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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昌大长公主抿了口茶之后,使了个眼色给依梦,依梦拿出一个物件放在茶几上,看到依梦拿出来的东西,顾怡然的脸色刷的就白了,目光锐利的盯着同昌大长公主。
同昌大长公主淡淡的扫了一眼顾怡然,顾怡然顿时全身发凉,开始有些坐立难安起来。
同昌大长公主阖上茶盖,清脆的声音让刘妍月和顾怡然顿时就惊了一下,同昌大长公主将茶杯搁在茶几上,语气十分的平静,“本宫不管你们想要陷害谁,但是,请你们记住,如果你们敢碰到明珠一个汗毛,本宫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你们!”
其中的威胁不明而喻。
顾怡然素来是个要强的,又主持了东平郡王府多年的中馈,自然是练就了一身不怒而威的气势,被同昌大长公主这么一弄,倒是让她回到很小的时候,看着同昌大长公主毫不留情的打死自己的贴身丫头极其家人时,自己内心的惊恐和惧怕。
顾怡然咬紧了牙,生生的低下头,最近抿的紧紧的,手背上的青筋暴露出来。
刘妍月也是惧怕不已,咽了咽口水,侧开头,看着女儿,恐惧战胜了担忧,然后噗通的跪下来,“大长公主殿下,这都是妾身做的,与世子妃无关。”
顾怡然也想站出来说话,刘妍月极其狠戾的看了她一眼,顾怡然如被钉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双眼开始发红了起来。
“在本宫这里,表演母女情深,根本没有用,”同昌大长公主并没有错过顾怡然眼里飞快闪现的杀机,表情也更加冷了起来,“顾怡然啊顾怡然,这些年下来,你的手段还是一如从前,除了下药、散布流言,你还会做什么?哦,对了,你还会笼络男人的心,把刘峰管的死死的,就算知道你做下的丑事,待你依旧如昔。不过,要是他知道,你对他母亲所做下的一切,你说,他还会不会待你如初?”
顾怡然牙齿咬的格格格想,因为太过用力,指甲已经断了,一缕殷红中手掌中留下来,要不是有袖子遮掩着,肯定是要露在人前了。
刘妍月急剧的喘气,死死的瞪着顾怡然,顾怡然咬着下唇,脸色一片青白。
“哼”对于这对母女情深的场面,同昌大长公主是极其的不屑,“刘妍月,这些年,本宫一直看你不上眼,但是不能否认你确实是个好母亲,不过,要是你女儿知道你曾经做过的丑事,你说,她能原谅你吗?”
刘妍月腾地站起来,气得全身发颤,“你要是将此事在怡然面前抖露出来,你以为,你那个好女儿面子上就有关了吗?大长公主殿下,这其中的微妙,您是最清楚不过的。”
“本宫如今害怕什么?”同昌大长公主扑哧笑了出声,“本宫贵为大长公主,丈夫是广平候,又是顾氏新任族长,长子是广平候世子,次子是平宁侯,三子是平国公,女儿是皇贵妃,你说,本宫有什么好怕的?就算有什么不利于本宫的流言,本宫照样有法子让所有人闭嘴。刘妍月,这件事,本宫这些年之所以不提,不是因为怕,而是本宫不屑,本宫不想让这些脏污事污了本宫的嘴,当年本宫能把顾展鹏拉下来,能让他宠爱的顾小三彻底的断了前途,本宫能无所顾忌的将你们赶出平国公府,你以为,本宫是在妥协?刘妍月,这些年都过去了,你怎么还是没长一旦脑子!”
对于同昌大长公主刻薄、不留情面的指责,刘妍月和顾怡然的脸色都极为的难看。
同昌大长公主理了理衣袖,“今日本宫叫你们过来,就是将一桩旧事讲清楚,免得你这个故作聪明的女儿总是做些不上台面的事情,没得丢了顾氏的脸。”
一听到同昌大长公主这样说,刘妍月颤抖的更加的厉害起来。
看着母亲这副样子,顾怡然也开始疑惑起来,看了看刘妍月又看了看同昌大长公主。
同昌大长公主不给刘妍月阻拦的机会,直接开口了,“顾怡然,本宫知道,这些年你一直嫉恨明珠,认为你们是同一个父亲,为何明珠是高高在上的郡主,而你,只是个被赶出平国公府的可怜人。你恨明珠,更恨本宫,兰双不在了,所以你使劲了手段去陷害建成伯府,企图给明珠难看。对于你曾经所做的一切,本宫并不想去计较,因为,你不过也是个可怜人罢了。你就从来没有想过,为何二弟不待见你跟顾博山、顾博文,而且,执意将顾祒过继名下,也不让顾博山继承广平候府?那不是因为二弟讨厌你生母的缘故,而是,因为从始至终,你们根本就不是二弟的子女,你们不过是你母亲跟人私通所生。”
同昌大长公主毫不留情的扯开了纱布,露出了血淋漓的伤口。
刘妍月泪如雨下,捂着嘴巴,哀求的看着顾怡然。
顾怡然整个人惊呆了,怔怔的看着母亲,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明明同昌大长公主的话都听进去了,怎么,她就没有理解其中的意思呢?
