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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氏和孟氏为什么没有出现?奇怪,‘规天尺’出现之时,其中一人明显就是庄氏的人,而孟无殇肯定也和李家有很深得联系。这两家究竟有什么打算?”林溪低头深思着,虽然看起来一切都比较明了,但是这其中依然有许多让人费解的地方。尤其是林溪在与李嫣然一番交谈后,他的认识也不同往日了。
“恭迎家主,恭迎大公子!”就在林溪沉思,其他人议论纷纷之时,李林的声音再次响起。而且他这次声音不仅大了不少,也很是恭敬。
如今是在李家的地盘上,此刻主人出现,所有人都礼貌的站了起来。同时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落在了一老一少两个身影上。走在前面的老者须发皆白,一身大袖白衣看上去如同神仙中人,此人正是李家原本的家主,也就是李炎的爷爷李元真。而身后的少年同样一身白衣,自然是林溪许久不见的李炎。
林溪与李炎相别也有快两年时间了,如今的李炎也成熟了不少,原本还有些娃娃脸的他,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少年模样。而今日又是李炎执掌李家的开始,此刻他神色严肃,看上去也颇具威严。
李元真带着李炎一前一后的向着中央祭坛走去,很快两人就走到了林溪所在的位置,不过直到此时,李炎都没有看上林溪一眼,甚至那感觉两人完全不认识一样。林溪相信即便自己变幻容貌,能骗过其他人,李炎应该是清楚的。如果李炎不看林溪也就罢了,偏偏他所过之处,又对着其他来宾点头示意,如此一来就有些异常了!
“难道这家伙是因为他妹妹故意这样的?”李炎的反常举动林溪觉得有些不对,也只能以这样的理由来解释了。
“在下李元真代表整个陇右李氏欢迎各位远到而来,今日是本人将家主之位传于我孙儿李炎的日子,还请诸位做个见证。同时在场诸位也都是上古道统的传人,今日难得这个机会,待会也可借此机会论道一番!”
李元真与李炎站在祭坛中央,这老头子虽然看上去年纪大了。但声音还中气十足,那响声回荡,隐隐还有些荡气回肠的感觉。这也难怪,因为这李元真的修为林溪也看不清。
“论道啊?这下可有好戏看了。这次上古十家九流的道统传人几乎都来了。”
“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佛门传人和墨家巨子间的交手,这两人可都是四大才俊啊!”
“你懂什么?没看那坐席有什么不对吗?明显左右两列已经各自结成联盟了。这两人打不起来!”
李元真话音一落,下方又是一番热议。他所谓的论道,自然免不了有人切磋较量。而这其中也有一些明眼人,已经看出了那两列坐席中隐藏的猫腻。
“原来如此……竟是要提前试探对方底细。这李家的算计倒也够深的……”
林溪瞬间就明白了李家的意思。这次李炎接任大典倒是其次,恐怕这所谓的论道才是主要目的。而这自然是李家想先摸清自己一方和洛氏一方势力究竟如何,好为两年后的‘邙古山’开启做准备。
关键这其中有个好处就是李家这次根本不用出手。而这样一来,他们李家不仅保留了底牌,又能看到对方的实力。林溪甚至觉得,很可能李家还有想要借机摸清自己,还有金面巨子和檀宝实力的打算在其中。
“果然是无利不起早的家伙!这孟无殇也确实够精明!”林溪看了一眼祭坛上的李炎,又想到孟无殇没有出现,瞬间便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不过他也并不把此事过于放在心上,即便论道也没有谁会完全展示实力,而看一旁的金面巨子和檀宝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两人恐怕也是早就料到了此事。
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六章 各显神通
李家传位的过程并不复杂,形式上与冠礼有些相似。不过李炎尚不到二十,整个加冠的过程换成了将李家两件圣器交到李炎手上。
