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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晓初”外号摇头狮子,是怀帮︵河南怀庆府的人,为药材商中巨擘,最具实力,号称怀帮︶中的领袖,在江湖上也是盛名久着的人物,蓝衫少年自然听人说过,只是自己和他素昧平生,他怎会具柬前来相邀呢?
那青衣汉于眼看他拿著名帖沈吟,不觉陪笑道:“单老爷子久慕公子英名,本待亲自赶来,因今晚有事无法分身,才要小的前来面禀公子,朋日中午,务请公子赏光。”
蓝衫少年暗道:“单晓初会不会认错人呢?但人家既然如此说了,且去看看再说。”
这就含笑道:“单老爷子望重一力,在下有缘瞻荆,已是十分荣幸,那就烦请管事覆上老爷子,在下明日准时趋谒。”
那青衣汉子欣然应“是”,抱抱拳道;“小的那就告退了。”
说完,便自转身退去。
他刚刚走下楼梯,那茶楼掌柜却耸着双肩,颠着脚跟,走了过来,脸上堆起了谄笑,连连拱手,说道:“小老儿是这里的掌柜李希春,见过公子。”
蓝衫少年领首道:“李掌柜请坐。”
“不敢,不敢。”掌柜躬着身道:“在公子面前,那有小老儿的坐位?”
蓝衫少年道:“李掌柜有事?”
“没什么事。”掌柜的道:“小老儿只是来跟公子报一个讯的。”
“哦!”蓝衫少年哦一声,问道:“不知李掌柜跟在下报什么讯?”
掌柜的弯着腰,凑近了些,低声道:“公于今晚三更务必到‘高山仰止’去一趟。”
蓝衫少年道:“在下到高山仰止去做什么?”
掌柜的目光四顾,低低的道:“因为那里有一个洞!”说完,拱拱手,回身就走。
蓝衫少年觉得奇怪,要待再问,掌柜的已经下楼而去,不禁摇了摇头,心中暗忖道:“今晚遇上的事情,果真透着蹊跷,是不是他们都认错了人呢?”
“哦!还有,析城三英的师父︵灰衣老者︶挖了他大弟子︵中间汉子︶一只左眼,还再三道谢,说是自己手下留情,看来他们当真是把自己认作了某一个人!”
“对,这么说来,打从傍晚时分,自己找上达生堂去借宿时开始,猪头成天生的浑家姚姐儿也认错人了!”
口口口
从苏门山石阶上去,夹道有一座振衣亭,再从振衣亭往西,有一座石坊,做叫“子在川上”,再从坊下往西,有一道门,上面题的就是“高山仰止”四个字。
这段话,蓝衫少年是从猪头成天生的浑家姚姐儿那里打听来的。
他因止不住心头好奇,要去看看“高山仰止”那个洞里,究竟有什么事?因此一更方过,就独自来到苏门山,依着姚姐儿说的路径,一路寻到孔圣庙,果见夜色中矗立的一座石坊上,镌“子在川上”四字。
他从坊下向西,走没多远,果然有一道门,匾上写着“高山仰止”,现在只要找到洞窟就好了。
蓝衫少年一路凝目注视,约莫走了几十步路,崖壁间果然有一个黑越越的石窟,走近洞口,凝目看去,似极深邃!
蓝衫少年艺高胆大,略为迟疑,就举步俯身而入。
这洞窟外口极低,要矮着身子才能进去,走了几步,渐渐已可站直身子,只是里面没有天光,到了里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蓝衫少年走了十几步,但觉这座石窟相当宽敞,从里面吹出来的冷风,森寒澈骨,使人毛骨悚然。
就在此时,只听一个苍老而嘶哑的声音说道:“公子来了么?怎不进来呢?”
这人声音极为低沉,听不出他是男是女?
蓝衫少年心中暗道:“洞里面果然有人!”
一面抬目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苍老嘶哑的声音笑道:“公子来了就好,何用问我是谁?”
蓝衫少年道:“是你约我来的?”
那苍老声音没有直接回答他,只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蓝衫少年道:“快二更了。”
“好!”那苍老声音说好,接着道:“公子可向右走上九步,包袱就放在壁下,但公子务必记住,路上不可打开来瞧,好了,公子取到包袱,就可以回去了。”
蓝衫少年依言向右走了九步,就已走到尽头,迎面果然是一睹石壁,他用脚试着朝壁下拨动,但觉脚尖触到一个软绵绵的包袱,当下就俯身取起,用手一摸,里面像是衣物,忍不住回头问道:“老丈,这包袱里面不知是什么东西呢?”
