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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俊看到蓝袍老者,立时认出来人是四川唐门的唐崇智,正待站起,那知双脚麻木,竟然站不起来,心头方自一惊!
闻人凤口中咦了一声道:“大哥,不对,我手脚怎么都不能动了?”
闻人俊道:“唐伯伯,你老来得正好,小侄着了温老二的道了。”
“这不可能!”
唐崇智惊奇的道:“温老二怎么会跟后辈用这种手法?唔,满屋都是麻人草的烟,你们怎么会一点警觉都没有?只是麻人草乃岭南温家几种著名迷药之一,老夫也无药可解,差幸你们只闻到了烟,还不碍事,等烟散了,再过一会,就可没事。”
口中说着,右手抬处,大袖朝堂屋中拂来,一股劲风应袖而生,把屋内辛辣烟气,逼得往屋后卷去,一面问道:“温老二呢?”
闻人俊道:“他刚走,到后面去了。”
唐崇智嘿然道:“那是看到老夫来了,才避开的了。”
只听到温老二的声音在后面笑道:“唐兄光临,兄弟失迎,怎不请到屋里坐?兄弟马上就,出来了。”
唐崇智大笑一声道;“温老二,你在捣什么鬼?”
他口中说着,人却并未跨进屋去。
普天之下,四川唐门的毒药暗器和岭南温家的迷药,毒君闻人无咎的毒药,云南蓝家的用毒,同负盛名,各有所长。
唐崇智不知温老二何以要向闻人兄妹下手,不知他屋中还安排有什么古怪,自然不肯贸然入屋了。
“没什么?”温老二的声音在后面低笑道;“兄弟原意,只是要把闻人兄妹暂时留下,并没什么恶意,不想唐兄也惠然光临,真是巧极!”
唐崇智站在阶上说道:“巧在那里?”
温老二低笑道:“四川唐门,岭南温家,和毒君闻人老大,各有各的配方,都是独门的毒药,你的我无法解,我的你也无法解,但却有一样东西,可以把咱们三家的毒药、迷药,一古脑儿解去……”
唐崇智道:“你是说黑栀子?”
“一点不错。”温老二接口道:“目前知道黑栀子下落的,只有一个人,就是这位云老弟,他被兄弟留下,唐兄也跟着找来,难道不算巧合吗?”
原来他怀疑唐崇智是跟踪云中岳来的。
唐崇智大笑一声道:“温老二你错了。”
温老二道:“兄弟如何错了?”
唐崇智道:“因为兄弟并不是跟踪这位云老弟来的,而且据兄弟所知,这位云老弟并不知情……”
温老二听了他这话,忽然从屋后走出,说道:“唐兄此话当真?”
唐崇智大笑道:“兄弟何用骗你?”
温老二拱拱手道:“唐兄请里面坐吧!”
唐崇智正待举步朝屋中跨去,突觉右脚酸麻如废,再也举不起来,心头一惊,怒笑道:“温老二,你这是什么意思?”
左手一指,一阵嘶嘶细响,七八缕细到肉眼无法看清的细芒,疾如闪电,朝温老二射去。
温老二旱烟管朝前一圈,说道:“唐兄怎好对兄弟骤下毒手?兄弟只是在院中撒了几把麻人草末,唐兄最多双脚不能移动而已!”
坐在堂屋中的三人,闻了温老二喷出来的烟,四肢动弹不得,虽经唐崇智一记袖风把室中烟气卷飞,但三人还是无法移动。
不,云中岳方才听到闻人凤说出手脚都不能动弹,心头一怔,试手一举,自己也同样感到四肢麻木若废,心知着了温老二的道,这就急忙暗中运气。
要知他练的是“九阳神功”,九阳者太阳也,日之精英,阳气至盛之称,诸恶尽祛,百邪悉辟。
他这一行功,双手立时恢复行动,只是双脚依然麻木如故。此时看到温老二,不觉怒极,口中喝道:“温老二,你给我过来。”
左手一招,温老二突觉一股极大的吸力,凭空袭上身子,一个人身不由己朝云中岳面前飞了过去。
这一下不但温老二猛吃一惊,就是闻人俊兄妹也大感意外。
云中岳左手一探,很快就抓住了温老二右手的脉门沉声道:“温老二解药呢?”
温老二果然不愧是老奸巨猾之人,在这一瞬间,立即镇静下来,耸耸肩诡笑道:“什么解药?”
唐崇智站在门外,大声道:“云老弟快放开手。”
云中岳剑眉一剔:问道:“你交不交出解药来?”
话声未落,突觉抓住他手腕的掌心一麻,五指再也用不上力!
