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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然烟饶有兴趣地看着躺在地上干瞪眼的彪形大汉,笑道:“叫你说天下第一剑客的坏话,这会儿惨遭打击报应了吧。”
那大汉双目圆睁,瞪了她一眼,就闭上了眼,像是十分疲惫地睡了过去。
“让他休息一下吧,一个时辰后,穴道自解。”苏墨寒说着,酒肆里立刻有人出来将那大汉抬走了。围观的人也都三三两两散去,只有那竹竿子还呆愣在原地,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谁出的手?”玉然烟瞥了竹竿子一眼,又回头问苏墨寒道。
苏墨寒低着头好一会儿,让人揣摩不透他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抬起头望着酒肆外的树林。
玉然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个蓝袍男子半躺在树干上,头枕着手臂,像是睡得正香。这情形,似曾相识……
“君公子?”玉然烟惊呼道。
“嗯。”苏墨寒点点头,从容地走回自己原来的座位,悠然地倒了一杯酒,对着君公子的方向举了举,朗声道:“故人相逢,何不来喝几杯?”
玉然烟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那君公子,也不知他到底听到了没有。正要再叫他一声,却见他忽然甩了甩袖,正当此时,桌上一壶酒,一个酒杯,便如长了眼似的直往他那边飞。待玉然烟定下神来看看,他已倾斜了酒壶,将那酒杯斟满,随后一饮而尽。
玉然烟拍着手笑:“这武功高的人就是不一样,偷懒都能偷得那么潇洒。”
君公子不答话,也不多喝,将那酒壶和酒杯又甩了回来,稳稳当当,已经停在原来的位置,不偏不倚。
玉然烟只得叹道:“高手就是随处可见。”
谦谦君子寒烟起 第118章 你知道的太多了
玉然烟刚赞了一句,便见君公子一个翻身从树上挑了下来,缓步想他们走来。
“如果不嫌弃,不如坐下来一起喝几杯?”苏墨寒倒是含笑看着他,玉晚镜也对君公子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大仇得报,玉晚镜心里沉重的负担的也随之卸下,心情自然也是不错。何况君公子层对他有救命之恩,便是这点,已足够让他正色以待。
“烟儿妹妹便于我坐在一起罢。”雅儿对玉然烟说着,将所坐长凳让出一大半。玉然烟嬉笑着窜到她身侧坐下,调笑道:“雅儿姐姐再不说话,我真当是失语了呢。倒是来了客人,比我们反应还快些。”
雅儿面上一红,“烟儿妹妹别胡说。”
“好了好了,不逗你,不经逗。”玉然烟知她羞涩,也不再取笑,只看着已经走进了的君公子,总觉得今日的他与前两次所见都不相同。前两次都是淡然自若,而这一次,越看越觉得摸不清他的想法,似乎是心情不大好。
君公子走到他们身边,还看了一眼依旧呆愣在原地的竹竿子。眼中掠过意味不明的笑,然后抬手放在他的肩上,轻轻拍了拍,竹竿子就这样顺从地坐了下去。
“又见面了。”君公子回过身来,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对玉然烟等人道。
玉然烟对着他傻笑起来:“是啊,又见面了。我发现,每次我见过你之后,再怎么危机的情况,也能安然无恙地全身而退了。”
第一次在绝云山庄,他给玉晚镜服下九还丹,玉晚镜立刻转危为安。第二次在城门口遇见罗皓煜,非但没被司马封雍所杀,随之而来的骁王府外一战,竟也得以全身而退。虽然不知道君公子是何来历,目的何在,但他于玉晚镜有救命之恩是毋庸置疑的。
“那些事情,不过是举手之劳。”君公子淡淡地说了一句,随后凝神看着玉然烟,正色问道:“不过,你是不是什么时候中毒了?”
