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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脚下呼风唤雨。虽然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如何,但我猜想,沐颜苼在其中肯定扮演了某种角色,中间肯定是有天大的阴谋在。”
司马美人的话说得朱昭容和马宝林脸色都变了,等司马才人分析完之后,马宝林坐立难安的说道,“好姐姐,你别再吓唬我了,这说的好可怕,不过是个偶然的事情,哪有你想的这么复杂。”
朱昭容虽然没有符合马宝林的额话,从她表情中显然是赞同马宝林话里的意思。
司马才人见两人的表情,也没有解释太多,她跟朱昭容和马宝林不同,她虽然不是在京城中长大,也是幼承庭训,受正统的闺阁教养;但不同的是,她除了在闺阁中的教育,还跟着做书院院长的父亲学习男孩所学的四书五经之类的,也经常跟父亲兄长讨论时事,眼界也格外的不同。
第二百五十章
还是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教她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要透过方方面面看到事情的本质,这样自己才能根据实际情况去做决定。
司马家族也是百年世家,虽然不如顾氏、颍川王氏天下闻名,在大齐也是屈居前列的。世人都以为她的父亲是平庸之辈,可没人知道她的父亲其实是父辈中最为出色的,连祖父都不止一次的感叹,要是父亲踏入官场的话,官位和成就绝对要比自己高。只不过他父亲对于官场的尔虞我诈没有多大的兴趣,宁愿窝在家族世代相传的书院中做个普通的夫子。
从她被祖父选中作为进宫的秀女,她就知道自己的使命,她不会是世人眼中的红颜祸水,她会是皇帝身边最为贤明的女人,她可以没有皇上的宠爱,但她一定要发挥自己的作用。
司马美人无意识的抚摸佩戴的羊脂玉佩,那是在进宫的前一夜,父亲给自己的,意思是希望自己能时时警醒,不能因为一时的宠爱而混了头,做出贻害家族的事情来。
司马美人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了,把不应该说的都说了,看来自己还是修养不过,司马美人暗暗提醒自己。
幸好朱昭容和马宝林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朱昭容对于司马美人的推理没有多大的兴趣,她的兴趣完全在沐颜苼上,暗自评估沐颜苼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以及她对自己的影响。手情不自禁的抚上了平坦的腹部,她现在最需要的可就是皇上的宠爱。
朱昭容的动作做得隐晦,可还是落到马宝林的眼中,马宝林眼眸深了深,感觉有人在注视自己,马宝林抬起头来。看到司马美人一脸严肃的朝自己微微的摇了摇头,马宝林张大了嘴,没有出声。最后很是不甘愿的低头。
司马没人扫了一眼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朱昭容,不由得深思了起来。
沐颜苼动了动眼皮。就感觉声音从很远处传来,“动了动了,太医,她的眼皮动了。”然后声音越来越清晰,有说话的声音,有四处走动的声音,虽然不大。到也是很扰人的。
眼前浓黑的雾慢慢的散开,被吵得睡不着了,动了动,只觉得一阵阵的剧痛朝自己涌来。痛得她忍受不了,这是在做梦吗?
用力一睁,想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在睁开的瞬间,她愣住了。这是在哪里?这不是在自己的闺房中,虽然出身商户之家,从小也是珍馐美馔、锦衣玉食的养着,也见多了不少稀奇的宝贝,可是这屋子的摆设却不是自己常见的。虽然屋子布置的是简单大方,可每一样东西都是无比贵气,绝对不是商户人家所能用的。
“你还好吗?”一管好听的男声,沐颜苼随着声音的方向转去。只觉得眼前一片金黄的光晕,看不清楚说话的人相貌如何,从他挺拔的身姿和一身不怒而威的气势中可以看出,这个人的身份着实的不低。
说话的男子见沐颜苼没有反应,又走进了两步,沐颜苼总算是看清楚了来人的面貌,整个人都呆滞在哪里,从小到大,她见的人也不在少数,可以肯定的说,她从来没有见过眼前如此俊美的男人,那眉那眼,每一处都是极其完美,连一向以容貌自诩的她都甘拜下风。
很快,她就对眼前的男人给对上了好,他不正是自己无意在大街上见过的男人吗?就这一眼让自己铭记于心,曾经好几个月都在原处守候,只希望能再见到他一面。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还是给她等到了,就在她想要借机跟他搭上话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拿着刀的人,她怕他会有事,忍不住的就冲上了前去,最后的感觉是好痛好痛,四周都是慌乱的人群,看到他脸上的惊讶,然后就没了意识。
昭宗帝见沐颜苼还是没有反应,再次开口道,“姑娘,你好点了吗?”然后转过头对着赵院卿吩咐道,“去看看她情况怎么样?”
