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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清亮的声音应道:“我!
一个身着淡青劲装,外罩玄色被风的女人,缓步行了进来。
容哥儿一伸手取怀中暗藏的至尊剑,厉声喝道:“站住。”
那淡青衣女人望了容哥儿一眼,缓缓取下了脸上的面具,赫然是万上门主。
容哥儿呆了一呆,道:“万上门主,邓夫人……”
万上门主微微一笑,道:“我必须见令堂,等你传话太慢,只好跟踪你来了。”
容哥儿道:“我母亲说的不错,我中了你投石问路之计。”
万上门主挥手对容哥儿道:“你可以退出休息了,我要和令堂谈谈。”
容哥儿道:“家母亲不善和生人谈话……”
万上门主接道:“我们是老相识,她还未嫁给你爹爹之前,我们就认识了,这也就是我定要见她的原因。”
容哥儿满脸茫然之色,回顾母亲,道:“她说的当真吗?”
容夫人轻轻叹息一声,道:“你先退出去吧!”
容哥儿似是想再说什么,但又强自忍了下去,大步行出大厅,直回到自己卧房。
玉梅正在替容哥儿打扫房间。
容哥儿轻咳了一声,道:“你在这里,那很好,我正要找你。”
玉梅道:“什么事?”
容哥儿道:“你不要骗我,我要问你一件事。”
玉梅道:“你问吧!
容哥儿道:“你是我母亲唯一的从人,她做些什么事,你自然都知道广玉梅道:“你见过夫人了,为什么不问她呢?”
容哥儿道:“她来了客人,无暇和我多谈,问你也是一样。”
玉梅道:“来了客人?直冲到夫人坐息的大厅中?”
容哥儿道:“不错……”
玉梅道:“那人的胆子很大,不知是男的,还是女的?”
容哥儿道:“女的,万上门主邓夫人。”
玉梅道:“她和夫人的交情很好,可直人夫人的住处。”
容哥儿一皱眉头,道:“我母亲会见外来之人,从不在居住之地玉梅道:“你怎么知道呢?”
容哥儿道:“她如在家中会客,那也不会瞒过我这多年了。”玉梅微微一笑,不再接口。容哥儿走上一步,抓住了玉梅的右腕,肃然说道:“玉梅,如再不肯告诉我实话,支吾以对,那就有得你的苦头吃了。”
容哥儿暗中加力,但觉五指有如抓在一块坚铁之上,玉梅竟然是若无所觉,面不改色,不禁心头一震,暗道:“这丫头武功如此高强,那是我始料未及的了。”心中念转,放开了玉梅手腕。(LS:自己家里的最亲近的人都不了解,蓉儿不是白痴就是蠢旦,这种天真的事儿,只有在卧龙生的小说中能出现!)
玉梅缓缓放下手中的抹布、毛掸,慢慢说道:“你知道拜天石吗?”
容哥儿道:“知道啊!就在堕猿洞下。”.
玉梅道:“夫人一向在那里会见客人……”转身出室而去。
容哥儿急急叫道:“玉梅姐姐,请留步片刻,好吗?”
玉梅转过身子说道:“幸好小婢的骨头还结实,如若不够结实,叫你刚才一抓,早已经筋断骨折了。”
容哥儿急得抱拳一揖,道:“在下心急失常,开罪了姐姐,还望姐姐多原谅!”
玉梅冷肃的脸上,绽开了一丝笑容,道:“少爷,别忘了我是丫头身份啊!怎能够姐姐、姐姐的叫不停口?”
容哥儿叹道:“如母亲厚你薄我的情形,说你是我姐姐,岂有不当?”
玉梅淡淡一笑,道:“你不能辜负你母亲的好意,她不让你知道此事,是要你专心一志于练习武功。”
容哥儿道:“但姐姐你可知道,你的武功,并不比我差啊?”
玉梅神气肃然地说道:“你只想一面之理,那是觉得自己想的很有道理了,但你如知晓了很多事,那就有些不同了。”
容哥儿道:“可我不知晓啊!”
玉梅沉吟了一阵,道:“现在你已经知晓了很多事,夫人如若不告诉你内情,势将无法遮掩,我想,她定会顾及此事,今天,也许明天,定然告诉你所有内情,你可以放开胸怀,好好地休息一夜了。
客哥儿心中镇定了下来,当下运气凋息一阵,和衣睡去。
他一路奔走,早已困乏累极,这一觉直睡到日升三竿才醒。
容哥儿望着那满窗阳光,不禁哑然一笑,匆匆起床,急急漱洗一番,行出卧室。
只见玉梅手中执着一把铁剪,正在剪那院中花树。
回顾了容哥儿一眼,笑道:“少爷,起床了!…
容哥儿道:“起来了。”大步向前行去。
玉梅轻轻咳了一声,道:“少爷要到哪里去?”
