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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有一时的犹豫,但还是妥协道:“皇上让在下将这样东西交给大将军。”说着从胸口里掏出那扁平的兵符。
冷行风一愣,叹了口气,道:“看来皇上是真的不准备让老朽安心辞官归田了啊。”说着,有些无奈地接过那兵符。
“现在的京城是是非之地。让大将军离开,并非出于皇上本意。不过大将军请放心,冷兄交代给在下的事情,在下一定会竭尽全力。
”
这么说,自然也是因为刚才听到雏玉怀孕之事后有了感想。这京城的是非真是越搅越浑越缠越乱,雏玉怀孕无疑又是一桩乱子。局势
如此不明朗,为了留下一手而韬光养晦,也是出于无奈了。
冷行风自然明白现下京城的状况,将那兵符仔细收好,拍了拍黑衣的肩膀,说道:
“唉,那就有劳龙公子照应着皇上了。”
黑衣点头称是,又冲一旁的周昊天道:
“那也有劳周老前辈照顾好大将军了。”
周昊天爽快地拍拍胸脯,应承道:
“这个就请皇上放心好了。我周昊天保证,在皇上需要的时候,一定会拿出一个完好无缺宝刀未老的大将军来!”
说着,三人都笑了开去。一旁的车夫已将行李全部整顿完善,唤人准备出发了。周家三人和冷行风与黑衣道别,坐上马车绝尘而去。
正文 第二百十二章 两全之策
皇城,御书房。
皇帝颓然地靠在书桌背后的龙椅之上,心力交瘁让他力不从心。双眼因疲惫而略微深陷,眼袋下不乏淡淡的青圈。
殿下的刘公公皱了皱眉头。刚才皇上让他去太医院找许太医过来,他还当是皇上生病了呢,吓了他硬是在这大冬天里凭生了一身的冷
汗。
可是,许太医刚到,皇上就又把他赶得远远的。好在,只言片语间,他也大概得知皇上召许太医来不过是担心住在贤王府上的雏玉公
主的身体是否安康,而不是皇上自己龙体欠安。只是,皇上现下的精神状态,又为何像是打完了一场硬仗一般,疲乏无力呢?今晚若
是到哪位娘娘那里休息休息,会不会好些呢?
“皇上?皇上今天准备去哪位娘娘那儿……”
“不必了,今儿朕哪都不去……”
不等刘公公说完,皇帝便直接打断了。他现在满脑子塞满了雏玉怀孕的事情,哪还有心思去理会后宫那些妃子?!
他现在烦恼的,是该如何向聚银宫的女主人交代啊……
可偏偏翼那小子回将军府了。若是现在在身边帮他出出主意,哪怕陪他说说话,都是好事啊!这下可好了,剩下他一个人孤军奋战。
不过说来也活该,当初也是他将翼赶走,说什么雏玉之事是家事,他一个人来承担。这逞强的话说出来倒是轻松得很,可做起来却还
真是伤脑筋啊。
“那皇上今晚准备睡哪里?是寝宫还是御书房?”刘公公见皇帝一脸兴味索然的样子,知道今晚睡觉的地方无非就这两个了。
皇帝根本没有注意到刘公公说的话,只是自顾自地想着如何向银太妃开口。(东方*小*说*网 。lNO。)
他不是没想过一直拖下去。可玉儿的用意那么明显,不就是让铭柏赶快回来嘛?!既然如此,他要是不主动做出表示,玉儿迟早会将
怀孕之事告诉她娘。这件事情银太妃一旦出面,稍一拿长辈的身份压一压,他便彻底没招举手投降了。所以,主动出击,说不定还有
商讨的余地。毕竟颜儿身上的毒还没有着落,铭柏是不可能丢下颜儿为了玉儿肚子里的孩子回京城的。
“走,摆驾聚银宫!”他想也没想,冲刘公公道。
刘公公冷汗直流。去聚银宫?!他问皇上今晚睡哪里,皇上居然说去聚银宫?!
