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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左闪右避,始终突不开箭林密雨,好几次都是乱箭贴衣飞过,只差毫厘便会命绝峡谷。王叔明展舞长剑,道:“虞正你护着雪姑娘向后撤出,我来掩护。”
方昆荣手起锤落,噗一声一块怀抱大石断为两段,锤头一挑,将一段大石激了出去,石如黑云带着泥土,向王叔明当头罩落,泥沙纷落,迷得王叔明睁不开双眼。虞正拔身纵起,凌空接过大石反手丢出,轰一声把地砸下一个大坑。王叔明暗道:“几日不见,虞正竟有这么深厚的功力,当真厉害。”虞正抓起把石子,腾起丈高,弓弩手舍下王叔明二人举弓向虞正攒射,虞正使出千斤坠向下沉落,避开了乱箭,张手将石子向峡谷两侧撒出,但听得数声惨叫,几名弓弩手翻身落入峡谷,撞到乱石之上,登时脑浆迸溅,气绝身亡。
贺元昭道:“虞正这小子当真是今非昔比了,竟然有这么深厚的功力。”张劲松轻哼一声,取过雕弓,连拈三箭,瞄向虞正。但见虞正忽上忽下,极难瞄准。张劲松既是焦急,又是气愤,弦注满月,不管准与不准射了出去。虞正一个纵身便躲了开来。贺元昭道:“大师兄,射雪长风的女儿,虞正定会施救。”张劲松阴笑道:“不错,元昭我射出之际,虞正定会施救,你就趁他不备射他后心,必能一举奏效。”弓弦响处,三支雕翎箭挟着锐啸射向雪玲珑。
虞正呼道:“玲珑小心。”纵身抢出,但箭去如风,电光石火间已然只差毫厘,王叔明距离雪玲珑较近,纵身将雪玲珑扑下马来,二人在地上滚了两滚,那三支箭径直射入马背,马扬蹄嘶鸣,负痛狂奔开来。
贺元昭手松弓弦,箭出如电,射向他后心。虞正心系雪玲珑安危,一时不备,突觉后心一阵剧痛袭来,方知为箭射中,幸亏距离尚远,射来时尽力所剩无几,只差进了少许。雪玲珑围拢过来,见他背心血出如注,忍不住泪水滚落,焦急的问道:“虞大哥怎么样?”虞正强自忍着,缓缓摇摇头道:“没事。”雪玲珑道:“还说没事,流这么多血。”王叔明心下茫然,虞正置身死于外,有情有义,何以会下毒?或许真是受人诬陷了。
虞正道:“叔明,你护着玲珑快走。”王叔明道:“你身上有伤,我来断后。”虞正将雪玲珑扶上马背,将王叔明抓了起来,王叔明运劲抵抗,仿佛泥牛入海,滴水落江。虞正把他抛到雪玲珑马前,道:“还不快走。”
王叔明愣了片刻,纵上马背揽着雪玲珑向谷外奔去。张劲松道:“别让他跑了,放箭!”弓弩手举箭攒射,箭矢纷纷流星赶月般向他们的背影射去。王叔明夹紧马腹,猛打奔马,马去如风,来箭多数射空,既有射到的,王叔明挥剑便可拨落。
方昆荣取过弓箭,瞄向王叔明后背,拉弓射出。方昆荣力大无比,箭矢射出,力道极为厉害。雪玲珑回头遥遥瞧到,不由惊叫道:“王公子小心!”王叔明横剑一格,波一声剑身折断,来箭余势不减,嗤一声插在了王叔明右臂上。王叔明咬紧牙关,策马飞奔,箭伤极深,这时鲜血已将马背一侧染的鲜红。
虞正瞧着二人出了谷口,长舒了口气,拨转马头,也向谷外奔去。方昆荣挥起大锤,将大石一块块挑入谷中,轰隆声响,大石带着枝叶烂泥滚落下去,撞上虬松便被抛起丈高。虞正驾马狂奔,但听得身后嘭嘭巨响,大石纷纷坠地,有的贴着马尾落下,当真万分惊险,只要马稍慢一步,便会粉身碎骨。方昆荣纵身出去,扬锤朝马头砸落,虞正一提马缰偏躲开来,旋风般把方昆荣抛在了背后。
张劲松凌空落下,拦在了马前,虞正猛一勒马,奔马人字立起,长声嘶鸣,两蹄朝张劲松头顶踩落,张劲松急忙向后退开数尺之远。方及站定,折扇挥动,两枚透骨钉打了出去,虞正勒马舞个弧形躲了开来。贺元昭与数十名五艺门弟子纷纷纵下,换上弯刀,将虞正团团围了起来。虞正四顾一眼,正见当日追杀颜如霜的那名虬髯汉子也在其中。
