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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手无策……”
赵天霄和金啸川相处数年之久,他一直欢颜常开,从未见过他长吁短叹,十余年来故态一变,任何人都觉出事非寻常,当下一皱眉头道:“金兄,既然有了因难,何以不找兄弟去商量一下?”
金啸川道:“如果有人和老叫化作对挑战,老叫化自是要向你赵堡主请教,只是此事……”田文秀道:“金舵主如有难言之隐,那就不用说了。”
金啸川长吁了一口气,道:“咱们丐帮中规戒,老叫化主持长安分舵一十二年,能够不出事故,即可调升到总舵中去,日后不难在丐帮中争上一席之位,想不到就在老叫化限期满前一年,遇上这等大事。”
赵天霄道:“究竟是什么大事?干脆说个明白,也许在下可为金兄略效微劳!”
金啸川苦笑一下,道:“也许老叫化这次和诸位分手之后,日后再无会面之期,就算有泄帮中机密之嫌,那也管它不着了。”
起身行近壁角前面,伸手揭开一片灰色幕布。
只见一个五旬左右的灰衣老叫化子,直挺挺的躺在一座软榻之上。
赵天霄肃然问道:“死了?”
金啸川道:“除了一息犹存之外,全身僵硬,不食不言。”
赵天霄道:“和镇远镖局两位镖师所受之伤一般模样,定然是一个人干的了!”
田文秀接口说:道:“在下有几句冒昧之言,如是问得不当,金舵主不用回答就是。”
金啸川道:“少堡主尽管请问。”
田文秀道:“这位受伤的丐帮兄弟,在贵帮中是何身份?”
金啸川略一沉吟道:“总航中巡行长老,论身份还在老叫化之上。”
田文秀道:“武功如何?”
金啸川道:“不在老叫化子之下。”
田文秀道:“丐帮名满天下,实力壮大,但结仇亦多,这位巡行长老,不知是否遭人仇杀?”
金啸川道:“如果是单纯的仇杀,老叫化虽然免不了总舵的一顿毒骂,但情势不至这般严重,眼下老叫化不但要丢了长安分舵舵主之位,而且……”
他黯然一叹,接道:“纵然是总舵不肯撤去老叫化长安分舵的舵主之位,老叫化亦无颜再见帮中兄弟了!”
田文秀道:“他可是被人劫走了什么?”
金啸川道:“不错,被人劫走了一支千年何首乌和两颗雪莲子。”
赵天霄吃一惊,道:“千年何首乌?”
金啸川道:“不错,此物乃敝帮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取得,由本帮中巡行长老,疾行传递,送回总舵,事先且有本帮中信命传讯,令谕沿途各处分舵,尽出高手,保护疾行药的巡行长老,想不到,却在老叫化这长安分舵中出了岔子。”
田文秀道:“这个人似是专以劫物取珍贵之物,而且耳目灵敏,使人防不胜防。”
只听那金啸川接口说道:“那一支何首乌和两颗雪莲,不但是举世难以求得之物,而且关系目下本帮中一位走火入魔的长老生死,此药不能寻回,那位长老,势难活命了。”息十年,仍未痊愈。终因伤势太重,陷人走火入魔之境……”
赵天霄道:“那位长老,可是被称为丐帮第一高手的无影神丐岳刚吗?”
金啸川道:“不错,正是此人。”
赵天霄轻轻叹息一声,道:“那无影神丐不但解救了贵帮一次大难,而且挽救了武林中一次浩劫,天下武林,谁不遵仰于他。”
金啸川道:“唉!正因如此,才使老叫化惭愧欲死,这番不但使老叫化无颜见敝帮帮主,而且是无颜色偷生人世。”
田文秀道:“事已至此,金舵主也不用自责过深,眼下急要之事,是要如何找出那劫药之人追回药才是。”
金啸川道:“老叫化已然同了长安分舵所有的弟子,明查暗访,找遍了整个长安城,仍然找不出一点线索。”
田文秀接道:“金舵主,在下还有一句不当之言……”
金啸川道:“少堡主不用客气了,有话只管问吧!老叫化既然说了,自是言无不尽。”
田文秀道:“据闻贵帮中久负盛誉的三老之一独眼神丐,已经到了长安,不知是真是假?”
金啸川道:“不错,少堡主耳目倒是灵敏得很。”
赵天霄道:“那独眼神丐驾临长安,可也是为了追查那失药的下落?”
