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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夭人四顾了那满地水珠一眼,道:“那是毒水吗?”
江烟霞道:“应该不错。”
容夫人道:“还有一道暗器了。”
江烟霞举步行到石鼎前面,沉思良久,才探手伸入石鼎之中。
容夫人、俞若仙等,全都注意那江烟霞的举动,只见她伸入石鼎的右手、似是在转动着什么。显然,那石鼎之中,有着控制机关的枢纽。
只见江烟霞右手在石鼎中转动了一阵,又缓步向后退开。
大夫人。俞若仙等十忡晖注在石鼎中又变出什么花样出来。
哪知,事情竟然大出了几人的意料之外,良久之后,仍然不见动机。
容夫人轻轻咳了一声,道:“江大姑娘,是否转错了机关?”
江烟霞道:“没有人教过我转动石鼎机关的方法,我只凭记忆施为。”
容夫人道:“有一件事,我想先得说明,如若这大厅中有凶险的变化,我们又都无能躲过,江大姑娘也要和我们一样的死在这大厅之中。”
江烟霞道:“就算能很顺利的开了这五鼎中的机关,我们也没有生存的希望。”
俞若仙道:“为什么?”
江烟霞道:“如若一天君主,当真的藏身于此,绝不会放过咱们。”
容夫人接道:“你心中很怕他?”
江烟霞道:“如若那一天君主不在此地,这石鼎必设有置人死地的机关。”
容夫人道:“附么布置,能够使咱们非死在此地不可?”
烟霞道:“我只能比喻说:这石鼎中如是冒出毒烟,弥漫全室,咱们闭住呼吸之能,可以支持多久呢……”
容哥儿接道:“破门而出。”江烟霞道:“我想,那使在这石鼎中布下毒烟的人,必然会在那毒烟冒出时,同时封闭着这厅中的门户……“语声一顿,又道:“我又想到火,如是这石鼎中喷澎毒火,那也够咱们对付了。”谈话之间,突阔得一阵轧轧之声,起自地下。
那矗立在地上的石鼎,突然向下沉落,疾快的消失不见。
原放石鼎处,却突然出现了一个门户。
容夫人道:“还有一道暗器未曾放出。”
江烟霞道:“我说过我凭此记忆,来开动石鼎机关,如何变化,那就非我所能预料了。”举步行近门户,道:“夫人如若害怕,晚辈先行就是。”缓步向下行去。
容夫人行近门户,探首看去,只见一道石级,直向下面通去。
那石鼎却已消失不见。俞若仙一侧身,抢在容夫人的前面,道:“不久虎穴,焉得虎子”
紧随在江烟霞身后行去。
容夫人回顾容哥儿道:“你是否要下去呢?”口气之中,似是已全无母子关系。
容哥儿剑屑一标,道:“母亲似是已经决定不认孩儿了。”
容夫人道:“你非我之子。”
容哥儿道:“我既非你之子,你为何要养我二十年呢!”
容夫人道:“我不够心狠,也不够手辣。”
容哥儿道:“这话怎么说呢?”
容夫人不再理会容哥儿,却举步直向下面行去。
容哥儿紧迫在容夫人身后,向前行去,一面问道:“母亲对我有二十年养育之情,纵然我不是你所生:这养育思情,也使人报答不尽。”
容夫人冷冷说道:“你可是想以母子之情感动我吗?”
