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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人问起救人的人,张姑娘的表姐却是一问三不知,好在当时这事许多人看到,而侯山近年在长安也算得上是有名的青年才俊,倒也有人认识,于是张娘子今天才登门道谢。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琐事
第一百八十四章 琐事
小淘陪着张娘子说话。又让珍儿去请侯老四过来,张娘子说要当面谢过,不一会儿珍儿就急急回来,说是四公子病了,发热发的厉害。
小淘连忙过去,那张娘子也跟着,说是肯定是因为救自家女儿受了寒。
进了四公子的屋,侯老四还躺在床上,见小淘和张娘子进来,连忙坐起,却是在埋怨珍儿:“不过是受了点寒气,休息两天便没事了,你大惊小怪做什么。”说着,便咳了几声。
“还说没事呢,瞧这咳的,跟老头儿似的,鼻子堵的说话嗡嗡嗡,都重音了……”珍儿在一边嘀嘀咕咕。
这丫头牙尖嘴利的,平日里四公子就说不过她,何况这时头昏脑沉的,那脸便有些涨红。不悦的道:“你出去。”
珍儿和珠儿。虽然年岁一般大小,但珍儿在情事上却是早开些,不象珠儿般仍是懵懵懂懂的,这四公子要样貌有样貌,要才华有才华,性子又好,都说美人招狼,这美男子也招狼,招小母狼,所以府里的丫头们都喜欢往四公子这边跑,珍儿也存了这样的心思,只想着,今生若能跟了四公子,那也就没了遗憾。
于是这会儿,被四公子一吼,便觉十分委屈,她不是担心四公子的身体吗,怎么就惹恼了他。小淘看了一眼身边的紫衣。珍儿那点心思是瞒不了别人的。
紫衣点点头,然后走到珍儿的身边,拉了她往外走,到了外面才低声的道:“男人总是要面子的,你在这么多人面前顶四公子,四公子能不恼吗?何况还有外人在呢,要是叫人传出去,夫人的丫头都能挤兑自家兄弟,那话可就不好听了,夫人和四公子都是好脾气的人。若是在一般人家里,就算你出发点是好的,但这般顶撞公子,打板子少不掉的。”
珍儿这才伸了舌头:“我没看到外人,不知张娘子跟着一起进来了。”
“还说没看到,没看到你怎么知道那是张娘子。”紫衣瞪着她。
“这不是后来才看到了嘛。”珍儿辩解着,气得紫衣伸手假意去撒她的嘴:“一张煮不烂的鸭子嘴。”
珍儿却是嘻嘻笑的跑开了:“我去厨房熬粥,四公子早饭还没吃呢,加点姜片在里面,气寒气。”
屋里,小淘搭了搭侯老四的额头,确实烫的厉害,便说要去请大夫,可侯四公子死法不愿意,小淘这才醒起,侯家的四公子最怕吃药,而这小子又死要面子,只要人说要请大夫,她就跟你急。
“行,那就睡睡吧,等到下午。小丑丫从药堂回来,让她来给你看看吧。”小淘道。
听了自家三嫂的话,侯山立马苦了脸,小丑丫虽然聪明,自学再加上孙大牛这些日子的教导,冶一般的小感冒是没什么问题的,可这丫头太有钻研精神了,就算是小感冒,她也能整出好几种冶法来,针炙,拔火罐,药浴,一样不少,也是够折腾人的,侯山想着头大,便对小淘道:“别,还是给我请个大夫吧,还有,千万别让小丑丫知道。”
小淘这才暗笑的离开,让侯贵去请大夫,张娘子直说要付医药费,却是光说不练,小淘也不可能真让她付药钱,也没一回事,随后那张娘子就告辞了。
珍儿在后面对紫衣道:“还说什么救命之恩,上门道谢就一张嘴,连点东西都没舍下。”
“就你多嘴,咱们家四公子难道就贪她那点东西不成,即登门道谢。有个心意就成。”紫衣边收着茶盏边道。
小淘送了张娘子出门,便带着紫衣去了茶楼。
对面的秦风菜楼,在经过开始那新鲜期后,人流一下子就锐减了,再加上前段时间,曲茶楼的重新整冶,戏曲和说书的推出,曲园茶楼不但一举收复原来的上坐率,更因为精忠报国的曲子使得上座率更上一层楼。
茶楼是更赚钱了,不过小淘知道独财难发,这时候,她要么找一棵大树做合伙人,要么急流勇退,趁着现在正赚钱的时机,将茶楼转出,还能得个好价钱。
对于东家欲将茶楼转出去,来财,将四几个心里有数的,来管事倒不太担心,他是多年的老管事,这方面经验丰富,找个好事不难,再说了。他岁数也大了,这几年在茶楼里也赚了不少钱,正该在家里含贻弄孙,倒是蒋四和青菊,心里有些不安,不过,小淘也跟他们说过了,她这回回柳城,就打算在柳城开一家茶楼,如果蒋四和青菊原意跟着的话,到时。茶楼还交给他们管理。
蒋四原是个孤儿,没家没业,青菊原本就是李二送给侯家的四歌女之一,在长安也是无根之浮萍,两人一合计,就打算跟着侯三娘子去柳城。
小淘坐了一会儿,又叮嘱来管事和蒋平注意些,最近秦风茶楼那边的动作越来直大了,昨晚上,曲园茶楼的后院就差点起火,虽说没有证据,但小淘估计着,秦风茶楼脱不了干系。
回到曲园,远远的,小淘便看自家门口不远处有一女子在那里走来走去的。
“这位姑娘,你在我家门口走来走去的有何事?”小淘上前问道。
那姑娘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曲园里面,却不曾想,边上突然插进来一个声音,倒是叫小淘这一声问话给吓了一跳,拍着胸脯,好一会儿才定神,听到了小淘的问话,便打量了一下小淘才道:“你可是曲园的侯娘子?”
