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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子宣眼疾手快,扶住了雪歌。
腿麻一时间是不会好的。
季耒赶紧来到另一侧,同样扶住雪歌。
两个人男人,一左一右,扶着雪歌到车上了。
阿细也不闲着,拿起未喝完的清酒就走,这叫打包……
“叫隔壁的结账……”阿细丢下这一句话……
牛郎心里还在想,隔壁的能给你结账么……是不是来吃霸王餐来了……
回到梧桐小区的时候,雪歌的腿已经恢复过来了。
和两人道别后,回到了屋子里。
她觉得子宣的眼神有点和寻常时候不同……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同。
看着她们进屋,季耒和子宣才下楼。
“别光顾着喝酒,照顾好火柴,你就女酒鬼,白住房……”季耒说道。
他在嘱咐阿细……
不过和阿细之间已然习惯用这种口吻了。
温柔是留给火柴的。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
在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雪歌都没有见到子宣。
转眼间新年到了。
柴雪歌的乡村娃娃又堆满了走廊,这也是阿细最羡慕的。
巧手的女孩,大都兰心慧质。
雪歌专门为她做了一个小号“阿细”,样子和阿细一样可爱,这个布偶让阿细爱不释手。
与牛郎暧昧4
阿细发现柴雪歌时不时总会触摸一下胸口……
她以为她心脏不好,就在家里悄悄备下了速效救心丸。
两个女孩的友情,就在默默的发展着,延续着,就像盛夏里的阳光。
农历的新年,整个蓝枫,唯一没有离开这个S城的老师只有柴雪歌和阿细。
柴雪歌本想回去看看父母,可是电话里听到父母冰冷的言语,回家的念头打消了。
她只想,这样悄无声息的活着。
也许这样,对谁来说都是最好的……
“阿细,你也不回家么?”
这是柴雪歌和阿细第一次谈到家这个话题,这是两个人心中不同的伤痛。
“家,何以为家?”
阿细叹了口气,看向窗外迷茫的雪花。
下雪的s城格外宁静,美丽。
尤其是新年这段时间,人迹少了许多。
该回家的都回家了,该留下的继续留下。
得知雪歌和阿细都不回家过年,季耒邀请她们一起到他家迎接新年。
阿细很赞成去季耒家过年,过年嘛,图个人气和热闹。
可是雪歌觉得不应该打扰季耒一家人的新年氛围和新年计划,毕竟她和阿细都是外人。
她们答应季耒,过完年会去他家拜访。
季耒只是说子宣去旅行了,也没说去哪里。
为了庆祝二人在S市的第一个新年,也庆祝这场相逢……
柴雪歌和阿细分头行动,买了对联、红酒、饮料、蛋糕、水果、鲜花、罐头、酸奶……
还有足以吃十天的食物,这算是她们办的年货。
两个女孩,简单的年,简单的节日。
其实雪歌对任何节日都不太有概念,因为它们和寻常一样。
不同的是,自己可以多一些时间做布偶……没有其他区别。
热闹,从来都不属于自己。
不过,这次和阿细一起迎接新的一年,还是蛮开心的。
只是不会太寂寞了……有个朋友陪着,有很多好处。
去找指北针1
柴雪歌还为自己买了两个紫色的B杯文胸……
漂亮的绣花,精致的颜色……
一个紫色的鲜艳,这一年她忽然觉得自己明净了很多,也渐渐开始喜欢有色彩的东西。
生活已经不像从前那样,没有颜色。
另外一个是淡淡的紫色,就像一抹夏日里的睡莲。
不知不觉中,以前A杯的文胸已经不能容纳了。
这不能不让柴雪歌想到了指北针……
如果没有那一夜的缱绻,也不会有今天的发育了……
身体是奇妙的东西……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所改变了&……
每一年都会喜欢一种颜色,去年喜欢水天之间的那种蓝色。
当往事不堪回首,今年开始喜欢紫色,它看上去光彩鲜艳。
推开窗,凛冽的空气吹进来,街上早已空无一人。
只是鞭炮声频繁不绝……
新年,这就是新年啊。
这个夜晚,窗外的天空竟然是隐隐的淡紫色。
高脚杯和高脚杯在空中相撞,新年,是可以醉的。
“雪歌,咱们许个新年愿望吧。”
两个人吃完趴在窗口拖着下巴,对着窗外发呆,懒懒的样子。
勤快了一年,应该懒散几天了……
有时候懒散也是一种舒服……
“我希望今年谷雨去一趟敦煌。”
这是柴雪歌的愿望……
她的后半句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希望在那里可以重新遇到那个男人……
那个唯一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
柴雪歌摸着胸口说,贴近皮肤的地方,有那枚指北针。
“谷雨,敦煌。”……
阿细忽然皱眉愣了一下,但是柴雪歌并没有注意。
“你胸口有什么宝贝啊,看你总是摸那里。”
阿细早已发现柴雪歌总是摸胸口那里,排除不是心脏病的因素。
因为她从未发作过,所以可以排除病痛了。
她判断那里一定挂着对她来说十分重要的东西。
去找指北针2
天气冷起来的时候,柴雪歌已经把指北针放在贴胸口的皮肤上,她怕,冻坏了它。
“你呢,阿细,有什么愿望?”