虬髯汉子上前两步道:“今日你插翅难逃,还不快下马受死。”虞正笑道:“既然同样是死,我为什么要下马受死。”虬髯汉子知他已有箭伤,必不能强持多时,便道:“好,那大爷就亲自拉你下来!”伸手抓住虞正大腿,便要撤拉,虬髯汉子本以为稍微用力就可将他扯下来,岂知一拉之下虞正竟是纹丝不动。虞正冷冷笑道:“你可抓紧了。”将腿一提,虬髯汉子双脚已离开地面,虞正在他肩头轻轻拍落,但听得声声呻吟,如杀猪般惨烈。虞正一松手,虬髯汉子倒落地上,右臂垂落却是断了。众弟子不由骇然失色,多了三分怯意。
张劲松右手一甩,折扇翻转削出,虞正身子向后一仰,避了开来,贺元昭挥刀朝马蹄砍落,虞正飞脚踢出,正踢在贺元昭手腕上,听得一声“哎哟”他的鬼头刀已经坠地。不待贺元昭捡起兵刃,虞正纵下马来,一掌拍在他心怀上,将他震得翻身飞出,撞在乱石上,有滚落在了地上,口中鲜血狂喷不已。
张劲松叫了声“元昭怎么样?”凌空而起,宛如鹰隼,折扇点向虞正太阳穴,虞正脑袋一偏,伸手抓出,拿向他手腕,张劲松手拨折扇,飞舞着削向虞正颈吼,虞正知他折扇边缘设有刀片,不敢冒接,袍袖一展,嗤一声衣袖被削下了一幅,张劲松接过折扇,一招“夜叉探海”削向虞正小腹,虞正凌空飞脚,正踢中他胸口,这万钧之击,力道威猛,震得他整个身子飞出了一丈之远。
张劲松心中盛怒,方及落地,一挥折扇六枚透骨钉钉向虞正心怀。这时方昆荣舞动双锤,朝他面门砸落,虞正两手拿住锤头朝外推出,叮叮声响,六枚透骨钉钉在铁锤上,有的被反震出去,嗤嗤入肉声响,听得三声惨叫,近前三名五艺门弟子滚落地上,翻来覆去,口中白沫横飞,正是中了蛇毒,毒液扩散迅速,瞬息间已到了心脉,三人全身如焚,麻痒至极,惨叫着在身上乱挠乱抓,直抓的鲜血横流,有的实在忍受不了痛苦,爬到同门脚下,道:“求求你快杀了我!”众人只是剧毒,生怕传染到自己,飞脚踢开爬过来的同门,赶忙向后退开,兀自心有余悸。
虞正心下不忍,道:“张劲松他们都是你的弟子,中了蛇毒正生不如死,你还不快给他们解毒。”张劲松狠狠说道:“透骨钉上的毒乃是闪电阎罗,中者无救。虞正你受死吧!”一按机括,嘭一声喷出一撮银针,银光闪闪,炸散开来,少也有十余根。方昆荣舍下虞正飘开了丈远,虞正心头凌然,暗道:“透骨钉头部硕大,尚可着力,这银针细如蝇足,难免不会被刺到。张劲松善使毒药,这针上定是淬有剧毒了。”当下脱掉袍衣,舞动开来,将银针尽数收在了袍衣上,袍衣垂下,上面银光闪闪,插了许多银针。
虞正道:“张劲松还给你!”张劲松斜退两步,展开折扇,向旁侧拨落,银针方向偏开有的射中了五艺门弟子。中针之人面色黝黑如炭,吐了口黑血,身子扭曲,便倒地气绝,连哼都未哼一声。虞正大吃一惊,暗道:“见血封喉,如此剧毒,世所罕见。”方昆荣见毒针未能射中他,扬起大锤冲来,虞正双掌挥出,结结实实落在了双锤上,但觉一股大力袭来,震得五脏隐隐作痛,便借力翻身越向了马背,猛夹马腹,烈马狂奔,越众奔出。
正奔走之际,听的身后蓬一声,未等躲闪后背如灼,已被刺中,虞正暗吃一惊,道:“悲哉!中了毒针,莫非我虞正真要命绝此谷!不行我沉冤未雪,若然就此归去,那王尊儒不知还会如何加害师父,我一定要活着离开。”但觉眼前迷蒙,如雾重锁,身子不由瑟瑟发抖,口角黑血慢慢溢了出来,缓缓的趴在了马背上。
张劲松笑道:“他中了黑血蜘蛛的毒,必死无疑!咱们追上去,割下他的脑袋,为怨死的兄弟报仇!”张劲松、贺元昭、方昆荣等几名弟子追去,另有十余之众敛葬同门骇骨。
奔马狂奔,瞬间数里,张劲松三人纵马遥遥相望,却始终追赶不上,心下自是暗暗叫苦,突然之间,那匹马前蹄受绊,一头倒栽在了地上,将虞正抛了出去,张劲松三人哈哈笑着,缓马过去。
虞正挣扎了几下,只觉脚步嘈杂,越来越近,身子一翻,扫视了眼,但见隐隐绰绰,满是人影,却看不清他们的容貌了。这时走到身前一人,折扇一展阴阴笑着,突然一脚将虞正踢得翻了好几个滚,虞正口中黑血狂喷,眼前漆黑,昏厥过去。
贺元昭提起鬼头刀道:“我去砍下他的脑袋!”扬刀就朝虞正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