容哥儿呆了一呆,道:“孩儿无此用心。”
容夫人道:“那很好,你记着,从现在起,不要再喊我母亲了。”容哥儿目重返山居之时,心中对自己身世,已然动了怀疑,对那容夫人确有着很多的怀疑、误会,本想找个时间追问,但容夫人却处处逃避。容忍,颇有慈母胸襟,但容哥儿却是难忍心中疑虑,常想借故逼问。
此刻,容夫人却突然冷酷,一口推拒了母子关系,而且口气坚决,大有从此视作陌人之意,容哥儿反生出孺慕之情,想到容夫人二十年养育之思。
只听容哥儿叹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养育二十年的恩情,是何等深重,那和生身之母,有何不同?”这本是他心中之言,不觉间说出口来。
容夫人陡然转过身子,双目盯注在容哥儿脸上,厉声说道:“从此刻起,你如再叫我一声母亲,我立刻出手杀价。”
容哥儿听得一愣,还未来及接回答话,那密夫人已转身向前行去。
地道中十分黑暗,却毫无湿霉气味。但有一阵阵寒风吹来,使人油生寒意。
容哥儿完全未料到容夫人提出如此严厉的警告。
要不是亲耳听到,言出养育自己的母亲之口,实是难以叫人相信就在愕然凝思之间,容夫人已走得踪影不见。
几番江湖惊变,生死际遇,已使容哥儿变得坚强了很多,略一定神,举步向前追去。
行约二十丈,而道突然向右转去。容哥儿加快脚步,向前追去。
又行十余文?只见天光隐隐,似是已到了出口所在,平行的甫道,也突然向上升去。
借隐隐天光望去,江烟霞、俞若仙,都已经走得不知去向。
容哥儿心中暗道:“也许即将揭穿一桩武林的大隐秘,我必将振起精神应付才成。”
提气疾行,奔出洞口。
凝目看去,只见江烟霞和俞若仙并肩丽立,站在一座石洞前面。
这是一座天然的并形石洞,上见青天,洞口也不过是数尺方圆大小,但底面却有四丈见方大小,立壁如削,而且越高越小,纵然是世间第一流的轻功高手,也是无法攀登。
在洞底四面的石壁中,除了他们行经的一个洞口之外,有两座石洞。
洞口无门,但却各自放着一座石炉,炉中冒着蓝色的火焰。
那火焰高过五炉四寸有余,熊熊而燃
俞若仙回顾了容哥儿一眼,道:“令堂呢?”
容哥儿道:“在我身后。”说话之间,容夫人已出洞口。
俞若仙迫不及待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容哥儿道:“你何不问江大姑娘?”
俞若仙道:“江烟霞不明所以。”
容夫人目光转动,打量了那两个洞口一眼,差不多一般大小,而且那石鼎的形状,也是一样,冒出的蓝色火焰,也不见高低。当下说道:“还似是两座丹炉。”
俞若仙道:“是啊!谁会在这地方炼丹呢?”
容夫人道:“一天君主。”
俞若仙道:“此地既有丹炉,那是一定有人居住了。”
容夫人道:“想证明是、否有人,只有进去瞧瞧了。”
容哥儿看那两具丹炉,摆在门口之处,正好挡住了入洞去路,两侧各余尺许,侧身可过。
俞若仙道:“两座石洞一般模样,两个丹炉,也差不多大小,但其中必有一座布满了陷阱,诱人入伏。”
容夫人置:“你在分辨真伪,是吗?”
前着仙道:“不错。”
容夫人道:“从外面观察,只怕是难以分辨出来。”
俞若仙道:“那要如何才能观察得出来呢?”
容夫人道:“行近丹炉查看,哪一个丹炉有丹,就是真的了。”
俞若仙一皱眉头,依言行近,把两个丹炉都瞧一遍。
容夫人道:“怎么样?”
前若仙道:“两个丹炉一般模样,每个炉中,都有丹九。”
容夫人道:“如是你没有看错,那只有设法进去石洞瞧瞧了。”
俞若仙道:“既然到了此地,自然要看个水落石出。”
突然举步而行,侧身行人了左面石门之中。
那洞中一片黑暗,片刻后已失了容夫人的踪影。
俞若仙回顾了江烟霞一眼,道:“如果你在石洞之内,市有恶毒机关,我和那容夫人全部死于那机关之内,当可遂了你霸统武林之愿了,但我言已出口;纵然是万元一生,也不能言出无信。”一侧身,进入了右面石门之中。
江烟霞目睹俞若仙背影消失,突然长长叹息一声,道:“容公子是否相信我是那一天君主呢?”
容哥儿怔了一怔,道:“这个,在下不敢断言。”
江烟霞道:“大约你相信令堂的话,唉!那也难怪,母子情深,你纵然知晓她是一天君主,也不肯说出来了。”
容哥儿脸色一怔,缓缓说道:“在下确实不知,咱们四人之中。以我的武功最弱,但在下也最清白……”
江烟霞一皱眉头,欲言又止。
只听一声尖叫,传了过来。
江烟霞目光转动,看了那石洞一眼,黯然说道:“是俞老前辈行人的山洞。”
容哥儿道:“那是说俞老前辈遇害了?”
江烟霞道:“纵然未必遇害,但以她的身份武功,这等失声尖喊,遇上之物,定然是十分可怖。”
但闻江烟霞叹息一声援道:“容兄。咱们进去瞧瞧如何?”
容哥儿说道:“是的,咱们应该进去瞧瞧。”
江烟霞道:“好,小妹带路。”一侧身向洞中行去。
容哥儿紧随江烟霞身后,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