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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脉象显示体寒
,却也只不过是晕了过去而已,似乎没有什么大毛病。
收了人钱财,还是不要问太多的好,免得被好奇心害死小命!思忖着,他踱步下楼而去,和小二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客栈。
那垂下的床帐此时已经重新被撩了起来,稳稳地挂在了钩子上。
床前,一抹孤寂的白色颓坐着,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床上躺着的人。
床上的人儿,却全然不是大夫所想的那般牛头马面,反倒是美得让人有些眼花缭乱。巴掌大惨白的脸蛋没有什么血色,修长的睫毛扑
闪着轻颤,像是不安一般,惹人生怜。东@方小@说网 。LnO。
却听见床边的白衣男子微微叹了口气,星眸中早已换下了刚才对待大夫和小二的冷意,带着满目愁思,伸手去扶女子额上的碎发。
黑衣自知,他又失控了。
自成为“龙翼”以来,他变得更加内敛而深邃了。他习惯了将情绪掩藏得更好,习惯了用算计的眼光看待一切事物,更习惯了不受他
人的影响而保持镇定的心态。可这些习惯,却在她的面前全部碎了。他仿佛又回到了原来的那个黑衣,冲动得有些莽撞,狠心得让人
生寒。
只要她稍稍露出些许的不快乐,他便心疼得如被人捅了一刀那般;见她受一点儿苦,他便恨不得挥刀杀了那让她难过的人;然而,依
旧只需要她一个浅浅的微笑,他便能重新回归平静,甚至甜蜜幸福。
这是多么神奇的事情啊!他的情绪,正跟着她任何细微的反应而波动。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爱她如斯!
他为这爱感到后怕,嚯得站起身来,退后了两步,俊脸呈现出一抹受伤与惊惧。
一遍又一遍警告自己不可以陷得太深。'东^方小说&网 。Lno。'这警告,若是见不着她的面,或许还可能有些作用。可如今,
面对她如此真实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不得不开始动摇。而那些所谓的警告,也失去了任何效应。
他曾发誓过,他会为了她,付出一切,默默地守护她,不敢奢求她的回应。
但如今,他发现,他太高估自己对她的抵抗力,也太过低估了她对他所产生的震撼。
她,早在他入宫行刺的那晚,便深深扎根在他的心间,任性又不顾一切地放肆生长。他可以无视他对她的感情,却无法忽略此刻这深
入骨髓的痛楚和怨念。
他逼迫自己移开停住在她身上的视线,挥掌又将那床幔给放了下来,像是逃跑一般,转身奔出房间。有她存在的空间,竟让他觉得透
不过气来!!
店小二再次被那白衣男子给吓着了。
他刚想敲门进去,为二人送些吃食,门却豁然开启,而开门的,正是刚才那位一脸冷然的公子。
望着那张俊脸上的神情,店小二不由地一愣。
黑衣见店小二微张着嘴,望着自己的眼神有些惊异,忙收起来不及掩藏的情绪,冷声问道:
“怎么了吗?”却在目光落在小二手里捧着的托盘时,知道了他的来意。
“我来送些吃的东西。公子您……您没事吧?”小二有些犹豫地战战兢兢问道。
那本是三月飞霜的冷脸,刚才那一瞬,竟有了些受伤和……恐惧?是他眼花了还是看错了?!到底是什么,能让刚才那般冷血的人露
出这样的神情?
“哦……我要出门,你帮我看着房里的姑娘。记住,不准偷窥她的容貌,否则我挖你这双贼眼!”
小二忍不住哆嗦着点头。谁说这男人会受伤会恐惧了?!一定是自己看走眼了!
那表情,绝对不是说来吓唬人的威胁!他绝对相信,这太过俊俏的白衣男子真的下得了手!
黑衣满意地微微颔首,又扔了一锭银两给那小二,算是报酬。小二捧着银子,立刻雀跃地不停鞠躬,嘴里还不迭地说道:
“爷您慢走,小的会照顾好一切的!”
黑衣并不理会这些,只是径自踱步下楼,出了客栈。
趁着她没醒,还是去码头那边探探冷兄的情况吧!
若是冷铭柏有个三长两短,她会怎么反应?会哭天抢地,还是会随他而去?
心中顿是一阵刺痛,仿佛可以预见她那痛苦的神情,黑衣的心下又是一紧,脚下的步伐也快了许多!
冷铭柏,你可得给我好好活着!要是敢对不起她,做鬼我都不放过你!
