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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刘德金,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就能一下子成为四品武将,这真是像做梦一样啊!
再者,翼王登基,他就是从龙之功!又跟国丈搭着关系,以后还不是平步青云?说不定未来的大将军就是他了!
虽然这只是吴启松给他画了个大饼,但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再加上吴启松都擂山河鼓了,背后又有翼王纪元,刘德金觉得这等大人物做事必然是有胜算的。
所以,刘德金就豁出去了。
至于他亲爹刘德金也想的很简单,要是能把纪墨给搞下去,等他当了武卫将军,他爹一定会含笑九泉的。唔,为了孩儿的幸福,爹你就牺牲一下吧,你肯定也希望看到孩儿有出息吧?
狠下心之后,再做什么都不会有那么大心理压力了。刘德金说出这话之前额头上还沁满了冷汗,但真的把话说出来之后,瞬间就汗都消了,只觉念头通达、神清气爽。
“诸位大人,末将刘德金,乃是御林军队正。末将可以用身家性命为担保,证明此事确实如吴尚书所言,绝无虚假。”刘德金也是个杀伐果断的汉子,这话说的义正严词,就跟真的似的。
“嘶……”好多人这时候都默契的在倒吸冷气,这这这……难道这就是真相吗?
不知为何,这个时候,那些始终支持、相信纪墨的人就不说了,其他那些半信半疑的、立场不坚定的、精神上支持纪墨的人们,心里都是难以名状的失落和难过。
他们刚刚才都激动的对纪墨下拜过,可现在如果是真的,那是不是太可惜了失去那昏君,说不定真的是这万里江山的遗憾呢……
或许不知不觉之中,在他们的心里,纪墨已经跟“皇上”这个词儿,合而为一了。
“噗通”刘树仁摔坐在地上,他想爬起来,却是挣扎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他浑身一点儿劲儿都没有,有的只是恐惧和愤怒还有伤心。他真的没有想到,他儿子竟然会不顾他的生死,指证纪墨。
这不仅仅是对皇上的背叛,更是对他这个亲爹的背叛。此时此刻,最难过的绝不是纪墨,而是他这个刘德金的亲爹。
孽子啊……刘树仁老泪,却是默默地流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王八蛋!你竟敢做伪证!”项威愤怒的过去一脚踹得刘德金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他绝对相信他的孙女,他也绝对相信他的孙女婿,所以项威出离愤怒,如果不是担心打死了刘德金就坐实了纪墨的罪过,项威真想一脚踹死刘德金算了。
“大将军小心啊,要是打死了他,您这不是让皇上百口难辨吗?”左鸿明阴阳怪气的道:“哦呵,本座想起来了,大将军的孙女,可是贵妃娘娘呢。嗯,这事儿,大将军是不是得避嫌一下啊?虽然我们都知道大将军不会徇私,可是总要避讳下瓜田李下嘛,对吧,呵呵呵……”
“你”项威怒了,这是要把纪墨往死里逼啊!但问题是,刘德金做了人证,似乎真的让这次天子状有了尘埃落定的趋势呢……
第207章 将军
“大将军您打死我吧!”得了左鸿明相助的刘德金一下福至心灵的口齿伶俐起来,一边磕头一边声嘶力竭喊道:“末将自知今日说出真话,必然是难以活着走出金銮殿!但是末将一条小命不算什么,却不能让这天理埋没于谎言之中!
“末将知道,此事原本只是个误会!项小姐肯定是误会了陈国使者强抢民女,所以才仗义出手。这个不能怪项小姐,只是她不了解实情,为那逃奴所蛊惑而已。
“此事更怪不得皇上,皇上虽然贵为天子,但终究也是项小姐的夫君。为自己的女人出头,是每个男人理所应当的事情。
“怪只怪这误会没有能够及时澄清,导致这一发不可收拾的结果……只是,虽然是误会,可皇上终究是我大楚至高无上的天子,受命于天,岂能没有担当的颠倒黑白?
“末将斗胆说出实情,并非不忠于皇上,而是不愿皇上再如此错下去。误会就是误会,杀了也是杀了,但是皇上,您若是连承认事实的勇气都没有,您还让我们大楚亿万百姓如何相信您?您还让这大楚的万里河山如何相信您?
