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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到一点便宜。
但这样打法,云中岳却感到极为吃力,一面要替闻人凤连功疗伤,一面又要处处防范温老三的攻击,四五十招下来,已经打得汗流浃背,几乎接应不暇。
温老三也恨得牙痒痒的,心想:“这小子若是是没有这柄削铁如泥的宝剑,说不定早就给老子制住了!”
正在相持不下之际,石门外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听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喝道:“人在那里?”
接着另一个人的声音道:“回田老爷子,温老爷子和那小子就在里面动手。”
云中岳听出这苍老而沙哑的声音,正是在“高山何止”洞中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那个神秘老人的声音,心中暗道:“他们果然是一伙的了。”
他左手挥动短剑,不让温老三逼近,右手缓缓离开闻人凤胸口,暗中以“传音入密”说道:“妹子快自行运气行功,再运行一周,就可好了,身外不论打斗如何激烈,都不可分心,自有在下对付。”
就在此时,石门外已经大步走进一个人来,此人赫然是长发披散的驼背老头,满脸鬈髭,除了一个酒渣鼻,和一双炯炯有光的眼睛,几乎看不清他的曲貌,身穿一件长仅及膝的黑衣,看去十足像个怪人。
云中岳及时站起来,剑交右手,刷刷两剑把温老三逼退了两步。
那长发驼背老人目光炯炯,沈笑一声道;“温老哥怎么连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也会久战不下?”
温老三手握旱烟管,阴沈一笑道:“田老哥不妨来试试看?”
长发驼背老人嘿然道:“好!”口中只说了一个好字,右手抬处,凌空一掌朝云中岳拍下过来。
这驼背老人走的是刚猛路子,一掌出手,掌风如涛,一团劲力,凌空撞了过来。
云中岳道:“果然是你!”
举手朝前推出,硬接对方一掌。但听“砰”的一声,双方潜力乍接,两人之间卷起一阵旋风,居然势均力敌,各不相让。
长发驼背老人不觉一怔,目光紧注云中岳问道:“你认识老夫?”
他因云中岳易了容,是以认不出。
云中岳大笑道;“在下曾在高山仰止洞口听过你的声音,也在振衣亭侧,和你动过手,你怎么忘了?”
长发驼背老人嘿嘿干笑道:“你就是冒充毒公子的那个小子了?”
挥手一掌,迎面击到。
云中岳怒笑道:“在下先前还以为你们认错了人,直到现在,才知道这是你们有意安排,把在下当作闻人公子的了。”
左手迎出,又是蓬的一声,硬接了对方一掌。
长发驼背老人阴森一笑道:“奸小子,等你明白了,也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双手猛然朝前推出。他这下双掌同时推出,显然用了十成力道,两股劲力,汇成了一道掌风,像排山倒海般席卷过来。
云中岳不敢怠慢也立即运集功力,依然只使一只左手,五指一放,朝前迎去。
长发驼背老人不知他使的是昆仑派独步武林的“纵鹤擒龙功”中的“纵鹤功”,不论对方掌力如何厉害,他依然只是便用单掌推出,心中不禁暗暗怒笑:“好小子,你有多大的能耐,敢以单掌接我双掌同发的一击?”
双方一击一迎,势道何等快速?但听“蓬”然一声大震,长发驼背老人被震得脚下浮动,一头长发更是飘扬飞舞,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云中岳身上一震,也同样后退一步,心头上下不住暗暗震惊,忖道:“自己听师父说过“纵鹤擒龙”功普天下之没有一种掌力可以抵得住,这长发驼背老人居然把自己‘纵鹤功’接了下去!”
但他也不想想,你只有多大年纪?修习“縰鹤擒龙”只有多少年,人家一大把年纪,一身功力,已经勤修苦练了几十年?
不说云中岳暗暗吃惊,长发驼背老人可比云中岳更为震惊,他双掌同发,这一击大有石破天惊之势,对方这小伙子居然只用单掌,而且还是左手,就接了下去,这小子打从没出娘胎就练功,也和他差得远,一时睁大双目,几乎不敢相信。
温老三阴恻恻笑道:“田老哥,怎么样?这小子不是和你半斤八两么?”
他生性是个阴损的人,这话说得更阴损!
长发怪人怒吼一声道:“温老三,你只管站在一旁看清楚了,老夫非把他拏下不可!”
