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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绿荷最粘小丑丫,这两姐妹就连晚上睡觉也要挤一床,倒是小宝哥随着又长一岁,渐渐的开始有些沉稳的样儿了,自最初摆字摊失败后,几个小子痛定思痛,如今那字摊倒也摆的似模似样,似乎还有赚几个小钱,几个小子又把赚的钱帮一些家贫的学子买书本笔墨纸砚的,在自家老爸面前还得了表扬。
自年初时,侯山考进太学后,小宝哥也立下宏愿,要考进国子学,侯岳只得摸着鼻子,要想进国子学得父子俩一起努力才行。没个三品以上的品级,小宝哥是没有资格进国子学的。
小宝哥的宏愿使得侯岳也感压力,于是,这厮这一年来倒比过去勤力的多,这一年是李二被打压的最苦的一年,基本上在朝事上,李二处于一种被搁致的状态,就算是东突厥进犯时,李渊被迫起用李二,但李元吉总是在一块起用的,对李二起着一种监视的作用。
李二的处境极其郁闷的。
时光如沙,转眼就是武德九年,正月里长安气象万千,一派繁华,而实则这繁华的下面却是风雨欲来。
曲园内彩灯笼,红对联,仍显着过年的喜庆,侯岳和霍飞白对坐饮酒,去年底,李渊下诏,要定大唐雅乐,由太常寺少卿祖孝孙负责,召齐各著名曲乐家,共同制定大唐雅乐,而灵丘霍家,及是曲艺世家,自然少不了,前些日子霍飞白就到了京城,家里的事,他就交给了他大哥管理。
“对了,我在来的路上,因为错过了宿头,露宿野外的时候看到秦王府的张亮带着一支队伍去洛阳,怎么半夜里行军?”霍飞白边说着,一手还拨着放在石桌上的琴,却是行军令的调子。
侯岳咪了一口酒才道:“朝中太子和秦王斗的厉害,而皇上也对秦王颇多猜忌,秦王的日子不好过啊。”侯岳道。
“难道秦王是想退守洛阳,可若是这样,皇上一但故去,怕是战乱又要开始,黎民百姓又要生活在水火之中。”霍飞白一语就道此中危机。
侯岳摇摇头:“秦王固然有这种想法,但太子也不是傻子,怕是不会如他所意。”
“也是,若是让秦王到了洛阳,那对太子的人来说,无异是放虎归山。”说着,两人都沉默了很多,随后那霍飞白却是一摆手道:“算了,不说这些,对了,我来的时候就听说你家茶楼有个汉姬的女子,曲乐十分了得,走,带我会会去。”
听到霍飞白这么说,侯岳却是一脸遗憾的道:“飞白兄可是迟了一步啊,前不久,我听她们坊里的坊主说,那汉姬已叫人买走了。”
霍飞白是个曲痴,一听汉姬叫人买走了,不由的大叹,却仍不死心又问:“叫谁买走的?”
“那坊主不说,说要为顾客保密呢。“侯岳道。其实坊主虽然没说,但侯岳却是知道的,人是秦王买的,却偷偷的送给了那太子率更王致,太子在布局,秦王也在下子。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静闲
第一百六十四章 静闲
由于霍飞白的重新回归。侯岳似乎又回到了初到长安时,同霍飞白一起打混的日子,当然,因为王绩的加入,如今打混二人组变成了三人组。当然,侯岳心里远没有那时平静,每想到现在是武德九年,侯岳便不由的想到玄武门之变,于是这家伙就开始有些魔障了,常常半夜里叫醒小淘,琢磨着玄武门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这天半夜里,小淘睡的惺忪,又被侯岳弄醒,不由的没看气的掐了他一把:“你还有完没完啦,人家兄弟间的事,你操哪门子的心,睡觉。”小淘说着,翻了个身,她跟段氏说好的,明天一早要陪她崇德坊的济度尼寺上柱香,最近一段时间。段夫人似乎情绪有些不安,听蝉儿说,段夫人这段时间老做恶梦,所以要来寺里上香求签一番。
可侯岳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可不是一般的兄弟之争啊,想想啊,玄武门之变,我要能亲眼看上一场,那也不枉穿越这一回啊。”
小淘这会儿也有些醒神了,听侯岳这么一说,有些乐了,原来这家伙心心念念是为了这个,就如同后世世纪相交时,两夫妻也曾守在J市的大钟前,同所有人一起迎接着新世纪的到来,而这时,估计这小子也就是想新眼见证这迎来一个新时代的阵痛。
