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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平长公主再也控制不住,泪珠从眼角滑落然后用力,紧紧的抱住了顾祺。
这一夜,不管是广平候府,还是其他的豪门权贵之家不能安宁,怕是宫里,是最无法安静的。
秦婕妤的玉芙殿一夜灯未熄灭,屋子里各种声音不断,像是其它在后宫中排不上名号的御女、采女、宝林之类的,是辗转反侧了一整夜,睁着眼睛,跟着滴漏,到了天明。
沈德妃自从回宫之后,身边服侍的人无不是战战兢兢的,生怕不小心触怒了主子,自己的这条小命逃不过。一向爱闹腾的二皇子,长这么大,难得乖巧了一回,不用人劝说,乖乖的回房休息。
夜深人静的棠梨宫明瑟殿内并不如往常灯火通明,反而是临窗大炕上炕脚边里琉璃灯盏里灯光如豆,姚贤妃犹如老僧入定坐在炕上,背靠着姜黄色锦鲤锦锻的大迎枕,许久,雕花门吱扭一声,在这夜里特别清晰,皎洁的月光漏进,照在姚贤妃青白的脸上有些森然。
茜草看着,心里不禁有些发毛起来,倒是沉肃的汇报,“娘娘,奴婢命探子查探得来的消息,说是乐安郡主并没有出府,反而是闭门不出,广平候爷一家回去之后,好像是闹出了一阵动静来,但是,想尽了办法,还是没人得知广平候府到底发生了什么,娘娘,恕奴婢无能。”
姚贤妃慢慢的转过头,眼神如黑茫茫的夜,找不到方向,拉了拉嘴角,姚贤妃无力的苦笑,“不怪你们,同昌大长公主手段厉害,这些年了,父亲跟祖母想尽了法子,也没能安插眼线进去,至于你们,就更加不行了。行了,你先下去吧。”
茜草可是不敢走的,朝前走了两步,低低的说道,“娘娘,您别灰心,总会有办法对付的,您看当初文忠太子和昭惠太子的事情,杨氏还不是花了多年的功夫,只要您沉得住气,您自然是可以将乐安郡主给解决的。老夫人不是说了吗,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要您能忍一时之气,自然是可以成就大事的。乐安郡主不过是身份高贵了些,论阴谋、手段、心机,绝对不是娘娘您的对手,您还怕对付不了她吗?”
姚贤妃突然淡淡的笑了起来,幽幽的说道,“茜草,你还不明白吗?这位皇贵妃可不是孝宗帝的皇贵妃,杨氏一族能发达,那就是因为那位皇贵妃的缘故。如今这一位皇贵妃,可是百年顾氏正统嫡枝唯一的嫡女,是大齐建国百年以来,第一位入宫的顾氏女子。要知道,这顾氏在前朝,可都是皇后太后级别的。天下贵女以顾氏为贵,这话不是空口白谈的。顾明珠虽然看起来简单,可是顾氏里出来的女子,又是嫡女,哪会有真正简单的?这看人啊,可不能只看到外表,能让先帝早早的定下,又瞒了这些年,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出来,怕就是个不简单的。茜草啊,这后宫,可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茜草却不这样看,反而是振振有词的反驳,“娘娘,您可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古往今来,哪有一辈子都是顺心顺意的人,杨氏生前多厉害啊,连孝懿太后和先帝都对付不过,死后还不是照样被人挫骨扬灰,名声扫地。如今这乐安郡主看着是花团锦簇的,指不准那一天就突然倒了下来。顾氏是百年望族又怎么啦?您看这京城里头,百年世家多的去了,还不是照养就突然没落下来了。再看看皇上登基之后,收拾了多少的世家贵族,依照奴婢看啊,这顾氏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姚贤妃斜睨了一眼茜草,“就你是个清楚明白的?圣意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奴婢能忖度的?”
看到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姚贤妃,茜草的胆子也大了些,“娘娘,奴婢虽然是个小小的奴婢,可是奴婢从小跟在您身边,经历的也不少,也总得有些见识吧,不然,还真的白白费了娘娘对奴婢的一番苦心。奴婢看啊,这立乐安郡主为皇贵妃,肯定是有皇上的深意在里面。皇上做这些,还不是为了大齐,如果皇上是真的喜欢乐安郡主想要立乐安郡主为皇贵妃的话,那今年的选秀完全是可以避免的。看情形,怕是皇上是早就知道先帝留有这样一道遗旨,既然皇上清楚的话,那还为何要让皇后生下嫡子,将皇贵妃迎娶进宫的仪式一拖再拖?怕是,皇上心里也不中意,不过是有先帝的遗旨,被同昌大长公主掌握着,皇上这才没了法子。奴婢之前一直都在奇怪着了,为何同昌大长公主对于给乐安郡主选议宾不算用心,原来是乐安郡主早就定给了皇上罢了。”
被茜草一提醒,姚贤妃想起了一桩关键来,急忙的说道,“那些负责传播流言的人处理干净没?”
