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人说,三虎子是被赵红兵和张岳给收拾服了,没法再混社会了才退出的。但不管怎么说,在过去的那些年里,他是真的洗心革面了,甚至被当做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典型登上了当地的晚报。
当年嗜血如命的街头混子,如今成了自办企业的活跃分子。三虎子在那几年的改变,的确很让人刮目相看。
只可惜,三虎子依托的这家毛纺厂是家国营老厂子,长期入不敷出,资不抵债。
毛纺厂两万多名职工,有超过三分之二的人下岗,其他的职工,每个月拿300元左右的工资;工厂基本无“工”可开,外面欠该毛纺厂的债,几乎全部成为烂账。毛纺厂是三虎子唯一的客户,他的账也跟着全都成为烂账。三虎子所有的钱都砸在了自己的这个厂子里,而且还有外债。
半年后,机器全部低价甩卖,工人全部辞退,厂子黄了。
三虎子不是没钱了,是欠账了。他曾经是江湖中人,东北的江湖中人都爱面子,特别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没钱。虽然他每天被债主追债,被他辞退的工人催讨工资,但三虎子还是勉强撑着。
“别急,别急,过段时间我把厂子的地租出去,就有钱还你了。”
“你那厂子猴年马月能租出去?”
“我三虎子能差钱吗?咱们认识这么多年,我欠过账吗?”
三虎子每天这样对债主敷衍。他不但得对债主敷衍,还得对他的那些员工敷衍:“兄弟,我知道你现在困难,但是你三哥我也不容易啊,我现在真没钱。你的工资也没多少钱,等我把厂子的地租出去,就马上把工资开给你!”
“三哥,不是兄弟催你,我也跟着你干了那么多年了,我实在是穷得吃不上饭了。现在我连家都不敢回,你说这可咋整?现在咱们这儿经济这样,我啥工作都找不到,唉。”
“兄弟,今天晚上来我家吃吧,带着弟妹和孩子,一起过来。”三虎子家吃饭还没有太大的问题。据说,三虎子重出江湖就始自那天。那晚,三虎子把曾经的员工带到家中吃饭,俩人喝了很多酒。“三哥,你为人啥样兄弟清楚,兄弟也佩服。你现在什么情况,我们都能理解。”
“唉,我也不知道将来咋整,毛纺厂现在这个样子,咱们也没办法。”
“三哥,你说咱们这日子以后能变好吗?”
“……不知道。”
“……”
这时候,三虎子手机响了。“三哥,过来吃饭,请你喝酒,亚运饭店。”三虎子以前生意上的朋友喝多了,想起找三虎子喝酒了,地点就在沈公子当时已经转兑出去的饭店。“走吧,跟我一起喝酒吧。”三虎子对他的员工说。“走吧!”
三虎子他们,醉醺醺地去了饭店,那时,这俩人已经有点喝高了。
三虎子还没等走到包房,就看见了正在另一间包房里的毛纺厂副厂长冯某。
三虎子看到桌子上那六个五粮液空瓶子,就知道,这顿饭,没4000块根本下不来。毛纺厂的工人都已经揭不开锅了,还欠那么多外债,毛纺厂的副厂长居然还在这里山吃海喝!
这样的情况其实每天都在毛纺厂的领导身上发生,无论员工和厂子处境多么艰难,毛纺厂领导的吃喝玩乐的确是一直没停过。只是这次,被心情郁闷至极的三虎子撞个正着。
据说三虎子看见已经喝得面红耳赤而且还在大喝的冯某以后,没进自己的包房,而是转身下了楼,去后厨拿起了专门剁排骨用的斧头。然后,他自己去了洗手间。
他在洗手间里等着,等着冯某进来。
十分钟后,冯某果然摇摇晃晃地进了洗手间。
刚解开裤子,冯某惊愕地发现,自己脖子上架了把斧头,亮晃晃的。那斧子的主人,正用满是血丝的眼睛盯着他。“操,三虎子,你要干啥?”冯某是看着三虎子长大的,他可知道三虎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干啥,还钱!”三虎子在磨牙。
“没钱!哪儿来的钱?”
“有钱来这里吃,没钱还我?”
“我在这里吃也是记账,现在厂子里一点现钱都没有。三虎子,你把你那破斧子拿开,吓人不?”冯某挺惜命,怕三虎子,真怕。
“我厂子以前的工人都揭不开锅了,跟我干了这么多年,你让我怎么跟人家说。人家老婆孩子还活不活?”
