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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大,我去了趟理发厅,将蓄了四年的长发修剪成短俏的男生头。
这个发型教爸妈看了摇头,堇和玫惊讶得合不上嘴。凌刀在学校见着我,差点认不出我。
当然,齐开云再次来到家里时,见到的是我一头的短发。
他的俊脸绷得死硬,凶神恶煞般的皱紧眉,不言不语的打量我好一会。
我心里升起一股报复后的,虽然长头发是我的最爱,但,值得!
他的表情足够我乐上整整一星期。
第二章
山上的景色怡人,花和草的芬芳注入我的四肢百骸。
没错,这是很难得的景致,但向来宁愿望‘山’止渴的我,为何会在这里痛苦的抬高酸疼的腿,踩踏冒水泡的脚丫子,佝凄着身躯,只为了爬上山顶。
我想,又是我不服输的个性作祟。他想当着众人面前出我的馍,以为我不敢答应参加童军社的爬山露营。
他的设想没错,我是不愿。但为了他的自以为是,我硬是不想如他的意、承认自己的怯懦。
所以,找如今身在半山腰。要前进嘛,我的双腿早已累得不成样。,要后退嘛,我更是不肯让他有机会耻笑我。
“桃,你的脸色不好,休息一会。”堇来到我身旁,卸下我的背包。
“快到山顶了,她可以再支持一会。”齐开云不知从哪冒出来,硬生生阻断堇的动作。
我恨恨的咬牙,不甘示弱的负上背包。
“桃的身体不好,不休息,她肯定撑不到山顶。”堇拿走我的背包,齐开云一把接过去,轻轻松松的背上,然后轻斥:“胡说,爬山靠的是毅力,与身体好不好不相干。”“桃,你还可以吗?”堇不放心的问我一句。
我快快的点头,重抬步伐,将他们两人丢在身后。
就算我的骨头早已吱吱作响,不断祈求我放它们一马,我仍然不容许自己胆怯。
我可以做到的!
我坚定的宣告,即使两脚不听使唤的打颤,过猛的心跳声即将把我淹没,面前出现的不再是风和日丽的山林景象,而是一大团…大团的黑影,我仍旧兀自向前走。
直到眼前全部变黑为止…黑暗中,我隐隐约约感到有人在摇我,抱着我走。
微风一阵阵的吹过来,我觉得舒服极了,不必再应付无止无境的山路。
我开心的笑了,感到有股清凉由脸直透心底,一只手不断轻拍我的脸颊。
“你再不睁开眼,我就要吻你了。”迷迷糊糊听到这句话,我下意识的不想理会,躺着的感觉很棒,我才不要醒来呢。
我一边想,一边在心底骂说话的那个人讨厌鬼。
陡地,两片温热贴上我的唇,我吃惊的睁大眼睛,齐开云嘻皮笑脸的出现在我眼前。
我愤怒的扬手,他却像己有准备般躲开,忙不迭地用手摸摸我的额际。
我生气地拍开他的魔爪。若不是他,我不用上山活受罪,落得如今滩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下场。
我的大脑运作中断几秒,赫然记起方才他的威胁与他的举动。
他亲了我!
趁我晕迷不醒的时候,他竟然……
“别赖在地上,快站起来,再走几步就到山顶了。”他使劲的拉我起身。
我傻楞楞地由他摆布,惴惴不安的跟在他身后,眼睛左瞟右瞟的偷看四周是不是有人见到他吻我。
所有的人都不见了,前后左右只剩一堆堆的杂草和不知名的野花。
我刻意放慢脚步,落后他几十步的距离。
“走快一点,我们已经落后一个多小时了!”他在前面叫。
找假装没听见,依旧漫吞吞的小步小步走。
“你再拖拖拉拉,看我过去打你屁股!”他凶狠的走过来,愈走愈近。
我大吃一惊,咻地一声穿过他身旁,将他狠狠地抛到后头,和他止不住的笑声。
那一次的行程对我来说是不快的,彻底删除回忆的想法不停地围绕我大脑,但世事不尽人意,拼命想忘,倒是一点一滴记得清清楚楚,清明到我一闭上限,事情经过立刻填满脑海。
不管能不能忘,日子总会继续下去。
转眼间,高二暑假结束,沉重的高三课业压得我喘不过气,每晚做的梦全是一科科的考试、奇惨的考卷分数、骂得口水直喷的科任老师。
现实中,我的理科成绩一直是我的梦魔。
爸妈不会对我做出能力以外的期望,但看到寄回家的成绩单,他们眼带忧心的征询我的意见,打算找个家教补我数理方面的不足。
