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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岳在边上看着这母子俩,发现这母子俩还真是一样的性子。
这时却听门口传来鹅儿的惊叫:“啊……什么人?”
侯岳三步二步的冲出去,小宝哥拖了边上的烧火棍,颤颤的跟在侯岳的身后,嘴里还叫道:“爸爸,是不是爬墙头的贼子,拿棍子打出去。”
小淘又好气又好笑的跟着,都是侯子教的,小家伙天天念念的拿棍子打爬墙贼。
到了院门口,就看到鹅儿拿着扫帚傻傻的站在门口。
“鹅儿,怎么回事?”侯岳问道。
鹅儿回过脸道:“刚才有个人。从隔壁季老爷季娘子家里的墙头上跳下来。”
小淘一听,朝那巷子的尽头望去,正好看到一个身影闪过,连忙去拍隔壁季爹季娘子的门,不一会儿,季娘子开了门,看到小淘一家都站在门口,很是疑惑的问:“干什么,一大早的一家子拄在我门口。”
“娘,家里没出什么事吧。”小淘问。
季娘子叫小淘问的一头雾水,没好气的道:“能有什么事啊。”一边的小宝哥已经叫开了:“打爬墙贼。”
在侯岳一通解释下,季娘子连忙让大家进来,屋里上上下下查了个遍,也没缺什么少什么,这事情,邪异的很。
回自家屋里,侯岳吃了早饭就匆匆去工地上,小淘则去菜市买菜,正巧在路上碰到对门的柳家娘子,那柳娘子拉着小淘神神秘秘的问:“学士娘子啊,你爹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小淘奇怪了,怎么这么问,那柳娘子一通嘀咕,小淘才明白,原来季娘子曾托柳娘子帮忙物色个老实本分的女人家,帮季爹纳妾,柳娘子本来已经物色好了一家,说好了过两天带来给季娘子看看的,可前天,那家人却来回绝了,说是有人放了话,谁家女子敢进季家,就乱棍打死。没个善了。
这事,私底下大家都传遍了,柳娘子又问了几家,家家都避之唯恐不及,说是发话的人都是街上的恶少。惹不得的。
这事还得问季爹,可季爹一向是个木讷实诚的性子,平日从不于人结怨,就是遇上那捣乱或讹人的,也总是息事宁人,哪里晓得自己得罪了什么人。
这件事闹的一家人不得安宁。侯岳一开始没当回事,还同小淘打趣道:“看来老天都站在你这边,你不愿你爹纳妾,这不,正遂了心愿。”
可一天晚上,侯岳晚上迟迟归家,在巷口遇到一个人,黑黑的也看不太清,只见那人抬着头,远远的看着自家的院子的方向,月亮下,那眼睛水亮水亮的,一道疤痕从额头直挂眼角。
侯岳过来,那人同侯岳一个错身。就飞快的离开了,形迹十分可疑,侯岳连忙朝自家屋里跑去,见小淘正依在门边,等着他,这才放下提志的心。
“怎么了?这么急慌慌的?”小淘挽了侯岳的胳膊问。
侯岳便把巷口遇到的那人说了一遍,然后道:“不知是不是上回鹅儿看到的那人,脸上也有个疤,今晚我到阁楼上去守着,说不准,他一会儿还要回来。”
阁楼的杂物间有一个窗户正好对着小巷子。
侯岳上去不久,一会儿,小淘也抱了床薄被上来,两夫妻便靠在一起,裹着薄被。
“还记得读大学那会儿,我俩一起裹着被单呆在网吧的包间里打魔兽吗?现在想到,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小淘道,读书那会儿,侯同学有一阵子特迷魔兽,为此小淘还跟他闹了一阵子,说是:你这么喜欢打魔兽,那你就娶魔兽算了,还要我干啥,咱俩好聚好散,后来,硬被侯岳拉进网吧打了一晚,结果,她自个儿倒是迷上了,那着迷的程度,较之侯同学有过之而无不及,到最后还是侯同学自己顶不住了,只叹自作孽不可活,经过一场深刻谈判,两人双双离开魔兽。
“本来就是上辈子了,咱们现在就一大唐公民,娘子,入乡要随俗。”侯岳老神在在的道。那眼睛仍盯着小巷子。就见月光下,一个人影在小巷子里徘徊。
“出现了。”侯岳猛的坐正身子。
小淘顺着侯岳的目光看去,果然,就见有一人在自家门口这一块走来走去,似乎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焦燥。这会儿,那人又停了下来,抱着头就蹲在隔壁季家门口。
“我们下去看看。”小淘说着,提了裙子爬下阁楼,她倒要看看,这人跟季爹到底有啥恩怨。