当李元真喊出恭迎‘玄黄塔’‘太极图’时,原本空空荡荡的祭坛上空突然一片霞光笼罩。接着虚空一震,一幅黑白两色的卷轴和一座玄黄之色的小塔就出现在祭坛上。
这两件东西一出现就流露出宏大玄妙的感觉,而‘玄黄塔’和‘太极图’的表现也不像死物,到更像有自己思维的活物,两件圣器在空中沉浮,就好像两个超脱尘世,高高在上的圣贤。而从李元真和李炎面对这两件圣器恭敬的模样,也印证了林溪的猜想。
李家的两任家主都对两件圣器表现出后辈的礼仪,虽然在场大多数人注意力都被两件圣器吸引,但李家祖孙二人的表现,还是落在了一些有心人的眼里。
李炎站在祭坛中央,最后躬身跪拜,口中说出几句象征意义的话。而后‘玄黄塔’和‘太极图’就自动落入李炎掌中。从这一刻起,也正式确定了李炎天下第一世家家主的身份。
“多谢诸位今日光临李家,在下李炎谢过诸位!”李炎一手托着‘玄黄塔’一收握着‘太极图’高声说道。此刻两件圣器已经敛去气势,整个‘函谷山’上只余下李炎的声音。
“孔兄,你我也有些年未见了,小弟先敬你一杯!”就在李炎话音结束时,那法家传人韩靖竟向他对面的孔德源举杯相邀。韩靖声音不大,但却清晰的落入所有人耳中。
此刻大多数人都只觉得这两人只是许久未见,迫不及待的叙旧。可是少数人却心头一动,齐齐将余光瞟向两人。
“这么快就开始了?”林溪也是心中一动。他能感觉到,这肯定不是什么叙旧,而是两大联盟借这个机会开始试探对方了。
“是啊!上次见面时,韩兄还尚未成年。那时候的韩兄还很调皮,记得还在我家打碎了一支花瓶。”孔德源举起酒杯,也是一脸笑意的说到。不过孔德源比韩靖大上不少,此刻他却提起韩靖小时候的事,两人一说话就是针锋相对。
“呵呵,孔兄倒是好记性啊!那孔兄可还记得小弟给你讲的那个‘守株待兔’的故事?”韩靖依旧笑脸盈盈的说道。
韩靖此话一出,不仅孔德源脸色一变,就连其他人也神色一肃。林溪听到韩靖说出这话,也想起了那‘守株待兔’的典故来。
自古法家和儒家思想就有冲突,从上古开始两家的大贤就一直针锋相对。而‘守株待兔’这个故事正是法家大贤商鞅用来讽刺儒家的!
“哈哈,孔兄与我分属儒法两家,今日正好借李炎兄大喜的日子,咱们再来交流交流!”韩靖哈哈一笑,倒也没过多纠缠在‘守株待兔’上。不过他接下来的举动终于将所有人的全部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今日小弟随身带着《法典》正好与孔兄参详一二。”韩靖说话的同时头顶突然一道光华冲天而起,接着一卷竹简虚影就浮现在他头顶,而竹简虚影一出现,一个个古篆文字同时浮现在天空。这些字每一个都蕴含着统御万物,严苛不苟的气息,不过这些文字都是杂乱排列,并没有组成文章。
“哼,孔某自知还没能力来批注《法典》。不过先祖以十字为训,教导后人。先祖十字乃为人之根本,正好与《法典》印证一二。”
韩靖释放出《法典》的气势,虽然整个‘函谷山’上的人都受到了《法典》气势的影响,但主要还是冲着孔德源去的。《法典》既是法家的一册无上宝典,同时也是法家最有名的圣器。先不说《法典》记载的东西,光是这等圣器之威,没有相应的对策也难以抵挡。
此时孔德源衣袖一甩,头顶也升起一团光华,而那光华之中正好浮现出十个庄重大气的古篆字。这也正是孔家圣人的圣器‘十字牌’。
宽、耻、信、敏、惠、温、良、恭、俭、让
这十个字正是孔圣人毕生恪行的准则!
传闻孔圣人一身以这十字为准则,成圣之后更是以自身气息将这十个字炼制成了十枚玉牌,成为了一套极其强大的圣器。确实这十字牌也是一件稀有的成套圣器。
《法典》中的字,每一个都凌厉无比,甚至让人还感觉严苛冷漠,而‘十字牌’上的这十个字却温良圆润,让人感觉如沐春风。虽然两人显现出的都只是圣器虚影,不过在场所有人都肯定,这两件圣器肯定是在他们身上,如此景象对于一些小世家宗门的人来说,可是一辈子都没见过的。
两件圣器的比拼,即便放在上古,那也是能成为一段故事流传的。而大多数的人,一生也可能无缘见到圣器,更不要说两件圣器的交锋了。此时表面上虽然是两个圣人传人的交锋,实则已经演变成了两个圣人道统的直接对抗!
‘函谷山’上空光辉交映,整个天际都充斥着古篆文字的光影。而这些文字呈现两种截然相反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