煤油灯,静静地在泛着微光。儒淇靠在太师椅上,拉着长长的脸,十分严肃地对站在桌边的何曲说:“你是从哪里要来那几张传单的?”
鹤阳县当剿匪总指挥的周熊是韦克彪的好友。他常到儒淇家作客。后来,他知道荇翠夫人跟他同姓,都是姓周,他比她年纪小,故他称荇翠为姐姐。儒淇也想荇翠和总指挥互称姐弟来显示自已的势力来抗衡儒浒的打压。每次周末,必定设宴款待。周熊善酒贪杯,喝醉了就到何曲的房间睡觉。醒来就猛抽香烟。
一次,周总指挥就又在何曲的床上躺着,突然嗅有异样的气味,才发现席子被他的烟头烧了一个大洞。他连忙用手翻起席子,将火熄灭。就在这时,周总指挥发现了一个秘密??席子下面压着红、黄、蓝等色的纸张。上面印有密密麻麻的文字,还印有漫画。是共产党发的传单。周心里一沉,想,
真是狐狸撞到猎人的枪口上来了……儒淇问何曲,就是那些传单的事。
“那天我回家看母亲。下午从家里返回老爷家的路上,那时天已黑了,在路上我看见几张纸张,我就把它捡回来。”
“上面印刷的字,你都看过吗?”陶老爷十分焦急。
“没有,我回来已上灯了,我就将它压在席子下面,以便以后上厕所时用……”何曲诚实地回答。
“你说的是否都是真话?”想了一下,儒淇又说:“是否你回家有人将这些东西交给你,叫你拿来县城散发?”
“没有……老爷,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何曲睁大眼睛,疑惑地问着。
“你闯祸了。那是共产党印发的传单。你捡那些东西做什么?你知道吗?这是要杀头的!那些传单已送到县剿匪指挥部去了,现在正在追查……”儒淇越说越不耐烦,越说越要冒火。但又不知道怎样才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听到这里,何曲向前移动了几小,小声地说:“老爷,这怎么办?我是无知的啊,老爷,你要救救我啊!”说着声泪俱下,双脚霍的一声跪在老爷面前。
陶儒淇是个软心肠的读书人。听了何曲的诉说后,他的脑子里在盘算着。这孩子举止端庄,朴实勤劳。说话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从不撒谎说假……他昼夜都在他的身边,随叫随到,从不偷懒……要是他真的投靠共产党,思想必会分散,出入行动会有异常,但这一点他从不察觉……难道就因幼稚无知捡到几张共产党的传单就说他是个共产党?不能冤柱好人啊!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何曲的老家在远离县城的海边。自从县里成立剿匪指挥部以后,县城附近村庄的共产党,就来到离县城较远的海边的村庄活动。县里出动剿共兵马,老半天还来不到这个地方。即使国军来了,他们跨上木船,掉头向大海驶去,国军只好望洋兴叹!
何曲的母亲病了,他从县城回家来看望母亲。那晚,共产党正在村里召集村民开会,号召贫苦农民起来反抗官僚恶霸的统治盘剥,号召贫苦农民起来进行反围剿……,何曲出身贫苦,从小死了父亲,由母亲一人将他和妹妹拉扯长大。现在他在儒淇家混饭吃,妹妹已给人家当童养媳……正因这样,人家开会也邀他参加。他坐在人群后面的一棵大树根上,听着站在那张矮桌边的那个陌生人认真而卖力地诉说着共产主义的美好天堂。城里的人们说共产党个个都是青面獠牙。但他看那宣传的人,脸并不
青,嘴边也没有獠牙。说话、动作有礼有节,给人一种亲切感。虽然他们说得天花乱坠的共产主义天
堂,他听起来那么遥远,也并不十分可信。但是,他觉得,他们是诚实的。
散会了,一个长头发、八字胡子、苍白的长脸上带有几分笑影的三十出头的高个子来到他的面前,友善地请他带几张传单,送给陶儒浒。当高个子发现他感到为难时,就又说:“你能为咱们穷人作件好事,弟兄们是会记住的。这传单,你不必亲手交给他。你可以将传单从门缝中塞进去,也可以在夜里隔着围墙抛过去……你是聪明人,这一件事,相信你是会做得天衣无缝的。”说罢,高个子又习惯地用手去按按皮盒子里的那支乌黑发亮的驳壳枪。
何曲犹豫着。
高个子又说:“兄弟,我们都是出身于贫苦家庭。我们都受着国民党反动派和土豪劣绅的欺压**。现在,反动派和地方上的土豪恶霸陶儒浒之流串在一起,借**剿共之名,加紧搜刮民膏。我们的传单内容,就是揭发、批判他们这些罪恶阴谋……”何曲一听到陶儒浒的名字,就想起他那满面横肉的四方脸,就想起他那支红藤手杖在他头上霍霍作响的可怕情景……他伸手出来,接着高个子交来的传单。
回到陶家,天已黑了。何曲就将传单压在席子下面睡了。第二天早上起来,老爷叫他到南排村去请殷先生(医生)来看病。何曲出门时,想起了席子下面的传单,但他觉得,转回头来,怕被老爷见了责怪。反正到南排村后就把殷先生请来,时间不会拖延。再说,他的卧房,平时没有人进去……想不到到南排后,殷先生坚持留他吃饭……就这样,事情发生了。
第四章(2) '本章字数:1248 最新更新时间:2011…08…15 09:10:08。0'
周总指挥又来。儒淇将他考虑过的问题为何曲求情。周说:“剿匪指挥部刚刚成立,就碰到这件事,大家都认为非杀一儆百不可。另一方面,指挥部顾问陶儒浒知道这件事后,十分恼火。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