出了厅,顺手抓起小宝哥常常拖着的那根木棍,侯同学更是绝,拿了一块板砖在手上,很有板砖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觉。
侯岳将板砖夹在腋下,悄悄的挪开门栓,不让发出一丝儿声音。将门打开一点点,那人还是抱着头蹲在地上,小淘冲着侯岳使了使眼色,拿出打魔兽时开黑店的那种默契,哗的一下大开门,不等那人反映过来,小淘手中的棍子已经砸了下去,随后紧接着就是侯岳的板砖,电光火矢间就将那人打晕在地。然后夫妻和力,将那人拉了进屋,侯岳找了绳子,将他结结实实的绑了起来。
点了油灯举到那人面前,油灯的昏暗光线下,那人的年纪似乎不大,不过,也许是因为刀疤的原因,使他整张脸看上去有些狠厉。
正文 第八十四章 闹剧推进变喜剧
第八十四章 闹剧推进变喜剧
人是抓到了,可侯岳和小淘却不知拿他怎么办。那家伙性子其拗无比,问什么都不说,只是拿着充满控诉表情的脸看着侯岳和季小淘,牙狠狠的咬着,即凶狠却又透着一丝委屈,这情形让侯岳很郁闷,也很疑惑啊,貌似他们夫妻没对他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吧。
“说吧,前段时间,季家作坊的季爹是不是你打的,为什么打人?”小淘坐在那里,拿着冷眼阴刺刺的看着被绑的少年。
“人不是我打的……”一直不啃声的少年突然的叫了起来了,声音还带着一种变声期的沙哑,这是他今晚被抓到现的为止说的第一句话。侯岳在一边心叹,还是小淘摆的这灭绝师太的脸色有用,他之前嘴吼干了人家也不甩他一下。
“那前两天你为什么半夜潜进人家家里,别说那不是你,我的丫头看过你一面,你额上又有那么长一道疤,很好认。”季小淘又道。
“不过是走错了路而已,怎么。你想把我送官吗?”那小子挑着眉毛,有些挑衅的道,只是他挑眉的时候,触动了额上的青紫大包,不由的痛的龇牙咧嘴起来,便抬起头,狠狠的瞪了侯岳一眼,那是侯岳的板砖拍的。
小淘喝了一口已经冷了的茶水,暗暗揉了揉有些鼓跳的太阳穴,她咋觉得这晚这行动很有些闹剧的味道,所谓捉贼拿赃,似乎她和侯岳今晚的行动有点师出无名,唉,之前没经验哪。
悄悄的抬眼看了看侯岳,这家伙冲着小淘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没办法,没法子,这小子就是煮熟了的鸭子,嘴硬的很,只得继续喝着他那杯冰冷的茶水。
真要送官?一来没证据,二来,小淘打心眼里就没起这心思,那动用私刑,虽说,满清酷刑小淘也知道个十种八种的,可那是属于想法范畴,真要落到实际行动。扯了吧,夫妻俩谁也下不了手啊。
这时,鹅儿去隔壁叫了季爹和季娘子过来。
季娘子听说抓到了上回窜屋子的贼,手里拿着根长长的门栓,风风火火的进来,嘴里不嚷道:“那贼子抓到了,倒是要好好教训一通。”
那少年看到季娘子进来,嘴里还喊着贼子贼子的,虽然听外人这么叫多了,但听季娘子这么叫,那心里又难受又委屈,一时没忍住,便红着眼眶,略带抗议似的唤了声:“娘……”
季小淘和侯岳立马呆了,季娘子叫这一声娘给触动了心底的痛处,便跨步上前,举了油灯仔细看着仍被绑着的少年,除了额上的青紫以及那道有点长的刀疤,其它的面目依稀相熟,季娘子抖着唇,居然用力的撕开了少年的衣襟。从里面掉出半块玉环,季娘子还不罢休,不顾那少年的反抗,居然直接剥了少年的裤子,露出大半的屁股,那上面,有一块淡青色的胎记。
到了这时,季娘子再无一丝疑虑,用劲的将那少年抱在怀里,还不断的打着少年的背:“死小子,死小子,娘想死你了。”说着便抽泣的哭了起来。而此刻,季爹就站在相抱的母子俩身边,眼眶里含着泪道:“唉,孩他娘,找到小刀,该高兴才是,快别哭了,快,把绳子解开。”
侯岳连忙上前,同季老爹一起将小刀身上的绳子解了。季娘子拉着小刀的手,怎么也不放,又趁着翁婿两人解绳子的时候给了小淘一顿排头:“你这丫头,怎么把你弟弟给绑了,也不知什么眼力,连自家弟弟都不认得,这说的过去吗?”
小淘只有乖乖挨训,心里不免也腹诽季娘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