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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明白公主的初衷,紫伊还是领了命,出去了。
阮颜抚过琴弦。那位高人,到底是谁?
守己阁。
“世子,太皇太后他们从宫外回来了。”刑基禀告道。
“是吗?五公主也回来了?”炎烈放下手中把玩的那对暗含机关的木筷,好整以暇地问。
“是的,公主也回来了。”刑基答道。
“刑基,我们走。”炎烈将那对木筷放入怀中,站起身。
“世子,这是要去哪里?”刑基不解地问。马上就要晚膳了,世子要到哪里去瞎逛?
“去见见我未来的王妃啊。”炎烈笑得有些邪魅,刑基看了不禁挂了一身冷汗,忙跟着出了去。
鸢宫。
“公主,奴婢回来了。”
紫伊的声音打断了阮颜的琴音。
“怎么样?查到了没有?”阮颜抬起头,问道。
“查到了。公主出门那会儿,西南藩王的世子进宫来,说是太皇太后快要大寿,前来祝寿的。”紫伊答道。她向一些熟悉的宫女们打听过了,那世子倒是气焰嚣张,桀骜不驯,公主该不会去惹那个恐怖的人物吧?
“西南藩王的世子?可是德瓦家的人?”阮颜一惊。母妃老家的人竟然来了!
“好像是姓德瓦……”紫伊歪着脑袋,仔细回忆着。这姓听起来就像少数民族人才用的姓,应该没错吧?
阮颜不语。她和冷铭柏定下契约那天,冷铭柏告诉她母妃嫁给先帝之前,是西南药师家族的小姐。如果不是西南德瓦隆贝叛变,母妃也不会认识先帝,冷将军也就不会遇见冷铭柏的娘念胭柏,自然也就不会有冷铭柏和她阮颜二人降世。
但是,这德瓦家的世子,应该与凤舞无关才对。毕竟凤舞是在十五年前被交到那位店家手里的。德瓦家的世子再年长,终究不过三十岁,十五年前也不过十五岁罢了,又怎么可能是那位高人?
“公主可能不知道,奴婢还听说……”紫伊将宫女们告诉她的话,一一叙述给阮颜听。其中自然也包括最近西南的骚动之类的社稷大事。但毕竟宫女就是宫女,就算知道这些事情,也不会太过深究,只说这种敏感时期,德瓦世子居然来京,宫里人都很紧张之类的。
阮颜可没有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从紫伊的叙述中,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这德瓦世子有叛变朝廷的可能。在这种时候上京来,必定需要极大的勇气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魄力。这世子上京的目的,绝非为太皇太后祝寿这么简单。他到底有瞄准的是什么?皇上知不知道德瓦世子的用心?冷铭柏又知道吗?
“紫伊,知道那位世子住在宫中何处吗?带我去见他!”阮颜站起身,下定决心道。她是公主,有义务帮皇帝哥哥分担。而且这德瓦世子是母妃老家的人,与她也算有点关系,她理应去会会。
“公主要去见世子?!”紫伊吃惊地问。公主到底在想些什么?!
“五公主居然想见微臣,微臣真是诚惶诚恐啊!!!”
正文 第九十三章 旷世奇女
“五公主居然想见微臣,微臣真是诚惶诚恐啊!!!”
不等阮颜开口,便有人踏进了鸢宫的前厅。
“微臣德瓦炎烈参见五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来者,正是德瓦炎烈和刑基。二人跪下行礼,并不逾越。
阮颜一惊,没想到刚想去找的人,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倒也省了她腿脚上的麻烦,便不动声色道:“世子有礼了,快平身。”
炎烈抬起头,直直地望向面前的女子。此时的她,素面朝天,白衣一袭,典雅素净得如下凡仙子,与昨日在集市里遇到的完全不一样。她那没有蒙上面纱的脸庞就这么直直撞进炎烈的眼中,熟悉的五官和那如若仙人般的气质,让炎烈的心漏停了半拍。
时光,仿佛倒退了二十年,回到了他五岁那年,喂他汤药的她。带着淡淡的草药味,她暖暖的笑容照亮了他浸泡在汗与泪的童年。
果然是她的女儿,连相貌都如此相近,炎烈感慨。但他也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位公主,比画中之人更美。虽然气质相同,可这公主浑身散发出的魄力,是记忆中的人儿所不具备的。看来昨天,他的马真的吓坏了她吧?
他见她微微抬起眼皮,不禁为那空洞的眼神而吃惊。
她是个瞎子?!
