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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爸爸?
那么狠心的妈妈?
还有那么血腥的哥哥?
辛熙泽望着面前神色复杂的如昔,也因为想起了太多的往事,而心情低落起来。千东正低声道:“先生,您休息一下,明天的竞标会您还要出席吗?”
“要的。”辛熙泽闭上眼睛,长叹了一口气。
如昔缓缓的转过身,她这个时候该大哭命运对自己的不公平吗?明明自己才是爸爸的亲女儿,却一直生活在孤儿院,过着凄凄恻恻的孤儿生活,她曾经多少次想过,自己的父母可能是太穷了,养不起她,才把她丢到孤儿院的,或者是不小心弄丢了,再或者自己是一个父不详的孩子,妈妈没办法养她,才把她送到这里。
她多少次幻想有人来把她接走,能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孩子一样,有疼爱她的爸爸和妈妈。
梦想居然在她快十五岁的时候突然实现了,可是这是一个残破的家庭。
她所梦想的一切,全都是属于念昔的。
可是如今,她居然一点都不恨念昔,甚至,看到她满地的鲜血,心疼的比任何人都厉害!
她们是姐妹!
同病相怜的姐妹!
可是——
她甚至从来没有和她好好的说过一句话,她几次欲言又止,一定是想告诉她,离商昊远一点,他是回来复仇的,念昔是想保护自己!
无论商昊有什么样的恨,他怎么能对念昔下那样的毒手!如果他要报复,那就冲自己来好了,因为她才是爸爸的女儿!
擦掉泪水,如昔缓缓的捏起了粉嫩的拳头,她既然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就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刚刚拥有的家庭变得支离破碎!
……雨归来……
浅水湾别墅,灯光柔和,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神情专注的为一只拉布拉多犬梳理着毛发,用极温柔的声音和它说话:“达理,医生已经给你做了接骨手术,现在打着石膏,你要等段时间,才能恢复,不要难过了,知道吗?”
达理只是恹恹的趴在白色地毯上,目光里透出可怜来,又似乎十分沮丧,接回来开始还闹闹,后来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奔跑,也不能下水,顿时变得安静起来。
每天用那种无辜的眼神看着精心照顾它的商母。
商昊带着户外的薄雪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他脱下外套,看着商母蹲在地摊上,目光里满是柔情,像看孩子一样看着念昔留下的那条狗,茶几上还放着各种消毒药水、狗粮、宠物玩具还有几本宠物饲养的书。
想起陆医生这两天和他汇报的进展,她的情况基本已经稳定了,达理的伤转移了她自身的痛苦,也激发了她温柔、善良的天性,加上之前十几年的治疗,只要不再有强大的刺激,应该不会复发了。
想至此,他的心微微有些舒展。。
这些天,沙湖没有和他联系,那就是依旧没有找到那个女人的线索,她要么真的死了,要么被人藏起来了。前者,就没有找的必要了,后者,他也无需去找,因为奇货可居的人一定会在合适的时候,把自己的商品出手。
他不能让一个女人,影响到他。
更何况,他不觉得她有这个能力会威胁到他。
只是,看着那只倒霉的狗,他还是皱起了眉头,如果那个女人在,恐怕也会和妈妈一样,两个人围着这只狗忙东忙西。
蹲下身子,达理嗅到他的气息,本能的想要爬起来,露出精警的样子,虽然不敢太发怒,却依然呲着牙,小小的叫了两声。
商母抬起头,才看到商昊,目光里的柔情更浓:“昊儿,回来了?”
她伸出手去,帮他拍了拍西服上的落雪,柔声道:“达理过几天去拆石膏,应该能站起来了。”
商昊眼神幽暗,点了点头,语气也微微柔和起来:“好。”
商母淡淡的笑了笑,像是冬天盛开的马蹄莲,有一种优雅的味道,她又蹲下来,安抚达理:“达理,他不是陌生人,那是哥哥——”
商昊的脸色一黑,哥哥?
女人——无论多大年纪,都是奇怪的动物!
他缓缓上楼,口袋里的电话响了,看着号码,他微微皱了下眉头,这个叫他哥哥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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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风起云涌(2)
房间里,他解开钮扣,听着话筒里一声清亮而稍显稚嫩的嗓音传来:“商昊,我都知道了,你到底把念昔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商昊打开酒柜的门,用耳朵夹着电话,倒了一杯红酒,才坐下来,淡淡的说:“你知道什么了?”
