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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留下什么心理创伤吧?
“我去找!”查获飞身而去。
昙帛有几分清醒过来,嚅嚅问:“我可以做什么?”
“去寻一些冰块来吧。”
“冰块?这个我知道,膳厨间地下的冰室内就有!”少女急不可待地跑出大殿。
“能救她吗?”百鹞踱近,问。
她双掌悬空在嘉丽胸口前的创处:“我先用巫界的疗术将她的伤口弥合,至于她心脏受损到什么程度,需要织罗帮忙才行准确知道。”
“她是故意撞上查获那一刀的。”
“什么?”她瞪着那张失血过多的脆弱容颜,“她在打什么主意?”
“倘若能救醒,再来问她吧。”
秋观云感觉自己正处于凌乱的边缘,吐出一口气息:“外面的战争如何?”
“因为嘉丽的受伤,中级恶魔们暂时停止了攻击。那些低等意识的下级恶魔,姑且交由战斗天使们料理。”
她心中一动,颦眉道:“莫非在这两方的战争中,嘉丽是惟一的高等恶魔吗?如果我们这边精锐尽出,人家只是派一些数量可观的虾兵蟹将,怎么想情形都很不妙吧?”
百鹞眸光稍定,道:“我联络神相。”
“冰块找来了!冰块找来了!”昙帛端着一盆冰块一路报进。
“银针找到了!”查获也返回。
“把冰块放在她在心脏部位。”她道,接过银针,刺向嘉丽伤口附近的一处脓泡,“果然,她提前服过毒。”
“啊?”查获惊叫。
“虽然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但这一切应该都是她预先设计好的。”
查获很想长松一口气卸掉那份负罪感,无奈天性使然:“也许是别人给她下毒呢?”
“你们是亲眼看到她撞向你的刀口吧?”
昙帛点头:“那时完全没有预兆,她就向着查获的刀迎了过去,血‘噗’地冒出来,啊,好可怕!”
这孩子是有自虐 情结吗?特意仔细描述重温恐怖?秋观云拿棉布吸取着脓泡冒出的汁液,而后小心折叠:“把它收起来,过后我要验毒。”
昙帛将之放进一枚油纸袋内,随口道:“闻着像是无欢花的味道。”
她遽怔:“无欢花?”
“咱们先前住的母亲的那个人界据点的门前不是种了两株无欢花吗?”
八六、唇齿相依(2)
“对,是有两株无欢花树。”秋观云目光明灭,“可是,无欢花没有毒性。”
“它本身的确是没有毒的。”昙帛道,“但如果和杂竹草混在一起,就会产生一些毒性,这是我从书上看到……”
“老狐狸!”秋观云扬声。
百鹞迎着她惊疑不定的视线,沉思须臾,道:“我去找织罗安排云首领来此镇守,然后到那里走一趟。”言讫,推门走入通道。
秋观云握住嘉丽的手,颤声:“如果她不惜用这种方式也要告诉我们一些什么,这个秘密一定关系着我们的生死存亡。”
“是说嘉丽故意撞上来,是为了有机会让你为她疗伤,然后发现她的秘密吗?”昙帛问。
“十有**。”
“好壮烈,为什么我身边的女人每一个都这么出色?”
秋观云无暇理会相府小姐的慨叹,道:“小呆瓜,你到神相府把神相大人的那串璎珞拿来,它有守护心脉之效。”
查获当即消失。
“那个,那个……”一道迟疑的声腔小心接近,“我这里有一个护心轮,可以给她用吗?”
她回眸,端详着这位不知从哪里冒出的不速客:“你是谁?”
“我是利菲斯啊,师娘。”
“师……”无论哪个世界也只有他这一号这么叫过自己,当然记得,“你不在妖界做你的妖精王,跑到神界来做什么?”
“我来帮师父的忙。”
“帮到了没?”
“才打扁五个恶魔,这女人被查获的刀刺伤了,恶魔们不打了。我需要问师父才能知道自己有没有帮上忙。”
“好呆。”比小呆瓜还呆,“把你手里摆弄的那个物件给我吧。”
利菲斯喜不自胜,将手中的圆物双手奉上。
“戴在颈上吗?”
“是,守护心脉,静心宁神。”
秋观云扣好轮扣,斜睇这张稚气面孔:“你刚刚是在哪里藏着的?为什么我进来的时候没有发现你?”
“我一直都在,坐在那边角落的沙发上。”
“那你方才听见我的话了?”
“听到了一些。”
“有何感想?”
利菲斯一窒,讷讷问:“一定要有感想吗?”
