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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最后,一个摇摆,倒下了,倒在底下烧焦的废墟里,火苗仍然不断的吞噬着……
小淘的眼睛又浮现出,曾经,罗月容同侯海在院中打斗的情形,那首岂曰无衣,也是侯海最喜欢唱的,只是侯海唱来,更显豪迈,罗月容唱的,却多了一丝苍凉。这两人之间,倒底是有情还是无情,谁也说不清楚,也许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才明白。
天空飘下几滴细雨,慢慢的变成丝,接着便是细细密密的一片,如江南的春雨,如烟似霭,小淘顶着雨丝,小跑到城门口,却看侯岳和侯贵正在城门边四处张望着。
见到小淘过来,侯岳连忙撑着油布伞过来。一把揽过小淘,嘴里埋怨的道:“你跑哪去了,我们刚才去季家,你母亲说你早就出来了,本想去找你,又怕错过,只得在城门口等着。”
小淘的脸色很不好看,任谁亲眼见到一个活人被大火活活烧死,那总是不忍的,何况,两人之间还算是相识一场,小淘至今还记得侯岳得意洋洋的跟自己介绍银袍小将罗成的情形。
“罗月容被火烧死了……”上了马车,小淘低低的说着,整个人窝在侯岳的怀里,侯岳的胸膛温温热热的,很舒服。
“嗯,我知道,之前听人说了,那火是罗月容自己放的,本来唐家只是要把她抓回去,幽禁在宅子里,只是罗月容性子刚烈着呢,又岂会受他人摆布。”说着侯岳又弹了一个小淘的额头:“你也是的,这有什么好看,这不没事给自己心里添难受吗。”
小淘轻掐了侯岳一把,然后闭着眼睛,听着马车车辙咯吱咯吱的响声。
过了好一会儿,小淘又问道:“你说,罗月容跟咱们二哥倒底有没有情?”
“这谁知道呢,也许有吧,不过,现在双方都过去了,再去追究这些毫无意义。”侯岳道。
“也是。”小淘点点头。
一时无话,侯岳此刻正琢磨着,他跟罗志超也算是发小了,不能眼看着罗家往火坑里跳吧,等下回去,写封信让渠沙快马加鞭送到罗志超那里去,让他劝劝他爹千万别脑子犯糊涂,没了权势总比没命好,只是那李艺如今在泾州镇守,也不知来不来得及。
回到家里,天已经黑了,小绿荷已经在七娘的照顾下休息了,本来小丑丫还要画会儿画的,最近她迷上的画画,只是,小绿荷缠她缠的紧,没办法,便陪着小绿荷一起睡下。
小宝哥做完了家庭作业,这会儿,却是一个人关在书房里练字,这几天小宝哥不管是读书和还是做事可是较过去认真多了。
小淘看完小宝哥的作业,却是有些感叹的对侯岳道:“你说怪不,孩子调皮,我嫌烦,恨不得抓来打屁股,可这懂事了,却又觉得心疼。”
侯岳一副少见多怪的样子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哪个当**不这样。”
小淘也乐了,确实如此。随后趴在桌上,看着侯岳有些打趣的道:“对了,这新太子上任,你弄了个什么官当当啊?”
“我又没出啥力,没有升官的资本,不过,李二把文学馆改成了弘文馆,褚遂良当馆主,我还是副馆主,另外还兼了个弘文馆书学博士,这要按现代的级别来说,那也是教授级的。”侯岳这厮还是有些小得意的,想当初他不过是一个累死累活的小程序员,还是苦力那种,如今摇身一变,成教授了。
“别是叫兽吧。”小淘埋汰侯岳。
侯岳这厮一贼笑,猛的往前一扑,抱起小淘:“那咱就叫兽一回吧。”
………………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秦风茶楼
第一百七十三章 秦风茶楼
火,漫天都是火。压抑的人无法呼吸……
睡到半夜间,小淘又惊醒了过来,做梦了,梦里全是罗月容火红的身影,那景像太深刻了,小淘出了一身的汗。
“怎么?做恶梦了?”一边侯岳说着,侧身下床点了蜡烛。
小淘摇了摇头:“没什么?罗月容那事印象太深了。”小淘说着又看了看侯岳:“怎么,你到这时候也还没睡着。”
“不知怎么的失眠了。”侯岳说着,将小淘揽在怀里。
“公子,夫人,要喝水吗?”外间的紫衣迷蒙听到里间说话的声音,又看着透出来的烛光,连忙起身问道,做使女的睡觉可得醒神些。
小淘正觉得口唇干燥,这天热着呢,再加上之前她又惊的一身是汗,便道:“送壶温开水进来。”
