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真要嫁给他,我们家准会被闹得鸡大不宁。”“谁会来闹!”我嗤之以鼻,开玩笑的道:“你姐姐可不像你一样,是个细皮嫩肉的美人。有人要,当然得抓紧机会出清存货。”玫拧紧柳眉,撅高唇,欲言又止。
我瞟了她一眼,没去注意她的神态,迳自上楼换衣服,等着斐文哲到来。
五点不到,斐文哲盛装前来赴约,我玩笑似的赞他一句,他一副当之无愧的模样教我笑到肚子疼。
那场音乐会,演奏者全是赫赫有名的大师级人物,我却无法专注聆听乐音,花了大半时间观察斐文哲的心不在焉。
中场休息,我明白的告诉他,有事情可以先走,找搭计程车回去。
他犹豫了好一会,道歉之余又愧疚的承诺下次弥补我。
我含笑挥别他,没他在身旁,我反倒沉醉在音乐的盛宴里。
音乐会在听众的掌声下落幕,我两手拍到红肿。出了会场,迎面的凉风催促我拉紧大衣,载满人的公车疾驶而过,我不由得想起高中时的那段日子,穿着制服与凌刀在公车上嘻闹的青春岁月。
念头一转,渴望重温旧梦的感觉更甚,打了通电话回家,兴致勃勃地告诉玫要晚点回去,因为我想搭公车,不确定公车几点来。
才要挂断电话,玫在那头叫:“你在音乐厅等着,齐大哥说要去载你……”我愣住,耳边只剩嘟嘟的响声。
他青筋暴跳的嘴脸,我没忘。说实在的,我宁可坐公车品尝往事的点滴,也不想坐在他旁边忍受尴尬的气氛。
我再拨了电话,还是玫接的。
“你告诉他,我自己回去,不用麻烦他接送。”“齐大哥早就出门了,你就等等他吧。”玫奇怪的低笑,和我说了一会话,切断通讯。
我还在纳闷玫在笑什么,一辆银色的轿车在我身旁陡然煞住,车速之快令我不及闪避,几寸的距离差点教我魂归西天。
我惊魂不定的呆在原地,回过神,气愤的踢了车门一脚。
另一边车门无预警的打开,齐开云死死地盯住我留在车门的脚印。
为免他恶人先告状,我大声宣告:“你有错在先,我不会道歉!”他周身寒气密布的阴笑,我的头皮因他的笑而隐隐发麻。
他也不回骂我,帮我开了车门,回到驾驶座。
我在上车与不上车间迟疑,始终无法下定决心令他自个儿回去。他出于善意来接我,教他白跑一趟,我良心过不去。
车内传出冷哼。
“怎么,怕我吞了你不成?既然你认定我的对象是玫,还怕什么?”我挑了挑眉,分不清他的话是真是假。满腹疑惑的坐定,车门才关,车子快速地奔驰而去。
经过冗长的沉闷,他首先开口:“男朋友呢?”“他有事,先走了。”我侧头打量他的半边脸,他嘴边意外浮现微笑。
那种笑,在深谋远虑的老狐狸身上才看得到;人在耍心机、用伎俩时所展现的笑容。
我直毛到心底,不由自主地低叫:“别那样笑!”他阴晴不定的扫视我的脸。
、“不让我笑,莫非要叫我哭?”我答不上来,只是不想看到那笑容。
回程的路上我没再开口,齐开云仅是专心开车,没再找话题闲聊。
到家后,我道了谢,如坐针毡的下车,他在我关车门时叫住我,口气不好的叮嘱:“玫的事由我来操心,你别想插手。”我无可无不可的耸肩,表示没意思再管他的闲事。
他唇角微勾,又露出如同方才的诡笑。我的寒毛直竖,赶紧掉头走开。
认识他几年,一直没发觉他个性的灰暗面,我真被他的阴阳怪气骇着了。
特别是他的笑容,一想起,就带给我极端不舒服之感。
这天,我接到一家室内装演公司的电话,要我明天前往公司面试。我给予肯定答谴,满心欢喜地等待面试到来。
当我战战兢兢地走进办公室,一颗心跳得飞快,笑容僵直的挂在脸上,接见我的主管只有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土,目露精光的透过眼镜上下打量我。
面试结束,他满意地与我握手,当场录用我。
考量了公司整体福利及各方面的制度,找接受他的聘用,号称老字号的室内装演公司。
初次上班,面试时的主管将我介绍给上司,上司比我大十岁左右,喜欢眯着眼笑,西装革履,却让人有种狼披着羊皮的错觉。
同事们和善的接纳我加入,我意外的发现,诺大的部门除了我,尤其他女性,连倒茶水的也是小弟。
