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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里陡然滑过一丝凉意。
不顾武氏的敌视她依然推开身前挡路的奴才一步步走近了武氏,一把扼住武氏推挡的手,另一手摸上了大格格的脉搏……了无生息。
在张子清输了不少灵气而大格格却依然无声无息后,她终于认命了,人这细胳膊腿,终究无法阻挡历史的洪流侵袭。
“张氏你快放开我的格格!”
武氏尖叫着推开张子清,而张子清也松了手,顺势由她推了开来。
正在此时,一阵哀婉的哭声传来,却是那许久不见的宋氏,失魂落魄的闯了进来,仓皇的环顾一周,待见了武氏怀里没了生气的大格格,凄厉的尖叫一声,顿时不管不顾的就冲着武氏而去。
“格格,我可怜的大格格,额娘来看你了——”
宋氏所为无疑是踩了武氏痛脚,两人就在原地厮打了起来。
李氏冷冷的看着,只哼了声:“狗咬狗,一嘴毛。”
四爷和福晋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番混乱的场景。四爷勃然大怒,连番挨个怒叱了在场的几个人,就连张子清都被殃及池鱼的被四爷好一顿训斥。
耳边环绕的什么声音张子清早已无暇顾及,她就仿佛局外人似的看着院子里的人来了一拨,走了又一拨,就像戏台子上唱的戏,你方唱罢我登场,而她不过是个冷眼旁观的过客……
大格格终究是去了,她是四爷第一个孩子,同样也是他夭折的第一个孩子。他心里边难受的打紧,可放眼观去整个院子,又有几个同他一样难受,一样的痛?一个个就只会相互推卸着责任罢
了。
武氏那伺候大格格的丫鬟在大格格没了后就投缳自尽,武氏却一口咬定是李氏下的黑手,可人死没了线索无异于无头尸案,查无可查,即便是四爷动用了粘杆处,查到的也无甚用处,毕竟粘杆处四爷多半是用在了朝廷的波谲云诡之中,至于后院,可能他并予以重视,这就造成了很大的盲区。不过虽没查到分毫,可四爷到底因着武氏的一番攀咬而对李氏有了丝芥蒂,即便是李氏与大格格的事情无关,他到底还是迁怒,或许这就是爱新觉罗家的优良传统,不提也罢。
要说因着大格格夭折最为受益之人,莫过于以前被雪藏数年几乎争宠无望的宋氏,任哪个也没料到她还能咸鱼翻身。那日的一哭一闹,抢过大格格尸首失心疯似的狂奔外加一恰当好处的晕倒,彻底就成全了他的翻身。或许出于对宋氏的那残余的丁点情意,或许出于对大格格的怜惜和愧疚,总之,失宠数月的宋氏复了宠,彻底结束了她形同幽禁的黑暗岁月。
黑暗的屋子里没有点灯,张子清就这么坐着,低低的发笑,笑命运的嘲弄,笑历史的冷酷和无情。
原来,历史让她来走上这么一遭,就是因为张氏的命不该绝,只能让她续命,让她这个外来幽魂替她走完她该走的岁月。
如今,这段象征着张氏的历史她已经走完,所以她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所以使命完成的她就要功成身退是吗?
是啊,是啊,瞧,大格格已经按照历史走向去了,宋氏已经复宠,为着她第二个格格再接再厉,毕竟历史上她可是有二女呢。接下来呢,哦是了,接下来该轮到李氏的弘盼了,那个孩子能活的过开春吗?
仿佛为了印证这个诅咒般的历史走向,大格格去后一个月,弘盼在一场突如其来的重病后,紧接着而去。
可能有了大格格的事情打底,对此张子清心里已经能坦然接受,只能抓紧时间愈发着紧的安排身后事,毕竟,历史在她眼中俨然一副刽子手形态出现,那把悬在她头上的铡刀早已磨刀霍霍,指不定哪个时间就会狠狠落上她的脖颈!
