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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气呢?”洛月纳闷。两人循着原路去往紫竹仙山,不想一路上天清气朗,哪里还有污浊尘雾的踪影。
“应该就在这。”银狐清楚记得仙山的位置,低头俯瞰,脚下光秃秃一片,不勉踌躇。
“先下去看看!”洛月按耐不住,俯身冲去。
没了浓厚的浊雾包裹,仙山的面目豁然开朗。洛月放眼望去,看到的却是此番景象:黢黑的山头,枯木焦土,死气沉沉。
“是大火…竟然烧的这般干净。”银狐警戒地四下查探,能将草木与浊气一同烧尽,绝不是普通凡火所能办到,看来洛月的焦虑怕是要成真了。
“天机老人!漠穹!”洛月大声呼喊,心急如焚,除了远处飘荡的阵阵回音,再无其他动静。
“仙山都烧成了这样,恐怕他们…”
“不会的。他二人灵力高强,就算魔尊找到了他们,不还有麒麟兽么?麒麟水火不侵,又是四灵之首,有它在,不用担心…”洛月不客气地反驳。峨眉灭门,心里已是愧疚烦扰,若是天机漠穹再遭不测,自己如何承受得住。
一道凄厉的悲鸣划破死寂,洛月心一咯嗒,随即欣喜若狂:
“是麒麟兽!”话刚说完,仙山忽然地动山摇,晃得厉害。洛月感到脚下有股强大力量正要破鞘而出,忙朝银狐打了手势,两人散开避好。
砰!地壳瞬间炸开了花,山石四溅,尘烟滚滚。一头庞然巨物疾速蹿出,伴随着刺耳惊叫,响彻云际。坚硬鳞甲,细长尾巴,是麒麟兽!洛月不由舒口气,瞥见灵兽一路横冲,踉踉跄跄,一丝不祥预感涌上心头。
灵兽飞旋了一周,确定四下安全,才缓缓下落,一下体力不支,重重地坠到地上,顷刻间飞沙走石,乌烟四起。
“你受伤了?”洛月飞奔上前,注意到灵兽甲片上的道道伤痕,泛着殷红,透出丝丝炙热血气,
“你主人呢?漠穹呢?他们在哪?是生是死?”洛月慌了手脚,瞅着麒麟,鸡同鸭讲。完了,连灵兽都伤成这样,魔尊的法力境界到何地步,无法想象。麒麟兽喘着粗气,呆怔地望着洛月焦急到扭曲的脸,终于领会,嘶吼一声,张开了血盆大口。
“小心!”银狐提醒,轻心不得。
麒麟兽艰难地伸出舌头,血红宽厚,舌尖朝里卷,似乎裹着什么。哧溜一声,舌头摊开,两个人赫然眼前,是天机和漠穹!
“他们在这!”洛月又惊又喜,冲上前:漠穹遍体鳞伤,奄奄一息,身旁的天机,面色铁青。
“死了…”放至天机鼻下的手指感受不到一丝生息,洛月瞬间僵直,晴天霹雳。
“天机死了?”一旁的银狐呆若木鸡,不敢相信。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洛月颤抖地收回手,碰到天机冰冷的躯体,惊得快要崩溃,
“魔尊!你为什么这么残忍!你出来,出来!”
“洛月,别这样…天机已经死了,不要做傻事啊!漠穹,还有漠穹,他还没死…必须赶快救他,否则漠穹也会…”银狐大惊失色,忙不迭地稳住洛月。这样大喊,若真招来魔尊,后果不堪设想。
“对,救漠穹!”洛月冷静下来,猛地擦掉脸上泪水,去搬漠穹,银狐也搭手帮忙。刚要动天机,灵兽蓦地缩回舌头,凶神恶煞。
“我是要好好埋葬天机,没有恶意。”洛月知道,主人丧命,麒麟心里一定不好受。
麒麟兽不理会,哀嚎一声,便扬长而去。
“我们也快走吧,将漠穹带回蜀山,那比较安全。”
“好…”洛月幽幽回应,满目愁苦,
“麒麟兽对天机老人忠心耿耿,视若亲人,如今天机已逝,灵兽肯定痛不欲生。以它的个性,冲动记仇,定会不顾安危,找魔尊报仇…若是以前,麒麟兽或许还能制服魔尊,可是现在,看它遍体鳞伤,就知魔尊的法力已经超乎我们想象…我好担心!”洛月愁肠百结,眼前不断浮现灵兽哀过心死的眼神,耳边悲鸣之音久久不散。
“所以我们才要沉着冷静,赶在灵兽之前找到对付魔尊的方法。”银狐握紧洛月,安抚她的焦躁心神。
“峨眉,仙山…好累,我真的好累,我以为只有最后一步,见到敏寻,我就可以再不管这些纷争,心平度日。可是我错了,我始终斗不过魔尊,逃不出他的掌心…对不起,银狐,对不起…”洛月思绪混乱,头疼脑涨,快要炸开一般。她好恨,好恨自己始终摆脱不了命运的枷锁,这一生恐怕都会劫难重重,永无宁日。
“不怕!记住我的话,不论发生何事,银狐都在你身边。”事态百转千回,心中失落如虫咬般难受,银狐平复心情,强装无谓。
“你不怕我连累你么?”