同昌大长公主微微的勾了勾唇,红艳的嘴唇中吐出冰冷的词语,“真是可怜二弟了,白白带了这些年的帽子,要不是这事情太过恶心人,本宫也不想说出来,如今也好,你也得该清醒清醒,别总是做些没头没脑的事情,没得恶心人。”
顾怡然闭了闭眼,然后睁开,声音沙哑,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母亲,这事是真的吗?”
对上顾怡然认真的表情,刘妍月觉得无地自容,眼神闪躲,没有答话。
同昌大长公主又是冷哼了一声,依梦忙扶着同昌大长公主站起来,同昌大长公主居高临下的看着刘妍月和顾怡然,神情冰冷,高贵凛然,“本宫没有时间跟你们详述当年,也不想你刘妍月在其中添油加醋,省的泼脏水到他人头上,依梅,你就好好的跟东平郡王世子妃讲讲陈年旧事。”
第二百八十七章
说完,同昌大长公主看也不看泪水涟涟、失魂落魄瘫软在地的刘妍月,以及一副听到天方夜谭般冷笑不止的顾怡然,转身直接离开。
依梅福身恭送同昌大长公主离开之后,居高临下、目光中含着怜悯、可怜的看着顾怡然,顾怡然被依梅的目光刺激,心中的怒火更加的盛了起来;同时,看着母亲的情态,她心里也开始逐渐不安,如同黑云般笼罩。可是多年根深蒂固的仇恨怎么可能在一言两语中就转化了呢?
抱着这种念头,顾怡然执意不肯承认,她依旧固执的相信,这一切,不过是谎言,是算计,是骗局,是同昌大长公主故意使下的圈套,为了的不过就是扫除自己这个障碍,好让皇贵妃更加的后顾无忧。
这又是怎么可能呢?她抢夺了自己的一切,难道自己就没有怨恨的她的权利吗?这个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事情,她已经得到了常人所渴望的一切,幸福的家庭,高贵的身份,美丽的容貌,连嫁的人,都是天底下最有权势的男人,这如何让人甘心?明明是同一个父亲,一个高高在上,这世间的一切轻易就可以得到;一个却辛苦挣扎如她才能获得这一切。
依梅看着目露不甘和怨恨的顾怡然,心里更加的鄙夷不已,再看向刘妍月的时候,更添了几分的不耐和厌弃。
依梅轻移莲步,用帕子掩了掩鼻子,似乎空气中流通着什么不洁的东西一般。
看到依梅这副动作,顾怡然终于是忍不住了,腾地站起身,指着依梅的鼻子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大长公主身边的一条狗罢了,也敢在本世子妃的面前摆谱?”
听到顾怡然这般骂依梅,刘妍月顿时又十分的紧张起来,忙拉了拉顾怡然的赭黄镶领杏色底子簇状印花交领长袄绣折枝花纹袖子。
顾怡然心有不耐的回头看了看刘妍月,看到刘妍月面露的紧张、不安、惶恐、惧怕……心下一软。并没有再说话,反而将头转移到一边,不再看依梅,呼吸急促,神情十分的忍耐。
看到顾怡然和刘妍月这一番动作,依梅只是轻蔑一笑,还没等她开口,刘妍月就“噗通”跪在地上,满是哀求的看着依梅,“依梅姑姑。求求你了。这件事别跟怡然说。她什么都不知道,您就大人有大量,别毁了怡然,依梅姑姑。我给你磕头了,求求你了。”说完,就噗噗噗的给依梅磕起头来。
顾怡然顿时一惊,忙扶起刘妍月,哪知道刘妍月的力气也是极大的,推开顾怡然,执意要给依梅磕头求情。
依梅淡淡一笑,不紧不慢的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年你能做下这些下作的事情,又将这些推到无辜的人身上,你怎么就没有想过,无辜的人,心里的滋味又是何种难受?国公爷和兰双夫人替你们背了这些年的黑锅也够了。”
说到这里。依梅表情变得极为难看,用力一挣,挣开了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