茜草摇了摇头,姚贤妃咬咬牙,低声吩咐道,“去,赶紧把人手都撤回来,把事情处理干净,别留下蛛丝马迹让人发现,查到我们的头上来,还有,你命人给祖母和父亲带个话,让府里都安份些,特别是母亲,别在外头说了什么不该说话,让有心人听到。”
茜草这才反应过来,背后沁出了一身的冷汗,表情格外的严肃,“是,娘娘,您放心,这事儿奴婢会亲自察看,一定不会漏下一点给娘娘带来麻烦。”
姚贤妃也不想听茜草的废话,挥手就让茜草去处理此事,而后,长长的叹了口气,唤人进来服侍,茜萍领着宫女们鱼贯而入,不一会儿,恢复到了之前的光明透亮。
第一百八十章
“娘娘,是奴婢对不起您啊,”熊皇后堪堪才忙完手中的事情,准备换衣休息的时候,郝氏突然跪在她的面前,号啕大哭起来,“都怪奴婢这张乌鸦嘴,真是能惹事的。”说着,郝氏就抽起自己的嘴巴起来。
兰香站出来就想制止住郝氏,熊皇后叹了口气,使了个眼色让兰香带着宫女们都下去,兰香先让宫女们都下去之后,犹豫不决的站在屋内。熊皇后朝兰香摇了摇头,兰香咬咬下唇,还是离开了。
熊皇后按住郝氏疯了似得抽自己嘴巴,“嬷嬷,你这是在干吗?”
郝氏保养极好的脸上,已经布满了红红的巴掌印,可以看出她是十分的用力,用力到她的嘴角都沁出了红色的血液,在灯光之下,显得格外的可怖,连熊皇后看了都吃了一惊。
郝氏瑟缩了一下,眼泪合着脂粉、鼻涕,一团一团的,看的有些脏乱,郝氏低头掏出帕子,十分的愧疚,“皇后娘娘不用理会奴婢,都怪奴婢这张嘴不好,这些都是奴婢该受的,娘娘不要拦着奴婢,奴婢这心里难受啊,难受到不行了。要不是奴婢的这张臭嘴,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奴婢对不起娘娘,奴婢实在是没有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了。”做势就要撞墙自杀。
熊皇后看到要死觅活的郝氏,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声音提高了两分,“嬷嬷,你这是在做什么?你难道是要把本宫往死路上逼吗?”
本来郝氏的头离柱子是差一指的距离了,听到熊皇后这样一说,郝氏并停住了,眼泪跟下雨一样流个不停,又急急忙忙的爬到熊皇后的面前。双手抱着熊皇后的腿,“娘娘,奴婢怎么敢啊,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对不起娘娘,奴婢陷在只能用这条命陪给娘娘了。”
熊皇后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重重的呼了出来,是,她现在心情的确不是很好,但是,她必须得耐着性子,以郝氏的性子。肯定是要将事情闹大的,这时候。她作为皇后,是绝对不能闹出什么不利的消息来。
努力的缓和了一下脸色,“嬷嬷,您先起来吧,这事与您有何干系?您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真要按你这么来说的话。这天底下犯错的人太多了。”
郝氏本来还是打算继续闹的,可看到熊皇后的语气和态度不怎么好,并怪怪的站了起来。侧开头用帕子擦眼泪,整理自己的容颜。
熊皇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郝氏,表情严肃,语含深意,“嬷嬷,这件事就这样了,本宫不想听到什么消息,所以,还请嬷嬷最近安份一点。皇上对你已经很不满意了,要是嬷嬷再次没有经过本宫的同意就擅自做主的话,别怪本宫无情,看在嬷嬷这些年一心为本宫,皇上能轻易的放过嬷嬷。皇上的性子,你也是看得到的,皇上,最讨厌自作聪明的人,但,这一次不同,皇上早在宴会开始之前就已经跟本宫讲过了,皇上的意思很清楚,这皇贵妃,除了皇上,这后宫里,谁都不能动。所以,本宫在这里跟嬷嬷说清楚,不管日后嬷嬷是否真的参与到其中,本宫不会再念着情分,嬷嬷,把眼睛放亮一点,别被人引入局中。在这后宫中,本宫不是能做主的人,所有的人都的看着皇上的意思来行事。”
郝氏被熊皇后的一番话给惊住了,也顾不上哭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