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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写作训计划,原有强度上再抬高标准的作训计划,这大过年的不是找骂么?”
他拍拍这个年轻少校的肩膀;向刘向东的办公室走去。这个山东汉子已经好几年没回家过过年了,部队训练重;不过几天的功夫还是抽得出来的。顾淮越考虑了再三;还是劝他回去。
谁想刘向东一挥手:“别扯没用的!你嫂子现在正在路上呢,明天就到师部!“
顾淮越怔愣了下,笑了。
这个年,过得不寂寞。
“听上面领导说,这次演习会从咱们军抽调一个师。”刘向东掂量着说,“对了,你听说D师要改编的事儿了吗?”
顾淮越掀眸:“传这么快?”
刘向东苦笑:“能不快么?沈孟川都直接跑到席司令那儿了,这全军上上下下还有谁不知道。”
顾淮越摇摇头:“他应该有他的打算。D师毕竟是支老部队,不能在他手上丢了番号。”
“哦,那上一次对抗咱们还打他那么惨干什么?”刘向东放下笔,双手交叉着看着顾淮越。
顾淮越笑了笑:“那不一样,蓝军的设立目的之一就是检验红军的作战能力,找出不足,进行针对性训练。沈孟川有时候脑子会犯轴,咱们就负责教会他一个道理。”
“啥道理?”刘向东这次算是好奇了。
“兵者,诡道也。”
刘向东听完,那叫一个佩服。
晚饭前半个小时,顾淮越就被刘向东“赶”回了家,顾淮越无奈,只能整整常服下楼。走出师部大楼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门口站岗的士兵起立敬了个礼,他迅速回礼,在楼口站定。
师侦营的一群老兵刚从靶场上回来,扯着嗓子吼着“打靶归来”,有几个开敞篷吉普的尉官看见他还不端不正地敬了个礼。顾淮越微哂,挥挥手让他们赶紧走,一个二个在雪地里摸爬滚打了一下午,这会儿恐怕都冻坏了。
顾淮越一个人走路的时候看不出速度快,但是若要身边再跟一个人,就对比出来了。没多久,他就走回了那栋红色单元楼。
打开家门,铺面而来的温暖气息和饭香让他在门口顿了一下,正在捯饬新买玩具枪的顾珈铭小朋友一扭头,立马撅起屁股噔噔澄地向他跑去。
“爸爸,交给你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他挑挑眉:“说。”
“帮我组装枪吧!”小朋友说完,立刻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就知道是这样!顾淮越弹了弹他的脑门,拿过枪三下五除二装好了。小朋友捂着脑袋抗议:“不许弹我脑瓜,都不聪明了!”
父子大眼瞪小眼间,严真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还端了一锅溢着香气的汤:“回来了?”
顾淮越点点头,接过她手中的汤,平稳的放在了桌子上。
是猴头菇鸡汤,养胃的。
严真用勺子盛出一碗来,放在珈铭的面前:“珈铭说你吃的清淡,所以只好把这鸡炖了汤。你能喝吗?”
严真试探地看向他,部队统一供暖的暖气将整个屋子捂得很热,热得她的双颊都透出了红,顾淮越在原地站立凝视她须臾,笑了:“能!”
吃过晚饭顾首长包揽了洗碗的活儿,他脱了外套,洗的很认真。不经意向外看了一眼,就看见严真正在整理衣服,而小崽子则趴在床上看相册。
相册,这里的房子没有放相册,那就只能是严真的了。
顾珈铭小朋友此刻正拿着一张娃娃照看得认真。研究半天,小朋友说:“诶哟,老师你小时候跟我一样可爱!”说着还摆出个可爱的表情,喜洋洋的表情没持续多久,脑门上立刻又被弹了一下,小朋友愤怒了!
头顶上的大人不在意他那点儿小火苗儿,从他手中拿走那张照片。小朋友一怒之下,扭屁股继续去玩儿枪了。
顾淮越低头看着那张照片。黑白照片,上面的娃娃笑得很开心,连带着逗笑了抱着她的男人。男人也是一个军人,只不过当时肩膀上的肩章是一个星外加一条杠,一名士官而已。
严真从衣服中抬头,笑笑:“那是我的百日照,旁边的军人是我的父亲。”
“通信兵?”