赵院卿诚惶诚恐的上了前去,然后仔细的检查起来,好一会儿之后,才恭敬的回禀,“启禀皇上,沐姑娘的已经熬过了最难的一关,如今就是仔细养伤,调养几月之后,自然是无恙,至于沐姑娘背后的疤痕,只要每日坚持涂抹微臣家传祖方秘药玉容膏,一年半载下来,也会看不出什么不对来。”
昭宗帝点了点头,挥手就叫赵院卿下去了,难得柔和了不少,“你且安心在宫里养病,至于其他的,朕自会安排妥当。”
在这一番动静中,沐颜苼也从震惊中走了出来,勉强的想要坐起来给昭宗帝行礼,昭宗帝按住了她,“你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小心为上。”
沐颜苼并没有勉强,虽然脸色苍白,但落落大方的对着昭宗帝说道,“民女谢皇上恩典,还请皇上见谅。”
昭宗帝似乎很满意沐颜苼的大气,见她虽然面容苍白,神情也有些惶恐却强装镇定,眼神中还透出微微的羞怯来,“你好生养伤,朕明日再来看你。”
虽然沐颜苼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可到底是待嫁之身,自己也不好在此多待,遂吩咐了静静侍立在一边的约莫二十多岁的崔女官,“你好生照料沐姑娘,有什么消息直接禀告孙耀。”
崔女官恭敬的福了福身,满是郑重其事表达自己的忠心,“是,奴婢一定会照料好沐姑娘的,还请皇上放心。”
昭宗帝点了点头,见没有什么可说的,就起身离开,屋子里顿时哗哗啦啦的一片“恭送皇上”的过程中。
崔女官替沐颜苼装作贴心服侍掖被子,却是在沐颜苼的耳边极低声、飞快的留了一句话,“皇上很担心您,一下朝就过来了。”
然后微曲着身子,以一贯的声调,“沐姑娘,药已经熬好了,奴婢去给您端来吧。”
沐颜苼朝崔女官点了点头,虽然虚弱,倒是很有礼貌的对崔女官说了声谢谢;崔女官显然是有些意外,脸上的惊讶很快的闪过,然后恢复了一贯的木然。
崔女官走后,沐颜苼转过头看着帐顶,回想着崔女官的话,脸上不由得带了几分的得意和羞涩以及自得起来,开始幻想起美好的愿景。
回到了御书房,昭宗帝并没有急着到书案前批阅奏折,只是眼里闪过一抹讥嘲,“可安排妥当了?”
孙耀很顺溜的回答,“陛下,已经按您的意思都安排好了,就是不知道您是准备何时动手?”
昭宗帝撩袍坐下,拿起放在老位置的茶盏,抿了口茶之后,才淡淡的说道,“不急,既然他们花费了这么多功夫,怎么也得陪他们好好玩玩才是,否则可就是辜负了他们的一番苦心。”然后脸一沉,杀机毕现,“他们既然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玩花样,朕怎可轻易的饶过?朕早就想把他们给收拾了,正好借这个机会,一网打尽,省的没事给朕添点小麻烦,让朕烦不胜烦。”
对于昭宗帝迫人的气势,孙耀好似没有反应一般,听完了之后,才慢腾腾的来了一句,“陛下,那殿下那头怎么说?怕是到时殿下心里不舒服,您之前花了这些功夫可就白白费了。”
昭宗帝面容一滞,突然看孙耀极其的不顺眼起来,孙耀倒是老神神在,一副茫然不知的样子,反而是兴致勃勃的分析起来,“老奴冷眼看了许久的时间,怕不是殿下不开窍,而是殿下不愿意点破这一层。之前听了殿下的一番话之后,老奴才豁然开朗,就说嘛,殿下如此聪慧,这么明显的事情怎么可能不知道?”
孙耀感觉四周越发的冷了起来,然后偷瞄了一眼昭宗帝,见昭宗帝脸色难看的都没有词语来形容了,更加的大胆了起来,“其实也不怪殿下会这般如此,这事儿搁在谁身上,仍谁都会这般想,也亏的殿下是个好性儿,没有想歪,反而一直想着怎么样为陛下好。唉,这天地下也就只有殿下这般死心眼的了,真心真意的为了一个人好。想来想去,其实也很替殿下不值,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