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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草和茜萍楞楞的看着姚贤妃,眼前的人是她们极其熟悉的,可是却又让她们极其的陌生,这般动人心魄的美,怎么她们从前没有见过?
茜萍的反应比茜草要快得多,福了福身,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恭喜娘娘,娘娘一定能得偿所愿。”
姚贤妃伸手,茜萍很机灵的扶起她,姚贤妃蹁跹的站起来,办侧着身,半回眸看了一眼檀木镶嵌的全身镜,很满意的收回视线,“走吧,去迎接皇上吧。”
因为等着皇上用晚膳特意将用膳的时间推了不少,见皇上没有来景仁宫的意图,这才准备用晚膳,在得知皇上去了棠梨宫,熊皇后正夹着一块烤鹿肉,闻言,手一松,鹿肉就落到人参野鸡汤中,汤汁溅起,熊皇后不注意,就溅到她那身半新不旧的苏绣百花绛紫滚金褂上。
熊皇后皱着眉站起来,扫了一眼满桌的美味佳肴,顿时胃口全失,挥手就让宫人将菜撤了下去,然后又换了一身的云雁纹锦滚宽黛青领口对襟长衣,一个人闷闷的坐在临窗的大炕上。
兰香用黑漆描金四季花开托盘端着折枝花掐丝珐琅汤盅,放在花梨木镶嵌大理石炕几上,动手舀了一小碗放在熊皇后的手边,劝道,“娘娘,您一天都没有怎么吃过东西了,用点冰糖燕窝羹吧,别为了不入流的贱人弄坏了自个儿的身子。”
自从石云心闹出这桩丑事之后,虽然事情与熊皇后没什么相干,可是熊皇后还是受了影响,宫里的风言风语不免添了自己的猜想恶意在其中。
饶是熊皇后是个心胸再宽阔之人,可到底也是自己教养嬷嬷的嫡亲外孙女儿,外面的人到底对她会有几分的思量在其中。特别是在处以石云心死刑之后,景仁宫的宫人们,看向自己的目光多了畏惧。
加之天气越来越热,心思郁结之下,熊皇后开始不思饮食,就算兰香她们再怎么用心,熊皇后还是吃不下。不过才几天的功夫,熊皇后就瘦了不少,看的兰香她们更是心焦不已。
如今又闹出这一遭,不说熊皇后,连兰香她们都觉得膈应的慌,她们是最清楚不过姚贤妃的为人了,精明如皇上,怎么就看不透姚贤妃的本质呢?
姚贤妃也真真是个有手段的,到了这种地步,都还能让皇上念着她,肯定是私底下偷偷的跑去找皇上,拿着从前的事儿说事,想到这里,兰香咬牙切齿,要说这世上最为可恨之人,真真是非姚贤妃莫属了。
如果可以的话,兰香也很想把姚贤妃给都斗下去,奈何这些年下来,主子碍于身份,每次都落在下风,看的每次自己都心焦不已,不是没想过法子,只是姚贤妃这个人心思太过深沉,又会做人,这些年来,极少能抓住她的把柄,要不是清楚她的为人,还真的很容易就被她给糊弄过去,一心的认为她是个好人。
兰香看着发怔的熊皇后,消瘦的容颜让她们心疼不已,虽然着急不已,却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虽然是晚上了,宫里并没有随着时辰的流逝而平静,反而因为昭宗帝再次踏入棠梨宫而轰然起来,当三更想起的时候,很多房间依旧是灯火通明。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第二日,在后宫妃嫔去给熊皇后请安的时候,搽再多的脂粉,也掩饰不住眼底下的一片青色,这与姚贤妃容光焕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朱昭容忿恨的目光几乎是没有从姚贤妃的脸上移开,果然是个心机深沉的,做了这般下作的事情,居然都有本事让皇上原谅,居然还可以解了紧闭,这口气,怎生都让人无法忍受下去。
对于满殿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姚贤妃倒是很从容淡定,心情极好的品尝了一下茶,皱了皱眉头,今年的茶叶也太差了,皇后怕是故意的吧。
虽然熊皇后极力的表现出端庄沉稳,司马昭仪还是敏锐的从熊皇后的眼底里找到一抹不甘和幽怨,心里微微的叹息,对上姚贤妃,心里多了几分的谨慎和小心起来。
自己这次还真的有点看走眼了,没想到这个姚贤妃在皇上心中还是有几分地位的,也是,姚贤妃是除了皇后娘娘之外,在皇上身边最长的,她又是个聪敏心细之人,比起这些后来的人来,自然是多了几分的优势。