容哥儿道:“去向母亲请安。”
玉梅摇摇头,道:“不用了……”
容哥儿急急接道:“为什么呢?”
玉梅道:“夫人已经出门去了。”
容哥儿吃了一惊,道:‘出门去了?那是……”’玉梅道:“夫人本想当面嘱咐少爷几句,她连来两次,见你好梦正甜,不忍叫醒你,才吩咐小婢几句而去。”
容哥儿道:“我母亲说些什么了?”
玉梅道:“夫人要你好好守在家里,等她回来。”
容哥儿道:“可是她几时回来呢?”。
玉海道:夫人临去之际交代小婢说,多则七日,少则五天,就可以回来了。”
容哥儿道:“我母亲一个人去的吗?”
玉梅道:“还有那位万上门主邓夫人结伴同行。’”
容哥儿道:“玉梅,你晓得我母亲前往何处吗?”
玉梅道:“似是要去会一个人,详细内情,小婢确然不知。“微微一顿,接道:“今天再好好的养息一天,明宵我要借重少爷帮忙。”
容哥儿奇道:“借我帮忙?”
玉梅道:“不错啊,此刻这‘养性山庄’中,只有你少爷和小婢两人,不请你帮忙请哪一个帮忙?”
容哥儿心中暗道:“事情是越来越奇怪,万上门主来了一趟,十几年不肯下山的母亲,竟然被她说服,陪她下山而去。
“再说那玉梅武功亦似是在我之上,她武功如是母亲传授,为什么会对儿子藏私,却把真才真学,传绘一个女婢?我又怎会像煞了邓玉龙?”
但觉重重疑问纷至沓来,泛上心头,是那般千头万绪。
玉梅眼看客哥儿一直呆呆出神,半晌不发一言,忍不住说道:“少爷,你在想什么心事?”
容哥儿道:“我在想母亲的事!”
玉梅轻轻叹息一声,接道:“你已经等了十几年了,难道就不能再多等几天吗?”
容哥儿苦笑一下,道:“我知你不能告诉我,问你也是枉然,不过,要我助你的事,希望你能坦然的告诉我!”
玉梅微微一笑道:“好!告诉你,名义上是你助我,事实上让你自己也去见识一番。”
容哥儿眼睛一亮,道:“什么事啊?”
玉梅缓缓说道:“明日是夫人会客之日,夫人临去之际,交代小婶代她会客。”
容哥儿道:“你代家母见客,我又代表什么人呢?”
玉梅道:“委屈相公,暂时填补一下小婢之位。”
容哥儿道:“在下虽然相助,但却心余力细!”
玉梅道:“为什么呢?”
容哥儿道:“明日会见之人,大部都是来过此地之人,自然识得你玉梅姑娘了,要堂堂男子,改扮一个女人去见他们不成?”
玉梅微微一笑,道:“这倒不用了,夫人和我每次和他们相会之时,都是戴着面具,我虽然站在夫人身侧,但数年来未讲过一句话,你只要戴上面具,站在我往日站的位置上,那就成了。”
容哥儿道:“果然如此,在下自然是乐得效劳了。”
玉梅道:“夫人临去时,告诉我应对之法,但我怕临时会露出马脚,万一事情被人揭穿了,恐怕要引起风波。”
容哥儿瞪大了眼睛道:“你是说万一事情被揭穿,会闹成动手相搏之局?”
玉梅道:“小婢不敢这么肯定,但并非无此可能,有备无患,要少爷好好养息一下精神。”
容哥儿道:“你们每次和那些来人会晤,是否带有兵刃呢?”
玉海道:“夫人是否带有兵刃,小婢不知,但小婢每次随同夫人会客时,暗中带有两把匕首,以备不时之需。”
容哥儿道:“好!我也陪带一把短剑就是。”
玉梅笑道:“少爷休息,小婢该去做饭了。”言罢,转身行去。
一日匆匆而过,第二日天色人在时分,玉梅改着一身黑色的劲服,披了一个奇大的黑色斗篷,道:“少爷,准备好了吗?
容哥儿道:“好了,姐姐要我作些什么?最好事先吩咐我一遍。”
玉梅道:“没有事,只要身着黑衣,黑纱蒙面,站在我的身后就是。”
容哥儿道:“那很简单,在下已记下了。”
玉梅望望天色,道:“好!咱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