“正是,不知姑娘是?”小淘问,眼前的姑娘十五六岁的样子,模样长的很秀丽但不艳,看着很舒服。
那姑娘脸红了红才道:“我是张芸绣,昨日多亏四公子的救命之恩,听我娘说,四公子病了,我去道观救了一道去病符,想送给四公子,以报答四公子的救命之恩。”那姑娘说道。“原来是张姑娘,请屋里坐。”小淘这才明白,原来眼前的姑娘就是张家的姑娘。
“不了,我要回家了。”那张芸绣摇摇头,又将手里的一道去病符递给小淘:“烦请侯娘子交给四公子。”说着。就一扭腰,转身走了。
原来这张姑娘来了好一会儿了,只是听门房的赵伯着小淘不在,而她一个有婚约在身的女子去私会一个年青男子,又怕人言可畏,于是便在这门口等着小淘。
小淘握着手里的去病符,看着张芸绣远去的身影,想着这么个静巧的女子,却是命运多桀,也不知李家二小子还能不能回心转意。
进了屋子,小淘换了件外套,坐在烘火,外面冷的紧,风一直不停的刮着,看样子是要下雪了,小淘心念着,最好不要下大雪,要不然,她今年怕是赶不回柳城了。
又看着手里的去病符,便让紫衣给四公子送过去。
那四公子吃了药,又睡了一觉,便觉身子轻松了不少,这会儿正在屋里看书,这过两天就是听选的日子。
珍儿正在厨房里帮着四公子熬药,这会儿熬好了,便送过来,路上正好碰到紫衣,看着她手里拿着的去病符,便笑嘻嘻的道:“原来紫衣去武王庙帮四公子求符去了,我可听人说了,这武王庙求的去病符十分灵验。”
紫衣却笑道:“这可不是我求的,是人家张姑娘去求的,巴巴的送来,连门都没进呢。”
听了这话,那珍儿脸色就暗了下来,好一会儿,却是撇撇嘴道:“咱们家姑娘是学医的,姑娘的师傅又是神仙人物,哪用得着这去病符。”
紫衣在一边捂着嘴笑,知道珍儿犯醋劲了,又伸手掐了珍儿一把,然后一本正经的道:“你个小妮子,八字没一撇呢,犯什么醋劲,别说姐姐没有提醒你,咱们这做下人的,要谨记本分,这四娘子的位置,也是你个小丫头能妄想的。就算是四公子看中你,最多也不过一个妾室的份,还是下人。”
珍儿叫紫衣这么一说,神色也黯然了下来,只是一根情丝就牵在四公子身上,这会儿那心里是纠结万分。
傍晚的时候,小丑丫回来了,从背着的包里拿出许多瓶瓶罐罐,那接她的侯贵又从车上拿出许多草药,药杵等东西。
小淘问起,小丑丫说是要制冻疮膏,原来天越来越冷了,许多人的手都冻伤了,孙大牛便想了这招,先教会手下的学徒制冻疮膏,然后在各地派发,免费施药。也算是家庭作业。
而小丑丫的家庭作业就成了曲园的头等大事,家里所有的人都在忙活着。
天刚暗下来,小刀一进曲园的门,就闻到一股子浓重的药味。
“姐,家里谁病了?”小刀问。
“没,是小丑丫这丫头,在制冻疮膏呢,对了赶明天制好后,给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