金啸川点点头道:“不敢相瞒诸位,敝帮中高手,已然分批涌进了长安来,连帮主的大驾,也可于近日之中赶到。”
赵天霄道:“这么说来,一向平静的西北武林道上,即将掀起滔天的风波了!”
金啸川道:“这倒不会,老叫化接到帮主的令谕上说得明白,敝帮中高手的行动,力求隐秘,不得招摇,引起武林同道侧目。”
赵天霄道:“金兄可已会见过那独眼神丐吗?”
金啸川道:“没有,老叫化曾率长安分舵中高手,迎出十里之外,但却被他巧妙的避了开去,随后就接到帮主令谕,嘱咐行动求密,老叫化自是不便再找寻他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说来实是惭愧得很,目下这长安城中,究竟有敝帮中多少高手在此,连老叫化也不清楚……”话未说完,突闻一阵急促步履传了过来。
金啸川道:“脸色已变,霍然站起,冷冷喝道:“什么人?”
他尽出丐帮长安分舵弟了,在这魁星阁四周布下天罗地网,如若毫无惊兆的被人闯进来,那可是大伤颜面的事。只听步履由急转缓,到了室外,但却不闻相应之声。
这一来,连赵天霄等也不禁紧张起来,个个凝聚功力戒备。
只见人影一闪,一个丐帮弟子,缓缓走进门来。群豪同时松了口气,心中却是暗自奇道:“丐帮中的规戒,素来严谨,此人怎的这等放肆?”
金啸川脸色一片肃冷,怒声喝道:“你听到本座的问话了吗?”
进门的丐帮弟子已然进人室中,双目圆睁,望着金啸川道:“弟子已经听到……”
一口鲜血,涌了出来,仰面倒在地上。
就在他倒地上的同时,举起了右手,烛光下,只见他右手紧握着一封白简。
这意外的变故,使那全场中人,都为之心神一震,惊愕之色,形露于外。
金啸川一跃而起,伸手一把,抓住那丐帮弟子,探手一摸黯然叹息一声道:“他自己受伤甚重,不能言语,强自提一口真气,勉强支撑行来,唉!他如不是为了要送来手中书简,早些坐下调息,也许就不会死了。”
赵天霄道:“江湖上久传丐帮弟子,个个视死如归,豪气干云,今日一见,果是不错。”金啸川由那死去的弟子手中,取过白简,只见上面写道:丐帮长安分舵主收。
田文秀看他封简上的字迹,和赵天霄收到的那一封一般模样,不禁一皱眉头,暗道:
“这么看起来,那劫取镇远镖局暗镖,和劫取丐帮药物之人,倒是同一个人了,最低限度,这两封书信,是出自一人手笔。”
金啸川打开封函,只见函上写道:
“字谕金舵主收悉:
“贵帮中药物,亦是取于他人之手,区区取于贵帮,实乃理所当然,风问贵帮为了此事,决心大动干戈,倾尽贵帮高手,誓必追回失物,独眼老叫化率贵三五高手,已抵长安,黄帮主将亲自贺监。”
“区区想不到为此一点药物,竟引起了如许风波,连台好戏,目迷五以,区区将拭目以观,黄帮主如何取回失物?”下面未署名,却画了一个太极图。
金啸川看完书简,呆在当地,半晌说不出话。
赵天霄轻轻咳了一声,道:“金兄,那书简说些什么?”
金啸川如梦初醒,长长吁了一口气,道:“这人对我们丐帮中的情形,反而比老叫化还要清楚了,唉!赵兄请看。”
赵大霄接过白笺,仔细看了一遍,脸色突然一变,叹道:“这是我赵天霄有生以来,遇到的第一号强敌。”
金啸川道:“老叫化一生中,不知经历多少凶险,也遇过无数的挫败,但却从未心灰气绥过,这一次,唉!老叫化是栽定了。”
赵天霄道:“世兄有何高见呢?”
田文秀道:“晚辈之意,咱们要反宾为主,以攻代守。”
金啸川道:“不是老叫化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就赁人家在毫无惊兆之中,送上了这封秘函,而且使老叫化遍布四周的人手,毫不知情……”
田文秀道:“金舵主说的不错,不过情势既已如此,咱们不能坐以待敌,目下只有水盈盈的行踪可疑,何不对她下手。”
赵天霄道:“金兄几日来,派有不少眼线,监视着那水盈盈的举动,不知是否有所发现。”
金啸川道:“老叫化唯一的发现,就是那水盈盈确和很多神秘的下林人物来往,老叫化亦曾派有帮中弟子追踪那些武林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