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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只红色羽毛有着尖嘴锯齿的乌鸦,差不多有母鸡大小。全身羽毛血红,羽毛展开足有一米多长,眼睛被剑尖刺穿,留着深红色的血液,侵入白色的大理石,留下一块血红色的印记。
林雨晴蹲下身来,仔细的看看百科全书上从来没有讲过的动物,红色怪鸟突然向上一串,尖嘴刺向她的喉咙,妄图以最后的力气来吸收林雨晴生命的精华。
“哎呀。”她来不及躲闪,立即闭上了眼睛。心理学兴趣班选修课上讲过,人遇到突发的危急情况,第一时间所做的事情并不是逃跑,而是闭上眼睛。这叫做应激性。当然,还有另一种说法:危机来临,逃也没用,不如闭着眼睛等灾难的降临。
红色怪鸟的嘴尖刺进林雨晴喉咙的一刹那,一只手猛地抓住了它的翅膀。另一只手抓住头用力一拉,血液如潮水洒落,血点成斑。
羽毛纷飞,将整个广场渲染成红色雪花般的景象,萧杀中形成的凄凉的美。
林雨晴睁开眼,看见雨握成拳头的手心滴着鲜血,面无表情的站在她面前,他又救了自己一次。
“血鸦,哈勒博斯森林里的群体攻击动物,嗜血而生,找个地方躲起来”
林雨晴正想对他说点什么,雨转身进入广场中央,血鸦从四面八方飞过来,将他包围,留下血红色的身影。
尽管分外担心,但为了不成为累赘,林雨晴将斗篷包裹住全身,在广场角落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隐藏。
红色羽毛,是血的鉴证,也是血的哀伤。
雨站在白玉柱前,看着血鸦向着族民们进攻,内心不忍。
他是神的子民,肩负着保护族民的重担。原本妈妈还在人群分开的一条通道对面,血鸦袭来,人群混乱,妈妈冲散在人群中。雨定睛寻找妈妈,广场另一边的巨石处,妈妈正在遭受血鸦袭击。
刚转身,一头濒死的血鸦冲向刚才救下来的女孩,眼看它的嘴尖就要从喉头处穿过去,雨奋力抓住它的翅膀,血溅当场。
再转过身时,妈妈浑身伤口,红色羽毛和红色的血抹成一股赤色图画。雨愤怒已及,要把被放逐在森林里长达四年的积郁心情全都释放出来。他赤手空拳冲进血鸦群中,和它们搏斗起来。
血鸦三五成群组成战队攻击雨,冲击力惊人,很快他就伤痕累累,招架不住倒在地上。
地上散落着被血鸦吸食干净的族人,剩下一张没有血色的皮和蓝色的头发,恐怖和惊惧交替在内心出现。雨的能力有限,除了愤怒的心和招架的能力,腾不出空手来攻击血鸦。神族勇士们伤亡惨重,不断有族人的献血被血鸦吸食,变成一张薄薄的皮,连骨头都没有。
这是神给他们的惩罚,每个人临死前都是这么想的。
雨不这么想,他不能让妈妈变成一张皮,胸中一股血气翻腾。最好的保护族人的方式就是施展灵力,可是,他的灵力很微弱,是神的弃徒。
妈妈被血鸦包围,裹成一团血红色,再隔五分钟,世界上就再也看不见妈妈了。
他拾起地山的宝剑,不知是哪个勇士临死前的馈赠。宝剑向上一举,两头血鸦被斩落,他把宝剑扔向天空,宝剑在空中旋转起来,寒冷的剑锋旋转成一道白光,雨站起来,看着天空旋转的宝剑,大喝一声,撕开上衣的无袖坎肩,露出黝黑的线条肌肉,这是四年来在瀑布修炼的结果。
宝剑旋转完毕,剑尖朝下垂直落下来,雨纵身一跳,向宝剑落下来的方向跳去。宝剑和雨像两条即将要撞击的冲击波,快速的朝冲击的点飞去。即将要和宝剑相撞,雨身体一侧,宝剑的剑锋从他的胸前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献血喷涌而出,正在攻击族人的血鸦闻到半空中的血腥之气,纷纷飞了过来。
宝剑下落,雨在半空中身体一弯,抓住即将要和宝剑错过的机会,抓住了剑柄。血鸦如魔,在雨的周围形成一圈赤色的光圈,围绕着雨旋转,黎明眼光照样下,像是血魔的降临。
雨转动宝剑,在胸前画了一个圈,红羽翻飞,腥血如潮,宝剑“哐当”一声,碎成几节。赤血和碎剑落到广场上,雨在空中打了个空翻,翻身稳稳的站到广场上。
刚一站稳,立即奔向妈妈躲避的地方,没有什么比拯救至亲时间更加紧迫。
来到妈妈躲避的地方,妈妈却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地上一滩鲜血和凌乱的衣物。雨焦急万分,围绕着广场找了一遍,广场上到处都是受伤的族人,血鸦基本被雨消灭干净,只剩下极少数还在勇士的剑下挣扎。