苍老声音恍如未闻,并未作声。
蓝衫少年摇摇头,心想:“你既然不肯作答,我带回去打开来一看自知,何用问你?”
当下就提着包袱,又向左走了九步,回到原处。
现在他身子向着洞外,虽然洞外还是一片黝黑,却可以看到些许天尤,很快就走出石窟,一路往山下行去!
快近振衣亭,突然背后疾风飒然,一道人影,宛如鹰隼攫食一般,朝当头扑下,十缕尖锐指风,几乎笼罩了背后十处大穴!
蓝衫少年向右一晃,移形换位,迅速的向右侧闪开数步,回头喝道:“什么人偷袭在下?”
右手同时使了一记“龙尾挥风”,朝那扑来的人挥去,身形也同时转了过去。
那人身手却也十分高明,蓝衫少年身形才动,他已人影一晃,随着又闪到了蓝衫少年身后,五指如钩,朝右胛骨抓来,左手一探来夺他包袱。
蓝衫少年右手突化“擒龙手”,使了一记“金龙绕柱”,身随爪转,神速已极,五指一探,已快要抓上那人手腕。
那人急忙在缩手之间,化抓为拂,朝蓝衫少年脉腕抓来。
蓝衫少年左手立即使了一招“推龙入海”,迎着对方当胸拍去。
这一掌出手之际,隐狭涛声,一道掌风,席卷而出。
那人被他一抓一掌,逼住了身形,不觉后退一步,口中怒嘿一声,右手抬处,同样推出一掌,双方潜力激荡,涡旋如风,居然势均力敌,不分胜负。
但经这一掌硬拚,蓝衫少年终于看到了对方面貌,那是一个长发驼背的老头,他似乎不愿和蓝衫少年照面,双掌接实之后,就双脚一顿,一个人宛如灰鹤凌空,横飞出去,落到七八丈外,再一点足,便在山林间隐没不见。
蓝衫少年不知对方是什么人?何故要向自己偷袭?但他无暇发问,目送他身形远去,也就奔行下山。
刚奔近山麓,就看到有三个人影,倒卧路上,蓝衫少年觉得奇怪,住足看去,这三人正是昨晚上在龙兴茶楼遇上的析城三英,他们怎么会睡在山麓间的呢?
走近几步,再定眼看去,这三人原来早已气绝多时,但看不出伤在那里,心中不禁暗暗纳罕:“这会是什么人下的手呢?”
抬头之际,忽见面前不远,站着一个头盘花白小辫,身穿灰布大褂的老者,满脸俱是激愤之色,目光炯炯如刀望着自己,这人正是析城三英的师父。
蓝衫少年暗暗吃了一惊,此人欺近到身前数尺,自己居然一无所觉,光是这份轻功,就已十分可观了,一面朝他拱拱手道:“老丈……”
灰衣老者尖笑一声道:“闻人公子,果然好毒辣的心计,好恶毒的手段!”
蓝衫少年一怔,望着他道:“老丈这话,好象误会三位令高足是死在在下手里的了?”
“难道不是么?”灰衣老者嘿然尖笑道:“劣徒不肖,在茶楼上欺负一个弱女子,老朽已经看在公子的份上,依敝派门规处置,应可以平息公子心头之怒了,却没想到公子依然不肯放过他们,必欲赶尽杀绝而后快,此地除了你闻人公子,别无第二个人,这误会二字,又从何来?”
“闻人公子”这四个字,听得蓝衫少年不禁又是一怔,但此时和他说明自己并非“闻人公子”,已是多余之事,只是拱拱手道:“老丈确是误会了,这三位令高足,不是在下杀的。”
“哈哈!”灰衣老者仰首尖笑一声道;“大丈夫敢作敢当,闻人公子不怕辱没了毒君的名头么。”
蓝衫少年怔然道:“在下和毒君毫无干系,在下并非……”
“好!”灰衣老者不待他说下去,截着道:“你是毒公子也好,不是毒公子也好,老朽今晚若不给我三个劣徒报仇,传出江湖,还当我戴昆山怕了毒君的名头,今后析城派还用再在江湖上行走么?好了,闻人俊,你愿意束手随我去见你老子,还是要和我动手比划?”
蓝衫少年摇手道:“老丈真的误会了,在下既非闻人俊,也没杀害三位令高足,在下刚从山上下来,看到路上躺卧着三人,住足察看,才认出是老丈三位门下,而且全身看不出伤痕,正在疑虑之际,老丈赶到了,事实如此,在下何用抵赖?”
戴昆山嘿然道:“身上无伤,岂不正是你家传的无形奇毒么?闻人俊,多言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