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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然烟拦不住，只得看着他们迅速撤离。原本还热闹非凡的屋顶上突然之间就只剩下玉然烟和苏墨寒两个人。
风过处， 满目荒凉，竟是有了落叶了。
谦谦君子寒烟起 第252章 世间谁又能无情
七玄门主殿。
“启禀门主，七玄主已被送回紫宸殿，并已开启最高阵法看护。”一个身着银色长袍的手下半跑在地上汇报道。
坐在大殿上方银座中的男了慵懒地说；“如果再被他逃出去，你们兄弟几个知道该怎么做吧？”
那人额上渗出几滴冷汗：“属下明白，绝不会再让七玄主逃离紫宸殿！”
门主淡淡地瞥了立在一旁的莫攸歌一眼，知道她有话要说，便冲那手下挥了挥手：“你先退下。”
“属下告退。”如释重负的话语，而后便是恭敬地退出主殿。
眼看那手下退出主殿，莫攸歌果然急不可耐地问题：“门主，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想怎么样？杀了他？”门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莫攸歌心一抖，却还是忍不住说出一直在心中盘旋的话：“付子谦重伤雍和轩，难道门主就一点也不处置他吗？光是背叛门主这一条，就是重罪，门主只将他关押在紫宸殿，还好吃好喝招待着，除了限制行动外，与往日没什么两样。这……如何服众？门中众人，会怎么看待门主？”
门主静静地听着，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目光又清淡了几分：“说到底，还是想杀了他。怎么？忘了自己的身份，还要来教育我怎么当这个门主了？”
“属下不敢……”莫攸歌话音未落，整个人就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一般，从殿中被飞速拖到上方银座前，门主的手插在她脖子上，她目光中多了几分惊恐，所有话都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
他淡漠地看着她，手也越来越用力，莫攸歌面色通红，根本呼吸不上，却听到他冰冷的话语响彻在耳际：“你么？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轮得到你来处置他么？”
殿中还立着司马封雍，他平静地看着门主的举动，由始至终，没有任何动作和言语。
门主狠狠地将莫攸歌摔在殿中：“我说过了，付子谦的事情轮不到你们插嘴。”
莫攸歌费劲地咳了好一会儿，又断断续续地问：“门主……明明在场，为什么不……拦下那两柄血刀……”
简直是不怕死！司马封雍脑中划过这个念头，彻底移开视线，连看也不看她。
门主却好像并不意外她会这样问，一抹阴狠的笑意悬在嘴角，看着莫攸歌就好像看着一条可怜的狗，他转而看向司马封雍：“雍王以为呢？”
“回门主。”司马封雍淡然自若地说，“只要能让七玄主好过一点，即便杀了我也毫不怨恨。”
门主深深地看着他，表情渐渐缓和下来，他再看莫攸歌，眼中便多了几分不屑，尽管一句话也没说，莫攸歌也能感受到他的警告之情。
“启禀门主，有二玄主传信。”突然跑进殿中的手下呈上一封书信，门主打开来，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一行字：听闻近来七玄主心情不佳，恳请门主允许他与属下叙叙旧，别关在紫宸殿闷坏了。
看到这简单的一句话，门主竟笑了起来，先前的怒气和阴沉烟消云散。他沉吟片刻，对跪在地上等命令的手下道：“传令给紫宸殿的五兄弟，护送七玄主到二玄主处。给二玄主回个信，告诉他要是亏待了七玄主，或者让七玄主跑了，就把他珍藏多年的美玉宝石全部丢到梁河里去。”
“是。”听得出来门主心情不错，接令的手下也放松不少，行礼之后便退出主殿，执行命令去了。
回头再看着莫攸歌，心情大好的让主也懒得跟她计较，只淡淡地教训道：“莫攸歌，你在七玄门这么多年，为什么还没会处事之道？有的事情不该管，就不管，做好分内的事情，就是够了。这样的人，才能活得长久，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这不就行了吗？何苦呢，何必呢？”
