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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岳举步走上,含笑道:“是我要他带路怕。”
副总管神情一寒,打量着云中岳,冷笑道:“阁下是什么人,能够找到这里来,那可着实不易。”
口中说着,目光一抬,喝道:“把他给我拏下了。”
云中岳早就发觉身后有人欺近,是两个人。试想管事手下还有八名杀手,这间石室是副总管的,他手下当然有人。
云中岳艺高胆大,故作不知,此刻副总管一声令下,身后两人出手奇快,一个伸出右手扣住了云中岳右腕脉门,左手直立如刀,一下用力搁在云中岳右肩之后。一个左手一探,扣住了云中岳左腕脉门,右手同样而立如刀,用力搁在云中岳左肩之后。
一下就把云中岳拏住,使他动弹不得,云中岳也丝毫不加反抗。
副总管险色一沈,朝张管事嘿了一声。
张管事双膝一屈,扑的跪倒地上,结结巴巴的道:“副总座原谅,属下八个手下,都被他制住,他胁逼着属下带他来见副总座的。”
副总管沈哼道:“没用的东西,还不给我出去。”
张管事听到他的斥骂,如奉纶音,连忙应了两声“是”,爬起身,往外退去,开启石壁,回到外面,只见一个花不溜丢的小姑娘,一手持着一柄短剑,从甬道迎面走过来。
张管事看到来人只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那会把她放在眼里,口中沈喝道:“喂,小姑娘,奶闯进来作甚?”
这位姑娘正是闻人凤,她从石棺棺底像滑梯一般滑入地下,举目打量,这里好象是一条长廊(本来这里是第一道石壁,内外隔绝的,但云中岳进来之时,打开了石壁,张管事来不及推上,四名手下被制,由云中岳逼着他去打开第二道石壁了)。
左边壁角间,一排坐着六个黑衣汉子,地上横七竖八的有六柄刀,一望而知这六人钢刀脱手,人是被大哥制住了穴道。
但抬目看去,这走廊上除了有两间石室,似乎已到了尽头,尽头处,也有两个持刀的黑衣汉子,木立不动,当然也被制住了穴道,只是不见云大哥的人!
她又回身找去,走廊左右两边,各有两间石室,左首一间是张管事和两个杀手住的,右首一间地方较大,放着六张床铺,一跨进去,就有一股男人的臭汗气味,两间石室都是空的,根本没有云大哥的影儿。
等她从石室走出来,再踏上走廊,就看到有人迎而走来,那是张管事。
闻人凤终于找到了一个人,心头一喜,也“喂”了一声,说道:“你有没有看到我大哥?”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声的,张管事走近了几步,看看姑娘面孔,和方才那个蓝衫少年有几分相似不觉点点头道:“奶是找奶大哥来的?”
闲人凤道:“你看到我大哥了么?”
张管事涎笑道:“是在下领他进去的,怎么会没看到呢?”
闻人凤喜道:“我大哥在那里,你快领我进去。”
张管事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她,问道:“姑娘贵姓?”
闲人凤道:“我姓云……”
话声出口,粉脸不自觉的绯红起来。
席管车道:“在下姓张,叫张守成,这里归我所管,他们都叫我张管事……”
闻人凤道:“张管事,那你快些领我进去咯!”
张管事微微摇头道:“里面姑娘不能去。”
闻人凤道:“为什么?”
张管事道:“里面石室是副总管管的,他手下的人,个个武功高强,进去不是白白送死?”
闻人凤眨着眼睛道:“我大哥不是进去了么?”
张管事道:“没错,令兄是我领他进去的,一到里面,见到副总管,就被两个人一左一右架住了,我看他连一点反抗的力气也使不出来,姑娘自然不可进去了。”
闻人凤听说云大哥被两个人一左一右架住,她自然不信,凭云大哥的本领,十个人也架不住他,她听得不觉噗的笑道:“我大哥会被他们架住?我才不信,你快些领我进去瞧瞧。”
“姑娘真的进去不得,还是在我这里留下来吧!”
张管事色迷迷的邪笑道:“进去不是白白便宜了人家?”口中说着,左手一指点了过来。
闻人凤柳眉一挑,叱道:“你找死?”刷的一剑朝他地指上削去!
张管事闪身躲了开去,邪笑道:“老子是找乐子,奶自己送上门来,我张管事若不照单全收,岂不辜贞了姑娘一番美意?”