柴雪歌不想对任何人谈起敦煌,即使是朋友。
那是她心里最深的秘密。
在有结果之前,那是永远的秘密。
所以她转移了话题。
“我希望能有个白马王子,哪怕是白马唐僧也好,跟我一起策马天下。”阿细说。
“唐僧白白嫩嫩在女人堆里可是很抢手的哦。”雪歌打趣地说。
“我力气大,别人抢不过我。”阿细笑说。
梧桐小区秋天烧叶子的地方,现在已经堆积了一尺厚的白雪。
那些叶子早已在雪下杳无踪迹了。
只是梧桐小区的清冷一如既往。
这到成全了两个女孩,她们毫无顾忌的把雪球摔在对方身上,对着天空、地面大笑。清
脆的声音传遍整个梧桐小区。
就像全世界只剩下两个人,只有梧桐小区这么大。
柴雪歌真希望,能听到一声鸟鸣。
那种清脆的鸣叫,像在敦煌上空听到的,还有鸟儿煽动翅膀的声音。
可是现在是冬天,北方是没有鸟的。
但愿年年有今日,但愿岁岁有今朝。
这是柴雪歌和阿细对天空最用力喊的一句话。
“你想过飞黄腾达么?”柴雪歌问阿细。
自从这段时间一个人生活在这里,柴雪歌越加发现钱的重要,尤其和季耒接触以来,对她影响非常大。
“飞黄腾达,我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能有达成心愿那一天。”
阿细没有把话说完,她也有自己的秘密,自己的心事,并不是平时看到的大大咧咧。
每个人的梦想从来都是深植于心的。
“我现在就很想。想有很多钱,到呼伦贝尔草原上买一大片草场,种上果树和蔬菜,放上数不清的牛羊,在循环农业的生态链中过自给自足的生活。”
这就是雪歌最大的理想了。
去找指北针3
“多美的梦想啊,雪歌,我感觉你会实现的。真的。”阿细说。
“做不了有钱人的后代,可以做有钱人的祖宗嘛。”雪歌笑着说,这只是自己的玩笑而已。
她觉得自己这辈子不会大富大贵的……
只要能有一个爱人,守护着他,平平淡淡的就好了。
那也是一种幸福,说不定有钱人就盼望这种简单的幸福呢。
“那当然,做祖宗。”阿细重复着,眼里透出奇异的色彩。
她可没把雪歌的话当成玩笑话。
大年初二,雪歌还在睡觉,阿细早早起来。
她对雪歌说:“明天我们就去季耒家拜访了,我出去买点礼物,准备一下,不能让他家人笑话我们,你好好睡觉吧。”
买礼物不是雪歌擅长的,阿细去做,雪歌心里放心。
“抽屉里有钱,你自己去拿吧。”雪歌嘱咐道。
“不用,我口袋里有,在你这里住了那么久,你都没收我房租。”
阿细不好意思的说。
“这么久的好朋友,还这么客气,不像阿细的作风啊。”雪歌说。
这个季节,北方很少有新鲜的花……
阿细走了很多市场、打了很多电话终于淘到几盆极品水仙,开的正锦簇。
阿细打电话告诉雪歌,淘到了水仙,不过担心它枯萎,打算等一下送到季耒家,问雪歌去不去。
雪歌告诉阿细,她去就行了,自己在家里不出门了。
阿细很晚才回来,是季耒开车送回来的,显然,她在季耒家已经吃过了。
季耒上来,看到懒懒的躺在床上的雪歌,以为她病了……
伸手去试探她的额头,没有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