“哎。”外间紫衣应了声,不一会儿,提了一壶温开水进来,为小淘和侯岳倒了杯温水,放在床边的几上。这才退了出去。
小淘喝了几口水,听到外间有轻微响动的声音,小淘便示意侯岳吹灭蜡烛,这做使女的也真不容易的,若是不把蜡烛吹灭,外间的紫衣也是不敢睡的。
“怎么会失眠呢,想些什么?”两夫妻并肩躺着,小淘问。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吧,突然失去的目标,想当初咱们鬼使神差的来到这里,咱一心一意的就是要混进李二的公务员队伍里,这之中,可以说波折重重,如今,李二没多久就要上位了,咱也如愿以偿了,可不知为啥,一时间却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这说明,你该为以后另立一个目标了,你现在不过六品上的实职,为了咱们儿子的国子梦,你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小淘抓到侯岳的手,掰着他的三个手指笑着道
侯岳好一阵子没话。
“喂,在想什么呢?”小淘拿手肘抵了抵侯岳。
“我在想你爹说的话,你爹虽然没有学识,可他经历的世事多。一些东西看的通透,是啊,这官场上浮浮沉沉的,最后得个什么结局真不好说,你爹这么早就在为小刀想退路了,我现在在想,咱们要不要让儿子走官场这条道,如那房玄龄,杜如晦等,他们一身功绩可谓着著,然子孙都没有一个好下场,就连那李靖,算是最知进退了,子孙承谦退之家风,但最终,那长子仍免不了受承乾案的牵边而徙吴郡,咱儿子以后如果也进入官场,一个不好,说不准就栽哪个坑里了。”侯岳有些担心的道。
“那你想怎么样?”小淘问,打心眼里,小淘倒是不想宝儿走官场。说实在的宝儿的性子实际上是象侯岳,有些意气用事,侯岳主要是因为知道历史,所以这家伙上窜下跳的总是占尽先机,可宝儿却没这份先知,就算侯岳和小淘能旁敲侧击的点拨,可做父母的也不能去控制子女的思想,而且有时,你越想控制,那反抗的力度说不准还越大,到时弄巧成拙也是大有可能。所以,小淘不免想着干脆就让宝儿做个快乐的小地主,还能安享一生太平。
“我想把宝儿送回柳城,在爹身边尽尽孝道,我们已经几年没有回去过了,大哥那边都在说话了,再说那边有梁老学究,学业方向,也丢不下。”侯岳道。
“不行。”小淘脸沉了下来,很干脆的一转身,面侧向床里睡,表示这事没的谈,她哪里舍得宝儿小小年纪离开自己身边。
“唉,这男孩子就该让他多闯闯,老护在自己身边,他如何长大,你看李靖家的那个李昭,小小年纪送到虬髯客那里,摸爬滚打了三年。瞧如今那份沉稳,他那两个哥哥可都比不上,何况在柳城那边,爹和大哥也亏不着他,还有平凡和晴儿看着,说不谁比在咱这边还好呢,在这里,你还老骂他。”侯岳嘀嘀咕咕的道。
小淘仍是不应不理,侯岳知道小淘的拗劲犯了,一时半会儿怕是劝不通,只得做罢。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小淘的气显然还没消,对侯岳没个好脸色,侯岳只得摸着鼻子无趣的当差去了,出门前还拍了拍宝儿的后脑勺,让他用心读书,宝儿也看出自个儿娘似乎在跟爹闹别扭,便小小声的跟小淘说了声,然后带着狗儿上学堂去,呵呵,娘的台风尾,可是没人敢去碰的。
侯岳当差去了,宝儿上了学堂。小丑丫在书房里画着画儿,小绿荷则玩着乌龟,小淘看着小绿荷,却是一脸的无可奈何,这小丫头有爆力倾向,手抓着小乌龟,拿高了,然后放开,嘣的一声让小乌龟来了个自由落体,这简直是虐待啊,心里正有一股子邪火。便一把把小绿荷抱了过来,将她举的高高,作势要放开,小绿荷吓的把小淘的脖子抱的紧紧的。
“还摔不?”小淘不悦的看着她。
“不……不摔了……”小丫头吓坏了,扁着个嘴巴,可怜兮兮的。
小淘这才将小绿荷放下,一边的七娘拍着胸,刚才可吓了她老大一跳,见小淘放下小绿荷,连忙把她抱了过来,抱到后院玩去了,今天夫人不太对劲,跟那炸毛的猫儿似的,一碰就要跳,还是远远的避着为妙。
一时间小淘身边倒是清静了,不过小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