“这事你想也别想,那场事变,看着历史感觉不过是云淡风轻,可真要身临现场,那是多凶险的一件事啊,你一个文官,还能拔了剑去抢那头功不成,我知道你是因为小宝哥的想法,想弄个头功混个三品以上的大员当当,可一来,宝儿这事还要好几年呢,再说了就算不读国子学。太学也不差呀,你以为高官好做啊,多高的位置就要承受多大的责任,叫我看,你现在这样正好,管管茶司的事情,兼职文学记事,,每日里三两好友,喝酒游玩的,多逍遥。”小淘说着,这样的日子她安心。
侯岳想想,也是,自个儿就不是干那大事的人,想到这里,便拉了小淘在怀里,又问道:“对了,今天青草来了吧。”
小淘点点头:“我看你明天约梁道数过来,咱们请他们一家吃个饭吧。”
“暂时算了,那梁道数怎么说也是朝廷的官,他因为当初科考时在我这里纳的卷。如今因我成了秦王府的官员,已经有人拿这事在排挤他了,我们再请他,那不让他处境更难吗?再加上他那跟他爷爷一样的性子,宁折不弯的,处处受人排挤,如今还是看在他爷爷的份上才得了个太学博士的位置,不过,照我看,以他的性子,这太学博士倒是挺适合的,政事的纷争纠结的利益太多,他又太过梗直,长此下去,最后的结局还真不好说,倒不是如这阵子让他静静,等以后李二上台了,有咱在背后给他拉关系撑腰,总能施展他的抱负吧。”侯岳感叹道。
说实在的,想到梁道数,侯岳倒有些脸红,人家那真叫清官,那真叫正气,在离石郡那会儿,梁道数被称梁青天,那宫中张婕妤有个族弟就在他的冶下,平日里横行跋扈,坏事做绝,可有张婕妤护着。就连一向脾气很硬的郭松郭监察都奈何他不得,可梁道数就跟他硬杠上了,历时两年,找齐了所有罪证,直接告了御状,再加上郭公的暗中支持,李二的推波助澜,那皇上也不能太过袒护,那张婕妤的族弟最终被流放,家财全部没收,一干沉冤得雪。那叫一个大快人心。
当然,也因为此,那张婕妤算梁道数杠上了,本来按梁道数的本事,任满后可再升一级,最后却被平调的太学任太学博士,而按张婕妤的意思,是把梁道数放到偏远的南蛮之地当县令的,只是她族弟之事,余韵还未在朝中消散,这样做的话,那就明显有打击报复之嫌,也因此。张婕妤打算一步一步来。
侯岳想着梁道数,再想想自己这些年做了什么,忙着自个儿家里赚些钱,大多时侯,也不过如那裴寂之流混日子,虽说在活字印刷和茶叶上也算是有功,可不免有慷他人之慨的嫌疑,虽说在龙阳时,他也尽量做些事情,可如梁道数这般不顾一切为民请命的,侯岳清楚自己。那是绝对做不到的。他所作的任何事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不危及自己。
“那也好。”小淘说着。反正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
于是一夜无话,第二日,侯岳依然当差,先去茶司,这再过不久春茶就要采摘了,茶司里也要做些准备。然后去文学馆,若没什么事的话,那他今天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再说小淘,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就同紫衣七娘带着小丑丫和小绿荷去西直巷,跟段氏约好的一起去寺里,段氏是去上香,而小淘本就是带着游玩的心。如今蝶儿已经嫁给了田庄管事的儿子田明生,前不久怀孕了,小淘便放她大假,如今在武功县田庄那边。
崇德坊有两间尼寺,一是道德尼寺,一是济度尼寺,这济度尼寺,那段氏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她跟寺里的主持妙法很熟,小淘跟着段氏上了香求了签,都是上上签,那妙法亲自解签,也是说的天花乱坠,小淘不信这些,估且听着好玩,小丑丫也是个静的性子,她在家里时,对着那些个乌龟,如果不叫她的话,她能看上一天,只是小绿荷二岁多的年纪,正是最好奇爱闹的时侯,这会儿那胖乎乎的手就指着后院的竹林,里面放养着几只竹鸡。在那林间扑腾,直嚷着去抓鸡。
不管怎么说,沙门静地,打扰人家清谈总是不好的,再看寺院的景致,颇为精妙这处,便说想四处走走看看,那主持便唤来一个小尼,由她带着小淘几人四处走走。
到了竹林边,小绿荷活泼的不得了,迈着小短腿,追遂着林里的竹鸡,七娘急的在后面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