我没反对,乖乖接受介入我日常生活的家教。
他叫高聪豫,瘦瘦高高的身材带给人草食性动物的安全感,斯文的谈吐和不至于太过耀眼的脸孔令我接纳他的存在。
他不厌其烦地指导我应付数学的方法与诀窍,不断尝试新的方法让我了解,进而喜欢数学。
即便是今我一个头两个大的理科,他照样有办法做到让我对之感兴趣。
我和他的相处一天比一大融洽,我也隐约感觉到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奇特,带着一丝羞赧、一点点热情。
一次的月考总复习完结,他欲言又止的望着我,他含情脉脉的眼神羞红我的脸。
他的脸慢慢靠过来,一步步接近我的唇。
我知道他想吻我,而我心里在刹那间闪过无数念头。我想推开他,又想尝尝接吻的滋味。
他的嘴贴上我的,房门在那时打开,我俩迅速分开。
门外站的不是别人,正是齐开云。我一点也不奇怪他会突然出现,就像他好几次蹦出来,以取笑找为乐。
我等着他再一次的奚落,没想到他竟然没说什么,怪异的说了句:“抱歉,打扰了。”他不是有礼貌的人,会如此客气,出乎我意料之外。
“时妈妈请高老师下楼,核对本月薪资。”他又说,拉开门站到房间里。
高聪豫提了背包,满脸通红的疾走出门,匆忙得忘了跟我说句明天见。
我纳闷的收抬书本,奇怪高聪豫急忙离去的行径。或许他生性害羞,不好意思被不相干的第三者撞见亲吻场面,我只好如是想。
我的身体突然被齐开云拉离椅子,他怒气冲冲,用不屑的眼神瞪我一一“要不是我进来,你恐怕会和他直接跳上床!”我惊愕以对,生气地推开他靠过来的身躯,理直气壮的反驳:“我喜欢他,为什么不可以?”他扬起手,清脆的给我一个巴掌,打得找头昏脑胀,嘴角渗血。
我心底恨极了,他自以为是的管我的闲事,野蛮人般的殴打我,他凭什么?
我气得发抖,下唇被我咬出一个血口。
打完了我,他呆子似地看着自己的手。我不等他回复过来,“碰“的一声甩上问,直冲进温室。
那一晚,我没回卧室睡觉,和着月光,暗暗发誓,今生今世,绝不与齐开云善罢甘休。
每当清凉的晚风拂过找火辣辣的脸颊,刺骨的痛一遍遍提醒找,他加诸我身上的侮辱。
清晨的阳光一射迸温室,我甩动沉重的脑袋瓜回到卧室。
睡眠不足再加上怒气未消,我的月考成绩可想而知。我没有沮丧太久,想起上能见到高老师,我的心雀跃了几分。
好不容易捱到晚上,我郑重地整理着仪容,房门在那一刻打开。
我微笑面向他,进来的却是齐开云。
我的笑脸僵了下来,他大摇大摆地坐在我身旁——原属于高聪豫的位子上。
我才要厉声斥责,他懒懒地摊开眼前的数学参考书,淡道:“高老师辞职了,以后由我代替他。”我震惊的推开椅子站起来,膛大眼睛瞪他。
身为我的家教,高聪豫一向克尽职责。况且他还只是个大二生,时间多得足够身兼两份家教,没道理不继续教。
“倘若你要站着听课,我也不反对。”他抽出整叠的计算纸,开始在纸上演算一个又一个计算题。
镇定之后,我立刻坐定,惊疑不定的心情仍旧摆荡着。可想而知,高聪豫的离职与他大有关系,不知他在爸妈面前说了多少风言风语,令得爸妈将高聪豫辞退。
“我出一题,你试算看看。”他在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下一堆字,推到我面前。
我咬着下唇,跟纸有仇似的,用力在纸上胡写一通。泪水在眼眶打转,恼他的多管闲事,气自己的无能。
我对自己说:我讨厌数学,更讨厌他!。
日子飞快地过,我的小考成绩一次不如一次,其中以数理分数为最。
惨不忍睹的小考成续没让爸妈皱眉,自然也无法顺利赶走惹人嫌的齐开云。
教我不到三次,他渐渐显露出本性,只要我一道数学题犹豫超过三分钟,他就会不耐烦地以笔敲打桌面,眼外与嘴角的嘲弄弧度逐渐扩大。
我不去管他,反倒每一题都考虑一世纪之久,演算过程错误百出,不是漏写答案,就是少了一个步骤。
他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