☆、81、晋江首发
历史在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他的战略图;四爷院里因着短短一月连失一子一女而显得风声鹤唳,经此一事;四爷痛过之后终于认识到后院女人嫉恨之心何其歹毒,也认识到后院也是他不可忽略的战场;为了谨防此类事情再次发生,将粘杆处放了不少势力于后院之中,逐步加大对后院的掌控力度。
不过经此一事,本来就不对付的武氏李氏二人更是恨不得能将对方啖其肉;饮其血;两人的梁子升级为不死不休。因着夭折两孩儿身上都有武氏李氏二人的影子,所以四爷对此二人变生厌弃之心,只是李氏的命终归是比武氏好;在这危急时分竟爆出了怀有身孕;不可谓不是躲过了一劫。
张子清就这么看着后院里的风云变幻,看着平静湖面下一波又一波的暗流,看着人人脸上各自保护色的面具,看着一个个越来越历史书本人物吻合的女人们,愈发淡定的告诉自己,瞧吧,这就是历史。
府里因着这两小儿夭折的阴影直至冬至降临也没有削减分毫,冬日的雪铺天盖地银装素裹,可到底也洗刷不尽这后院里的罪恶。
四爷回府越来越晚,来后院的次数是越来越少,想来也是后院妇人的手段给他留下了阴霾过重,连他都查不出的暗手,他又怎能不心惊?
张子清没再让富灵阿去找二格格玩,毕竟武氏李氏院里的那潭水太深,她可不想将富灵阿给搅和进去。只是富灵阿去找弘晖玩耍她倒是没有多加阻拦,不过想着若她真有那么一天,福晋就是富灵阿最大的依仗。虽史书所记,弘晖会在八岁夭折,可若真到了这么一天……张子清不得不以母亲的角度来想,或许福晋会将富灵阿当做真正的女儿对待,富灵阿的生活只好不坏。因而富灵阿接近福晋,是有益无害的一步棋。
不过富灵阿每每去福晋院里之际,她总会让翠枝寸步不离的跟着,同时她亦将避毒珠重新交给翠枝拿着,毕竟谁也不知道府里哪个暗手会不会将恶毒的黑手伸向这两个小的。
这夜,四爷在她这里歇脚,伏在她身上动作的四爷不知较之以往温柔了几何,可她却眼前阵阵发黑,有几次差点就晕死过去。
张子清知道,她的身子真的怕是不成了。
四爷这夜没有过度贪欢,也就要了她一次,事过后,伸臂将她揽过,轻按着她的脑袋让她枕在了他胸前。
耳贴着滚烫濡湿的胸膛,张子清也不说话,在这静谧的时分,眯着眼静静听着他胸腔里渐渐恢复平稳的心跳。
“张氏。”四爷的声音有点沉,不过尚存留着激/情后的沙哑,湿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头顶,有点痒。
听到四爷唤她,张子清有气无力的应了声,只是使了力道的声音犹如猫叫似的,听在他人耳中带了点慵懒,含着丝糯。
四爷不自觉将她揽紧了些,眸光微敛:“你想要的,只要是你应得的,爷都会给你,但是不要肖想你得不到的东西,你明白吗?”
即便是意识游离状态下张子清仍旧知道这是四爷在敲打她,她不太明白无缘无故的为何这位爷会冷不丁要来敲打敲打她,要知道近些日子她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致志的在家处理身后事,不惹事不生非,外头的是非也找不到她,即便要敲打那也是武氏李氏之流,怎么就敲打到她头上来了?
而且这位爷似乎还话中有话,什么叫她想要的,还只要她应得的?
问话有好一阵了,可到底也没听见答话,四爷的眉眼不由浮现一层阴郁之色:“难不成你真的在妄想不属于你之物?”心里也不由浮起淡淡的失望,难道后院女子真的就没个省心的。
就在四爷已经不期望他怀里女人开口之际,就只听一阵飘忽的声音淡淡的传入他的耳侧:“我想要的?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听闻她竟用你我相称,四爷下意识的就皱了眉头,忍着心底的不悦:“那你告诉爷,你想要什么?”
又是好一阵沉默后,下一刻传入耳中的却是她艰涩的声音:“我想活,不求能活到百八十岁,但是一定要看到富灵阿平安长大……即便给不了我那么多时间,也希望能垂怜我,给我十年,不,哪怕是五年,即便不成三年也行,一年我也不嫌弃,只要别这么仓促,让我有时间替富灵阿铺好路,让我不至于因着担忧连眼都不了……这就是我想要的,可惜你给不了,因为你不是主宰。”
听着她的胡言乱语,四爷的眉头拧的更深,拂开她额际的发,微有些濡湿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