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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晚,他提不起径,心底有些许烦乱。于是对成安道:“你去告知她,我不过去了。”
成安接话后,轻快地去。
殷寞寒走出了书房的院落,出了门就是横行的砖块路,路着右边是母妃的安怡居,另一边是河流,河流对面是边国公主凌儿的起初居,沿着河畔走,过了拱桥,不自觉地迈步向起初居。
到了院中,行在石子道上,望着厅堂里开着的门和亮着的灯光,诧异于她为什么月上中空还没就寝,白天又起得奇早,他没有忘记那天在晨曦中看到的她,只穿着薄薄的外挂衣,露出了白晰的双臂,和修长的双腿,愉快的眼神,那时的她不像是一个刚失去了恋人的伤心人。
轻轻地走近窗口边,望着厅里的境况,就她凌儿和奴婢苏儿,一个坐在椅子,伏在桌上,手上握着一枝笔,不知在桌上的图纸画着什么,神情专注,而一旁的苏儿早已困得扒着桌上睡着了。
殷寞寒走了进去,向在桌上忙活的人走去,想看个究竟。殊不知把专注的程芳如吓了一跳。抬头看见来人却是自称是夫君的人,不由火气一上:“王爷夜深到访,不知所为何事。但是我要先对你说,不管你有任何事,请你以后到来时记得搞门,至少得搞三下,在得到主人,即是我的应许之后,再进来好吗!”程芳如目光凌厉,言词锋利,实在是被他吓到了。
而一旁被程芳如的声响震醒了的苏儿,抬头一望,发现现场多了个王爷,呼地一声跳了起来,低头福身道:“参见王爷”程芳如望着苏儿语气一改,底声说:“你去泡一壶茶来吧,我正困着呢。”转头对着站在旁边的男人道:“坐吧,王爷。”语气却沉了些,随意地叫着。
殷寞寒坐在她旁边,尽量让自己忽略她不敬的语气,她甚至没有起身迎接他,只顾着责备他冒失的行径,真是个大胆又无礼的女人。看着她手中的图样,图里画着的是一套短身衣服,像她现在身上穿的一样短,宽松,宽领,无袖,短裤,裤子只到大腿上,与那天早晨见到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今天穿得上身更露了,这女人都这样穿衣服的吗?
程芳如发现他打量的眼光,有些担心,后悔把苏儿叫去冲茶了,她想起了那天她与他讨论生孩子的事,他眼中的坚持。一想起更是担扰,他不是来行使他所谓的应有权利吧。
殷寞寒看到她惊恐的眼神,知她的心思。别开头道:“王妃请放心,我不会强你所难的。”语气非常生硬。这女人拒绝得够直接,难道真如寞远所说的,心中另有他人,以至对他戒备,怕他行使夫妻之实。
程芳如望着他侧脸,线条紧绑,知他心里不快,正合她意,人在生气时不会意马心猿。赶紧道:“王爷真是有绅士之风,可要说到做到。”
“王妃,本王要与你同房不会选日子的。”殷寞寒因着她的一句‘要说到做到’感到很挫伤,这女人竟不相信他,还有那句‘绅士之风’不知是褒贬。
第八章 相处
更新时间【炫|书|网】2010…6…30 0:01:09 字数:3450
程芳如望着他带怒意的脸,知道自己的话确是伤了他的自尊。一个有四个女人的男人,怎么会性欲不满到要强求一个不愿意与自己睡觉的女人呢,怕是应付他的四个女人就已经疲惫不堪了。
正在犹豫怎么完场时,苏儿拿来了茶水进来,程芳如自己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看着他面前的空杯,基于礼貌地给他倒了些茶水。心里暗道;这时代的男人真不懂绅士风度,不懂得为女人服务,还要让她为他倒茶。
“王爷喝茶吧。”说着,自己先把茶放到鼻孔前深吸气。赞叹不已地道:“真是好茶!”
