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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歌也笑了起来。
“哈哈,被你们发现了,其实呢,我和太太是真心送你们围巾,如果你们愿意为我的咖啡店增加一个创意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山姆大叔笑眯眯的说……
有一种笑容叫做不能拒绝……
“每时每刻都有不同的人来这里,或者坐上一个下午,或者匆匆休息片刻,而你们喝的恰巧是第七十万杯,这是你们和我这个老店的缘分。”山姆大叔继续说道。
听着山姆大叔的煽情的话,又联想到第一次看到老店那种亲切感。。
雨谷和雪歌就把这“活”接了……
即使是布拉吉亚的过客,自己走后,能有一样东西永远留在这里也是一个美丽的回忆。
经过简单的商量,雨谷和雪歌决定把树皮和布艺结合在一起。
用树皮做咖啡杯子,用不织布做蛋糕和一本书,还需要一个框架,把三样东西放到里面。
标志用C&L,两个人姓氏的开头字母。
柴雪歌,陆雨谷。C&L。
从此课后雪歌和雨谷就在学校的草坪上做东西,那是一段快乐的日子。
雪歌也渐渐忘记要看他的指北针了。
因为陆雨谷本身的魅力已经超出了那条项链。
一周后,雪歌和雨谷来到咖啡店把它给山姆大叔。
山姆大叔看的惊呆了,深色不织布蛋糕栩栩如生。
连蛋糕上点缀的樱桃和芝麻都做出来了,谁看了都想咬上一口。
而这个树皮杯子,从手柄到杯壁打磨的光滑无比。
这树皮的纹路恰巧符合杯子的特点,不紊乱,最让人吃惊的是框架。
它可不是一个长方形或者正方形的木头框,它是整间咖啡店的缩小版。
只不过是铁艺换成了木艺,连栏杆的花纹雕刻的和窗外的一模一样。
给自己设定的宿命
山姆大叔啧啧称赞,爱不释手。
他把它摆在橱窗隔板最显眼的地方,进门的人一眼就看到。
隔板上除了C&L,还放了六样东西。
一个木雕的圆杯子已经裂开了,看样子是年代比较叫久。
一个铁艺吸管,转圈都是精美的雕花,一把散落的咖啡豆装在木盘子里,根雕的休闲桌椅。
还有一个身穿燕尾服手端咖啡行礼微笑的侍者和一副描绘咖啡馆内热闹的油画。
山姆大叔介绍说:“这是喝到第十万、二十万、三十万、四十万、五十万、六十万的客人做的。它成了我们家族的传统。”
老店的剪影浓缩在一幅幅作品里了,雨谷和雪歌的这幅也会被后面的人看到,就像现在自己看前面的人做的。
这段时间雪歌和雨谷呆在一起的时候不少,雨谷是一个让她舒服的男子,她依赖并享受着。
她打算就这样下去,不爱上他也不远离他。
直到这里的课程结束,自己回到S城。
而他还会一直在这里,然后一辈子不会再相见。
这是雪歌给自己设定的宿命。
这段时间季耒除了课程还忙于招架玛莎和阿细。
自己不拈花惹草了,这些个花草却主动往自己的身上靠了……
季耒可不想自己的魅力用在这个方面……
他只想吸引雪歌,其它什么都不想……
季耒妈妈打来电话,还特意让季耒问阿细好,请阿细吃饭,照顾好她等等……
看来阿细来这里之前用了什么手段讨好了季妈妈……
当年那两盆水仙可以见一斑啊……季耒至今记忆犹新。
后来的一段时间,雨谷想尽量多些时间和雪歌在一起。
因为他越加的发现并且肯定雪歌是一个让自己舒服的人。
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很简单……不用想很多,没有心计。
可阿细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和借口。
或者出现在两人中间……
形影不离的堂兄妹
这样以来雪歌和雨谷单独在一起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压缩了。
阿细像一条沙丁鱼。
穿梭在季耒和雨谷之间……让雪歌不得安静,不得安生。
季耒的课程也越来越紧……大家各自忙着。
再上课时候,教室里多了一个同学。
当雪歌习惯性的回头看陆雨谷时,她却看到那个新同学正双手托腮笑呵呵的盯着自己。