公司的一切都符合我的要求。唯一的遗憾一一我的男性上司看不到我的脸。并非他有眼睛方面的疾病,而是他老盯着我的大腿,眼睛难得分神看我的脸。
对他过分注意我腰部以下,我自然高兴不起来。上班的第一天,我只能用含蓄的方法晴示他,别老盯着我的腿,偶尔也该分点时间注意我的脑子。
一旁的同事听出我的弦外之音,个个掩嘴窃笑,偏偏我的上司像是听不懂,一双贼眼来回穿梭我的胸部和大腿。
找气闷的拉开办公椅,决定明天起改穿长裤。
当晚我去电告诉斐文哲找找到工作,请他吃顿大餐以兹庆祝。他吞吞吐吐的回应,我听出来他有事却不好意思拒绝,不想强迫他,将日期改在星期六晚上。
多出来的夜晚,我草草解决晚餐,回到家里,连个人影也没。桌上放着纸条,玫写着:小阿姨的儿子娶老婆,爸。
妈、我应邀到××饭店,自个弄东西吃吧。
我上楼翻出凌刀的电话号码,拨了几次,没人接听,只好放弃找她出来的念头。
门铃在这时响起,我过去开门。按门铃的是个娇小、可爱的女孩,她腼腆地朝着我笑,颊边的酒窝若隐若现。
“我找叶桃,请问她在家吗?”她说,细而柔和的音调颇符合她给人的感觉。
她不认识我,却要找我,这倒有点奇怪。
我不回答,反倒问:“你是哪位?”她眉头微拧,不自在的低头,似乎要她自我介绍是件尴尬至极的事,又或许是她一时间找不到适当的字句介绍自己。
沉默持续着,我开始纳闷她找我的理由。
“我是……文哲,不,斐先生底下的职员,洪沂芹。”话题突然扯上斐文哲,我的纳闷更甚。
但她既然是斐文哲的下属,也不好教她枯站在门口。我请她进来,告诉她我就是她要找的人。
她顿时圆睁大眼,感到自己的失态,连忙现出不自然的微笑,忙不迭的说些客套话以掩饰心中的诧异。
她的反应使我联想到儿时对我指指点点的三姑六婆,狐疑之外又带点嘲弄味我弄了杯果汁给她,在她对面坐下。
她两手握紧了又开,如此重复数十次之多。
她的不安我看在眼里,她显然有些话想对我说,但她未开口前,我也懒得打断她的沉思,只不过有点担心她弄断自己的手指。
“我……和斐先生不是在公司认识的。”她闪烁其词的做了开场白。
不是在公司认识,那是以前见过面唆?我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文哲他……”她习惯性的直呼斐文哲的名,碍于我在场,连忙改口:“斐先生……”我不想在名字上面计较,直截了当道:“你既然是他以前的朋友,叫名字自然习惯些。”她若有所恩的低下头,长叹:“朋友?我和他算是朋友吗?”她的话搞得我头昏脑胀,她一会说是斐文哲的旧识,一会又说不是他的朋友。
她抬起头,见我一脸迷惘,忙道:“对不起,我不该拿自己的问题烦你。我今天来找你,是来求你离开文哲。”我为她的直言不讳喝彩,不过喝的是倒采。她长驱直入我家,要求我“离开“我的男朋友,即使她的理由再好、再赚人热泪,我对她的人格持保留态度。
我不说话,也不准备回应她的要求,自顾自地端起红茶,啜了一口。
她坐立难安的扯扯裙摆,神经质的笑着。
“我知道自己的要求很无理……”我挑起一边眉,明知要求无理,还好意思向我提出?我无法明了她的打算。
“文哲和我本来是人人称羡的一对,我们兴趣相同,都热爱登山活动,在一次的登山事故中,找跌下山谷,他……
为了找我,休学一年,当时,我被登山同好救起,丧失的记忆无法回复,他们以为我是台湾人,将我带回台湾……要不是刚好在公司碰上文哲,我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身分。”我错愕的瞪视她,忽然有种身在九点档连续剧里的感觉。她接下来的话,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她是斐文哲的前女友,斐文哲这些日子来的冷淡疏离都得到了解释。我没有心神应付她的喋喋不休,以及她和斐文哲的甜蜜往事。
我明白的告诉她,会与斐文哲摊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