“皇上,万万不可啊……这扰乱纲常伦理的事……”
皇帝这才想起来刚才恍惚间刘公公的问话,知道这老奴才误会了,哭笑不得道:
“朕的意思是,去聚银宫看看银太妃是否安好。你也知道,玉儿出宫有一段时间了,她老人家在这宫里上下就玉儿一个贴心宝贝,玉
儿这么一走,太妃心中肯定也是不好受的了,所以朕才说,咱们去看看的。”
刘公公这才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抚了抚方才差点跳出喉咙的心脏。他是真的老了,伺候不起年轻力壮的皇帝了……
“是,奴才这就去准备……”说着,福身退出去。
除了打灯笼引路的刘公公和两个侍卫以外,皇帝没有阵势浩大地去聚银宫。毕竟,这次来找银太妃商量的事情太过隐秘,少些奴才,
也省些口舌。
刘公公说是去准备,无非就是向御膳房讨要了些糕点和小菜,装在食盒里提了去。东@方小@说网 。LnO。又使唤了个小太监去
聚银宫报个信,说是皇上要驾到。所以,当皇帝迈着寻思的步子来到聚银宫前时,银太妃已经领着上下大小宫女太监,立在宫门外恭
候圣驾了。
一番客气的礼数后,一行人进了前厅。宫女们早就掌好了亮堂的宫灯,将聚银宫上下照得灯火通透,如青天白日一般,这让皇帝的眉
头不禁微蹙。
他还记得,他也曾经在夜傍去过西边颜儿的鸢宫。或许是因为主子的隐疾,那里不仅没人气,连根蜡烛也不曾点过。后来,他派了些
帮忙的宫人去,这才让阴冷的鸢宫稍稍有了亮堂的暖意。但相较于银太妃的聚银宫而言,颜儿的鸢宫确实简朴得不像话了。
说来,他突然十分地想念颜儿了。她这一走,已经过了半个多月了,也不知人在何方,现在身体怎样。他不得不说,他太喜爱那个将
身外之物看得异常淡泊的皇妹。她如一朵清新的百合,开在富丽堂皇的宫墙内,脱俗得近乎与世隔绝。他突然明白,为什么铭柏那般
桀骜又漂浮的男人会爱颜儿入骨。不说铭柏,若非他是颜儿的皇兄,而只是一个与颜儿没有血缘的男人,他也不可能抗拒这株百合的
清丽。
但是,他也是矛盾的。玉儿也是他的妹妹,虽然娇蛮任性,可毕竟是多年陪伴自己身边的皇妹,十多年的兄妹之情又怎能造假?如果
说,他对颜儿的喜爱是敬重与佩服,那么他对玉儿的喜爱便是纵容与宠溺。两种喜爱,同样的分量,他是决计说不出,天平的两边,
哪边轻哪边重的。
可是,铭柏只有一个。颜儿若是没有他,便解不了身上的毒;玉儿要是没有他,肚子里的孩子便没有着落。这让他这个做皇兄又做哥
们儿的,如何是好呢?
虽然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至少现在,铭柏对于濒死的颜儿而言,肯定是更重要的。玉儿肚子里的孩子不可能立刻蹦出来,颜儿却随
时可能香消玉殒。
所以,他唯一能想出来的两全之策,便是让玉儿稍作牺牲。等颜儿体内的毒清干净了,铭柏自然也会回到宫中,玉儿那边也就有着落
了。
他带着他的“两全之策”坐了下来。宫女们很快就奉了茶上来。像是为了安抚心中的不安,他立刻拾起茶盏来,咕嘟咕嘟地喝下去,
润了润干燥的咽喉。
银太妃狡黠的目光瞅了瞅龙颜,知道皇上今晚定是有重大的事情来找她商量,心中也打起了小鼓。
想来他们二人倒也是进水不犯河水,他上他的朝堂,她管她的后宫,二人几乎没有交集,除了玉儿。所以,今晚相谈之事,绝对是与
玉儿有关了。
皇帝默许冷铭柏逃婚之事才刚过去没多久,她的心中早就堵着许多愤懑的情绪,却碍于皇帝的面子,不敢挑明了蛮恨。皇帝也是聪明
人,定是自知他对她们母女二人有所亏欠,不敢贸然行事。所以,今晚的形势,对她而言,绝对是大大的有利了。
念及此处,她好整以暇地挪了挪身体,一只手撑着椅子的把手上,慵懒地抬了抬眼皮,开口道:
“皇上好兴致,怎么想着到本宫这里来了啊?”
皇帝当然也清楚今晚的形势不容乐观,更何况自己还是有求于人,不禁有些汗颜,小心应答道:
“太妃是长辈,来看看是应该的。更何况玉儿出宫去了,向来太妃一定寂寞得慌吧?”
这客气的话听在耳朵里却也总是舒服的,银太妃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道:
“玉儿那孩子也是苦命啊。好不容易等着要出嫁了,本宫也是做足了心理准备将自己的骨肉交出去,没料到竟被人临场‘退货’。皇
上可得为咱们母女俩做主啊!”
这席话说得凄凄惨惨的,让人好生内疚,却也是提醒皇帝,你欠着我的大人请。
皇帝怎么听不出这话中的意味,下意识地干咳两声,道:
“太妃放心,铭柏这不是护送公主去云南和亲嘛?公主大婚之后,很快就会回来的。到时候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