双手向上一叉,全身骨骼发出一阵连珠般的暴响,看去身形登时长了数寸,连一头长发也无风拂拂自勤,威猛已极,举步直向云中岳逼来。
温老三笑道:“那好,你老哥对付这小子,兄弟就去把小妞抓过来。”
身形一晃,朝坐在地上运功的闻人凤欺了过来。
云中岳发现这长发驼背老人功力惊人,正在全神戒备,眼看温老三居然乘人于危,朝闻人凤欺来,心头不禁大怒,口中大喝一声,右手短剑起处,一招“神龙掉首”,一道剑光矫若神能,向右挥出。
他自从来到百泉镇,从未施展过“龙形三十六剑”,为的是不让人家看出师门来历;但此时强敌当前,他不得不使出看家本领来。
剑光乍展,匹练横飞,右手短剑虽然只有二尺来长;但划出去的剑芒,竟然像慧星一般,足有寻丈光景。
温老三方才已和云中岳打过数十招,看他剑法平平,只是仗着手中是柄削铁如泥的利刃而已,没想到这一剑竟曾有如此凌厉,一时骤不及防,几乎被剑芒扫中,急遽之开,只得用旱烟管朝前封出,身形随着往后跃退,但听“答”的一声,他一支精钢旱烟管,已被剑芒扫过,削断了三分之一!
长发驼背老人双手提胸,正待发招,看到云中岳逼退温老三的剑势,目中奇芒闪动,发出一阵咯咯怪笑,说道:“龙形剑法,这就对了,你刚才使的是‘纵鹤擒龙’功了,昆仑一脉,代传一人!你是述古老人门下?”
云中岳冷然道:“在下并没问阁下来历,阁下又何用问在下师门?”
长发驼背老人怒哼一声道:“好小子,你以为老夫怕了昆仑派么?老夫是因为昆仑门下,一向都从不卷入江湖是非,你若是昆仑门下,只要是少年好奇,无意闯入,老夫还可作主,放你出去,若要在老夫面前逞强,那就不用出去。”
云中岳还没开口,只听一个娇脆声音接口道:“好意心领,我大哥要来就来,要走就走,还用得着你放出去么?你们这些躲在坟墓里见不得阳光的人,少冒些大气吧!”
闻人凤说话声中,已经盈盈站起。
云中岳看她连功完毕,伤势自然已经好了,这就把手中短剑朝她递去,说道:“妹子,这是奶的剑。”
闻人凤道:“好,我正要找温老三算帐呢。”
一手接过短剑,剑尖朝温老三一指,娇叱道:“姓温的,你愉了温老二的‘解毒丹’不畏剧毒,我也有解迷丹,不惧你的迷香,如今使毒、使迷,已经都不管用了,来,咱们各凭武功,打上一场,你敢不敢和姑娘动手?”
温老三听长发驼背老人说出云中岳是昆仑传人,昆仑派近百年来,每代只传一人,昆仑传人武功剑术没有练成是不准下山的,这年轻人武功之高,使他深具戒心,如今闻人凤向他挑战,这兄妹两人之中,自然是闻人凤容易对付得多,闻言大笑一声道:“很好,温三爷要是连一个小妞都不敢动手,还用在江湖走动么?老夫就让奶先出手好了。”
他手中旱烟管已被云中岳削断,早就从地上拾了一柄朴刀,横刀当胸,等候闻人凤发剑。
闻人凤粉脸凝霜,哼道:“我先出手,就先出手,这也没占你什么便宜。”
口中说着,短剑扬空一闪,飞云掣电,欺身直进。
温老三一言不发,手中朴刀一拨,挂开剑势,反劈过来。
闻人凤早就对他衔之入骨,这番动手,正好报他一掌之仇,因此一招出手,第二、第三招接连出手,短剑疾发如风,银光激射,一剎那间进了三招。
温老三身形晃动,连消带封,避了开去。
闻人凤终是火候稍欠,这连环三剑刺不着敌人,不敢冒进,短剑一圈,正待变招。
温老三大笑一声,朴刀一记“云横秦岭”刀光如练,横扫过来。
闻人凤避让不及,迫得将知剑一挡,银光激射,但听“当”的一声,温老三手中朴刀,被削去了三寸长一截,他瘦削的脸上不禁飞过一丝惊惧之色!
闻人凤虽然仗看手中利器,削落对方三寸刀头,但也给他震出了几步,手腕隐隐酸麻。
再说长发驼背老人给闻人凤一激,一双炯炯眼神中射出两道森冷的光芒,口中也同时发出沙哑的笑声,说道:“令妹说的话,你也同意了?”
云中岳凛然道:“在下兄妹进入石室,自然要见见真章,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