殷寞寒望着她一脸陶醉表情,不觉心一跳,现在的她看上去很美,很真,没有像别的女人一样在做作,他深深地被吸引了。
“王妃真是会品茶之人。”说完自己也喝了杯中茶,堪感甘甜,清香润喉。“确是好茶,这茶从那里来的,怎地在殷府没喝过这种醇香清甘的茶呢。”
程芳如正不知怎么回答时,一旁的苏儿却答道:“是我们边国的茶,茶是我们南部的特产。”
“哦,边国的特产,什么时候送来的,闻上去茶香很浓,怕是刚摘下不久吧。”殷寞寒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道。
“是的,上个月公主的皇兄让一个商人送来,前几天才刚收到的,公主喜欢得很呢,天天泡着喝。”苏儿得意地说。
“也就是说,你前几天曾接触过边国的人,那么可有为你们公主带来什么家乡的消息。”殷寞寒还是一副谈谈的表情。可是在苏儿听来已知失了口风,低头沉思着该怎么回话,闻将军已死的消息是不能涉漏出去的。
程芳如见苏儿犯困样,不忍地道:“王爷要知道这些做什么,我们女人家的事你也想知道。”
“我不知道你们女人家的心思,那怎么去尊重你的思想和观念。”殷寞寒知道不能在苏儿口中得到任何消息了。
“哦,多谢王爷的抬爱了,不过,我们对你的好奇心却不能俸陪,抱歉了王爷。”程芳如望着殷寞寒轻笑地道,一副爱莫能及的表情。
“是吗,既然王妃不想让本王知道你们女儿家的事,为什么王妃要偷偷去见了边国的人,却没有告知本王。”殷寞寒很想发怒,却因她一句抱歉一句多谢无从出口,不过偷偷会见边国国人却是犯了他的禁忌,虽然她也是边国人,但她入了他殷家门就是她的王妃,也就是说她不该再与边国有关联。
一旁的苏儿懊悔不已,恨自己一时嘴快,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而程芳如却一脸适宜,自己倒了一杯茶,慢腾腾地喝了口后才说:“王爷,为妻我虽是你的王妃,但却有人身自由,我认为我爱见谁都不用通知你,但是基于礼貌,我没有告知你我的行踪是我的过错。不过我也不是偷偷去见边国商人,我是光明正大去的。”
“人身自由?一个边国的人质,两个国家的棋子,要得的自由也得我的充许。王妃难道一直没有清楚自己的身份吗?”殷寞寒看着她自斟自饮,一副乐不思蜀的表情。突然发现自己与她的对话全是被动,他总是让她莫不在意的表情触怒着。为什么在他认为该严肃的话题,她却像在跟他谈天说地的神态,一副莫不关己,置身事外!
“王爷,你就错了,我是你的王妃,这是两个国家的人们都知道的事,既是一个联姻,该是皆大欢喜的事,表面现象王妃是该得到显贵的对待,所以表面上我也应得到自由。当然,王爷你也可以对我横蛮相待,因为我在你的眼中只是一个棋子,人生自由权只能拿捏在你手中。但是,我要告诉你,我不会是你的傀儡,我的人生由我自己决定,不用你的充许。”程芳如谈谈地说,端起茶优雅地喝着。
站在旁边的苏儿只能目瞪口呆,公主曾说过要改变另一种心态活着,可未免太奇特了,女人也有自由权吗,在家孝父母,出家从夫,有了孩子就该相夫教子。公主怎么可以把人类自古流传下来的信念推翻得一无所有了。而且她对王爷说话竟没有一点尊敬,反而是批评又指责。
而坐着的殷寞寒实在气得不轻,没有说话,只用凌厉的眼神望着她,这是什么混话,她的自由不用他的允许,这十年来怕是被母妃宠坏了,竟口出狂言,胆大包天到这种程度,先是不生孩子,现在又是人身自由,她还要有多少种谎论让他接受?想到母妃,也想起了母妃的话,‘要好好对她,当是感恩’。怒气减了大半。盯了她半天后,转头望着发怔的苏儿,苏儿接触到他的眼神,机灵地走近桌旁,拿过摆在程芳如面前的茶壶,想为殷寞寒斟茶,却发现壶里水已空。于是低头对殷寞寒道:“王爷,茶水没有了,请稍等。”说完,快步跑了出去装热水。
而一旁坐着的程芳如已站起来,到水盆中拧起一块面巾,擦拭着额头,脸上,颈项,胸前的汗珠。这女人真是矛盾组合,因爱清凉而穿着很少布料的衣服,却又喜欢喝被热水冲出的茶,一壶茶水一会功夫被她喝完,弄得薄布料的衣服尽湿。贴紧着因没生过孩子而像柳条似的身段,柔软无骨,胸部丰满,股部高俏,大腿纤长。殷寞寒混身一抖,正有一阵凉风吹进厅内,他难堪地别过面。心底纳闷,这女人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思,既拒绝跟他同房也不愿为他生孩子,却在他面前毫无顾虑抹胸擦脸的,难道她不知道,那是最能吸引男人犯色欲的技俩。
“王妃是想让本王看你的美妙身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