她失笑,确定这是只无害的生物,遂专心为嘉丽疗伤。
利菲斯蹲坐在一边,满目崇拜情怀:“查获说师娘很了不起,会打架,会骂人,还会降服师父。”
“查小呆的话,你只需要听前面就够了。”
“为什么?”
“因为你很可爱?”
“嗯?”利菲斯稍稍困惑,整张脸更显呆呆萌萌。
“所以,这么可爱的你,为什么选择与魔界联手?”她突然问。
利菲斯臀下失稳,差点趴在地上。
“连蹲坐也可以栽倒吗?”她好生讶异,“这是如何练成的功夫?教我。”
利菲斯脸色胀红,口齿不清:“师娘已、已经知、知道我是和魔、魔……”
她在他脑瓜顶上摸了一把:“我还知道,你是被你的手下给出卖了。”
“谁?”利菲斯握拳。
“你如此不擅长掩藏自己的情绪,怎么胜任得了细作?那些不知说了什么花言巧语把你送到这里来的家伙,摆明是想你暴露,借我们的手杀了你。”
利菲斯一震:“师娘要杀我吗?”
她笑:“我不杀可爱的孩子,你的师父就未必。”
“不要告诉师父!”妖王惊叫。
八六、唇齿相依(3)
“好,不告诉他。”傻孩子,我都知道的事,你家师父焉能不察?难怪方才一副心情郁卒的模样,看来对这个徒儿颇投入了几分真情实感呢。
秋观云与利菲斯抵膝而坐,笑吟吟道:“我替你瞒着你的师父,作为回报,把你与魔界如何走到一处的经过细细道来怎样?”
妖王阁下心怀忐忑:“我告诉你,你就不会告诉师父吗?”
她点头:“绝对不告诉他!”
“阿钦不小心中了魔界的毒,我派使臣拿妖界最珍贵的夜明珠去交换解药……”
仅第一句,她就知道后续故事的发展趋向。不过,老狐狸前些时日到妖界,为何没有任何觉察?
“你与魔界的合作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昨天。”
难怪。她左手支颚,看着这个呆呼呼的妖王少年,问:“阿钦知道你与魔界合作的事吗?”
利菲斯大摇其头:“不能给他知道!”
“那魔界想让你做什么?”
“观察师父的一举一动,写信告诉他们。”
写信?对方是有多想借刀杀人?生怕这位妖王没有真凭实据落在他们手上是不是?
利菲斯脸色稍挂阴翳,道:“师娘刚刚说我的手下出卖我,是哪一个手下?”
她莞尔:“你认为哪一个手下最可疑?”
“除了阿钦,都可疑。”
“……”莫非这是个大智若愚的孩子?
“你和阿钦都不愿和魔界走得太近,你的手下中有谁最主张与魔界联盟,便最有可能是想除去你替而代之的那个。”
利菲斯张口结舌,半天挤出两字:“叔、叔?”
可怜的孩子,豪门恩怨,王权斗争,果然是扼杀亲情的摇篮啊。她笑得愈发亲切和蔼:“仅是想到还不行,须有证据方可服众。”
利菲斯双手握拳:“我一定会找到证据,把害阿钦的凶手抓起来!”
“你的师父不是教过你谋定而后动吗?先把自己稳住,再拿你这张呆呆的脸将对方稳住,伺机寻找破绽。”
“师娘果然和阿钦和师父一样聪明!”利菲斯越发崇拜,“师娘是怎么发现利菲斯和魔界联手的?”
“你脸上写着。”
摸摸自己的脸,利菲斯茫然:“没有啊。”
唉。她啼笑皆非:“你方才一直盯着你家师父,还用藏在袖里的笔不时在衣服里襟上写写划划,你当我们全体失明吗?而且,你全程不敢看你师父和查获,与写在脸上有什么两样?”
利菲斯眼珠暴凸:“那师父不就知道我是个叛徒了吗?怎么办?怎么办?”
“放心,你家师父全心放在外面的战争和这位伤者身上,发现不了你的秘密。”假的。
利菲斯泫然欲泣:“呜,师娘,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她捏了捏他的尖尖小耳朵,这个妖界特征真是讨人喜爱至极。
“……是吗?”狐王修长秀颀的身影斜倚殿门,声音轻浅闲凉,“今天仿佛是个告白的好日子呢。”
“师父!”终于能抬头挺胸地面对敬爱的师尊,利菲斯欢喜不胜。
秋观云没想到这厮连自家徒儿的醋都吃,真真不可救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