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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挨了一刀的东波说要报仇,李老棍子就放话出来了:“东波敢对我的兄弟下手,还他妈的什么三个‘疗程’。哪天我要是抓到东波,我也让他尝尝我的‘疗程’,我的‘疗程’不多,就一个。”二十多年来,无论李老棍子收拾谁,肯定都会彻底收拾服了为止,浅尝辄止从来就不是他的风格。在自认是当地第一江湖大哥的李老棍子眼中,东波就是个小泼皮。江湖大哥收拾不了小泼皮?笑话!李老棍子放出这话的时候,大家都在猜测:李老棍子这一个疗程究竟是啥?
光猜,是猜不出的,得看李老棍子干了才知道。
得罪了李老棍子的东波算是混臭了。先是在外地住院,把伤养好回来以后也不敢回家,成天领着几个小兄弟东躲西藏,不知道他是被李老棍子那一刀捅怕了,还是害怕李老棍子的那一个“疗程”。
但东波这人有点不见棺材不掉泪。他的确是怕李老棍子,而且也知道自己的实力远不是李老棍子的对手,但他就是不服软,而且还放出话来:“李老棍子要抓我?行啊!抓呗!但别让我抓住他,抓到他,我往死里整!”
往死里整李老棍子,东波也就是说说,还真的不敢动手。他显然是忌惮李老棍子的快刀,更忌惮李老棍子敢弄死他的胆量。但东波的确是有抓住李老棍子的手下往死里整的胆量。
总而言之,1999年冬天,李老棍子收拾东波的过程,就好像是一群手持钢管的人在满大街追一条丧家之犬。这条丧家之犬亡命狂奔之余,还总是趁着人不注意回头狠咬几口,被它咬到的人,还真伤得不轻。
在李老棍子没抓到东波的时候,刚刚养好伤的东波倒是先抓到了房三。
东波不敢整李老棍子,但他是真敢整房三。
据说东波抓到房三时,房三正在当地一家很有名的快餐店用餐。还没等房三明白怎么回事儿,几个啤酒瓶子就朝坐在角落里的房三飞了过去,房三一抬眼,看见了站在他面前满脸刀疤的东波。
“给我扎!”东波一声令下,身后三四个小兄弟齐齐冲了上去,按住房三就是一通乱捅。“今天留你条命,告诉李老棍子,下一个就是他!”东波说完出了快餐店,留下了浑身是血的房三。
东波在暗处,李老棍子在明处。刚开始,李老棍子的人还真吃了不少亏。
在东波捅了房三几天之后,李老棍子的人抓到了东波的一个小弟。
“东波住在哪儿?”
“不知道!”李老棍子没那么大的耐心,一刀就扎进了东波小弟的嘴里,扎进去以后上下左右一通乱剜。
“说,东波在哪儿?”
东波的小弟已经说不出话,眼泪掉了下来,他是真不知道。
大家都以为把刀捅进人的嘴里乱剜就是李老棍子的那个“疗程”,后来才知道,这还真不算是李老棍子的“疗程”。李老棍子对东波真正的“疗程”还没开始呢。
【四十八、霹雳手段,菩萨心肠】
东波的那个小弟被李老棍子放了以后,在家人的带领下报了案。
当天,涉嫌非法拘禁和重伤害的李老棍子被缉拿归案,审他的人,正是严春秋。严春秋混到现在,也算是个老公安了,他太了解当地的这些流氓头子了:一个巨无霸张岳倒下了,赵红兵也暂时从良了,肯定会有新的流氓头子顶出来,占据这个头号江湖大哥的位置。而有能力当头号江湖大哥的人屈指可数,李老棍子无疑就是其中一个。
显然现在,李老棍子是拿收拾东波为自己铺路呢。
严春秋当时是当地刑警队大队长,业务能力一流,办案能力超强。此时的严春秋早已不再依靠他爸爸的余荫了,完全是凭借自己的能力。在侦破张岳等大案要案时严春秋的功绩也不小,马上就要兼任市局的副局长了。
据说20世纪90年代末的严春秋不但疾恶如仇,而且暴力倾向和年轻时相比有增无减。据说当时他的女儿只有六岁,由于偷了妈妈两块钱被严春秋吊起来足足打了三个小时,他的老婆拉他也被他打,直到严春秋的爸爸到场揍了他一顿,严春秋才把自己的女儿放下。
而且听说严春秋的女儿求饶时说话都是一套一套的,完全是从小耳濡目染,说的都是被他爸爸处理的犯罪分子那一套:“我保证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希望爸爸能对我宽大处理……”
六岁的女孩居然把这一套都学会了,也难怪严春秋生那么大的气。
对自己的女儿都能下这样的手,更何况对待犯罪分子?