温老二笑道;“就是要老朽交出解药,老朽也要回房去拿呀!”
一下挣脱云中岳的五指,身形往后疾退。
云中岳听到唐崇智的喝声,心知自己又着了温老二的道,心头怒极,口中大喝一声右手凌空一掌劈了过去。
温老二疾向后退的人,口中闷哼了一声,一个人被掌风扫中,笔直震飞出去一丈来远,蓬的一声,背脊撞上左首墙壁,两眼发黑,几乎摔倒!
他心头感到无比骇异,这年轻人竟有如此高强的武功,左手掌心已中了自己掌中针,右手还能发出掌力伤人?一时怕他再把自己吸了过去,身形急掠,往屋后闪入。
唐崇智急忙问道;“云老弟赶快运气试试,你左手是否被温老二做了手脚?”
闻人凤听得关切的问道:“云兄,你怎么了?”
云中岳道:“在下只觉抓住他的掌心一麻,五指就用不上力,被他挣脱开去。”
唐崇智道:“那是中了他的掌中针了。”
闻人凤道:“唐伯伯,什么叫掌中针呢?”
唐崇智道:“岭南温家,以迷药闻名天下,他掌中针,喂的自然也是迷药了。”
闻人凤美眸回盼,发觉云中岳刚才还在说话的人,这一瞬间,竟然眼皮下垂,似乎在打盹,心下大奇,叫道:“云兄,你……”
只听屋后响起温老二的笑声,说道:“小丫头,这姓云的小子睡着了,奶再叫也没用。”
闻人凤道:“是你使了手脚?”
温老二的声音切齿道:“姓云的小子乘老朽不备,打了老朽一掌,老朽不会放过他的,岭南温家,不使毒药,但我要他十年八年都醒不过来,那是易如反掌。”
闻人凤气道;“温老二,只要你敢!”
唐崇智大笑道:“温老二,你可是把唐某也算上了?”
温老二笑道:“老朽有什么不敢的,小丫头,你们不是都已落在我手里吗?”
温老二低笑道:“兄弟原不打算连唐兄也算上的,但唐兄适逢其会,如果不把唐兄一起算上,事情岂不闹大了。”
这话是说,放走唐崇智,消息就会泄漏。
唐崇智大笑,道:“唐某脚下中了你的麻人草,但唐某双手还能动,凭你温老二还未必制得住我呢?”
“这个不劳唐兄操心。”
温老二笑着道:“待会自有制得住唐兄的人会来伺候你唐兄的。”
“哈哈!”唐崇智大笑一声道:“如果唐某两脚中了你麻人草,就算落在你温老二的手中,那么你是不是也算落在唐某的手中了呢?”
温老二一怔,急急问道:“兄弟怎么了?”
唐崇智沈哼了一声道:“你何须问我?自己运气试试,就会知道。”
温老二没有作声,敢情正在运气检查,过了一会,突然他骇然道:“唐兄几时在兄弟身上,下了附骨毒针?”
唐崇智大笑道:“唐门附骨针,附骨如蛆,循血而行,十二时辰,走遍人身三百六十五穴……”
温老二没待他说下去,急急问道:“唐兄身上,可有解药?”
唐崇智道:“有,可是想和兄弟交换么?那好,你取出五份解药来。”
温老二诡笑追:“用不着交换。”
唐崇智奇道:“那你准……”
话声未已,突听身后响起一阵急促而轻快的脚步声!
唐崇智回头看去,只见从柴门外走进五个蒙面黑衣人来。
这五人身材一般高大,每人手上提一柄黑鞘黑穗长剑,只有两个眼孔,露出逼人的炯炯目光,看去阴森谲诡,纵然是大白天,也有令人悚然如遇鬼魅之感!
及时只听温老二的声音从堂屋后面传了出来:“唐兄如果肯和兄弟合作,此时就交出你唐门附骨毒针的解药来,还来得及。”
唐崇智双脚麻木,除了还能站得住,无法跨动,心中不觉大怒,嘿然道:“温老二,唐某在江湖上各种阵仗看得多了,你以为唐某会怕了么?”
温老二道:“那你就不妨试试!”
两句话的工夫,那五个蒙面黑衣人已在这一院子中四散开来把唐崇智围在中间。
唐崇智眼看五人身手矫捷,心头也不禁暗暗焦急,右手抬处,呛的一声掣剑在手,仰首笑道:“很好,唐某正要试试!”
那五个黑衣人动作如一,锵的一声,同时掣出五柄乌黑无光的长剑,也同一步伐,倏地朝唐崇智逼进了一步。这一步逼进,已经离唐崇智不过五尺。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