那么,她是不是不知道,昨天在集市差点撞伤她的骑马人,就是自己呢?
阮颜被这直直射过来的眼神看得不舒服。这视线她认得,这人的气息她也熟悉,连说话的声音似乎也在哪里听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遇过。
“恕微臣失礼,未曾注意到公主的眼睛不方便。”炎烈不慌不忙说道。
身后的刑基一惊,这才发现,原来这五公主,竟然是个瞎眼之人,担心地望了一眼主子,这样的女子,世子还想要吗?
“本宫天生失明,早就习惯,没有什么方便不方便之说。只是本宫与世子近期之内可曾相见过?”阮颜直切主题。这人她肯定见过,
可到底是在哪里?是什么时候?
“公主真是好记性。昨日在十铺坊,差点误伤公主的骑马人,正是在下。”炎烈吃了一惊。她不是看不见吗?怎么会记得他们之前已见过面?
“原来那位公子是世子殿下。难怪本宫总觉得咱们好像在哪里见过呢。”阮颜心中吃惊,这才想起来这慑人的气息,魁梧的身型,以及冰冷冷不带感情的声音,不正是昨天在集市里遇见的骑马人嘛?!没想到,那人就是德瓦炎烈,这世界还真是小得可怜。
“紫伊,奉茶。世子,请上坐。”阮颜虽然心中吃惊,面相上却不动声色,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紫伊收了桌上的琴,出去泡茶。炎烈也不客气,找个位置坐下。刑基不敢怠慢,立于炎烈身后,随时待命。
“昨日在集市与公主同行的男子,可是冷行风冷大将军的儿子冷铭柏少将?”炎烈明知故问地问道。
“不错。”阮颜如实答道。
“据微臣所知,公主尚未出阁,为什么冷少将要说公主是他的妻子呢?”他玩味地讲起集市里的事,那“贱内”二字听起来还挺刺耳的呢!
“世子多心了。不过是出门在外,图个安全方便罢了。”阮颜并不慌张,微笑作答。就算是二人扮成夫妇出宫微服,说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也不奇怪。
一般少女听到这样的话,至少都会慌乱,或是脸红。可这公主一点乱的迹象也没有,平淡对答,泰然处之。炎烈开始对这沉着冷静的公主好奇起来。
“原来如此,看来是微臣有所误会了。”炎烈笑道。一旁的刑基也为这公主的沉稳暗暗心惊。这样的女子,到底有多深的城府,他要替世子提多少颗心?
“世子这次来京,可是给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祝寿来了?”阮颜公事公办地问道,并不纠缠于冷铭柏的事上。
“回公主的话,正是如此。”炎烈答道。
“世子倒是上心了。本宫代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谢过世子了。”说着,盈盈行礼,一点也不矫揉造作。
炎烈躬身回礼,笑着却不说话。她的一颦一笑都扣人心弦,美不胜收,难怪冷铭柏那般孤傲的男子也会对她动心。
“世子此次来京的目的,恐怕并不止祝寿这么简单吧?”阮颜思考着该如何交谈下去。这德瓦炎烈必是有心之人,要应对这样的人,与其闪烁其词,不如大方一点,直接道破,来得更加快捷也说不定。
炎烈为她的直白心惊。就算是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可就连当皇上的凌麒,也不至于如此坦白地捅破这层纸。可这小公主似乎没有任
何顾及,反倒大胆而言,这让他微微乱了方阵,思考着该如何答话。
刑基何尝不被吓出一身冷汗?这公主实在是太大胆,什么话都敢说,什么问题都敢问。但又问得很有技巧,观察着对手如何回答,实在不比一般女子的心计,忙担心地望着世子,不知世子如何应答。
“公主冰雪聪明,恐怕已经知道微臣此行的目的了吧?”
炎烈不紧不慢地将皮球踢回给阮颜,想看看她如何应对。
“旁的本宫也不好奇,只是想问问世子想要交换的是什么罢了。”
阮颜挑了挑眉,说道。虽然她不知炎烈具体打算如何,但刚才的话,已经等于他承认了他另有目的。这次来京城,最有可能的,恐怕无非是想和皇上做个交易吧?而他在西南的动作,自然产生了一种威慑的效果,为他在这场交易中获胜加上了砝码。只是,他到底想用举兵相胁这招,向朝廷换取什么东西,值得他冒如此大的风险,深入虎穴?是西南永久的自治吗?还是德瓦家的永世繁荣?亦或是为了巩固他西南藩王继承人的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