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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菜的数量与侯府里相比多不了几样,但是她却能吃出用料比侯府里更加精细,想必木通这个管家做得非常称职,下面的人对显郡王这个主子也十分敬畏。
外面都传显郡王为人温和体贴,倒是不知用何种手段让下人这般敬畏他?
她借着喝粥的动作,看了眼身边的晏晋丘,从客观角度来说,晏晋丘皮相确实很不错,她上辈子混迹演艺圈也没见到几个长得比他更周正的男人。还有这一身气质,确实是一个勾人的男人,难怪在京城女眷里有如此盛名。
粥用的是精选紫米,细腻又有弹性,吃着爽口又不腻味,配菜也是清新爽口,很适合早上起床后用。她满意的想,嫁到显郡王府至少伙食上是不用担心了。
用完早膳,华夕菀用手绢掩着嘴角吐掉漱口水,然后接过帕子擦净嘴角,对晏晋丘笑道:“不知府上主厨是谁,这膳食做得很是爽口。红缨,赏主厨十两银子,其他厨子五两,余下在厨房当差的各半吊钱。”
红缨微微福身:“奴婢记下了。”
华夕菀点了点头,转而看向晏晋丘道:“嫁给晋丘,我日后有口福了。”
晏晋丘此时正洗完手,在擦手上的水珠子,听到华夕菀的话,便笑着道:“能把主子伺候舒心,就是他们的本分,也是他们的福气。”
华夕菀笑着道:“话虽是如此,不过下面人尽心办了事,总是要有所赏赐的,也要让其他人知道,这就是榜样。”
“夕菀说得有理,”晏晋丘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起身道,“时辰不早了,我们现在就出门吧。”
华夕菀点了点头,准备起身时,就见晏晋丘手已经伸到自己面前,她也不扭捏,把手递到对方的掌心,顺势站了起来,跟着晏晋丘出了屋子。
两人住的主屋外面有一个不小的园子,里面种着奇花异草,还有嶙峋的假山,看起来颇有几分意境。出了主屋,外面有很大的一片莲池,莲池上修建着九曲回桥,华夕菀从桥上经过时,看到池水中有几只鱼在水里游来游去。
这显郡王府也挺有意思,主屋依山傍水,倒是很好的一个风水格局,更不提这一池有着吉祥意思的莲花,可见当初的老王爷修建王府时,用了不少精力。
出了垂花门,早有两顶软轿候在外面,华夕菀上了轿子,待轿子抬到大门外,她下了轿子,看了眼王府门口颇有气势的一对石狮子,又扫了眼四周,并没有什么凑热闹的路人,唯有站得笔直头颅未垂的侍卫。马车前的六匹玄色骏马身上没有一点杂色,把脖子上的铜铃衬得格外显眼。
“来,”晏晋丘站在马车上,弯下腰朝华夕菀伸出手,“上来。”
眼前的人穿着雨过天青色蜀锦软绸袍,一头乌发用白玉冠束着,那微笑的模样以及伸出的手,确实好看得像是女子想象中最完美的男人。华夕菀笑着把手递给他,踩着凳子上了马车,步摇轻轻一晃,晕染出一抹女儿家特有的娇羞。
可是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存在完美无缺的人,人只要有欲望,就会有缺点。
“小心,”晏晋丘环着华夕菀的腰坐下,“到了宫里别紧张,一切有我。”
华夕菀笑着垂下眼眸:“嗯。”
启隆帝算得上是一个非常有能耐的男人,当年能在几个兄弟中夺得皇位,就足以显出他的本事。他继位后,也证明也他适合做一位帝王,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大概就是子息薄弱。在这一点上,他其他几个兄弟倒是比他强上不少。
华夕菀知道晏晋丘上面有一个胞姐,还有一个比他小了几个月的庶弟,只是她没有见过两个人,所以也不会贸然在晏晋丘面前提起。
进了皇宫,华夕菀发现这里虽然与她前辈子参观过的故宫格局有所不同,但是给人气势却是相同的。确切说来,因为上辈子她见过的故宫早已经没有封建统治者的身影,已经成了观景的地方,那种森严感已经消了不少。而这里的皇宫,在她踏进来后,就感觉到了一种等级森严的味道。