找了一圈,没有看见妈妈。雨站立在广场中央,眼泪从眼角留了下来。传说中,英雄是不会流泪的,英雄也是没有情感负担的。因为他们肩负起拯救的使命,负担不起脆弱的情感。
可雨不是英雄,是神的弃徒。
“啊——啊!”雨站在广场中央撕心裂肺的呼喊,八年的孤独如一缕愤恨的青烟,在他喉头发出的声波中旋转上升,消散在天空中。
浩劫过后,雨痛苦的啸声像刺耳的雷电,击打着族人们的耳膜,人们踏着地上的献血,捂着耳朵,围了过来。
蓝色头发的神族子民将蓝白相间头发的雨包围。长须老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见老人走到自己面前,雨停止了呼啸,橘黄色瞳孔里反射出老人变了形状的模样。老人伸出手,向雨发出友好的信息,或许是为了雨拯救了全族人的一种感谢。
雨不奢求感谢,他只想找到妈妈,八年来与瀑布作伴,与山石为邻,培养了坚韧的意志和铁石的心肠。但再坚硬的心也敌不过至亲,在失去母亲的一刹那,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雨扇开老人接纳他的手,转身走出广场。
“等等,你不能走。”左耳挂着金黄耳环,脸上刺着刺青的男人挡住了雨的去路。
“为什么?”雨问道。
“族长,他是神的弃徒。只有恶魔,神才会抛弃他,恶魔无论到哪里都会带来灾难,也许血鸦是他召集来的,然后他在使出一个障眼法,消灭血鸦,目的就是为了我们接纳他。否则为什么血鸦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消失了四年的他再次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攻击我们呢?难道大家忘了四年前的那场灾难?”
这句话让整个广场沸腾起来。人们竟然顾不得收拾血鸦造成的残局,注意力转移到灾难的造成者身上。雨站在人群中间,似乎他们所说的事情与他无关一样。
失去了至亲,而且是在自己眼前失去了至亲,任别人说多少流言蜚语也无济于事。这世界,除了母亲,还有谁会真正在乎自己呢?雨笑了笑,继续前进。
刺青男人挡住雨的去路,“你不能走,你必须接受‘神的毁灭’。”
“轰,轰,轰。”广场上轰然吵闹起来,这句话犹如在本就不平静的江面上投下了一块足以引起惊涛骇浪的巨石,人们吵吵闹闹。
刺青男子转头看了看旁边站着的矮小的族长,用征求意见的眼光看着族长。族长没说话,迟疑的站在族人面前。刚才尴尬的伸出手表示友好被拒绝之后,现在他不能轻易就表态,作为一族之长,行为太过鲁莽,容易引起族人的不满,最好的就是保持沉默。
沉默是针对所有意见的武器。
“虽然他是神的弃徒,但始终还是神族子民,用‘神的毁灭’做得太过分了吧。”人群中有人提出不同意见。
“怎么,木伦,你的意思就是我们神族活该灭亡?”刺青男子双目怒瞪,反问提出不同意见木伦。
“我哪有那个意思。波尔东,你·····”木伦简单辩解,不再说话。
“如果不用‘神的毁灭’,他存在在世界上一天,神族的命运就多一天的风险。难道他带来的灾难还不够吗?虽说他是神灵,但是没有灵力的神灵还是神灵吗?给族人带来灭顶之灾的恶魔之灵不能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或许,十年前你们就估算错误,他根本不是神族之神转世。”波尔东的耳环在黎明阳光的照耀下,反射着一层一层微光。他的眼神里充满着愤怒,妄图置雨之死地。
“波尔东,‘神的毁灭’并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就算族长同意,还要经过十长老审议才行。再说,族长现在还没退位,轮不到你在这里发号施令。”另一名穿着灰色长袍,深蓝色头发夹杂着点点昏黄,像是头发上长的条条枯草的男人看着波尔东,嘴角轻蔑的笑。
“西宽,你想较量一下吗?”波尔东张开双手,粗壮的线条手臂上的刺青横在西宽面前,如一头出笼的猛兽,发出“呜呜”的嘶吼。
西宽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