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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满头大汗地从里面走出来。
我的宝宝
“谁是韩莹的家属?”
“我。”
医生扫了眼面前的男女,女的刚才一起跟进来,显然受惊过度,现在还没回过神,男的脸色阴沉,着装很正式,显然匆忙赶来。
“小孩保不了了。”
“保下来。”
“伤者很危险,我们只能尽力抢走大人,保小孩的话,她随时会丢掉性命。”
浣浣如遭雷击。
怎么办?
医生说孩子保不住。
可是,孩子是韩莹的命根啊……
想起昏迷前一刻,韩莹还死死抱着自己的肚子,“宝宝,我的宝宝……”
泪滴下来,浣浣颤抖着嗓子,“韩、韩笑——”
韩笑脸沉得仿若滴水,“我说保下来,保不了也得保!”
沉痛盛怒中的韩笑带着不容违抗的骇人的架势,连见惯了生离死别的医生亦忍不住为之一禀。
只是,这又能怎样?
拿手术刀的是自己,最终决定伤者命运的亦是自己,喊打喊杀的家属他见过不少,正要告诉他没办法的时候,一大队人马脚步匆匆出现。
带头的那个居然是……上星期被器材压断腿,被迫坐轮椅的老院长?!
只见他老人家吆喝着身后的梁主任,气势冲冲往急诊室杀过来。
“院、院长。”
老院长看也不看他一眼,手一挥,“快,进去,务必尽最大努力抢救伤者!”
“可是孩子……”
医生正想告知他里面情况,老院长打断,“大人小孩都得保,保不了,你们引咎辞职!”
一干人马轰轰烈烈进了去。
“院长……”医生呆如木鸡。
老院长看着韩笑,努力想要站起来,最终无果,“三少,他们都是我院□□中的□□,小姐会安全无事的,您请放心。”
韩笑盯着浣浣,“麻烦你离开一下。”
老院长顿悟,“是、是!”又吆喝身边傻愣愣的医生,“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没听见三少吩咐?快推我离开——”
空旷的走道。
急诊室门前,眨眼只剩下两人。
“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意外发生的时候,浣浣电话说的不清楚,上来的时候,韩笑隐约听见护士小姐在讨论着刚被送进来的一个女的,被小三与自己的男人逼得撞车寻死。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意外发生的时候,浣浣电话说的不清楚,上来的时候,韩笑隐约听见护士小姐在讨论着刚被送进来的一个女的,被小三与自己的男人逼得撞车寻死。
林唯说的那件事,当天他就问过韩莹了。
韩莹承认自己有一次酒后乱性,糊里糊涂跟林唯的朋友发生了关系,但是,她同时一口咬定孩子是林唯的。
他为了此事几天以来半句话都不跟韩莹说。
只是,毕竟是自己的妹妹,不管她做错什么,错得多离谱,他怎样生气,都脱离不了血浓于水的关系。
那个所谓的男人他没看见,韩莹躺在里面,他能问的只有浣浣。
可是,浣浣神色呆泄,明显不再状态内。
他看着她,眸底一片沉痛。
她回看着他,眼眸噙满泪水。
手机音乐在这个时候响起,浣浣露出一丝不该有的紧张与不自然。
这个时候谁打过来?
是不是林唯?
如果是他,不可以接,她不可以接……
“拿来。”韩笑伸出手。
浣浣摇头。
韩笑不容拒绝地抢走她的手机,看了眼屏幕显示,一连串数字,并没有显示名字。
他稍稍放下心,接通。
“浣浣,刚才我看见救护车,里面那个是不是你,还是……韩莹她怎样了?”