“三虎子,他们活不活和你有啥关系啊?现在我们厂子一下岗就是1万多人,我要是挨个儿去管,管得过来吗?你那厂子才几个人 ?'…'再说,现在厂子是真没钱给你,是真没钱,你咋就不信呢?”
“姓冯的,我操你妈,你说的这是人话吗?今天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还我钱,我就剁了你!”三虎子气得哆嗦了。
“你敢!”也不知道是冯某吓得胡言乱语了,还是肯定三虎子今天不敢剁他,他居然将了三虎子一军。
“我他妈的……”
咬着嘴唇的三虎子手软了,手臂虽然挺了挺,想剁,但还是没剁下去。
七八年前的三虎子,是个亡命徒,绝对的亡命徒,换到那时候的他肯定敢剁。除了赵红兵和张岳,他还真没怕过别人。但今天的三虎子,已经当了几年的良民,有老婆,有孩子,还有自己已经倒闭的工厂和那群下岗的兄弟。
想起这些,他那斧子是真剁不下去。“三虎子,你把斧子拿开,咱们好说好商量。”尽管三虎子没敢剁,但冯某还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又来软的了。三虎子依然红着眼,不说话。
“三虎子,你再这样我报案了!”冯某掏出了手机。三虎子还是红着眼,没说话。冯某就在三虎子的斧子下,拿起电话报了案。当时很多江湖中人都费解:为什么三虎子举着斧子,冯某还敢报案?二狗想得明白:拿着斧子红着眼不说话的三虎子是在抉择人生,他在思索,他的良知在和他与生俱来的野性做斗争;他以后的人生,究竟是继续做良民,还是去走那条不归路?是生存,还是死亡?如何生存?如何死亡?这一斧子,他始终没能剁下去。
已荣升市区刑警队大队长的严队带人赶到的时候,三虎子的这把斧头,居然还架在冯某的脖子上。
“三虎子,放下斧子!”三虎子那刚才还充满血丝的眼神黯淡了下来,手中的斧子缓缓放下。据说,严队了解完情况以后,居然没当场逮捕三虎子,只是扔下一句话:“三虎子,今天你喝多了,我放过你。你以后好自为之,别总扯这淡。”人心都是肉长的,严春秋虽然应该秉公执法,但是这事究竟孰是孰非,严春秋也清楚得很。从心里,他同情三虎子。饭没吃成,三虎子回家了。此事发生过后一个礼拜,三虎子遭到埋伏。深夜,四个人,手持大片刀抡向了正在回家的三虎子,他侥幸逃脱。三虎子当然知道这事儿是谁干的。两个礼拜后,毛纺厂副厂长冯某遭到埋伏,左胳膊被歹徒“掰”折,硬生生地“掰”的。以上两个案件都是无头案。随后,江湖中,又多了已经消失了六七年的三虎子团伙。团伙成员结构很简单,全部是三虎子以前工厂的职工和毛纺厂的下岗职工。
【二、孙大伟奇遇记】
对,三虎子就这么重出江湖了。下面,二狗的流水账又将进入下一个故事:孙大伟嫖娼奇遇记。
“我识字不多,一读书就头疼。但每个女人都是一本书,我喜欢读她们;读懂了她们,胜过读一万本书。”孙大伟经常微笑着,故作矜持状对二狗这样说。
那夜,孙大伟嫖娼的第一场在一个洗头房。
“孙哥,来啦?”
“呵呵,有新来的小妹没?”
“有啊,孙哥来了怎么能没有呢?”
不一会儿,一个长相大概可以打80分的二十五六岁的女孩子走了进来。
“孙哥,我给你洗头行不?”
“行!”孙大伟看着这个小姐,挺满意,微笑着点了点头。
洗头时,孙大伟发现,这个小姐手法非常生疏,肯定是刚入行的。
“出来做多久了?”
“今天刚来。”这女孩子挺羞涩。
“出台吗?”
“嗯……”镜子里面,这女孩子脸红了。
当地洗头非常便宜,10块钱洗60分钟,洗头根本不赚钱,必须要靠小姐出台才能赚钱。洗了没几分钟,根本就不是来洗头的孙大伟给了老板50块钱,就把这小姐带到外面开房去了。“妹子,怎么着,不开心?”孙大伟看这女孩子挺矜持,所以想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没,没,大哥我没。”
“那就开始吧。”孙大伟开始扯这女孩子衣服了。
这女孩子虽然很害羞,但还是被孙大伟给脱光了。
色迷迷的孙大伟发现这女孩子胸部发育得很不错,他动手去捏,捏得还挺用力。
这一捏可好,奶