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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凭点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那十二优伶的唱词,虽然有些味道,但却没有什么意思。”
祝英台双眼一亮,问着:“奉常你还懂得戏曲?”
柳凭道:“懂一些,并不太多。”
祝英台赞叹道:“奉常你果然博学,真是羡慕。”
柳凭道:“可不要羡慕错了人,我这点才学,不值得你羡慕。”
“奉常你又自损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好了好了,我们去那花神庙祈福吧。”柳凭指着不远处的花神庙道。
这花朝节的庙会,都是围绕着这花神庙所展开的。庙不大,人却很多,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男女老少,权贵贫苦,尽皆有之。三两步走近,那花神庙的全名叫做‘神迹花神庙’,有着一个红底金字的大大匾额悬在门上,让人有些不明觉厉。
花神庙有着高高的门槛,等闲无法从这跨过,就算是秀才也不行,所以柳凭和祝英台也只有随着众人在旁门进入。
一进入里面,首先看到的便是一大片的花园,再往前走几步,更有着水榭,不得不赞叹一声,这庙虽然不大,但是这布置,却有着独特的韵味。
从廊道走了几步,来到一座殿堂,一旁是捐钱的功德箱,正前方便是十二位花神,神态各异,却都是千娇百媚,很是漂亮。
柳凭扫了一眼,发现竟都没有梦裳漂亮。
不由有些高兴,又有些为梦裳惋惜,更多的却是想念,已有不少日子没有见到梦裳了吧?
天上一年,地上一日,这过去许些日子,天上就是多少年了。
想到这里,不由有些暗暗郁闷,已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该不会将我忘了吧?
发现柳凭怔怔看着神像,这很失礼,祝英台忙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了他一眼。方才这肆无忌惮的打量,已惹得不少虔诚的花农信徒不满了,只是碍于对方穿着青衫,没有说出来罢了。
被这一拉,柳凭才回过神来,也知道自己失礼了,低下了头,从囊中取出一两碎银,丢到功德箱中,而后和祝英台一起祈祷着。
事实上,他二人并不是花农,所以就算这花神很是灵验,也没什么意义。不过既是花朝节,就算没甚意义,也要装模做样一番,算是给这花神一个面子嘛。抱着这个可笑的念头,柳凭许了个相当荒唐的愿望,既然是花神,那么就让我的桃花运多一些吧。
这愿望被花神知晓的概率很小,虽然她们的确存在,但大夏王朝多少花神庙?这花神只有十二人,难道要一一倾听世间千千万万个花农的愿望?
像是中六合彩一样,几率虽然有,但却少的可怜,这神道系统普遍就是这样。除非是地方小神,才有那种耐心,一一倾听信徒的愿望,尽量去满足帮助,扩展神道范围,信徒数量。
从这花神庙出来,祝英台在旁边笑着问道:“方才奉常你的笑容十分无耻,可是许了什么不正经的愿望?”
“什么叫做不正经的愿望?”柳凭白了这家伙一眼,嘟囔着:“难道在你的心中,我便是这种人吗?”
“奉常是什么性子,还以为我不知道?”却不想这话没什么作用,和柳凭多日居住在一起,她自然明白柳凭的性格是什么样的,所以方才看着他的样子,便有八分肯定,不是什么正经愿望。
这话让柳凭很是郁闷:“不要说的这么直白啊?”