照片的背后有一行小字,19XX年12月,二炮某旅通信营留念。
“是。”她笑了笑,“不过我父亲不是很专业的通信兵,后来就调到后勤部管军需了。”
他放下照片,又捻起另一张。数张看下来,几乎都是她儿时的照片。
“怎么没有长大后的照片?”他问。
严真唔了一声,低声说:“长大以后很少照了,不上相。”
顾淮越闻言抬头,细细打量着她的侧脸。沉稳,柔和,清秀的侧脸,这样的一个人,若说不上相,谁会信?
良久,他又低下头,继续看照片,忽然视线在某一处定格,他的眉宇间有了松动。那是一张严真九岁时的照片,扎着一对羊角辫,对着镜头在笑。身后是投射过来的阳光,照的她整张脸都灿烂无比。
原来她小的时候,还这样笑过。
回过神,顾淮越看见严真把衣服全放进柜子里,看着他手中拿的照片,有些不好意思:“这张照片是在部队驻扎的小县城的一个山上拍的。” 在某旅还未迁移之前,一直就驻扎在这样一个多山的小县城,那时严真最快乐的事,就是跟爸爸一起去山上玩。
“那里美吗?”
“美。不过不知道部队的营房还在不在,部队迁移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了,很想回去看看。”
顾淮越将她的照片放好,笑了笑说:“找个机会,我们一起去。”
严真掀眸,有些讶异,随即又微笑:“好。”
……
…………
一大清早,一辆辆装甲车坦克车驶出营区大门,履带碾过的痕迹深浅不一的交错着,最后一辆吉普车开出营区之后,电子控制的大门迅速关上。就在哨岗还未换完的时候,一辆越野吉普车停在了营区大门口,哨兵按照规定要查证件。
吉普车车窗滑下,露出沈孟川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士兵接过他的证件,又递回:“报告首长,非本单位的需要人接领才能入内。”
沈孟川猛吸一口气:“首长都叫了,门也不让进?”
士兵有些犯难:“这是规定。”说完,与沈孟川大眼瞪小眼。
沈孟川:“看我干吗?显你眼大啊。”
士兵只好站回哨岗,目不斜视地——依旧盯着沈孟川,没办法,谁让首长停在他的正前方。
后座响起了低低一声笑:“孟川,要不你就挂个电话吧。”
沈孟川粑粑头发,冲着直对他的士兵喊:“给我要刘向东的电话。”
士兵拨了几下,没人接。
还真是怕啥来啥!
沈孟川气结:“那就接顾淮越!”
士兵又拨了几下,这次有人接了。沈孟川哼一声,靠回座位。
后排又响起一道柔软的嗓音:“哥,你以前不是在部队当兵的吗?怎么没人认识你?”
沈孟川头也不回:“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部队改编,来人走人,这儿还有几个我认识的?!”
说完这个他倒是愣了一下,这道理讲给别人都懂,可轮到自己头上,就难了。
他瞥了下后座,看向后座的两位女士——蒋怡和沈孟娇,又一次粑粑头发。
蒋怡是他的大伯沈一鸣的妻子,而沈孟娇则是他的堂妹。虽说是亲戚,但是沈一鸣之前在C市工作,后来调回了B市进了总政,跟他在S军区当兵的老爷子是相距甚远,兄弟两也不算很亲。
他这次是看快过年了,去大伯家拜访一下,顺便谈谈年后军演的事儿,谁成想让这个娇堂妹给缠住了,非要来B市这郊区见一位故人,他登时是头都大了。
他的八字儿就跟这师犯冲!
正在他耐心快要告罄的时候,不远处一个小兵快速向吉普车跑来,站稳了行了个军礼,签了个字,把这个越野吉普给带了进去。
沈孟川进了这师部算是熟门熟路了,不得不说,这A师这几年还真没太大改变,除了多了这几栋他看着就烦的楼之外!开过师侦营的时候他还特意停了下,就在这时他想到了一件事儿,透过后视镜看向不断四处张望的沈孟娇:“娇娇,你还没告儿我你来这儿看谁呢,是哪位军官让你看上了啊,堂哥给你说媒去。”
沈孟娇红透了脸:“这个军官你要能搞定,我还真得感谢你。”
“谁呀?”他悠闲地点上一根烟,在师部的主干道上慢慢开着车。
沈孟娇跟蒋怡对看了一眼,在后者的眼神鼓舞下,念出那个名字:“顾淮越。”
谁想一说完,就听见一道刺耳的刹车声!
沈孟川被落下的烟灰烫了一下,使劲儿甩着手,眉头也都皱到了一起,敢情这两人跑这么大老远就是来看个已婚人士?
——
为啥字数不够呢?不就修个文吗,5
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