路上遇到他们惶恐行礼以及躬身避视的宫女太监,还有领路太监小心翼翼的态度,都让她真正体会到什么叫皇家。这是她上辈子扮演皇后也体会不到的一种东西,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皇家威严吧。
启隆帝居住在承章宫的广阳殿,晏晋丘与华夕菀到了外殿候了不到半柱香时间,启隆帝身边得用的马公公就朝二人走来,告诉他们皇上宣见。
“奴才还不曾贺过郡王爷大喜,”马公公躬身道,“祝郡王爷与郡王妃早生贵子。”
“承马公公吉言,”显郡王笑了笑,倒也没有刻意去讨好皇帝身边的人,“劳烦公公带路。”
“郡王爷客气,”马公公恭敬的往旁边退了退,微微躬身领着两人往广阳殿走,从头到尾都没有因为好奇去打量华夕菀。
“请郡王爷,郡王妃稍等,”到了正殿门外,马公公行了一个礼,才进了殿内汇报,不一会儿就有一个体面的太监请两人进去。
“臣侄携内子拜见皇上。”晏晋丘带着华夕菀走到殿前,华夕菀只看到一个明黄的衣角,便跟着晏晋丘跪了下来。
在晏晋丘领着华夕菀进殿门的那一刻,启隆帝脸上的笑意就淡了几分,但是在晏晋丘跪下后,脸上的笑意又恢复了常态:“小马子,快把郡王爷扶起来。”
马公公与身边的一位女官面带笑意伸手去扶两人,华夕菀对扶她的女官微微颔首,便站在晏晋丘身边沉默不言。
“自家人哪里用的这般客气,都快坐下,”启隆帝爽朗一笑,作为大伯他不可能去盯着侄媳妇看,自然把视线落在晏晋丘身上,“如今您成了家,就该多把心思放在政事上了,朕还盼着你这个帮手让朕轻松轻松呢。”
“皇上言重了,臣侄年轻不知事,皇上您不嫌弃臣侄做事不稳妥,已是臣侄之大幸,实在没有颜面担下帮手二字。”晏晋丘举止言谈间带着一些书生气,外面人传言他才华过人也不是依据。
“年轻人多学学就会了,”启隆帝大气的表示并不在意,十分慈爱道,“义安候府家风严谨,又是知礼世家,他们家养的女儿定是好的,你可不要辜负朕的一片苦心。”
“臣侄谨记皇上教诲,”晏晋丘起身朝皇上行礼道,“臣侄在此谢过皇上恩典,若不是皇上您,臣侄又岂能娶得如此贤妻。”
华夕菀把头埋得更低,让自己羞涩的意思表露得更加明显。
启隆帝扯着嘴角笑了笑:“呵呵,你是朕的侄儿,朕又怎能不替你们这些晚辈打算。”
“臣侄让皇上您费心了。”晏晋丘亦露出了几分笑意。
后宫之人(修)
“朕听闻显郡王妃身子弱,宫里太医甚多,子陵你且记得给自家王妃好好调理身体,”启隆帝视线从华夕菀身上扫过,一副长辈的语气道,“朕还等着抱侄孙子呢。”
“是,臣侄谨记。”晏晋丘应了下来。
“太后她老人家这些日子正念叨你,想必此时已经等急了,朕便不留你们了,”启隆帝与夫妻二人又说了一会话,赏了一些东西下来后,就开口让两人离开了。
马公公把两人送到宫门外,目送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他刚才虽然只是匆匆一瞥,没有瞧清显郡王妃的模样,但是至少可以肯定对方是个美人,并不似传闻中那样,是个无盐女。
刚转身回到广阳殿外,马公公就听到屋里传来物体坠地的声音,他脚下一顿,随即疾步进了殿内,就见皇上把桌案上的东西通通扫到了地上,显然是动了大怒。
殿内伺候的人全部惶恐不安的跪在地上,马公公当下便跟着跪下道:“皇上,请您息怒。”
“息怒,朕拿什么息怒?!”启隆帝没有料到自己算到了一切,却没有算到义安候府的女儿根本不是传闻中的无盐女,而是一个世间少有的尤物。就算显郡王不是耽于美色之色人,面对那样的倾城之貌,也会用心不少,那又怎么可能引起他与义安候府的矛盾?!
想到自己亲自送了一个帮手给晏晋丘,擅于算计的启隆帝便觉得心头火起,看殿内一干子唯唯诺诺的宫侍也格外不顺眼,“通通拖下去,赏十个板子。”
宫侍们不敢求情,被拖出去打了十宫杖后,才松了一口气,至少命保住了。
马公公虽然也挨了十板子,但行刑的人知道他是皇上跟前的人,即使皇上一时心头不顺罚了他,日后这位也一样是皇上跟前得用之人,所以他们板子举得高,打得响,实际上用的劲并不大。
十板子一完,便有小太监上前扶住马公公,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