宫里有什么风吹草动,自然是逃不过公勋贵卿的耳目,他们需要掌握后宫中的动静,好判断形势,为他们的选择多几分考量。
在姚老夫人院子的正房中,姚静忠摸着精心修饰的胡子,自得意满,“贤妃娘娘果然是不会让人失望的,这么快就挽回了颓势,母亲,您也该多贤妃娘娘多几分信心才是。”
第二百七十一章
对于儿子的喜形于色,姚老夫人有些不满,“娘娘能放下身段重获圣宠是好事,最紧要的还是早日诞下皇子,皇上的圣宠如浮云,关键的还是皇子,以娘娘的年纪,维持圣宠不过数年的时间,后宫的年轻貌美的女子层出不穷,娘娘又如何能一一的斗下去?你看朱孝利还不是仗着女儿从湖州知府变成湖州盐运使,虽然只升了半级,可是权限大大的不同,这掌管了一省的盐运使,以他的资历,怕是到现在还是不够资格。你看朱孝利的长子,现在可是吏部主事,他不过是个二甲末尾的进士,能得到正六品的官位,还是在吏部,只要他肯下功夫,日后何尝是没有出头的机会。”
朱孝利是宫里朱昭容的父亲。在半年前就被皇上提升为湖州盐运使。
看着儿子越来越沉肃的脸色,姚老夫人抿了一口茶,继续说道,“虽然朱昭容诞下四皇子,皇上表面上不过是依例赏赐了她,比起她之前的圣宠,看起来是平平,皇上却厚赏了她的家族,这其中的意味你为官多年,还看不明白吗?”
姚老夫人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面沉似水的儿子,“皇上已经是而立之年了,如今膝下不过四子两女,搁在皇室,毕竟还是单薄的。四位皇子中,除了大皇子,虽然看起来只有德妃娘娘的母家身份最高,可是高密候府分家了,沈老夫人又是跟着亲儿子一起过,看起来,平分秋色,可是将来,这谁能说得准。娘娘跟在皇上身边也十年了,如今名下不过只有一个大公主,虽然是同父,大公主将来没有个亲兄弟扶持,也不过是名头上好看。正要让姚氏发扬光大,还得出个皇子才行。老大。也不是我不心疼贤妃娘娘,只是为了家族,贤妃娘娘必须得受些委屈才是。”
姚静忠面容一紧,沉默了一会,才沉声道,“母亲,心中可是有了人选?”
姚老夫人用茶盖刮了刮,低垂眼眸,“你三弟有一个庶女,在这一辈中排行行八。才过及笄之年。容貌比起当年的贤妃娘娘不输几分。最重要的是乖巧听话好拿捏,不会给贤妃娘娘带来麻烦。”
姚老夫人曾经也是世家女嫡女,虽然后来家族衰落,但她本人是个果敢坚毅之人。姚静忠的父亲虽然性子有些软弱,到底还是读圣贤书长大,没有发生宠妾灭妻之类的丑事。姚老夫人为了彰显贤良宽厚,也为姚老爷子纳了几个姨娘通房,姚老夫人治家很有手段,仅存下来不过几个庶女,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庶子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很早就夭折。虽然免不了背后有人嘀咕,可是看到姚老夫人给庶女们准备的嫁妆,嘀咕声也都没有了。
也因为此。姚静忠对于庶出子女从来几乎不在乎,在他认为,真正能顶起家族重任的也只有嫡出,虽然姚江氏各种不靠谱,为了三个嫡子。他还是给足了姚江氏面子。
姚静忠皱眉思索了一番,想要知道姚八娘到底是何许人物,想了又想,脑海中还是没有印象,遂也不纠结如此,到底是自己重视的长女,姚静忠也不想给女儿太难看,还是细细的叮嘱了几句,“母亲,八娘真要是有福气,儿子希望这福气不能给娘娘带来麻烦。”
不用儿子嘱咐,姚老夫人也知道其中的后果,点了点头,还是为自己的立场表明一下原因,“为了娘娘的肚子是各种法子都试过了,这也是以防万一的,如果将来娘娘有了好消息,自然是最好不过的,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娘娘真正站稳最好。”
姚静忠点了点头,“这事儿还是跟娘娘先通过气才好,娘娘的性子母亲您是知道的。”
姚老夫人白了一眼儿子,“自然是跟娘娘商议过了才跟你说,娘娘倒是没有意见,只是说了留子去母,我自然是同意的,你得跟老三好好说说,别为了几句耳边风,给娘娘带来麻烦。”
姚三爷姚静仁跟姚静忠相差了快十岁,他不过五岁的时候姚老爷子就因病去世,姚静忠也过早的承担起了一家之主的责任。因为是幼子,姚老夫人难免就溺爱了些,没有像长子要求严格,姚静仁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