她就是陆阿细,坐在陆雨谷旁边。
她仿佛在一直盯着雪歌,否则怎么会一回头,就对上了她的目光呢……
这倒让雪歌意外,据她所知,阿细向来对创意这些没有兴趣的……
一个只喜欢四处跑的野丫头也有安静下来的时候……
而且和雪歌同住的那段日子也没有表现出来对创意的格外热爱,怎么就忽然转性了呢。
难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种培训的价格都块赶上国内的EMBA了……她怎么……
许多疑问一时间闪过雪歌的心头。
从陆阿细来了之后,雨谷的目光再也没有和雪歌对视过。
在阿细面前,雨谷总是刻意的回避着什么。
他只是低着头,好像想着什么一时间难以想明白的事。
或者在做选择?在思考?这些都有可能,可只有陆雨谷自己知道。
从这以后,同学们都知道这是一对形影不离的堂兄妹。
雪歌一到周末还是会来树皮街老店喝杯曼特宁。
只是她在这里再也没有遇到陆雨谷。
看着老店橱窗里他们一起创作过的作品,往日欢声笑语历历在目。
雪歌觉得雨谷和指北针一样。
来得突然,走的突然,突然的没有序幕和尾声……
也许感情这东西,从来都是若即若离的吧。
当你伸手想去抓的时候,却住不住,犹如水中明月。
当你放手想孤独终老的时候,它却有在你眼前晃来晃去……
每当这个时候,雪歌又会怀念起s城……
莫名其妙
学校不久将有一个创意性比赛。
老师说,现在培训到了高级课程。
要根据不同学院的特点进行深层次培训,而寻找学员特点和潜力就从这次的参赛作品入手。
就是说,这次比赛名义上是创意性比赛,实际上是分班,各个方向的班。
这段时间雪歌的心思全系在参赛作品上。
自己是做布偶出身,如果做创意布偶一定没问题,可雪歌不想这样。
来这里培训,只为提高自己的水平,而不是展示自己的水平。
她不想这样暴露自己,因为几乎每个高手都是在暗处成长起来的。
在刚来那天收拾房间的时候,她曾看到她的同屋玛莎带来的东西。
玛莎绝对是毛线钩编高手,可所有人都以为她颤长缎带编织。
隐藏实力,是为了有一天一鸣惊人。
雪歌打算做一幅立体拼布画。
白云、田间、由浅入深的草地、小路、单车、少年。
一个悠闲的少年把单车停在小路上,躺在草地上看向远处……
蓝色天空上飘着白云,和天际相连的草地和麦田……
这幅画所有的元素都是由布组成,通过各种颜色的布和压线技巧创造出立体感。
比如单车的锁链、少年脚上的帆布鞋还有草地麦田的分界线都是靠压线来展现。
这样让人远看上去,觉得像一幅栩栩如生的油画,近看则惊诧布创造的奇迹。
完成它至少要一个月的时间。
拼布作品的耗时同样让柴雪歌惊讶,崇高的美感来之不易。
只是这种崇高只能挂在壁橱里被人仰望,而不是被大多数人拥有。
所以雪歌不会走拼布之路,但是会借鉴拼布的元素融入布偶创作。
布偶,才是她的天堂。
在阿细出现后,陆雨谷开始莫名其妙和雪歌保持着距离。
雪歌渐渐接受并且习惯这种距离。
她也努力保持着这种距离,忘记丛林里的生死相依。
他失踪了
只是上课的时候,雪歌有时还会回头看一眼,只是轻轻的一瞥而已。。。
她还是想看看那个男孩子,猜他今天的心情……看那张迷离的脸。
还有那双清澈又迷离的眼睛,黑色的毒药般的瞳仁……
尽管阿细笑嘻嘻的样子占据了大部分的空间,
可低头不语的雨谷也在雪歌的余光里闪过。
这是雪歌心里唯一的点点自己给自己的安慰……
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就像读书的时候,一个人,一个人,始终一个人。
吃饭,睡觉,逛街,散步……
今天雪歌回头的时候,没有看到那张笑嘻嘻的脸……
也没有看到低头不语的人……
忽然间雪歌有点怅然,原来自己已经习惯回头看到他们……
那两张几乎固定的表情……
准确的说是习惯看到低头的雨谷和他脸上错综复杂的让人无法解读的表情。
他们忽然不在了,忽然之间的,从没有发生过的……
可其他人都还在的……除了他们。
他们为什么今天没有来上课呢?雪歌心里琢磨,此刻的她已经心猿意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