从这花神庙出来后,耳边再次被各种吆喝声充斥了——都是些贩卖冰糖葫芦,花朵,糖人,冰水,烧饼的小贩。
柳凭丢了五个铜钱,在一个小姑娘的手中接过一个野花帽,转身突的放在祝英台的头上。
祝英台的脸颊顿时红了,连忙将头上花帽拿走,抗议着:“奉常你在做什么,将这放在我头上作甚?我可不是……”
柳凭道:“这是送你的。”
“送我也要先说声,让人有些心理准备呀。”祝英台在旁边小声抱怨着,却没有将这花帽丢掉。
柳凭往前又走了一阵,突然停住。
“奉常?”祝英台差点撞到了柳凭的后背,有些疑惑的问着。
柳凭没有说话,看向一旁。
一个乡村老农妇,摆了一个地摊,在贩卖着一些从泥土里挖出来的古物。
那农妇注意到了这二个秀才,随即露出憨厚的笑容,说着:“这些都是前朝的古物,很是珍贵,二位快来看看,都很是便宜。”
来来往往也有不少人驻足,只是看了一眼便没有了太多的兴趣,它们是古物不假,只是全都破碎了,那就是垃圾破烂,再无丁点价值。
祝英台也不由摇头说道:“虽都是前朝的,但这太破碎了,根本不值钱,丢给人都不会要。”
这话一出,那妇人顿时露出哀愁的神色,这俊美少年说的话实在是太一针见血、毫不留情了。
这都从田里挖出来的古物,起先欣喜若狂,私以为发大财了,后来发现却是一文不值,却不甘心,来到这庙会夜市贩卖,希望有个冤大头。可已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冤大头却一个也没有,自有些心灰意冷。
现在又听着这话,顿时一阵不爽,道:“不买的话,就不要妨碍老朽做生意。快些离开。”
柳凭笑着说道:“杰之你说的不错,只是还有些有趣的东西。”
说着蹲下身子,将那摊上半块古印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问道:“这多少钱?”
“五两银子!”那妇人想了想,便张口贪心说着,简直在吃人。
柳凭笑道:“也只有我这冤大头会买了。”
说完掏出五两银子递给了这农妇,然后转身就走。
那农妇看着手中的银子,不敢相信,瞪大双眼,惊疑不定的说着:“这是……怎么回事?卖出去了?!”
过了一会,连忙抬头,看着那二个秀才离去的背影,心中突一阵空落落,仿佛失去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东西,不过很快,便被得到这五两银子的喜悦冲去了,不再多想,再次吆喝起来。多卖出去几件就好了!
祝英台在后面走着,不多时二人来到一座桥上,终于忍不住抱怨道:“奉常啊奉常,你可真是个冤大头,就算真喜欢,讨价还价,最多五十文银子便能买来,你却花了百倍价钱。”
柳凭却笑道:“我愿意做这冤大头。”
祝英台有些疑惑的问着:“那印记有什么来头吗?”
“我不知道,只是觉得这古印应很是珍贵……对了,杰之,你相信因果吗?”
“信。”
“我买这古印,若讨价还价,这古印,因为因果,那老妇恐怕会拒绝贩出,到时就算出三十两银子也绝不会卖。”
柳凭从怀里摸出那块古印,它在月光下泛着褐色的光泽,很是古老神秘,下面写着歪歪曲曲的古字,应该是镇山河三字。
“可是,当我一口买下后,便绝了所有因果,这古印,立刻就属于我了。”
“这是哪门子因果?”祝英台有些不理解问着:“我可从来没听说过。”
柳凭笑道:“这便是道教的‘因果’!”
因果二字源于佛教,谓因缘和果报。而道教,有的却是气运命格的说法,倒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说话间,下面驶来一艘画舫,上面有学子招呼着:“柳兄!祝兄!不想在此巧遇到你二人,还不快快上船来?”
这竟是一土豪同学包了一条画舫游玩了,细细看去,随行的也有不少眼熟的,其中赫然有着鲁亮。
盛情难却,二人上船,里面空间不小,装饰很是豪华,软和的地毯,精致家具,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味,旁边有着无数烛火,将整个房间照的如同白昼。一张圆桌旁,十几个学子欢聚一堂,把酒言欢着。
“不想竟能偶遇祝兄和柳兄!”学子们纷纷站了起来,笑着说道。
随后入座,谈天论地起来,旁边还有着漂亮女子弹奏着古筝琵琶,时不时来敬酒,若那个学子有看上的,甚至能和其一起去里面的房间胡来。这便是土豪的腐败生活了。
鲁亮站起,看着旁边的柳凭,突冷笑一声,道:“这二人可是大才子,诸位有意见不?”
听了这话,众人起哄:“无意见!无意见!”
这让柳凭很是郁闷,这鲁亮还针对着自己呢?
祝英台连忙在旁边摆手道:“我哪里算是大才子?鲁兄谬赞了。”
鲁亮道:“怎么可能是谬赞?祝兄,你这是太谦虚了!对了,方才我等正在讨论一个题目,都没有得出答案,可否请教一番?”
还未等柳凭与祝英台答应,那鲁亮便直接道:“题目便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呵,当然二位可能还未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