市民们当时这样评价:咱们市的混子太多,一个比一个生猛,如果不是严春秋这样使用霹雳手段的人当刑警队大队长,咱们市肯定更乱套了。严春秋越暴力,咱们这儿的治安肯定就越好。
不管怎么说,严春秋的确是当地大小混子的噩梦,让当地包括张岳在内的大小混子闻风丧胆。
严春秋的确是个好警察。起码对于市民来说,他就是正义的代名词。此时刚刚粉碎张岳团伙的严春秋,也有点儿志得意满。他真的希望,在他就任中能打掉当地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流氓头子。
同事经常问严春秋:“你对那些犯罪分子下手也忒狠了吧?”
“不用霹雳手段,哪能显出菩萨心肠?”
“就你还菩萨心肠?”
“我就是菩萨心肠!”
“操!看不出!”
“我每端掉一个犯罪团伙,就是一次菩萨心肠。这些年大大小小的,我端掉了十几个了。我不是菩萨,谁是菩萨?”
“没见过你这样心狠手辣的菩萨!”
“霹雳手段,那是除魔。”
“你就是菩萨。”
“呵呵。我就是。”
严春秋的同事是真的敬佩严春秋这个人,他刚直不阿,从不欺上瞒下。尽管他对犯罪分子的手段让他那些刑警同事看了都哆嗦,但他就是公认的公安局最有能力、最清白的领导。
都说严春秋这人自从当了公安以后,长相有了变化。以前严春秋斯文秀气,一看就是个白面书生。但现在的严春秋眼眉一皱,眼睛一瞪,当地的那些小流氓都不敢逼视他的眼睛。
1999年末的严春秋看出来了,这李老棍子如果不收拾,他以后肯定得干出更大的事儿来。
“老李头儿,你多大岁数了?还扯呢!”
“我扯啥了?怎么扯了?”尽管落在了严春秋手里,李老棍子还是不怕。在李老棍子眼中,严春秋还嫩。
“别你妈的装傻,你捅那孩子才多大?比你儿子都小吧?”严春秋脾气又上来了。
“对,你认识我儿子。”李老棍子开始套近乎了。
“别扯那些没用的!”
严春秋话音还没落,手机就响了,领导打来的。
“李XX在你那儿?”
“对,在我这儿,还没开始审呢。”
“这案子移交给张队处理。”
“局长……”
“有别的工作等着你。”
“这个案子是我负责啊!”
“这是命令!”
“知道了!”
面对这些,严春秋愤怒,但又无能为力。
果然,李老棍子被转交给张队处理两三天后,就大摇大摆地上街了。看到严春秋的警车,李老棍子还按了按喇叭,不知道是在向严春秋示威还是在打招呼。
严春秋火了,跟身边的同事说:“这李老棍子,太他妈的嚣张!操!”
“严队,他和咱们李政委的关系你知道吧?”
“知道,那又怎么了?”
“咱们都是同事,你别把关系弄得太僵了,是吧?”
“下次如果他们在街头斗殴,你们出警时直接崩了李老棍子!现场治暴!”严春秋开始说气话了。“抓得到吗?”
“操,我就不信扳不倒他一个李老棍子。”严春秋那劲儿又上来了。“严队,歇歇吧!”
“滚你妈的远点。”严春秋对自己的下属也是动辄破口大骂。
没人再劝严春秋了,大家都清楚,再劝还是要遭到一顿骂。严春秋下定决心要办李老棍子。李老棍子还依然故我,在收拾东波这事儿上,他还更加肆无忌惮。
据说东波在小弟被李老棍子收拾了以后,又开始了一轮血腥的报复,他这次的报复对象是开桑拿房的黄老破鞋。
此时的黄老破鞋虽然不大参与李老棍子在江湖中的事儿,但黄老破鞋毕竟还算是李老棍子的人。尽管来往比以前少了很多,但李老棍子对黄老破鞋还是十分照顾,他俩没事儿还经常聚在一起喝喝酒什么的,黄老破鞋本人对李老棍子也还一样,十分敬重。
黄老破鞋平时并不总在他那桑拿房里待着,但那天赶上黄老破鞋倒霉,正好站在他那桑拿大厅里边迎客。黄老破鞋没能迎到几个嫖客,却迎来了满脸刀疤的东波。黄老破鞋当然知道这东波正在和李老棍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