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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凭看着王宏的眼神,心中明白,微微沉吟了一下,走了三步,便道:“雨打青松青,霜染枫叶红。风吹白云动,万里送柔情。”
“嗯,不错。”知府听着,点了点头。
“的确还行。”旁边的诸多官员也是暗自点头,虽然不是惊艳绝伦,但也勉强及格。
王宏张大了嘴巴,心中暗道:好!只要还行就行!
然而他却没有看到,知府眼中闪过的遗憾神色,虽然不错,但是和他的期望,还是差了太远。原本有些看重柳凭,想要收为门生,若是只有这点才气的话,还是算了。
然而柳凭又走了两步,道:
“远上寒山石径斜,”
“白云深处有人家。”
“停车坐爱枫林晚,”
“霜叶红于二月花。”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知府默念两遍,忍不住拍掌赞叹道:“好!作的好!”
听着这等佳诗,旁边中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前这少年,真的只是童生吗?
第十一章 狐假虎威
钱的确能通天,当那王珂的老爹知道儿子被关到了大牢里面的时候,当即带来了一千两银子将儿子给赎了出来。
王珂的罪名可大可小,往小里说只不过是调戏未遂,私斗恩怨,不值一提,所以在接受一千两银子之后,知县叮嘱道:“出来之后必须老实一些,切勿再作什么是非。”就让他把人带了出来。
人走了,县令满是窃喜,抚摸着白白的雪花银,很是满意,心道,这王家还真是会做人。只是可惜今天猜错了知府的意,弄了一身骚。不过看着银子,阴郁的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县令的心情好了很多,但王珂的老爹王道明的脸色却差的可怕。
而王珂同样是这样,眼中满是阴狠,心中暗道,一定要叫那人好看,让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场到底是个什么样!
一路来到王府,进入上等的客房里面。
王道明转过身子看着王珂,问道:“你可想报仇?”
“儿子想!”王珂面露狠色,冷冷的道:“这人让我丢了这么大的面子,儿子岂能够放过他?心中自是万分不甘,绝对要他好看!”
王道明高高的扬起手,似乎想要打王珂。
王珂倒也有几分骨气,或许他也知道,他爹不会打他,瞪大了眼睛和王道明对视。
“唉。”王道明还是放下了手,斥道:“你怎么这般不争气?你知道你给我惹出多大的祸端了吗?你知道你今天得罪的那人是谁吗?”
王珂道:“一个童生罢了,又没有身份,有什么了不起的?”
王道明道:“在今天之前,或许只是一个小小的童生,但是就在刚刚,他已经被知府大人收为门下学生了!”
轰!王珂听着这话,只觉得惊雷在耳边炸响,身子晃了晃,差点摔倒在地,脸色惨白的道:“怎么可能!他有什么资格能被知府大人收为门下学生?”
王道明冷道:“当然有真才实学才会被看重,你可知道,你为我惹了多少麻烦?若是他日后当官,我们家会有多大的麻烦,你知不知道?好不容易花大价钱打点了诸多关系,但却没有想到,被你捅了这么一个大篓子!”
啪!
越说越气,王道明再也忍不住,狠狠的扇了王珂一个耳光,咆哮道:“就不说将来,就是现在,他凭借知府门生的身份,也足够让我们收到一些刁难!你这孽子!真是气煞老夫也!”
王珂被打,捂着脸,委屈的道:“儿子怎么知道他会有这般天赋前途?”
王道明虎着脸,坐在椅子上,沉思着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过了片刻,叹道:“在秋闱之前,你都不准踏出这个房门一步,若是让我发现你偷偷出去,我定然打断你的腿!”
说完站起身走了出去,王珂喊道:“爹!你去哪里?”
“我去那柳凭的家,给他赔罪!”王道明头也不回道。
※※※※※※
自吟诗《山行》后,便被知府赏识。
知府看着柳凭,心中暗道此人真是文武双全,十分不错。
说了番话,意思是要收柳凭为门生。
柳凭便毫不犹豫拜入知府吕儒的门下。
在得知柳凭还未满十四后,知府便道:“那就是没有取表字了?等等秋闱过了便是秀才,没有表字怎么成?我给你取一个……嗯,便叫‘奉常’。你觉得如何?”
