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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临平郡主究竟意欲何为,但是见显郡王对显郡王妃的态度,还有显郡王妃面对临平郡主时的姿态,已经让部分女眷决定远着些临平郡主。毕竟,一个是与娘家关系疏远,夫家又不显眼的郡主,一个是娘家看重,夫家显赫的郡王妃,凡是有眼睛的就知道谁更不能得罪。
“表姐来得正好,这会儿我们正在玩投壶,你也一起来玩,”敏惠郡主见气氛有些僵,取了一支箭送到敏惠郡主面前,牵着她的手,笑着解释完游戏规则,“当年表姐玩投壶时十投九准,我至今不能忘你当初英姿。”
“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临平郡主把手从敏惠郡主手里抽了出来,走到投壶线上,一投却未中,她笑容淡淡道,“近两年不怎么玩这个,手艺生疏了。”
华夕菀听到这话,眉梢微动,世家宴请宾客,常常会玩投壶这类的雅致游戏,临平郡主嫁到江城四年,怎么连这些世家常玩的游戏都不玩了?
待酒端上来,临平郡主也不推辞,掩袖喝完整杯酒,擦着嘴角道:“这个游戏还是你们来玩吧,我这技艺是拿不出手了。”
众人见状便说笑了两句,一轮下来后,又到了华夕菀这里。虽然她投壶技术不行,但底气倒是很足。
在晏晋丘的指导下,第二支箭仍旧掉在了壶外,她一脸无可奈何道:“看来我此生无望做投壶高手啦。”
此言一出,惹得女眷们笑出声,晏晋丘也笑着摇摇头,对众人道:“我倒是离千杯不醉越来越近了。”说完,也不要人催,当下便饮了三杯酒下去。
临平郡主看着托盘中空空的三个酒杯,当下觉得自己刚才喝下的酒烧得喉咙有些难受,连舌头都跟着苦涩起来。
热闹一番后,众人到前厅用饭。酒足饭饱后,便开始赏戏听曲,刚听到一半,就有宫里的太监来传皇后口谕,召端和公主与临平郡主进宫。
既然主人要走,客人自然就没有继续留下玩耍的道理,众人纷纷坐上马车离开了公主别庄。
华夕菀坐在马车中,看着热闹的街道,不去看晏晋丘的脸色:“晋丘,长姐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晏晋丘把她的手握住:“不要多想。”
华夕菀回头看着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是显郡王府的女主人,别人误会不误会不重要,只要我不误会你就好,”他伸手扶了扶她鬓边的发钗,“我只相信我愿意相信的东西,别人如何与我无关。”
这话的意思是说,别人的话他不会放在心上,也不会受别人的影响,并且还愿意护着她?
华夕菀仍旧只是笑,她知道晏晋丘不是表面这般简单,而晏晋丘也有意无意的让她发现这一点,晏晋丘这是希望自己与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可惜她太懒,连站都不愿意站的人,怎么还会上战场呢?
马车刚到郡王府门口,华夕菀一下马车就见门口还停着华二叔家里的马车,她脚下微顿,朝身边的晏晋丘看了一眼,然后与他并肩走进了郡王府大门。
假象
果不其然,华夕菀与晏晋丘刚进府门,就有下人来报,华府二太太到府上近两个时辰了。
“我知道了,”华夕菀不等晏晋丘开口,直接道:“晋丘事忙,二婶那里我去看看。”这事只有她出面要简单许多,若是晏晋丘牵扯进去,推脱起来就不是一件容易事。
平时这个时候舍不得离开华夕菀的晏晋丘当下没有犹豫,点了点头就带着木通等人去了其他院子,也就等于说把事全权交给华夕菀做决定。
“我去书房,有什么事让人来通知我。”晏晋丘就差没直接说,别怕事,就算有什么事情还有他顶着。
华夕菀点头,然后让下人去告诉张氏,请她到侧殿稍等,自己去内室更衣后再去见客。
“郡王妃,二太太现在过来,会不会是为了张公子被谋杀一事?”紫衫用挑选一支蝶翅金玉钗给华夕菀固定好发髻,“二太太向来自诩书香名家,瞧不上我们家太太武将世家出身,现在又何必来求人?”
“人生在世,难免要遇到折腰的事情,所以平日不要自恃身份看低别人,老人常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便是如此,”华夕菀没有责怪紫衫把话说得难听,她这位张二婶平日里的做派有确实让人不大看得上眼,只学会了读书人的清高,却没有读书人的风骨与才华,又有什么可骄傲的?