“中毒?”玉然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苏墨寒一愣,不由分说将玉然烟的手抓过去,细细感应脉象,却并无察觉什么异常。原本紧张的神情一下子舒缓了下去,说来也是,他们与玉然烟朝夕相处,都未发现她有什么异常,别遑论是中毒了。想必君公子是记错了吧。
君公子似乎早已预见了苏墨寒的神情变化,也从容不迫地伸手扣住玉然烟的手腕,过了一会儿,轻声道:“定是中了什么极为隐蔽的毒,并非那种一朝的毒,而是慢性毒药,时日一长,必有生命之忧。”
玉然烟猛地想起洛羽先生所施归命散,一下子惊慌地缩回手来,“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可能中毒呢,我自己都不知道……”
君公子也不恼怒,又抬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似是随意道:“毒非什么可怕的东西,可怕的是,中了那不愿做出正确决定的蛊。”
“你……”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对君公子的恐惧之情又一点点滋生开来。面对这个高深莫测的家伙,总有种没穿衣服的感觉。
玉晚镜瞥了一眼君公子,又看着玉然烟慌乱的神色,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烟儿,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哥哥,我……”玉然烟想矢口否认,但要对哥哥撒谎,这样的事情她委实做不出来。如果先前的隐瞒算是无意,那么此刻若是说出欺骗的话,便是刻意。她……怎么说得出口。
“烟儿,有什么不能跟哥说?”玉晚镜皱起了眉,玉然烟这样的神情显然已经是承认了有所隐瞒。
玉然烟只得放弃挣扎,瞪了君公子一眼怪他多嘴,转而对玉晚镜承认道:“在洛羽山的时候,中了那糟老头子的归命散……不过,我现在有解药,不用担心的……所以没有告诉你们……”
“归命散……”君公子低声念道,“洛羽先生的归命散……”
玉晚镜根本不相信她的话:“有解药?有解药在呢么毒还没解?”
“这归命散每月初一须服下一粒解药……”玉然烟支吾着不敢直视玉晚镜。
苏墨寒也皱了眉,很是严肃地说:“洛羽先生所施?那岂不是已经中毒很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解药呢,你有?还有,这样的解药,根本就不能完全地除掉这毒吧?若是有朝一日没了解药……不,或者说,长期服下这样的解药,会不会带来其他的隐患?”
玉然烟听他一下子说了一大通,有些啼笑皆非地嗔道:“你的问题还真是多,我都不知该怎么回答你了。至于解药,我还有能维持个一年多的量呢。至于隐患,我也不知道……告诉你们还不是让你们瞎操心吗,洛羽先生都说了,根治的解药,洛寒先生都还没能制出来,这能有什么办法?”
“一年?一年之后呢?或者说,你想一辈子这样?”玉晚镜的言语中隐隐带了怒气,竟是少有地责怪起她来了。
玉然烟一愣,显然是没想到玉晚镜反应这么大,当然,她也知道他是在担心她。至于所中归命散,玉晚镜不说这话,她还没有想到那么长远……
一直以来,没有真正把这毒放在心上,是因为有一个人总会把解药送到她手中吧……是因为,总还有人会惦记着她,庇佑着她吧……就算他再怎么否认,他分明是踏月而来,将那解药送到了她的手中啊……在她的心底,总觉的他会一直这般守护着她,即便他们站在了真正针锋相对的立场上。
“你想什么呢,跟你说话呢。”玉晚镜音量又提高了几分,将玉然烟从深思中一下子惊醒,“啊?哥哥你说什么?”
“我说,解药哪里来的!”玉晚镜一遇到关乎玉然烟这条小命的事情,就不容易如平常那样镇定自若。
玉然烟一滞,有些不情愿地答道:“是他。”
“他?”玉晚镜眉毛拧在一起,脸色一下子又难看了几分。
玉然烟又转而看向苏墨寒,他的脸色较为平静,让玉然烟能够继续说下去:“那日付子谦盗取骁王府玉麒麟的时候,你不是发现了一个人吗?就是他。正是那天晚上,是他把解药送到我手中。”
玉然烟有些忐忑地看着两人再度变化的神色,苏墨寒的莫名疼惜、玉晚镜的矛盾挣扎,她一下子也没了主意,愣愣地坐着,生怕再说错什么,会让刚刚更生气。
雅儿见他们一下子都沉默了,忙柔声安慰玉然烟道:“烟儿妹妹,你也知墨寒和你哥哥都是关心你,关心则乱,所以难免有些急躁。好了,现在事情说出来了,可以一起想想办法,再作打算,大家不必这样。”
听雅儿这样说,玉晚镜只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