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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态度,自个儿安心做个太上皇,说不准还有几年活头。
侯岳一听这两个消息,觉得是去见李二的时候了。于是,侯岳便带着青草送过来的万民伞去求见李二。
而李二同学,今天心情显然想当不错,侯岳没等一会儿,就被传见了。
“侯大人,梁大人是不是已经想通了?”李二问。
侯岳也光棍的很,直接就把万民伞递上,然后把梁道数说的那翻话说给李二听,至于其他的就由你李二自己去判断吧。
从本质上说,梁小子同魏征同一类人,只是梁小子的攻击性却较魏征强,魏征这类人要有一个明君,就能体现他的所能,若是再遇上李建成那样的,你魏征再有本事,人家不听,你又耐何。
而梁小子不同,他很有攻击性,你上位的手段不光明,我不承认你的君位,要想让我承认,你就必须用以后数十年的时间做给我看,要是我认为不对,我还要闹,除非你把我给杀了。
如梁小子这样的人,常常会让为君者如芒在背,说实在的,还真没多少人受的了。
“这么说来,你是无功而返。”李二手指轻敲着桌面。
“这不是劝不劝的问题,而是殿下你接不接的问题?”侯岳这会儿倒是很坦然了。正如小淘说的,真弄不好,那就回家种地去。
“他要做一根鞭子,却看我接不接这根鞭子,是吗?”李二的神情很冷淡,看不出心中之意。
侯岳点点头。
“我为什么要接他这根鞭子,我自己走的路,自己明白,而我的是是非非,自有后人去评论,他梁道数看法,我毫不在意,是不是第二个杨广,也自有后人评说,但我可以肯定,他梁道数是看不到了。”李二背靠着椅背,眼神中很有那啥的王霸之气。
听到李二的话,侯岳心里咯噔一下,看来李二已下了杀心。不由的看了看边上的杜如晦,使劲的冲着他眨眼。杜如晦却是老神在在的眼观鼻子鼻观心,这会儿是一点也不配合。
没办法,侯岳挺直身道:“殿下,此人杀不得,杀了怕是会引起天下士子和百姓的怨言。”侯岳还指了指万民伞,怎么李二就置这万民伞于不顾呢,这不象是李二的为人啊。
“侯大人是拿天下士子和百姓来要挟本殿下吗?那要是本殿下非要杀呢。”
李二这话一出,侯同学的背上开始冒汗了,这么大的帽子戴了来是要死人的,可这时候也由不得他退缩了,难道真看梁道数被杀,不由的一咬牙,还好他有后手,于是就从衣袖里拿出那道空白手教,递给李二:“臣用这个保梁大人一命。”
侯岳本以为还要扯皮,可李二出乎意料的爽快。
“行,那就饶了他吧,说实在的,若不是看他一心为民,清一方之政的份上,本殿下早就取他的命了。”李二说到取他的命时,也是言词严厉。
说着,李二就提笔在那道空白手教上写了起来。最后盖上印,交给了侯岳:“侯大人拿着,等过了本殿下的登基大典,你们就起程吧。”
侯岳看了看那手诏,任命梁道数为幽州刺史,任命侯岳为幽州台御史。这两官可是有些对立啊,等于就是让侯岳去监视着梁道数。
侯岳有些没反应过来,这什么意思啊,将他们全赶到幽州去,让他们衣锦还乡了,听李二的话,他似乎并没有杀梁道数之心啊,再想想刚才,李二的感觉就是象在等着侯岳的空白手教似的。
再看一边正似笑非笑的杜如晦,侯岳在那心底一琢磨,晕,被李二坑了。
有些事情不需要正面处理,从边路和后路下手,反面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如今楚王既已离开,李渊又已下诏退位,裴寂等人偃旗息鼓,李二上位在即,这倒秦事件恶果已慢慢的消于无形了,而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的,除了梁小子怕也没有别人了,接下来,朝中自然看着李二如何处置梁道数,可如今李二不但不追究梁小子,还重用他,则更显其宽大胸怀,对于朝堂上下,绝对是一济安心良药,另外那梁道数在冶理地方上是很有一套,虽说梁小子此刻未必服李二,可人家李二又不在乎你服不服,只要你好好冶理地方就成,这就是李二用人非凡的手段,而以梁道数之为人,到一地方,怎么会不尽全力,可以说倒秦事件,最后反而让李二面子里子占足了。
