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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她不时招呼来往的客人。
很多人对小店里的插瓶很感兴趣。安小夏站在花丛中,向客人娓娓讲述。
正在这时候,所有的声音都骤然静了下来。
安小夏诧异,不由自主地回头。
这一回头,顿时呆住。
门口站着的,正是宫宵吟。
他穿着一套烟灰色的西装,和她衣服的颜色完全一样。
他站在那里,冷峻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一双如墨的眸子,幽深似湖,可那清晰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的心扉。一张脸,依旧英气逼人。但和从前相比,多了一份沧桑。他站在那里,不说一句话,但可以让人感觉到他那强大的气场。他的姿态,让人忍不住抬头仰视。
所有的人,都定定地看着他。
安小夏看到他,眼睛突然变得酸涩。
两个人就这样对望着,好像经历了千年轮回后的再次相逢。
云朵掩嘴轻笑。
她轻轻推了一把安小夏,低声说:“你怎么不招呼一下?”
安小夏醒悟,露出一个和从前一样没心没肺的笑:“你怎么来了?”
听了这种好像不欢迎的口气,云朵晕了。
宫宵吟轻轻走过来,深情地看着她,温柔地说:“我等了你三年,可你没有和我联系。你回来了,我又等了你一个月,你依然没有给我联系。我忍不住就过来了。”
安小夏看着那张温润如玉的脸,她半晌无语。原以为面对一切事情会风轻云淡,可没有想到,看到这双幽深的眼睛,她会如此激动。
他把手伸到了她面前,他的眼中,满含期待。
这双眼眸,带着穿越岁月的风霜,仿佛面对着千百年再续的前缘。
安小夏没有丝毫犹豫,把手递了过去。
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只有在经历过大波打折之后,才会真正体会到这份厚重。
尘归尘,土归土,那种感觉,仿佛回到了最初。她站在那里,满脸倔强。而他站在那里,风姿逼人,但再没了从前的暴戾。
他们眼中的痴缠,让周围的人都为之动容。
宫宵吟拉着安小夏的手,走到严凤云面前,用满是温情的声音说:“妈妈,我请您允许我带走小夏。”
连称呼都直接改变。
严凤云含着泪,连连点头。
“好,妈妈希望你们能白头到老。”
在老一辈人眼中,能够白头偕老,就是最美好的爱情。
宫宵吟深深一弯腰,满怀深情地说:“谢谢妈妈。”
他回过头,温柔的地看着安小夏,波光潋滟。
云朵笑了一下,把一大束玫瑰塞到宫宵吟手中。宫宵吟何等聪明,自然知道她的意思。
“那我就借花献佛了。”
他缓缓地转身,面对着安小夏,轻声说:“小夏,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想知道为什么。”
“我被两个故事深深地打动,所以,一刻都不想再等待。”
“可我不知道,你的故事能不能打动我?”
“三毛和荷西之间隔了六年、一场大雪、千万座城和一片沙漠。
六年后,三毛重回马德里。
荷西在背后紧紧抱她,三毛问他:“现在,如果我跟你说我要嫁给你,是不是太晚了?”
荷西满眼泪水望着她:“一点也不晚。”
小夏,这是我第一次为别人的爱情流泪。
张国荣对梅艳芳说过,等我们到40岁,你未嫁,我未娶,我们就在一起。可是后来,他在03年4月1日坠楼殒身,她在同年12月30日肺功能衰竭病逝。
那年,她刚好40岁。
这是我第二次为别人的爱情流泪。
这么多年过去了,不是我忘不了你,而是我还想等你。
我今年四十岁了,我害怕有张国荣和梅艳芳的遗憾,所以,就迫不及待地说了出来。”
安小夏早已泪盈双眼。她使劲用手捂住他的嘴巴,喃喃地说:“宵吟,不会的。是你,把我从广州解救回来;是你,把我一次次从困境中拉出;又是你,把迷茫的我从北京带回,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才知道,多年以来,你一直都在我的心里。我只是感谢上天,让我在醒悟的时候,你依然在等候。谢谢你,谢谢你没有把我放弃。”
“能够在经历各种风霜之后,依然带着灿烂的笑容,依然带着明媚的心境,遇到这样的女人,是我的福气。”
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宫宵吟的双臂,揽着安小夏的肩膀,而安小夏的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腰部。
据说,这是相爱的人最亲密的姿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