“你要是想报复,你就冲我来,你骗我信任你、感谢你,不就是想像对念昔那样对待我吗?”
商昊喝了一大口红酒,涩涩的酒香,让人有点迷醉的感觉,他没辩解,只是淡淡的说:“我没有兴趣对你下手。”
“那你就有兴趣对念昔下手吗?念昔她有什么错?她不爱你,流掉你的孩子,你就要那么残忍吗?你知不知道她可能因为流血过多死掉?”
商昊捏着酒杯的手慢慢用力,这几天他不想去想,居然有人还来提醒他!
冰凉的话语几乎脱口而出:“辛如昔,她是听了谁的话,才去堕胎的?”
如昔在那边立时沉默了,甚至商昊从听筒里都可以感觉到她那边在颤颤发抖。
一时间,愤怒、嫉妒纠结着他越加黑暗的内心,他刚要开口,就听见如昔强忍着哭腔道:“商昊,我不管你想怎样,我以后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你要报仇,我奉陪到底。”
“幼稚。”商昊挂断电话,将酒一饮而尽。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外簌簌的落雪,还有别墅外的路灯,投射进窗内。他坐在那里,如同黑暗中的一只猎豹,眼眸星亮。
扯开衣服,进了浴室,看到镜子,突然想到那个女人,她匍匐在那里,娇颤的模样,微微的喘息,让他的身心顿时燥热起来。
洗浴过后,围上浴巾,坐在大床上,顺手擦了擦头发,她曾经小心的为他吹过头发,长长的手指穿过他的发丝,动作轻柔,十指纤纤。
“别骗我——”
“我回不去了,我只想告诉你,如果你有什么目的,你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只是不要欺骗我,哪怕真相非常伤人,我也不希望重新尝到全身心的信赖一个人,最后被抛弃的滋味。”
……
新加坡的一间隔离消磁地下室里,灯光柔和。
拔掉了营养液,面色苍白的念昔换上鹿楠送来的冬装,身子除了虚弱,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了。
她吃的、用的、穿的都是最好的。
唯有像个囚徒一样,呆在这个房间里,没有床,不知寒暑。
似乎每个人都愿意囚禁她。
她承认,她像是一个蜗牛,愿意躲在一个壳里,不去管外面发生了什么,哪怕这个壳外面是不是即将泰山压顶。
既然什么真相她都看不透,她也不想去看了。
猜不出来的答案,就随它们去吧。
蜷缩在床上,感觉到很冷。
门开了,不知有几道,一层、一层的,铁门哐当的声音,走进来的人,她看都没看。
突然一只手将她从床上扯下来,然后就是几声脆响。
念昔抬起头,看着眼前三十多岁的女人,脸上已经热剌剌的疼起来,她赤着足,站在地上,望着一脸不可理喻的女人,神情淡漠。
“你这个贱种!”
女人抬起腿来又是一脚。
下脚很重,她被踹倒在地上,撞到了床腿,念昔缓缓抬起头,淡淡的说:“恨我,就杀了我。”
她甚至连眉都没有皱,扶着床头慢慢的站起身来,虚弱的身子不堪一击,可是淡然的气息,却让蓝娇更加火冒三丈。
“你以为我不敢吗?居然把你这个贱种藏到这个地方,以为老娘找不到?”说着又冲上前来,狠狠地掐住念昔的脖子。
这时,铁门哐当开了,鹿楠从外面冲进来,一把扯开发狂一样的蓝娇:“你疯了?”
鹿楠的力气很大,扯开蓝娇后,蓝娇差点摔在地上,念昔很狼狈,脖子上一圈重重的红色勒痕,她扶着床柱,喘着气。
鹿楠还没等上前,蓝娇在后面又冲了过来:“你这个贱人,知道护着这个贱种!我早就知道,你在骗我!”
鹿楠回过神,一把扯住蓝娇,声音前所未有的阴冷:“你闹够了吗?”
说着将她扯着扔出了铁门之外,蓝娇不停地喊着:“鹿楠,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翅膀硬了,你敢动老娘了,你等着我让爸爸弄死你和这个贱种——”
门的隔音非常好,关上门后,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鹿楠上前,看着念昔淡然的站在那里,直视着他,唇角微微扬着,似乎在嘲讽他之前对她倾吐的那些话。
什么爱情?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