佩好耳饰,华夕菀摸了摸血玉坠,漫不经心道,“走吧。”
她这人心眼实际上并不大,这些年张氏对母亲轻慢的态度她都看在眼里,这样一个“亲戚”,她若是能以德报怨,那才是怪事。
郡王府前殿偏厅,张氏看着厅内的摆设,捧着茶杯的手有些发抖,以往清高无尘的姿态消失得无影无踪。华依柳见她这样,握住她的手道:“母亲,你先别急,堂姐很快就要过来了。”
“依柳,等下你跟郡王妃好好说,她待你们这些姑娘一向很好,你说的话她一定会多考虑的,”张氏心里清楚,自己这些年对待大嫂轻慢的行为被华夕菀看在眼里,这些年这个丫头虽然不是爱多话的性子,但是从她对自己疏淡的态度可以看出,她是把这些事情记在心里的。
华依柳心里微苦,母亲今日带她出来,大概就是想让她向堂姐求情。听着母亲的嘱咐,她却觉得有些难堪。都是华家的女儿,她因为外祖是名家张氏,求亲的人几乎踏破门槛;华夕菀这个侯府嫡女反而因为外面的传言,加之因外祖是武将世家,不受书香人家所喜,所以一直以来乏人问津,她虽觉得外面的那些谣言太过,但是内心深处却是隐隐暗喜的,不然去年百花节时,敏惠郡主向她打听谣言的真假时,她也不会故意引导敏惠郡主相信了外面那些传言。
她记得那天她回来后,心里又是后悔,又是为自己有这种想法感到难堪,直到几个月后皇上给夕菀赐婚,她才把心里的愧疚放下来,至少堂妹没有因为外面的传言而不如意,反而能嫁给很多女人都爱慕的显郡王,这是多少闺中女子求也求不来的事情。
原本她是高兴的,可是现如今看着高傲的母亲为了求夕菀办事卑躬屈膝,甚至连带着她也要平白矮一截,心中那份高兴渐渐变为五味杂陈,刺得她隐隐作痛。
就在华依柳愣神间,门外传来婢女们问安的声音,她抬头望去,只见几个美貌婢女簇拥着华夕菀走了进来,端得是花团锦簇,富贵逼人。
张氏见华夕菀进来,稍微僵硬一下后便从椅子上站起身,还未行礼便被白夏扶住了。
“二婶、堂姐,”华夕菀朝两人一笑,示意婢女们把两人扶着坐下,“今日去了端和公主别庄,不知你们到来,让你们久等了。”
“哪里,是我们唐突的不请自来,与郡王妃您又有何干,”张氏勉强笑道,“我听家母提过今天之事,让郡王妃受惊了。”
“此等罪大恶极之事,谁都不想发生,还请二婶您节哀顺变,”华夕菀叹了口气,“张大人与张夫人可还好?”
用手绢擦着微红的眼眶,张氏声音有些沙哑,但好歹没有让声音发抖:“母亲刚回府便病倒了,请太医来也只说是心病。弟弟乃是家中独子,父母向来爱之,如今遇到这种事情,二老如何能接受。今日我来,也是想请郡王妃您能替我母家在郡王爷面前多提两句,我们不求别的,只求弟弟能死得瞑目。”
“一家人何必说这种客套话,我听闻此事皇上已经下旨,由盛郡王协领大理寺查办,我们家郡王虽不监管此事,但是帮着您多问几句还是无碍的,”华夕菀眉头轻皱道,“盛郡王向来清明正直,相信他一定能把事情查得水落石出。”
张氏知道此事皇上已经下旨交由盛郡王处理,若是显郡王太过关注并不好,可是他们张氏一族向来与皇族人不甚亲近,盛郡王又是冷心冷情的性子,他们无路可求,只好辗转求到显郡王府上。
她本想再求着华夕菀答应帮他们弄清案子流程,但是自己也明白,这事就算华夕菀答应下来,显郡王也不会去做,也不能去做,所以踌躇再三,也只是神情郑重的道了好几次谢。
“天色已经不早,二婶与堂妹留下来一道用个便饭吧,”华夕菀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寒舍虽没有珍稀之物,不过时令果蔬还是有些的。”
张氏内心虽然恨不得马上答应下来,但她也明白,若真是这么做了,不管显郡王会不会帮这个忙,但肯定会瞧不上她们的。
“郡王妃好意,我们并不该辞,”张氏有些苍白的脸上挂着笑意道,“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