正如高怜所说,半个时辰之后,船又驶回了岳阳码头。只是这会儿,因为天已大白,码头上也不那么冷清,人也多了起来。
船缓缓靠了过去,不等停稳,冷铭柏三人便跳上码头,在人群中四处张望。
刚才在船上,他们已经从那三个被擒住的船夫口中得知了一切,如果真如他们所说的那样,颜儿在一上岸后,便会被擒住,惨遭杀害
!
听到这些,冷铭柏差点失去理智地挥剑杀了那三个船夫,若非朱伯及时阻止,那三人恐怕已经成了他的刀下鬼。
从刚才到现在,他一直被心头那浓浓的恐惧所包围。他甚至不敢想象,她若真的惨遭毒手,他该如何面对?
“冷少爷,你看!!”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二章 一绺青丝解惑
“冷少爷,你看!!”
朱伯眼尖地指着一处,冷铭柏定睛一瞧,不由地倒吸一口气!
目光所及之处,是星点的血色!在那嫣红之间,是一绺蜿蜒的青丝!
他立刻迈步上前,从地上捡起那段长发。发上的幽香,是他最熟悉不过的味道了!
再见地上散落的鲜血,他只觉得脑袋轰得一下,整个人在一瞬间竟是没了直觉,僵直地蹲在原地。
朱伯和小静二人望着那有些颤抖的高大背影,只觉得气氛怪异,忙上前一步,拍了拍冷铭柏的肩膀。
“冷少爷?”
青布衣衫的男人缓缓站起身来,却没有回过头来。只是,手里紧紧地捏着那捋断发,紧握的拳头泄露了他的情绪。
朱伯和小静只觉得背脊发凉,却是被冷铭柏身上突然燃起的戾气给吓着了。
“冷少爷先被着急,说不定公主她还……”
这暴戾让朱伯都不由得觉得害怕,只是战战兢兢地试图安慰陷入极端的冷铭柏,但似乎听起来便有气无力。
“去把船上那三个人给我抓过来……”
等了许久,背对着二人的男人终于开口了,只是那声音,却是让二人怀疑是不是突然飞霜了。
小静望了一眼朱伯,朱伯无奈地摇了摇头,冲她使了个眼色,表示顺了冷铭柏的意思,小静这才应承了下去,往船上走去。
“臭小子,别忘了,公主可不是普通人。别胡思乱想!”
见小静走远了,朱伯这才开口,随是劝说冷铭柏的话,却带着不可反驳的严厉和威信。说来,仔细看看这些散落的血迹和断发,实在
是有些诡异。再加上阮颜并非愚钝之人,总是会想办法自保的,又怎么可能轻易被人杀害?
这冷静的话语像是一剂安定剂,将冷铭柏的理智瞬间拉了回来。
他太了解她了。若是以前,发生这种事情,她可能不会挣扎。可是,她已经变了,变得对这尘世有了眷恋,便不会那么毫不反抗地任
人宰割。
他的目光扫了一眼地上散落的鲜红,又再次举起那截断发,这才发现,情况确实有些诡异。
刚才,他被这情景给吓晕了头脑,所以忽略了那捋青丝上根本没有沾上鲜血。而地上散落的血花,并非集
聚一滩,而是十分地分散,看起来并非一人所流。
“冷少爷,人带过来了。”
小静一人推着三个被捆绑住的大男人,将他们带上了码头,却见冷铭柏已经不似刚才那番情绪激动,心里也稍稍安心。
“派你们来的人,是不是银太妃?”他径自问道,虽是问句,却更接近陈述句,似乎早就将一切看透。
“我们、我们不知道什么太妃不太妃的!派我们来的人是个江湖人!”其中一个船夫答道。
冷铭柏蹙眉。
江湖人?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我听那位聂大哥时常炫耀皇宫里的见闻,似乎不止去过一次……”另一个船夫补充道。
明明是江湖人,却可以自由进出皇宫?听起来真是荒谬至极。
“你们的人故意将我们和公主分开,是为了杀公主吗?”他再次确认道。
“是,聂大哥吩咐了,见着公子您和那位公主殿下,就不能留活口……”
不能留活口!
冷铭柏深邃的眸子明显一敛,脸上的表情更是阴鸷得吓人。他哗得从腰间拔出剑架在答话的船夫的脖子上,那船夫脸色立刻变得惨白
而没有血色,双腿更是不争气地开始哆嗦。
“冷少爷,别急!”朱伯见冷铭柏脸色又不对了,忙上前按住他举剑的手,随即转向那船夫问道:
“那个姓聂的还说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