“多谢门主教诲……”莫攸歌低声说道，她撑着自己的身体勉强站起来，却不敢再看门主，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突然又有人跑进来汇报：“启禀门主，一玄主……”
门主抬眼看着他，一言不发，便足以叫人心中胆寒。
注意到他这样的目光，那手下再也不敢有片刻犹疑，立即说道：“一玄主和六玄主吵起来了，还动了手，一玄主把六玄主打成重伤，然后跑到紫宸殿，说是要跟七玄主一起，到二玄主那里去，再也不看到六玄主那个……蠢货……”
门主一点也不意外，随口道：“那就让他去吧。”
“是。”手下二话不说不退下。六玄主被打成重伤，门主却不发落二玄主，这让手下很是不解。但不解归不解，七玄门里像莫攸歌这样的人可少得很，要活下来，就必须学会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玄主和门主的事，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插手或者想通的。
司马封雍也依然好像什么也没听见，他从来都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也不去想别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只管把自己份内的事办妥。所以在七玄门的玄主里，除了二玄主之外，门主最倚重和喜（炫书…提供下载）欢的就是司马封雍。
这会儿，司马封雍见他好像没什么要说的，便主动说道：“门主，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属下就先告退了。”
门主修长的手指微曲，敲在银座扶手上，他平静地说；“你好好养伤吧，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办。那些个老头，也该收拾了。”
“是。属下告退。”司马封雍言简意赅地说着，然后便转身离开主殿。
莫攸歌目送他离去，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门主倒是很淡然地看着司马封雍的背影，也没有再对莫攸歌发难。殿中一片沉默，诡异的沉默，突然之间变得很沉重。
“门主，我能不能问您一个问题？”莫攸歌甚至没有回头看着他，就这样怔怔地问道。她的语气中没有愤怒，只有茫然和脆弱，好像轻轻一点，就可以捅破她的心，让她心痛至死。
门主倒也原谅了她这样的不敬，笑问道：“有关雍王？”那笑容也不知是真是假，完美得可怕。
莫攸歌微微点头：“他是不是真的……不会爱上一个人？”
“他不是已经爱上吗？”门主微笑道 ，这个笑容竟然变得真诚起来。
莫攸歌身体微微颤抖，她不相信，一个劲地摇头：“不，那只是血玉之气的作用，那只是……”
门主看着门外一片白茫茫的光，司马封雍早已消失在殿外，他又收回视线，看着莫攸歌轻声道：“就算是血玉之气的作用，那也是爱。可他对你，没有爱。就像你对凌苑轩。”
莫攸歌低喃着重复他的话“他对我，没有爱……”
“有感情真是纠葛，实在不应该，”门主少有地没了脾气，他耐心地说，“若是少一点情，自然也不必痛，。”
“可世间谁能无情，门主你……不也有情？一玄主、二玄主，不也有情吗？”莫攸歌回过头看着他，幽幽地问。
“若是你也能将感情控制自如，又怎会害怕感情影响自己。”门主也不否认，他脸上依旧是淡漠，没有笑，就没有什么痕迹，好像从来不会有什么太过激动的情绪。
莫攸歌沉默不语。
“你恨我？”门主突然换个话题，又或者，这个话题也依然在前一个话题上。
莫攸歌长久没有答话。
门主竟然还没恼怒，他说：“雍王的存在，的确只是一个容器，一个最后必定要牺牲性命的容器。不过在这之中，我竟然很喜（炫书…提供下载）欢这个容器，想把它保留下来，以后放在身边。也有个陪伴。你没什么资格恨我，因为你不能代替他，做一个容器，你只能跟他一起，忠于七玄门。这是你唯一能爱他的方式，否则，不用我动手，你就会先杀了你。”
仿佛狂风过了境，卷起千万片落叶。
“我知道。”莫攸歌低低答道。
“冷月寒毒能够暂时压住血玉之气，这对他来说，是好事不是坏事。你恨我或者不恨我，都无关紧要。但你如果真的爱他，就做一点顺从他心意的事。”他停顿了一会儿，又补充道，“好像凌苑轩一样。”
“轩……”脑海中付出那个面色苍白倒自己怀里的男子，莫攸歌心里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