师如父,更别说这知府老师了,完全合乎情理,又是重视的表现,柳凭连忙应下:“是!多谢老师!”
最后知府勉励一番,便分开了。
柳凭想要去找白芷,突然想起没有问地址,想来是个狐狸洞,也就算了,日后还会有相见时,也不急于一时。
而后,柳凭便辞退了在王府的抄录工的工作。
王宏想要挽留,但柳凭害怕沁水县王家和那他县的王家之间为难,就坚持辞退了这份工作,反正肚子里已经有不少的墨水,这些日子慢慢消化,考一个秀才,完全不是问题。
然而他没有想到,因为这样,让那王道明误会了,觉得柳凭心中有着怨气,十分的惶恐,特意来到柳家赔罪。
十匹上等丝绸,一千两雪花银,几套上等瓷器,上等笔墨纸砚,土豪的出手就是非同凡响。
柳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便坚持不收,差点让王道明跪下。
这时柳凭出来,听着王道明的话,大概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不禁好笑道:“我并非心有怨气,只是不想让王老爷和你们这一脉因为我产生芥蒂,从而为难,所以才辞退了这份工作。”
“哪敢有什么芥蒂?这件事情是我们不对,只是恳求不要怪罪下去就好。”王道明听着柳凭的话,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道。
柳凭看着那些礼品,又看着眼前这这人恭敬的态度,一时间心中感慨万分,这就是狐假虎威啊,想了想便道:“那我就收下了,你回去吧。”
柳父在旁边并没有阻止,因为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看样子,儿子似乎变得颇有身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就算考上了举人,也不至于让人这样啊,况且儿子只是童生。
当王道明和他的随从走后,柳父柳母还有柳玥全部围了过来。
“凭儿,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那人,到底是谁?为何要向你赔罪?”柳父连忙问道。
这时正好有人敲门,喊着:“竹山,我来了,哈哈,快快开门。”
柳父只得先将将门开了,来者正是白秀才,他满脸笑容道:“竹山,恭喜了啊!哈哈,你可是生了一个好儿子!”
柳父摸不着头脑:“到底是怎么了?”
白秀才惊奇的道:“你还不知道?”
“不知道,当然不知道。到底怎么了,你快些说出来呀。”柳父心里像是猫挠一样,急忙道。
白秀才不禁有些无语,这么大的事情,柳凭都不告诉他父亲?还需要他这个外人来说?这叫个什么事情?
随后,白秀才将事情原委的说了出来。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柳父柳母惊奇的看着柳凭,问道:“你刚刚怎么不告诉我们?你竟然被知府大人收作了门生?我们还以为你把王家的差事给办砸了,所以才回来了!混小子!这么大事情都不说出来!”
柳凭干笑了笑,不知道说些什么,虽然是件喜事,但心中总有些压力,便下意识没有说出来,他的诸多顾虑,满脸喜意的父母自然不知道。
“这必须得庆祝庆祝!”柳父像是年轻了十岁一样,很是高兴,拉着白秀才道:“来,我们许久未见,得好好的喝一杯!”
“自当如此!”白秀才笑道。
很快摆上酒宴。
坐在食案旁,柳父问道:“我儿到底做了什么,才让知府大人看重?”
白秀才道:“那时知府出题,以枫叶为题作诗,只是三步,令郎便念道——雨打青松青,霜染枫叶红。风吹白云动,万里送柔情。”
“雨打青松青,霜染枫叶红。风吹白云动,万里送柔情。”柳父念了一遍,微微皱眉,道:“这诗并不是大好,莫不是有什么妙处我没看出来?”
“非也……”白秀笑着,又道:“然后令郎又走了两步,再次念道——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柳父念了两遍,忍不住用手蘸着酒,在食案上写了出来:“真是妙极!妙极!”
白秀才道:“五步二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