李二还不知足,居然还心里掂着侯岳的这张空白手教,对于李二来说,上位在即,从一个皇帝角度去看,侯岳手中握的这份空白手教那就是一张不应该存在的东西,有这么一个机会能拿回来,李二又何乐而不为呢。
由此可见,李二之前那副要杀梁道数的样子根本就是装出来给侯同学看的,杜同学也是帮凶。
侯岳这时很想仰天长叹,李二同学挖起坑来是很深很深滴。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兵临城下
第一百七十九章 兵临城下
八月初九,甲子日。太子世民在东宫显德殿登皇帝位,历史上的贞观之冶开始了。
八月初十日,流放于泾州的李百药终于回到了长安,替了侯岳之职,成为中书舍人,当晚,侯岳请李百药吃饭,并归还了青梅的卖身契,小淘还兼了一回媒人,给青梅和宋伯言保了媒,李百药对于宋伯言也很是看重,再加上青梅如今又是孤苦,自然是欣然同意,一顿饭工夫,算是把两人的关系定了下来,只等选个吉时成亲。
而侯岳出行再即,小淘帮他细细的整理着行装,衣服,用具,书籍,银钱。装了满满一车,小淘还在不时的添一点添一点的,就生怕侯岳到时缺这少那的。
而侯岳这几天常有人请吃酒,都是一些处的不错的朋友,算是给他送行。
这天,侯岳抽着空把侯山叫的跟前,他要去幽州了,可京里事多,小淘却是一时走不开,再说侯岳此番去幽州,目的地在蓟县,这是幽州冶所的所在地,它较原来的涿郡冶所还要北些,因此,侯岳多半是不会呆在柳城的,所以,两夫妻商量着,侯岳先带都会小宝哥上任,小淘暂时还留在京城,那四弟侯山还要在十一月里参加朝廷的听选,侯岳皇命在身,没法子,那四弟的事就要小淘这个三嫂来操心了。
“四弟,以后,这京里的事就要你多帮衬着,你三嫂毕竟是个妇人家,有许多事不便出面。这方面还要四弟照拂,还有,马上的听选你也要多加准备,身,言,书,判,身言书三个你都不成问题,唯有这个判字,你要多多揣摩,有空的时候,可以去你堂兄侯秀,他有过两任的地方官经验,处理的政事也比较多,你可以去请教他,必会有所收获。”侯岳叮嘱道。
“三哥,我知道,你放心吧。”侯山点头道。
“对了,还有那个朝华郡主是怎么回事啊,最近常常带着一个着胡装的侍女在咱家这一带转悠,三哥看着挺悍哪。”侯岳有些好奇的问道。朝华郡主是独孤家的孙女儿。今年十五岁,独孤家一向以武传家,当代家主被封为国公,这朝华又很得李渊的喜受,于是被封为郡主。
听到自家三哥问起朝华,侯山不由的苦着一张脸:“三哥,别提了,我现在是躲她都来不及,这疯女人,疯起来没谱的,谁知道她干嘛呢。”
说起这位朝华郡主,侯山就是一肚的苦说不出,当初他跟着阎立雅,虞和曲还有其他一帮子太学同学去游春,初遇朝华郡主,这郡主一身男装,弯弓射箭,哪里看得出是女子,见他丰神玉秀的,便有心结交,便邀她同游玩,却被骂登徒子,这才知道人家是女子,这侯山被骂了一顿,自然要避了,没想这一避又惹得这位郡主大人不高兴了,此后没事就跟侯山杠上了,处处找他麻烦,让侯山一阵头大。
看他那副苦恼的样子。侯岳肚子里暗乐。
正说着,小宝哥颠颠的跑来:“四叔,四叔,你快出来,外面那郡主又来叫阵,这回她带了一队人马来,要跟咱们曲园足球队踢球,丫的,这不是来找虐吗,四叔,赶紧换衣服,呆会儿,表演个帽子戏法。”
小宝哥把他爸爸的一溜子口语和特殊用语学了个十足,让两夫妻听的有一种时空错乱之感,就如同以前大学的同寝一样。
“丫的,四零三那般牲口又来找虐了,哥儿们,赶紧换了衣服,咱们踢他个落花流水,鼻子开喇叭花。”这是原来侯岳同寝老大的名言。
“别,就说我不在。”侯岳说着,就往书房里窜,再也不肯出来。
两夫妻看着情形。有些乐了,感觉着,那朝华公主就如同幼儿园里的女霸王,四弟侯山就象那幼儿园里被女霸王欺负的小正太一样。
看着侯山消失在穿堂里的背影,侯岳有些乐了道:“你说,咱们四弟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