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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砸了过去……
萧晚脸色一变,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从后面紧紧抱住了傅子珩的腰。
“唔……”
瓶子砸在肉身上‘砰’的一响,又沉又重,萧晚闷叫一声,傅子珩身体一颤,不可思议的扭头。
屋子里瞬间安静了!
傅经国呆了。
楚然懵了。
萧晚……疼死了。
不得不说,老爷子出手真是一点都没有留情,这一下她起码得卧床半个月。
傅子珩转身弯腰一把将萧晚抱起,伸手去查看她的背,那青花瓷瓶子不偏不倚的砸在她的背心,他伸手一碰,她身体就一颤,傅子珩手指也跟着抖动了一下,低头看过去,萧晚整张小脸埋在他胸前,额头上细细麻麻一层汗,脸色一片惨白。
心脏最深处狠狠的颤栗一下,傅子珩开口,声音低哑的不成样子:“要不要紧?”
萧晚忍着疼摇头。
这时呆着的傅经国瞬间回了神,他立刻走过来一脸懊恼同时又是责备的眼神:“小晚你怎么那么傻,过去挡什么挡?这两个小子皮糙肉厚砸到了不会怎么样,你说你怎么就奋不顾身扑了过去?!”
萧晚欲哭无泪,她也不知道怎么的脑子就抽风了。
身后的楚然擦了嘴角的血迹,上来想看看萧晚情况怎么,傅子珩如脑后长了眼睛一样,声音又冷又冰:“滚!”
楚然被打了那几下一直忍了,现在却忍不住了,他冷笑一声,举步走过来,傅子珩额头青筋跳动,情绪快要崩溃,刚要发作,手腕一紧,一只小手拽住了他,“我想回去了,你带我走好不好?”
萧晚拉着他的胳膊生怕他在去揍人,今天晚上已经够乱了。
“走什么走?!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走!”傅经国发话,开始叫人:“方秘书,把家庭医生赶快给我找来……”
傅子珩淡淡开口:“不用了。”
傅经国皱眉:“什么叫不用了!”
“我们现在就走,所以不用叫医生。”傅子珩抱着萧晚往玄关处走,他高大的身影把萧晚完全笼罩在阴影之下,显得萧晚越发的孱弱,走到一半他脚步顿住,头也没回,声线却透着一抹阴狠:“五年前事我不想在发生一次,楚然你好自为之,要是在犯我,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顿了顿之后,轻飘飘吐出一句:“管好你的儿子!他要是在生事,后果他承担不起!”
傅经国一怔,回神的时候傅子珩已经带着萧晚出了大门。
这时陈婉仪从楼上下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满地的碎瓶子,她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然后一抬头,看到楚然伤痕累累的样子,‘呀’的一叫,立刻奔过去,“然然,你怎么了?怎么脸上都是血?谁打的?告诉妈!”
楚然嫌烦似的拨开陈婉就的手,“我没事。”
“还说没事,你都这样还说没事!”陈婉仪急的都快哭了出来,“老傅,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傅经国虎目沉沉的看着楚然,没理妻子的话,重重丢下一句:“你来书房,我有话问你!”
然后转身朝楼上而去。
……
楼上,书房。
傅经国坐在宽大的红木椅上,楚然垂首站在他面前,傅经国锐利的眼神在他身上打量,带着探究和剥析。
最终,傅经国沉沉开了口:“告诉我,刚才在楼下是怎么一回事?”
楚然:“我不知道,好好在客厅里,大哥就上来揍我……”
“放屁!”
傅经国猛的拍了一桌子,桌上的茶杯跟着一颤,“你老实说清楚!你是不是对小晚有什么企图?!”
楚然失笑:“您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不明白?那好,我让你明白。”傅经国重重道,“你以为你大哥为什么要打你?还不是看到你对你嫂子的态度!小晚是你大嫂,你抱着她做什么?别告诉我那只是个意外!还有今天晚上的事,小晚为什么会和你一起回来?你是有所图谋,还是故意为之?!”
“图谋?”楚然自嘲一笑:“我能什么图谋,他是你儿子,我就不是?您说话办事能不能不要那么偏心,替傅子珩想的面面是道,怎么没替我想过,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我是个私生子……”
“你给我住嘴!”