口中说着,双手疾发,五指如钓如爪,使的是一路大擒拏手法。
他身为管事,身手自然不会含糊到那里去,这一路大擒拏,便得快捷无比,记记不离姑娘腕、肘、肩、腰等关节要穴,出手凌厉已极!
闻人凤连劈三剑,还是差点被他抓住,心头不觉有气,忽然左手朝前一伸,哼道:“看你敢不敢抓我?”
人家使的是擒拿手法,奶不伸出手去,尚且要抓奶的手腕,奶把手伸出去,岂非正好?
张管事老实不客气五指一落,扣住了她又白又嫩肤如凝脂的脉门之上,脸呈诡笑道:“姑娘这是自己送上来的了!”
闻人凤伸着手腕没动,只是眨着眼睛望着他。
张管事五指一拢,他也懂得惜玉怜香,不敢太用力,怕把姑娘的玉腕扣痛了;但也不能不稍微用点力,不然姑娘只须轻轻一挣,就可挣脱。
他抬起一双色眼,得意的朝姑娘望去,这一望,他几乎忘了了扣紧!
不,他发觉自己五指在这一瞬之间,竟然再也用不上劲,心头觉得奇怪,停在姑娘春花般脸上的眼睛忍不住移下去看看自己的左手。
哈!这一看,张管事吓傻了眼,姑娘玉腕不知何时早已挣脱了自己的五指!
不,应该说自己五指早已松开了,因为自己的五根手指早已粗得和香肠差不多,指头色黑如墨,连整只手掌几乎都已染成黝黑,黑气还在慢慢的往上延伸!
“毒!这是剧毒……”张管事感到极度的惊骇,他知道再耽上一会,只怕连命都保不住了,脸色扭曲,扑的跪倒地上,求饶道:“姑娘饶命,小的该死,奶饶了小的吧!”
闻人凤撇撇咀,说道:“你领我到里面去,我就饶你不死。”
张管事没命的应“是”,从地上爬起,一面说道:“小的只能替姑娘打开石门,小的如果领姑娘进去,小的这条命就没有了,姑娘只好自己进去了。”
闻人凤道:“好,你快给我去开门。”
张管事不敢违拗,走到石壁前面,左脚踩在壁角一块突出卵石上,石壁中间果然缓缓裂出一道门户,回身道:“姑娘现在可以赐小的解药了。”
闻人凤举步跨上,回头说道:“姑娘使毒,从没解药,不过姑娘可以告诉你一个办法,你目前剧毒还没有蔓延到手臂,唯一的办法就是赶快齐腕剁下来,再过半个时辰,整条手臂都要保不住了,一个时辰,毒入心脏,就保不住命,你自已应该知道怎么办了。”
说完,轻俏的朝石门中走了进去。
口口口
副总管一手托着下巴,二郎腿又翘了起来,斜睨着云中岳徐徐说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云中岳朝他淡淡一笑道:“你呢?”
副总管森冷的道:“好小子,是我问你,还是你在问我?”
云中岳道:“自然是我在问你了。”
副总管大笑一声,望了左右两个汉子道:“这小子看来是个白痴。”
云中岳举手搔搔头皮,又往后反背过去,说道:“我会是白痴吗?”
副总管道:“难道白痴会是我?”
云中岳又回过手,摸摸脸颊,说道:
“怎么?难道白痴还会是我?”
他在说之时,右手又往后反背过去。
副总管忽然似有所觉,双目盯着云中岳,朝两个汉子问道:“你们没抓住他?”
云中岳双手朝前一摊笑道:“他们早就放开我了。”
副总管一惊,霍地站起身来,抬手就是一指,凌空点向云中岳“玄机穴”。
他果然不愧是副总管,这一指凌空点出,嘶然有声,指上功夫,确已有相当精纯的造诣!
云中岳脸上含着微笑,站着没动,一缕指风袭到他胸前,连身上长衫都没动一下。
副总管脸色微变,正待闪开,云中岳左手抬处,朝他肩头虚虚一按笑道:“副总管请坐下来再说。”
他使的是“纵鹤擒龙”功,双方相距虽然还有五尺距离,但一股无形压力,却把副总管站着的人,便生生被压得坐了下去。
这下直把副总管惊凛得不知所云。
云中岳依然反背着手说道:“副总管现在弄清楚了没?”
副总管道:“阁下要问什么?”
云中岳道:“你先说说奶叫什么名字?”
副总管道:“在下王奇。”
云中岳道:“副总管管的是什么呢?”
王奇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