“皇上,错了不可怕,怕的是迷途而不知返!皇上,今日末将豁出去一死,只求您能悬崖勒马,不要再错下去了啊皇上……”
说到这里刘德金放声大哭,鼻涕眼泪满天飞,就跟捣蒜似的把脑袋磕得“梆梆”作响。
文武百官之中原本半信半疑、立场不坚定的人们都是被刘德金的一片赤诚给感动了,有人甚至留下了心有戚戚然的泪水。
干得漂亮!左鸿明和吴启松相视一笑,就差击掌庆祝了。
没想到这刘德金关键时刻挺给力啊,这下看昏君如何应对!吴启松笑得很得意,原本他只是给刘德金开了个空头支票,但是此时刘德金的表现,让他觉得给刘德金个武卫将军当倒也不是不行。
项威这下能打死他也无法动手了,这要是动手,肯定会让人觉得项威是徇私包庇他的孙女。
屈浩然也是眉头紧皱,虽然没有多余的表情,但显然此时局势已经十分不利。
“我们朴正使,向来公正廉明、爱民如子。”这个时候陈国副使也站出来刷存在感了:“他是一位好官啊,去年水灾,民不聊生,是朴正使打开了自家的粮仓,才让数千灾民们度过了饥荒……”
书状官也不甘落后,他红着眼圈道:“前年的时候朴正使曾经路过一座患了瘟疫的小城,满城百姓都感染了瘟疫,我们朴正使不畏死亡的威胁,亲自组织了一队医者进城,救死扶伤,甚至我们朴正使还亲自为一个重病乡亲喂水……呜呜,谁也没想到,这一次出使竟然就是朴正使的最后一次……”
纪墨嘴角隐蔽的抽搐了两下,你们确定说的是地上这个死鬼吗?
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是集中在纪墨身上的,此时吴启松一方已经出了大招,相当于象棋里的“将军”,就看纪墨如何拆解了。要是不行,那便是一步死棋!
万众瞩目之下,纪墨忽然呵呵一笑。
昏君疯了?吴启松、左鸿明乃至项威、屈浩然等人都是一愣,这种情况下,正常人能笑得出来吗?
“别急别急,咱们一个一个来。”纪墨笑着伸手一招,陈瑾奉上云雾茶,纪墨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这才慢条斯理的道:“那个谁,你说你们朴正使公正廉明爱民如子是吧?”
陈国副使愣了一下,点点头道:“是啊。”
“你还说朴正使打开了自家的粮仓,才让数千灾民度过了饥荒是吧?”纪墨继续慢条斯理的问。
“呵呵,那朕就想问问你了,你知道‘廉’字何解吗?”纪墨俯视着陈国副使,就像只是在随便聊天而已。
“廉字之意,当然是指廉洁了!”陈国副使理直气壮的道。
“哦,我还以为你们陈国对于这个字的定义跟我们大楚有什么不同呢,既然你这么说,朕就放心了。”纪墨呵呵一笑:“那么你就再给朕讲讲朴正使的俸禄标准吧。”
“呃……楚皇的意思是……”陈国副使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他刚才也是临场发挥,编话就欠了严密。
“朕是很有兴趣想知道一下,陈国的官员俸禄究竟有多么丰厚,区区一个朴正使,打开家里的粮仓,竟然就能赈济数千灾民!啧啧,真是好廉洁啊好廉洁……”纪墨口中“啧啧”有声,瞬间陈国副使的大脸就红透了。
“至于书状官你”纪墨轻蔑的一笑:“大概你做惯了出使的工作,不太了解瘟疫的处理方式。若是只有几人病了,确实是有医者入城救治。但满城的人都已经感染,朕不知道你们陈国是怎么做的,反正这种在我们大楚是只能封锁这座城,不许进亦不许出。
“你们一个朴正使,居然能带领医者进去救治,还亲自给病患喂水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真是好笑……”
“还是皇上慧眼如炬啊!”
“这两个蠢货,真是撒谎都没打好草稿的,呵呵呵……”
文武百官们都在小声取笑,这种情况下是可以笑的,附和皇上嘛。其实不少人也都想到这些了,只是他们不敢随便说出来。在这种涉外的情况下,只有有数几人能够随便说话而已。
而对于屈浩然等少数能说话的几人来说,他们都知道两个陈国使者已经乱了方寸,信口胡诌了,这种有漏洞的谎言就该让皇上来亲口拆穿,也是借机巩固皇上的威信。
现在纪墨轻而易举的拆穿了两个陈国使者的谎言,屈浩然、伍子权等人都是含笑点头。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