傅经国‘唰’的一下站起来,脸色难看:“别说是因为你受了伤不能开车,所以让小晚送回来,你是我儿子我能不了解,就算是断了一条腿你都能给我走回来!所以——”傅经国看着楚然,眼里含了警告,“不管你对萧晚有什么心思,都给我收起来,否则我一个饶不了你,滚出去!”
楚然转身就走,垂在两侧的双手却因为用力,而紧骒握成一个拳头。17885602
总有一天,属于他的东西他会一件不留的抢回来。1d2Rs。
总有一天,他会让他们刮目相看。
总有一天!
……
别墅。子滔珩她罗。
医生一起身,傅子珩就问:“情况怎么样?”
萧晚趴在床上,露出大片雪白的背,同样也是担忧不已:“对啊大夫,我怎么样,会不会瘫痪啊?”
医生嘴角抽了抽:“不会,只是小问题,青肿的地方等一下用冰敷一下,然后我开点药膏,一天抹三回,不出一个星期就好了。”
萧晚扭头看过去,高兴不已:“真的啊?”
她这一动作,身上盖的毛毯滑落下来,差点惷光泄出来,幸好傅子珩眼疾手快将毛毯拉上去,这才让她幸免一难,傅子珩皱眉:“老实点!”
萧晚横他:“我都救了你一命,你还凶我,傅子珩,你是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
践人。
流氓耍不过他,萧晚默默扭头过去,用被子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见这小两口越来越不上道,陈管家站在一旁清了清嗓子,“严大夫,我送送您。”
这位严医生上了年纪,四十多年,做为傅家的家庭医生这么多年,头一次看到傅子珩跟个小姑娘打情骂悄,他这个样子,实在不符合他平时的形象,严医生不禁有些发懵。
“严大夫!”
陈管家提高了音量,严医生这才回神,忙点头:“好的好的,陈管家跟我去拿药吧。”
傅子珩一直坐在床头,并未站起来,目光也凝在跟他闹别扭的小丫头身上,只是道:“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
“慢走不送。”
“不用送不用送。”
一直到屋子里静悄悄了,傅子珩这才伸手去拽那条毯子:“你想闷死你自己?”
“闷死算了,总比好过被某人损死。”负气的声音传出来。
傅子珩失笑:“我还错了?你说你是因为有伤衣衫不整也就算了,还想把自己暴露在他们面前?陈管家和严大夫都比你大,他们都是长辈,你难道不觉得应该要注意点!”
萧晚:“……”
什么话从这厮嘴里说出来,都变成了天大的道理,好像她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这就是傅子珩的手段。
“你就是有错!”
‘唰’的一下,萧晚掀开被子,从里头钻出来,一张脸小忿忿不平。
傅子珩挑眉:“说说,我有什么错!”
“你……你为老不尊,一大把年纪了还当着两位长辈的面调戏我!”萧晚抓住这点就开始吐槽,“你的脸怎么比城墙还厚啊,那么多人在呢,就毫无顾忌的说些流氓话,呸!”
傅子珩:“……”
“哈哈,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知道错的是你了吧!”
一直在这厮面前战败,终于能扳回来一次,太爽了这感觉。
萧晚得意洋洋的开始数落他,然后乐极生悲,忘了自己背上还有伤,挨着枕头就想睡了下去,结果:“——啊!痛痛痛~~~”
扯着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小丫头整张脸都白了,傅子珩皱眉,训她:“什么时候能沉稳点!能不要这么冒冒失失!”
萧晚撇嘴:“我就这样,爱要不要。”
傅子珩:“……”
“咕唧”一响,萧晚伸手捂住了肚子,眨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刚才在你家里没吃饱,好饿。”
“为什么不吃饱?”
“那种情况下你吃的下去?”一想到那个画面就开始紧张,“头一次见你父亲母亲我总要留个好印象给他们,饿死鬼投胎的形象不适合这么可爱的我。”
最后一句略有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嫌疑。
原本带笑意的俊脸上忽然变的面无表情,傅子珩冷眼看着她:“没人让你给他们留好印象!”
萧晚疑惑的扫他一眼:“怎么了这是?”忽然就又开始阴阳怪气了。
“哼。”
哼什么哼?萧晚抬了抬手,道:“你妈挺好的啊,第一次见面就送这么贵重的一个手镯给我。”
哪知傅子珩脸色更加难看了:“谁让你收的?”
说着伸手将她手里的镯子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