“我只怕你连连累的机会都不给我…只要你别再不辞而别,一人去面对所有事,让银狐与你并肩,我就心满意足了。”银狐坚定不移,
“或许,这就是上苍给我们的考验,同心协力好过孤军奋战,不是么?”
“谢谢你。那我们即刻回蜀山…”洛月长松一气,心里好受不少。
蜀山。
“他是什么人?若不从实交代,休怪我们不客气!”众生殿前,一众弟子们将洛月银狐团团围住,盯着银狐肩上的红发之人,愤愤不解,仔细盘问。
“洛月姑娘,你还是说明清楚,毕竟是非常时期。”站在最前的萧南不愿为难,却不得不秉公处理。
“我…现在说不得,但是洛月发誓,此人绝不会危及蜀山分毫。他现在伤势严重,恳请各位让路,让洛月先行为他疗伤!”漠穹身份暂时说不得,无法,洛月只好硬着头皮,好生劝解。
“这…有何隐情?”萧南觉着蹊跷。
“萧南,难道你还信不过我们么?救人要紧啊!”银狐急得跳脚。
忽然。
“不得无礼。他是贫道让洛月姑娘带来蜀山的,退下!”掌门中气十足的声音从殿内传出。
“是!”掌门一言九鼎,弟子们马上毕恭毕敬,乖乖散去。洛月银狐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先见掌门再说。两人刚踏进殿,大门吱呀一声关上了。殿内顿时昏暗无光,只能依稀看到个人影站在窗前。
“掌门,我…”还没等洛月开口,散渡抢先道:
“此人是魔界三大长老之一,漠穹。你二人是将他带来蜀山交予贫道处置,还是另有瓜葛?”散渡一语扰得洛月方寸大乱。
“掌门,我们…其实…”银狐企图解围,却不知如何启齿。
“掌门,恳请再给我一些时间。等漠穹伤好,敏寻苏醒,真相自然大白…请掌门相信洛月!”时机未到,洛月只能先说服掌门相信自己,耐心等候。
片刻。
“贫道也不知该不该信你,不过…贫道答应,再给你些时间。”散渡自始自终背对,看不到表情。
“多谢掌门!请放心,很快,洛月就会交代一切。”洛月欢欣,
“我现在就带漠穹疗伤。”两人急急地离开大殿。
散渡悠悠地转过身来,轻捋着胡须,神情凝重,心事重重。
一片黑暗。
这是哪?敏寻左顾右盼,除了无尽的漆黑,什么也没有。
前方似有人,一袭白衣,身姿曼妙,是女子。敏寻大喜,跑上前,女子回头,头纱下那脱俗清丽的面容…是侍渊前辈!敏寻惊吓,刚想叫,却发现出不了声。
“月儿,你终于打开瓷瓶了。”侍渊微笑着,慈眉善目,看的敏寻心都快化了。可是…我不是洛月啊!敏寻想说弄错了,可无论怎么挣扎,就是一声也哼不出。
“别怕,乖乖听娘说,时间不多…原谅娘弃你而去,原谅娘不敢见你,娘对不起你,唯有来世补偿…”侍渊哽咽,望着敏寻悔恨难当,
“圣姑将你送至峨眉习武,也许是在恨我,又或许是别有用意…但是女娲灵术丢不得,待圣姑教于你时,切记好生修炼。大地之母,女娲后人,为娘没有尽到应尽的责任,辜负了圣姑的期望,辱没了女娲族的盛名…望女儿能不辱使命,竭尽全力,福泽苍生,替娘将功补过。”
嗯?送至峨眉?习武?我是峨嵋弟子没错,可是与圣姑前辈和女娲族有何干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至于绝梵,他肆意杀戮,非难蜀山,皆因娘亲当日狠心抛弃,怀恨在心。娘了结此生,还债于他,希望从此消他怨念,不再刁难。”侍渊自顾自地说,丝毫未察觉敏寻脸上的惊愕。
“只可惜,绝梵言语之间,无不透出深深的怨恨和暴戾。为娘料到他不会那么轻易放下,甚至可能再起祸端。月儿只习得道教法术,不懂女娲灵术,如何自保。所以,在魂归之时,娘将所剩仙灵之气聚于瓷瓶之内。他日,只要你拔开瓶塞,灵力就会归你所用。”敏寻恍惚,侍渊前辈的话听来像是说自己,又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