林唯……
韩笑冷笑一声,挂断。
“叶浣浣,你这样有意思吗?”他看着她,唇边嚼着笑,却笑不达眼。
不是这样的。
浣浣想拉他的手,告诉他事实。
“韩笑,你听我说,其实——”
他甩开她的碰触,侧过脸,英俊的半边侧脸脸色如冰,眉宇萧绝,身姿挺拔地立在急诊室门前,紧紧攥着拳头,半响才松开,同时启唇,说出口的话很沉很沉,“你走,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
浣浣从来不知道,原来说话可以这样伤人,她更加难以想象,原来韩笑绝情起来是可以这么无情,居然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留给她,直接赶她走。
浣浣承受着别人奇异的目光,一路磕磕碰碰从医院跑出来,马路前,车来车往,她蓦地觉得不知道怎么应对?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泪,潸然而落。
好吵……
为什么要这么吵?
浣浣目光游移,看着欢声笑语经过身旁的路人。
她们在聊什么?要去哪里?为什么这么开心?
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无去无从……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找不到开心的理由……
韩笑……
韩笑……
“你走,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韩笑让她走,他说不想看见她……
为什么?
她做错了是不是?
她害到韩莹撞车,甚至可能保不住孩子。
所以,他不要她了吗?
他讨厌她了吗?
她是不是罪无可恕?如果韩莹的孩子没了,他是不是这辈子都不想看见她,这辈子都不可以原谅她了?
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
好乱……
泪水模糊了视线,浣浣伸手抹了一把又一把,不知道这样站着多久,掏出电话,几乎是她播出的那刻,电话接通。
浣浣嗓音哑哑的,“林唯,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
……
浣浣找到林唯说的地点的时候,他正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两人刚步出酒店门口。
看见她来,林唯很高兴。
浣浣直接拉着他,“走,我们去医院。”
听闻这一句话,林唯的脸一下子沉了下去,“我不去。”
浣浣以为他不知道情况,不禁焦急万分,“韩莹撞车了!你知不知道,医生说情况很危险,孩子、孩子可能保不住了,你去看看她!她现在最想看见你……”还是拉不动。
“我为什么要去看她?”林唯冷笑。
“林唯!?”
“我跟她早说清楚了,刚才你也在场的亲耳听见,不是吗?”
“林唯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浣浣受不了地尖叫。
为什么可以这样不负责?!
他不心疼韩莹,难道连对自己的孩子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就因为我是男人,所以不想再跟她拖泥带水下去,我今天去看她又能怎样?她心情会好,以后呢?我天天去看她?孩子没了就没了,只要她想,以后还会有的。你来找我,我本来很高兴,但是,如果你是因为要我去医院看她,而来找的我,浣浣,你白跑一趟了。”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就因为我是男人,所以不想再跟她拖泥带水下去,我今天去看她又能怎样?她心情会好,以后呢?我天天去看她?孩子没了就没了,只要她想,以后还会有的。你来找我,我本来很高兴,但是,如果你是因为要我去医院看她,而来找的我,浣浣,你白跑一趟了。”
身体冷到极点,浣浣一点一点地松开手。
满目绝望。
“林唯,我看错你了!!”
她声嘶力竭地吼出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跑开。
林唯目送她跑掉,想去追,最后没追上,目光一寸一寸地收回来,看到身边的男人身上,笑得野心勃勃,“韩先生,这边请。”
酒店门口的吊灯璀璨华丽,映得男子眉目如画,他从浣浣消失的方向略略收回目光,往一脸奉承的林唯脸上斜斜睨了一眼,“你想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
林唯一愕,情不自禁顺着话问,“什么?”
“我也看错你了,至于刚才说的合作——免谈,拜拜!”
男子摆摆手,潇洒地走人。
……
浣浣坐在马路边哭,像被亲人丢弃的孩子,哭得好不伤心。
林唯不肯跟她去见韩莹,韩笑不愿意看见她,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一辆白色的开篷跑车在她面前停下。
“哈罗!小妹妹,你打算坐这里一直哭下去?”男子的嗓音有磁性却略含轻浮,听起来就像街边的小流氓在调戏良家妇女。
浣浣只顾着哭,一眼都懒得瞅。
“聋的?”
“啧啧,脾气真臭……这么臭的脾气,怪不得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哭,都没人理你,只有我会这么好心跟你说说话,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呀?”
“走开!”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